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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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大喜事

一覺醒來,他正躺在她的身邊,這樣的場景以前也有過,心境卻與以前不同。

原想著親自給他準備洗漱的東西,沒想到身子一動,下身便是撕扯的痛苦,冷沐真不由蹙眉。

許是挪動的動靜吵醒了他,寧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見想要起身的冷沐真,順手將她壓回了床上,“等服過止痛的湯藥之後,再起身洗漱不遲,我馬上就去準備!”

冷沐真乖乖躺了回去,心裏一暖,笑容依舊伴著昨晚的羞澀,“那你準備得低調一些,別讓別人發現了咱們的事!”

昨晚燭光熄滅,他雖然能感受到她的羞澀,卻沒有真正看見過。如今看著,又不由心神一蕩,想起昨晚的親密,他也有些難為情,避開她的目光應聲點頭,“我知道了,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畢竟還沒有成親,冷沐真想著,一人知道便會有多人知道,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好。

寧蠑剛穿上衣裳,便聽外頭響起敲門的聲音,“小姐?奴婢準備好了湯藥,伺候小姐晨起!”

聽著像是若晴的聲音,好端端的,她怎麽突然準備了湯藥?

冷沐真一臉不解,寧蠑自然明白,隨即解釋,“若晴是個機靈的丫頭,想來昨日看出了咱們的心思,所以今日及時準備了湯藥!”

雖然若晴是自己人,但冷沐真還是由不住臉紅,這種事被別人知道,總是難為情的。

“我去開門?”見丫頭不回話,寧蠑又問道。

冷沐真依舊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別過眸子,微微點了點頭,順勢拉了拉被子將自己遮好。

原以為得到之後,就不會那般著迷,沒想到著迷更甚。

以前,她的一顰一笑,至多讓他動心;如今,她的一舉一動、一羞一臊,具能令他心神一蕩,不由自主地想要跟她親近,幾乎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想想昨晚的纏綿,寧蠑便是全身一個激靈,沒想到那樣的她如此迷人!

門鎖一拉,房門吱呀一開。

若晴知曉主子的心思,所以並沒有帶其他侍女來,而是單獨做了止痛的湯藥,比其他侍女早起了半個時辰過來。

見開門的是寧蠑,若晴連忙福身行禮,“侯爺萬福!”

寧蠑輕應了一聲,目光定在她那碗止痛的湯藥上,雖然若晴是自己人,但他還是小心為上地細細檢查一遍。

確定了湯藥無事,寧蠑才放了若晴進去,由若晴準備洗漱的工具,他親自將止痛的湯藥喂給冷沐真喝。

由於初次的生疏,所以她的痛苦比其他女子更甚。這些都是他經驗尚淺的後果,他自然心生愧疚,喂藥時亦是小心翼翼的。

比起寧蠑,冷沐真顯得輕鬆許多,隻要半坐著不動,下身也沒有那麽痛苦,起碼是她可以忍受的。

見他一臉心疼的表情,雙眉皺得跟死人了似的,冷沐真無奈笑笑,取過帕子擦了擦嘴角,“別這麽緊張,比起刀劍的傷,這點疼痛不算什麽的!”

女子初次的疼痛,寧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在書上讀到過。書上描述的痛苦,便比刀劍傷要劇烈,加之丫頭的痛苦更劇,怎麽可能不算什麽?

他一味擔心,自然想不到,隻要坐著不動、不撕扯到傷口,初次的疼痛也沒什麽。

聽到丫頭這麽說,寧蠑隻以為她在逞強,隨即更加心疼,“疼不疼的,我看得出來,你不必安慰我。止痛的湯藥發揮效力,需要一段時間,你且等上一盞茶的工夫再起身!”

他看得出來?冷沐真又是無奈笑笑,明明什麽都看不出來,隻是一味擔心。不過擔心也好,證明他更加在乎她了。

這麽想著,又是心裏一暖,連笑容都暖心了幾分。

接著聽到後頭一句,要等到一盞茶之後才能起身,冷沐真便是一臉難受,“我還急著晨尿呢,一盞茶的工夫,我就尿出來了!”

寧蠑卻不依,“稍稍忍一忍。我聽那些姑子說,初次之後不止痛便馬上方便,傷口觸及方便之物,痛苦會加倍,非常人所能忍受!”

冷沐真卻不聽,反正喝下止痛的湯藥後,下身已經沒有之前的痛苦。想來那些姑子,都是虛張聲勢,她才不信她們的話!

隨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起身便要下床,“我不知道什麽痛苦加倍,我隻知道,再不方便我就要尿床了!這麽大了尿床,你不顯丟臉,我還覺得難為情呢!”

說罷,推開寧蠑,急急向茅房而去。

寧蠑想攔著,奈何丫頭逃得太快,一抓衣裳便是刺溜一個滑手。不由無奈自己送她的衣裳,為何要用那麽好的料子,抓都抓不住!

若晴亦是一驚,也想上前去攔,奈何也遲了一步,“小姐怎麽不聽勸呢?止痛的湯藥還沒完全發揮效力,就算發揮了效力,也不能方便呀。總要等到處理了傷口,再去茅房吧?不然方便之物感染了傷口,那是要出大事的!”

一聽這話,寧蠑更是心頭一震,連忙向茅房跑去。

之前他還在糾結,怕別人看見他闖入女子茅房,將他說成禽獸,也毀了丫頭的名聲。

現在他不糾結了,還是丫頭的健康最重要!

想罷,輕功一躍,比丫頭提前一步到了最近的茅房。

冷沐真剛好晚了一步,停在寧蠑麵前,想進也進不去。

聞著茅房的味道,冷沐真更加急切,急得跺了跺腳,“讓開讓開!”

寧蠑攔著門,左右一瞧,正要上前抱她,便見丫頭刺溜一跑,向另一處茅房而去。

絕對不能讓她傷口感染!寧蠑一驚,又是輕功一躍,提前到了丫頭麵前。

冷沐真一臉無奈,若非太過急切,她也可以使用輕功。就怕真氣一泄,下邊一時沒忍住,成就她這輩子最大的笑話.......

正要再換一個茅房,便被寧蠑橫抱而起,大步回了房間。

感受到下邊的急切,冷沐真拚了命地掙紮著,用力拍著寧蠑,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寧蠑卻不理會,一口氣回了房間,再次將她放倒在床上。

這時,若晴已經拿了幾瓶藥水來,一並交給寧蠑,“奴婢在外頭候著,侯爺趕緊給小姐處理傷口吧!”

“嗯!”寧蠑輕應了一聲,接過那幾瓶藥水,依舊仔細檢查,確認無誤,才撩起丫頭的裙子。

聽到藥水晃動的聲音,即便細小幾乎無聲,冷沐真還是十分敏感,隨即痛苦了五官,“你快著點,我急著呢!”

“好!”寧蠑點了點頭,褪去她的褲子,用消過毒的棉布輕輕給她上藥。

也就一會兒的工夫,對於冷沐真來說,卻像是過了好幾年。

終於塗藥完畢,寧蠑收回了內力,冷沐真才得以起身。

一起身,便想奔向茅房,卻被進門的若晴攔住,“小姐的傷還沒有痊愈,最好不要亂走動了。”

說著,將尿壺一放,“奴婢出去候著,小姐就在這兒解決吧!”

冷沐真看著一愣,“你當我是小孩子麽?!”

若晴無奈笑笑,“初次之後,未免傷口惡化,女子都是這麽方便的,小姐不必害羞!”說著,退出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這些規矩,寧蠑也是第一次見,既覺得新奇又覺得好笑。

注意到他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冷沐真不由惱怒,隨即朝他吼道,“看什麽看?禽獸色狼,還不轉過去?!”

被她一說,寧蠑才臉頰一紅,無奈轉了過去。以免丫頭出逃,他又起了屏障,將房間圍了個遍。

雖然耗費內力,但總比丫頭亂跑出去方便、惡化了傷口好一些。

他還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以她的自尊心,不可能像小兒一樣,在尿壺裏方便。隻要他一轉過去,她便想辦法離開房間,去茅房解決。

果然寧蠑一轉過身,冷沐真便想從窗戶出去,若晴守在門口,她必定通不過。

一到窗口,便感覺到一道屏障,緊接著便是寧蠑的聲音,“你出不去的,趕緊方便了,別忍著!”

叫她忍著的是他,現在叫她別忍著的又是他,她憑什麽這麽聽話,要在尿壺裏解決?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叫所有人笑話?!

奈何情急,屏障又一時破不了,冷沐真隻好投降,第一次在尿壺裏解決了人生大事.......

起身、用黃紙擦幹淨,冷沐真便是一臉不悅,“好了!”

聽了聲音,若晴才推門進來,趕緊蓋上了尿壺。與冷沐真相比,她卻非常高興,“恭喜侯爺、恭喜小姐喜結連理!”

恭喜完,又是一福身,轉去床上,剪下那一片沾了血的床單。

像是看到了喜色,若晴又是一笑,“小姐的喜色十分健康,奴婢這就去稟報老太君,將小姐的喜色、喜水都珍藏起來!”

冷沐真聽得一愣,“喜水?喜水隻指.......”說著,難以置信地指了指尿壺,“喜水不會是指這個吧?”

若晴笑笑,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正是,小姐初次的喜色、喜水,都是要跟小姐的女兒紅一起珍藏的!”

怪不得不讓她在茅房解決,原來是要珍藏?!

初次的血跡要珍藏,冷沐真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可這初次的晨尿,居然也要珍藏.......還是跟女兒紅一起珍藏,冷沐真隻覺一陣陣想嘔,以前還想嚐一嚐女兒紅的味道,如今是一點也不想了。

所謂女兒紅,就是一種酒。

這種酒異於其他酒種,且隻有女子才有自己的女兒紅。

每位女子出生,長輩都會釀好酒,然後塵封在地窖中。等女子及笄出嫁之後,才能把女兒紅拿出來,做為陪嫁之一,與女子一起運到夫家。

運去之後,是繼續珍藏、自己飲用還是賣給別人,這都是女子自己決定的。

因為女兒紅的釀製時間久,所以這個酒種,一直是酒友們的最愛。冷沐真在書中看到時,便對女兒紅產生了興趣。

可如今一聽,還要跟尿一起放在地窖,瞬間對它沒了好感。

怪不得那麽多女子,都把自己的女兒紅賣掉,原來是這個原因.......

若晴歡歡喜喜地拿著一小塊床單和尿壺出去,冷沐真則是一臉無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床單,“這麽好的料子,我早就睡習慣了,現下被她撕破了,我還怎麽睡?”

不高興自己的喜事,卻關心起床單來了?寧蠑無奈一笑,也看了看床單,“初次之後,床單都是要換的。你既喜歡這個料子,我便差人去買,今晚之前洗了給你送來!”

真是有求必應的男人,跟機器貓似的,冷沐真卻不高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珍錦的料子,一匹之數萬金以上,且珍惜難得,晚上之前洗了送來,虧你說得出口!”

寧蠑一笑,“再珍惜難得,我的庫房裏也存了十多匹,你若喜歡,就都送給你!做衣裳、做床單、做床帳,全都隨你!”

不僅是有求必應的機器貓,還是銀子花不完的金龜婿,來了古代一趟,果然是賺了!

冷沐真一邊感歎著,另一邊難為情地笑笑,“那麽多金子,也不怕我收得手軟?佳人傾城再廣的業務,一輩子也掙不來那麽多呢!”

可想而知寧蠑的產業,居然買得起那麽多珍錦。

看他的意思,應該是早就為她準備好了,即是準備給她替換床單的。

隻是十幾匹這個數字,未免太誇張了,簡直比公主出嫁的嫁妝還要氣派了!

推拖了一會兒,冷沐真還是收下了。應下之後,冷沐真才意識到自己的虛偽。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變得像洛商人一樣了,明明心裏想要,嘴上卻推辭來、推辭去的。

不過幸好寧蠑不在意,很快差人送來了珍錦。

原說晚上之前,他是想製成床單、床帳、衣裳再送來的。後來想想,她或許想要先留著,便原封不動地送來了。

這麽珍貴的布料,冷沐真自然舍不得用,隻拿了一小塊出來做成床單,其餘的都存在了庫房。

剛吩咐下去,便聽若晴說:老太君來了。

未免她傷口惡化,若晴早就伺候她更衣、坐在床上。寧梨也怕孫女傷著,所以親自過來一趟。

進門,亦如若晴笑容燦燦,“死丫頭,這麽大的喜事,也不提前告訴祖母一聲!”

聽到這樣的話,冷沐真隻是冷汗一冒,以寧梨的八卦心理,若真提前告訴她一聲,還不悄悄過來監視他們?

就像上次寧蠑的生辰,明明是個極好的日子,卻生生被寧梨和嶽孟破壞了!

好在這次的喜事突然,且有若晴看著湘竹苑的大門,才沒有人監視。

見祖母拄著拐杖過來,依舊是那根特製的拐杖,冷沐真不由嫌棄,“拐杖都老舊了,祖母也不換一換,叫人看了,還以為咱們冷族缺金少銀、快要破產了呢!”

進門便聽這麽一句,寧梨連忙呸呸呸三聲,“大喜的日子,說什麽晦氣的話?咱們冷族豐裕富貴,永遠都不會破產的!”

說著,坐在床沿,輕輕將孫女額前的頭發捋直,“怎麽樣、還難受麽?若是實在難受,便躺下來睡一覺!”

剛睡了一晚上、又讓她睡覺?冷沐真暗暗埋怨,當她是豬麽?

沒有理會她埋怨的神情,寧梨隻是寞了神情,“可惜你兄長出外,不能一起給你道喜,他必定覺得可惜。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叫你兄長知曉,在遠方也替你高興!”

冷沐真一驚,“什麽大不了的事?非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麽?祖母快把傳話的人喚回來,哥哥忙著呢,哪有閑工夫替我高興?”

這是古代的規矩,寧梨自然不依,隻是深深一笑,“死丫頭,也知道害臊了?跟兄長不必害臊!原就是大喜事,自然要讓家裏人知曉!”

聽出了她的意思,冷沐真又是一驚,屏退了左右才問道,“祖母不會也傳話去了淩晟,將這事告訴二哥了吧?”

寧梨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二哥也是冷族的一份子,自然應該知曉!還有筱兒,我也叫人傳話過去了!”

冷筱倒是沒什麽,隻是千夜冥.......冷沐真無奈地拍了拍腦袋,“二哥最不滿我跟正燚在一起了,你把這事傳過去,他哪裏還坐得住啊?叫你亂傳,你且看著吧,不過一日一夜,他便騎著暗夜行者、快馬加鞭地過來興師問罪了!”

寧梨驚喜一笑,“真的?你二哥肯過來?肯過來就好,管他是興師問罪還是道喜呢?”

許久不見二孫子了,寧梨一心都在想二孫子過得好不好,如今有機會見他,自然讓人快馬加鞭地過去傳話。

換了汗血寶馬,不過一個白日,便給千夜冥傳了話。

這時,千夜冥正商討著如何對付司徒詳。

先前他解決了禩吳的邊患,皇帝便將禩吳的事全權交給他,如今司徒詳想一力奪走,他自然全力抵擋。

原想著,不能為任何事分心,連姚瑤都沒有見。

可一聽寧梨傳來的消息,千夜冥立馬坐不住了,“什麽?!你再說一次?!”

沒想到千夜冥這麽激動,傳話的清燕驚了一驚,顫顫巍巍地重複道,“老太君叫奴婢傳話,昨日驃騎侯與大小姐大喜,請千夜太子準備賀禮!”

妹妹叫人欺負了,還叫他準備賀禮?!

千夜冥一時怒極,隨即將文書一扔,“禩吳的事送給司徒詳那個烏龜王八蛋了,馬上備馬,本太子要去洛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