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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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終於賜婚了

劉笙設計的女子武狀元科考,與男子武狀元科考有些出入。許多人表示不滿,但那些深閨女子沒見過世麵,安排成什麽樣也就接受什麽樣的了。

女狀元的科考,是早上才發布的消息,但有些消息靈通的,昨天也就知道了。

文狀元和武狀元連著的科考,可把學士院的人忙壞了,全部被劉笙安排進宮,整理參加科考的名單。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名單還沒有整理完全,隻是根據報名的順序,安排了上台的順序。

初選,隻是展示各自的絕招,並非互相打鬥。每人上台,最多半盞茶的工夫表演,由寧蠑選判夠不夠資格入選。

寧蠑還算認真,仔細觀察每一人的絕招,選判結果絕不摻雜一點假。包括冷沐真上台,表演寧族心經中的手刀,他亦是觀察仔細,不容冷沐真有一點失誤。

手刀使了那麽多年,冷沐真自然不辱使命,幾招下來連寧國公都大加讚賞,寧蠑自然予以通過。

會武功的女子不多,會武功又修習過心法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加之沒有摻假,初選下來,便篩掉了大部分女子,隻餘下不多不少八十八名。

參加的女子並不多,兩個時辰的工夫,初選便結束了。

學士院的人還在做統計,寧蠑也得以小憩一會兒,與冷沐真對坐吃著零嘴。

零嘴都是寧蠑精心挑選之後,才買下來的,買的都是她的最愛。冷沐真自然吃得歡喜,但也不忘評點方才的初選,“沒想到深閨女子中,也不乏武藝超群者,方才我也仔細看了幾人,不管是心法還是武功都不下十年的功夫!”

因為在乎冷沐真,所以寧蠑隻注意武功招式,不曾注意女子長相。他選下的女子,使的什麽武功招式,他記得一清二楚,不過是哪名女子,便說不上名字長相了。

聽罷丫頭的話,寧蠑隻是笑笑,“夠不過爾爾,與你沒法比,今年的武狀元非你莫屬了!”

一開始,冷沐真也是這樣想的。但看完了初選,卻開始心裏沒底,“隻是初選,你便看出她們的真本事了?我倒覺得,其中幾位都保留了實力,等到最後才會發揮出來,我不一定是本屆狀元!”

三年不見,這倒是她第一次沒自信,寧蠑隻覺稀罕地一笑,“那你說說,哪些招式保留了實力?”

哪些招式?因為寧蠑隻記住了招式,所以這麽問,冷沐真則是聽得一愣,“什麽什麽招式?我跟你說人,又不是說招式。”

細細一想,才明白了寧蠑的在乎,冷沐真會心一笑,遂也跟著他說話,“其他的招式,我並沒有太上心,隻那一招孤楓落月,有點歸元真氣的意思。我去看了那人的身世信息,並沒有登記太多,也沒人查實,隻說是北詔人士!”

因為劉笙決定的突然,所以並沒有派人查實報名者的身世。再加上他想要發掘民間高手,所以尊重報名者的隱私,身世一欄可隨意填寫,不管詳略。

孤楓落月那個招式,寧蠑也有所察覺,隻是沒有細想。如今聽她一提,才想起那人的手法,“歸元真氣是北詔皇室的心法,雖然無人學精,但也不乏修習的人。她既是北詔人士,那修習歸元真氣,也沒什麽奇怪!”

寧蠑沒有生疑,冷沐真卻尤其注意那人,總覺得有一股熟悉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趁著那人從等候席出來,冷沐真走近去看,像與她搭話幾句,她卻刻意避諱,一轉沒了人影。

這下,冷沐真更加疑心,為什麽故意躲著她呢?

據她所知,歸元真氣雖是北詔對外傳言的皇室心法,但實際沒有一人練成。可看那人的動作和靈巧,顯然早就練成了歸元真氣。

是北詔中無人所知的佼佼者?還是另有其人,為了某個目的,故意隱姓埋名參加武狀元科考?

說起歸元真氣,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北界皇後千儀琳。千夜冥和冷沐真早就推斷出,傳授他們混元護體和歸元真氣的人,就是千儀琳。

倘若那人是千儀琳,那冷沐真又疑惑了,好端端的北界皇後不做,跑到這裏做什麽女狀元呢?這不是貶低自己的身份麽?

且從那人的背影看,似乎不像是千儀琳的體型。不像,又十分熟悉,一個就在腦邊的人,冷沐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偽裝成北詔人士,過來考取女狀元呢?

沒能近看那人,冷沐真隻好失落地回了評審席。

這時,寧蠑正好看完了學士院整理出來的名單,還有明日的對陣表。

見冷沐真回來,寧蠑才放下本子起身,“怎麽突然不見你人了?接下來就是文試,劉笙派了絕塵,還在到處找你呢!”

差點忘了文試,冷沐真這才回神,一時先忘了那位孤楓落月,向寧蠑一個點頭,“文試在哪裏舉行?我這就過去!”

寧蠑淺淺一笑,“我剛好忙完,就讓我親自帶你過去吧!”

免得丫頭遲到,寧蠑抱起冷沐真,便是輕功一躍。

輕功的靈巧、速度,任誰看了都是恢複了功力,不由震住了在場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劉笙。

不是說寧世子功力全失,還重傷未愈麽?為什麽突然恢複了功力?

所有席間具是嘩然,劉笙更是驚異不已,“來人,馬上把絕塵喚回來!”

絕塵並沒有走遠,聽了主子的傳召,立馬回到了貴賓席。

劉笙依舊將他帶到屏風後,想著寧蠑,隨即冷冷一哼,“好一個驃騎侯,本太子還以為他從此不行了,沒想到一直在裝病偷懶!”

裝病?!絕塵一驚再驚,“怎麽可能裝病呢?那次嶽前輩出手,侯爺受的都是實實在在的重傷啊!大小姐的醫術雖然厲害,但嶽前輩說了,隻要內功不及他,就沒人能讓侯爺真正痊愈!”

現在再想起那個嶽孟,劉笙隻有一臉嫌棄,“嶽前輩、嶽前輩,你除了會誇嶽前輩,還會不會說些別的?他若真這麽有本事,就該替本太子杜絕後患!哼,不管他怎麽說,本太子是瞧得真真切切的,驃騎侯不僅重傷痊愈,而且武功至少恢複了八成!”

絕塵這才感到不安,“那咱們之前的忽略,會不會已經惹惱了侯爺?還有,侯爺若真是裝病,那太子之前想要侵犯大小姐,侯爺豈不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那會兒,寧蠑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也沒有一點意識,所以並不知道。

劉笙卻摸不透寧蠑,隻跟著不安起來,“以本太子對他的了解,他必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糟了糟了,本太子這些日子的忽略,必定傷了他的麵子!對了,他除了要做評審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其他要求.......絕塵回憶了一會兒寧蠑的話,不解地搖了搖頭,“侯爺言語深意,屬下實在無從參透,還請太子恕罪!”

聽了這話,劉笙更是著急,明明生氣了,卻不肯明說想要什麽,非要人猜來猜去的。這簡直比哄女人還痛苦,不過劉笙卻不得不哄著,“你馬上讓人擬旨,升驃騎侯為水軍統帥。不,授一等公爵位,升為軍營統帥!”

絕塵聽得一驚,連忙擺手,“太子不可衝動啊,這不是得罪護國大將軍的事麽?侯爺成了統帥,那置大將軍於何地?”

對了,護國大將軍,還有這麽一茬。

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資曆又比寧蠑深厚,且是一代老臣,不能輕易得罪。

劉笙苦惱了神情,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那本太子能做什麽?驃騎侯一旦記仇,用他的水軍攻破江南城的水域防線,到時候整個洛商都會是他的!”

寧蠑固然不能惹,護國大將軍也不能輕易革職。權衡之下,絕塵突然靈光一現,隨即一笑出主意,“侯爺軍營四年,早就厭倦了將帥生活。太子若要討好,必須給他最想要的東西。之前皇上當朝,侯爺有一心願,皇上一直不能了卻.......”

聽至此處,劉笙不由一驚,“你是說.......婚事?”

絕塵一笑點頭,“皇上為了鞏固皇權、製約貴族,一直以手段、皇權,控製著侯爺和大小姐的婚事。如今皇上病重,所有人都亂了套,侯爺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完婚。屬下想著,侯爺一定有所準備,隻是沒有對外言說。

隻是侯爺再怎麽準備,到底還是缺一個名正言順。若太子能拿玉璽一蓋,送侯爺一個名正言順,給侯爺一個順水人情,之前的恩怨,侯爺必定會一筆勾銷!”

春宵、美人,什麽恩怨自然都能一筆勾銷。劉笙滿意一笑,“不錯不錯,本太子實在太過心急了,差點忘了他們的婚事。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本太子確實應該給一個名正言順。你馬上讓人擬旨,等文試結束之後,便到寧國府和冷國府宣旨,賜婚驃騎侯與大小姐!”

絕塵卻沒有答應,而是提醒建議,“太子忘了一件事。大小姐雖是冷族貴女,但到底嫁妝有限,不能超過了禮製。”

微微提醒,劉笙便會意一笑,“你說得對,另擬一道聖旨,封大小姐為柔涵公主,按柔涵公主的嫁妝禮製辦。成親之後,便授驃騎侯二等公爵位,封公主為正三品誥命夫人!”

絕塵領命而去。

柔涵公主,是皇後所生的嫡公主,才可以有的名號,也是公主中最高貴的地位。

文試結束以後,冷沐真從考場出來,一路自信滿滿地笑著。繼而看見不遠處的寧蠑,這才甜甜一笑,兩步換作三步地快快而去,“你一直等在門口麽?”

問罷,卻看見寧蠑的視線在別處,冷沐真不由生氣,“你不是在等我麽?是不是初選之中,你瞧上了哪位美人,想帶回府裏寵幸一番?”

問罷了話,寧蠑才回神過來,一臉無奈地拉起冷沐真的手。

冷沐真自然任性地甩開他,“你既有了新歡,就不必管我這個舊愛了!”

什麽新歡?寧蠑聽得一愣一笑,“又胡說些什麽呢?我等了你整整一個時辰,方才出神了一會兒罷了!”

聽到他的解釋,冷沐真才轉過頭看他,“那你出神,想的是我嗎?”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了!”寧蠑甜言蜜語道,其實真假,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也清楚,不管話是真是假,他對丫頭的心事真的,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

聽了他的話,冷沐真才由心一笑,任他牽了自己的手,一路離開了皇宮。

酉時,杉木馬車準時停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便見兩位主子輕功而來。

感覺到馬車內的重量,楓影“駕”了一聲,驅著馬車一路往冷府而去。

寧府還住著智善,楓影知曉寧蠑不想跟智善玩耍逗趣,所以問也沒問,便到了冷府大門。

推開車門一看,寧蠑滿意一笑,順口便誇了一句,“不錯,聰明!”

“謝世子誇讚!”楓影低首謝恩,讓人安頓了馬車,便跟著主子進去。

剛到湘竹苑,劉笙擬好的兩道聖旨,便由大太監親自來傳。

一道是賜婚的聖旨,指定在八月之前完婚,日子由寧府和冷府商議定奪。另一道就是冊封的聖旨,封了冷沐真為柔涵公主,並被寧墨蘭收做養女。

隻是名義上的養女,並沒有讓冷沐真改姓,一切還是以寧族和冷族的利益為首要。

大太監宣完了聖旨,說道了恭喜,便將兩道聖旨一起遞給寧蠑和冷沐真。

正等著領賞,冷沐真卻不伸手接旨,而是輕輕向寧蠑說道,“這兩道聖旨不能接!”

寧蠑笑了笑,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伸手接過聖旨,然後謝主隆恩!

冷沐真一愣,原以為他會明白她的意思,怎麽就急著接過聖旨了呢?他有這麽著急想娶她過門麽?

再著急,也應該防著劉笙才對呀!

有劉笙的人在,冷沐真也不方便說話,遂讓太監們領了賞,很快打發了他們走,才急急提醒,“你不知道這是劉笙下的旨,不是皇帝下的旨呀?”

寧蠑一笑,繼續懂裝不懂,“我知道,那又如何?”

沒想到他也有這麽糊塗的時候,冷沐真難以置信地一愣,“那又如何?你居然問得出口?劉笙雖然是監國太子,但又不是以後的皇帝,他私自下旨,以後被查到,有關聯的人都要受牽連的!成親的事,咱們自己可以操辦,就別蹚這個渾水了!”

寧蠑還沒回答,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響起侍女的通報聲,“五皇子到!”

劉麒也是聽說了聖旨的事,畢竟劉漓的繼位,是他親自操辦的。劉笙占奪玉璽、偽造聖旨,以後都會被劉漓揭發。

即便劉漓不想傷害寧族和冷族,以後也會受不住文武百官的彈劾,因此寧族和冷族還是要獨善其身,不能受了劉笙的牽連。

聽說寧蠑接了聖旨,劉麒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原以為是假消息,沒想到消息非假。

瞧著寧蠑手裏的兩道聖旨,劉麒不由大驚失色,“驃騎侯方才在武狀元科考上,揭發許多官員、貴族的行賄、受賄的罪行,表現何其大智大勇,如今怎麽犯糊塗了呢?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繼位的皇帝是八皇弟而不是太子,假聖旨你們也敢接?!”

冷沐真連忙撇清責任,“說話注意一些,聖旨是正燚接下的,可不關我的事!”

劉麒依舊著急,“那你也應該攔著呀!”

說到攔著,冷沐真更是無奈,“我攔了,沒攔住嘛!”

又不是不知道偽造聖旨的後果,她怎麽可能不攔著?

偏偏寧蠑是個不怕事的,看著著急的兩人,他還能笑得出來,“就是偽造的聖旨,咱們也無權拒絕。盡管放心吧,不過多久,劉笙便會主動廢掉聖旨的!”

廢聖旨?劉麒與冷沐真一個對眸,皆是不解,“為什麽?”

寧蠑卻不點明,“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不必咱們多事,休息著,隻管收好處就行了!”

劉麒依舊不明,冷沐真倒是猜到了一點點,“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新奇東西?”

問了,才猜到寧蠑愛裝神秘,冷沐真隨即主動否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回答的。好吧好吧,我們就等著劉笙自個兒廢聖旨吧,反正你都是對的!”

明明想知道,卻忍著不問,她這個樣子果然又可愛又好笑。寧蠑依舊沒有回答,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是,我都是對的,反正這事不必咱們操心!”

文試結束後,便有一人去了東宮,要求見劉笙。

必定隻是無名小卒,劉笙並不接見。直到文試的成績出來,對比武試的成績,那人居然是第一名,甚至超過了冷沐真。劉笙好奇,這才召見了她。

一進門,她便要求屏退左右,說有秘密相告,劉笙便遂了她的話。

左右宮人一退,女子才伸手掩麵,一把取下一層假皮,將真麵目呈現在劉笙麵前。

劉笙一驚起身,“瑩蒂郡主?!你......”

傳聞雲千柔失蹤,更有小道消息,說她已經死了,如今怎麽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