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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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成親的驚喜

在冷沐真的求情下,上官凜還是放過了臨帝等人,冷耿也沒有為難,而是很大方地給了臨帝等人一個安身之處。

最終,臨川還是以被攻占的身份,成了北界的一部分。

一方宅院內,方孝扶著臨帝,還開玩笑似地抱怨,“爹這下後悔了吧?後悔沒有聽清涵公主的言和建議!若是聽了,起碼爹還能保住一個貴族的身份!”

國破的臨帝,顯然比之前神經兮兮的他,看起來正常許多。聽了女兒的話,他沒有覺得可惜,隻是過往雲煙一般笑了笑,“貴族身份能如何?還不如現在,逍遙自在!”

方孝笑著點頭,表示讚同臨帝的看法,“皇上對我們是眷顧的,不僅給我們安家、留下我們的財物,還保住了咱們的尊嚴,不至於國破遭人恥笑!”

見他們父女在講話,祁梟旭抱著一個多月大的女兒,走到臨帝身邊,“嶽父的身子好些了麽?換了這個宅子歇息,昨晚可有不適?”

女兒孝順、女婿貼心,臨帝自然欣慰,“沒有什麽不適的,退位之後,身子就好多了!”

說著,瞧了一眼祁梟旭懷中的孫女,寶貝地把孫女接到懷中,“天冷了,隻裹這麽一層棉衣怎麽夠?我這就上街,給孫女買一些新衣裳!”

方孝伸手拉住父親的手臂,“我已經跟娘說好,要一起上街置辦了,爹和夫君就留在家中照顧孩兒吧!”

這時,臨後已經換了一身漂亮衣裳,急匆匆從房裏出來,“孝兒,娘這邊都安排妥當了,咱們上街吧!”

見夫人一身新衣,臨帝開懷一笑,“夫人這麽一裝扮,簡直比過了那些剛及笄的姑娘!”

一聽甜言蜜語,臨後一把年紀的臉上,也多了一分羞澀。餘光看見女兒、女婿在偷笑,臨後才收斂了一些,“屬你們爹的嘴最甜,也不看看我這年紀,讓那些剛及笄的姑娘聽見,還不說你沒有眼光?”

方孝自然跟著父親誇讚,“娘太謙虛了,爹說得對,娘雖然有一些年紀了,但風韻猶存。這麽一裝扮,簡直比過了那些剛及笄的美人!”

臨後被誇得更不好意思,低著頭,一邊弄著鬢角的頭發,一邊笑著,“你們父女,沒一個正經的,光天化日的,淨胡說八道!”

見臨後高興了,臨帝自然更高興,“行了行了,咱們不多說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快去快回吧!”

臨後應了一聲,挽著女兒的手,便一起上街了。

臨帝抱著孫女,與祁梟旭一起站在院子裏,直到臨後和方孝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才回過神來。

這邊是圓滿了,冷沐真住在新的湘竹院中,卻隻覺孤單寂寞。

淩晟攻占了、臨川滅亡了、洛商投降了,一些小國自然聽了冷耿的話。北界南界天下初定,原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卻少了寧蠑。

發了一會兒呆,冷沐真透過鏡子,正好看見自己一臉怨婦的表情,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天哪,我這是什麽表情啊?”

話落,便聽外頭一陣腳步聲,並不是若晴的,也不是冷府的什麽人。

冷沐真聽了一會兒,很快辨出了這個腳步聲,“尚通?你怎麽來了?”

大老遠就聽到一聲無聊的歎氣,尚通一臉無趣地走進冷沐真的房間,不過不是臥房,而是外室,“南界天下初定,皇上又跟我父王掐起來了。我父王心思太多,我實在看不過去,聽說你在這,就過來看看你!”

說著,看了看她鼓起的胸口,並不是身子的一部分,而是纏在裏麵的繃帶,“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

來的人不是寧蠑,冷沐真多少有點失望,不過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很自然地一笑,“早就不疼了,有外公的醫術,治傷是小意思!”

說罷,揮手屏退了左右,“父皇這下可以專心了,聖宮沒少吃虧吧?”

尚通一個挑眉,像是得意,“哪能吃虧啊?皇上計劃統一的時候,父王便開始積蓄,現在兩邊勢力相當,到現在還僵持不下,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止戰爭!”

冷沐真亦是一歎,“古代人不就是這樣,打來打去,都想做最強者,咱們就隨他們爭唄!”

話雖然這麽說,但冷沐真也厭倦了戰爭。

打來打去,不知損了多少兵、折了多少將,而這些統治者,所謂的仁君,卻絕口不提停止。好像這輩子能活多久,就要爭鬥多久似的。

冷沐真正感慨,便聽尚通一問,“你聽說了麽,瀚國皇帝退位讓賢,已經讓太子繼位了!”

太子.......冷沐真聽得無奈,“什麽太子啊?那是你哥哥!”

兩兄妹自從上次寧秋蟬的事,到現在還沒有言和。這並不奇怪,寧蠑被強行帶去瀚國,他們天各一方,自然不容易言和。

一聽哥哥,尚通便不高興了,“什麽哥哥,他可不認我這個妹妹!”說著,很快轉回了話題,“瀚國新帝登基,穩固朝政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後,你猜他會迎娶誰?”

原來他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個?

瀚國的事,冷沐真原在淩晟,並沒有過多聽說。隻是聽說瀚國似乎要有大變化,沒想到是寧蠑登基了。

一聽迎娶,冷沐真不想羞澀,但還是羞澀地笑了,“他應該不會娶別人吧?”

居然說得這麽沒自信,尚通一愣,狠狠朝她頭上打了一記,“這麽沒底氣的話,是你應該說出口的嗎?”

說著,神秘兮兮地一笑,靠近她小聲說道,“瀚國已經發布秘密消息,要迎娶北界清涵公主為皇後,擇日舉行大婚典禮和冊後大典!”

冷沐真聽得一愣,“既然是秘密消息,你怎麽會知道?”

尚通得意一笑,“雖然是秘密消息,但整個瀚國都知道,隻是沒有傳到南界和北界。我先前無聊,便去了瀚國一趟,得知了這個消息,便馬上跑來告訴你!”

其實不是因為無聊,是因為想跟寧蠑言和,所以才去的瀚國。

誰知一去瀚國,寧蠑便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尚通連他的麵都見不著,隻能氣衝衝地回來。

回來的路上,聽說寧蠑要迎娶冷沐真為後,還故意不傳出瀚國,打算給冷沐真一個驚喜。

一聽到這個,尚通便生了古靈精怪的想法,寧蠑不是不想冷沐真知道麽?他偏偏過來告訴冷沐真!

聽出了驚喜的意思,冷沐真笑了笑又是一愣,很快聽出了端倪,“既然是秘密的消息,不傳出瀚國,你幹嘛要告訴我?你不會還在氣他誇秋蟬,所以故意告訴我,讓他驚喜不成吧?”

沒想到都被看穿了,尚通心頭一震,麵上還在強撐,“怎麽可能呢?我這麽大度的人,會生氣這麽久麽?自己的哥哥,我犯得著害他嗎?我隻是覺得,他這個驚喜不行,太俗了!”

冷沐真不解,“那怎麽樣的驚喜,才不俗?”

見冷沐真中計了,尚通開懷一笑,“你看啊,他給你安排了這麽大的驚喜,你不還一個給他,不覺得怪怪的嗎?而且,他無緣無故安排這種驚喜,要突然迎娶你,到時候冷族還沒準備好,豈不是要亂糟糟的?所以我提前告訴你,好讓冷族也提前準備,至於你嘛,我也給你想好了一個驚喜!”

看出了他臉上的幸災樂禍,冷沐真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不會是什麽稀奇古怪的點子吧?”

尚通無奈,“你這是什麽表情?你懷疑我害你們麽?我是那種人嗎?一邊是我親哥,一邊是我親嫂子,我忍心害你們麽?”

見他無奈,冷沐真隻好迎合,“好好,你不會害我們,那你快說你的點子。不過我有話在先,我傷勢還沒痊愈,大動作做不了!”

尚通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有什麽大動作,隻是一頓燭光晚餐而已!哥哥是現代人,古代人的這些禮節,就算適應了,也會覺得哪裏怪怪的。你不如投其所好,把哥哥喜歡的東西呈現出來!”

喜歡的東西?冷沐真聽得一頭霧水,“可是現代的他,我一點都不了解,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東西呀!”

尚通拍拍胸脯,“我跟他相處了十幾年,我最清楚哥哥的喜好了,哥哥最喜歡的就是燭光晚餐!與其說是燭光晚餐,還不如說是愛心晚餐,也就是心愛的人親手置辦、並且隻有你們兩人出席的愛心晚餐。”

聽著倒沒有什麽不靠譜,現在知道寧蠑是現代人了,自然要按著現代人的方法製造驚喜。這樣,也能給寧蠑一種家鄉的溫暖感覺。

冷沐真越聽越認真,“具體怎麽做,你詳細說!”

見她生了興趣,尚通一笑,將愛心晚餐的細節說了一通。

聽完了寧蠑的喜好,冷沐真懵懂地應下,很快著手準備。

準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勸服雲狂。

正好雲狂去外地購買藥材回來,也給雲老及時喂了藥。

冷府搬來南界之後,冷耿便將雲老送來,這些日子有雲千柔和雲狂的悉心照顧,雲老的氣色已經恢複了很多。

見冷沐真過來,雲老臉上更多了一分欣慰,“真兒,你來了.......”說著,像要起身找什麽東西,很快被雲千柔製止,“父王,還是我來吧!”

冷耿已經封了雲老為王,所以雲千柔就改口稱父王了。

隻見雲千柔走到書案邊上,自書架上取來一本書,翻開書,又取出書頁裏夾著的玉佩。

拿著玉佩走到冷沐真麵前,雲千柔雙手交給了她,“這是父王從北界帶來的,說是給你的見麵禮,你就收下吧!”

聽了這話,雲老難為情地笑笑,“小小禮物並不值錢,隻是本王的一片心意!”

冷沐真伸手接下,低頭看了那塊玉佩一眼,“玉的成色不錯,是稀罕難得的好玉,姨父有心了!”

與以前的尚書令不同,雲老又慈祥又謙虛,“慚愧慚愧了!”

冷沐真收下了玉佩,也給雲老回了禮,才關心地一問,“姨父的身子好些了麽?”

問及身子,雲老自然很有精神,“柔兒醫術精湛,本王的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深秋寒冷,有時還會挨不住!”

冷沐真聽罷點頭,繼而看向雲狂,“姨父怕冷,就請表哥在熬藥時,給姨父加幾片生薑。”

雲狂應聲,雲老亦是欣慰,“柔兒也這麽說,但本王實在受不了生薑的味道。不過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本王就喝一喝薑茶吧!”

冷沐真笑著點頭,“薑是好東西,姨父若受不了,可以少食一些,總不能缺了。父皇說了,等姨父的身子好了,府宅也就建好了,到時候派人接你們過去住!”

因為雲老身子弱,住別人住過的府宅,難免有什麽汙穢之氣,因此冷耿有了這樣的安排。

雲老自然是感謝的,每每提起此事,總是眉開眼笑,“有勞皇上費心!”

跟雲老敘完了話,冷沐真才睨向雲狂,雲狂會意,便向雲老一句,“父王,我與表妹說一些事,您先歇息吧!”

雲老點點頭,他們年輕人的事,他不喜歡多管。

雲千柔卻有些擔心,安頓好雲老之後,便跟著冷沐真和雲狂去了前廳。

“司徒甯這個人,表哥還認識吧?”冷沐真已經換了一臉嚴肅,對於雲狂對司徒甯的拋棄,她至今還是不能接受。

聽到這個名字,雲狂還是臉色微變,眼眸不知何時已經垂了下來。

提到司徒甯,雲千柔亦是感慨頗深,“當初都是我的錯,若非我一時糊塗,毒死了哥哥,司徒小姐也不至於瘋癲至今。”

其實,司徒甯的病得到冷洵府上郎中的治療,已經恢複大半,基本算是正常人了。

這一點,冷沐真收到消息,本就打算告訴雲狂的。

但一想,雲狂是因為司徒甯得了瘋病,才不要她。若因為瘋病治好了,又回去,那將他們之間的愛情、婚姻置於何地呢?

對於愛情,冷沐真一向是認真的,也認為愛情不容玷汙。所以她不打算馬上把司徒甯的近況告訴雲狂,而是要他自己想清楚。

如今雲千柔已經認錯,雲狂卻還沒有說話,冷沐真並沒有著急,而是慢慢勸導,“你們當初算是一見鍾情,感情基礎還沒有便成婚了。司徒甯瘋癲的樣子,表哥想必看過,不然不會被嚇得一麵都不敢再見。”

雲狂確實看過。

就在他成功複活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司徒甯。可瘋癲的她,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她了。

隻見司徒甯見人就亂喊,時不時還喝雞血、鴨血,場麵極其惡心。

按說雲狂做為她的夫君,應該跟她一起麵對病魔,但雲狂膽小,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那樣的她。

離開她的這段時間,雲狂有過糾結,有過內疚,甚至有過去找她的念頭。可一想到她如今的模樣,雲狂便失去了任何興致。

他不想對任何人說起司徒甯如今的模樣,所以在別人問起他們的事時,他便將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裝出一副自己辜負了司徒甯的樣子。

不管他是否無辜,在他心裏,他就是辜負了司徒甯。

每到夜深人靜,雲狂都要流淚很久。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司徒甯成了那副樣子,他不能不心疼。

心疼她的痛苦、憎惡自己的膽怯!

見他微微動容,冷沐真才繼續勸道,“不管司徒甯如今變成什麽樣,你們的夫妻之名、夫妻之實都改變不了。做為一個男子,表哥應該對她負責。難道就這麽拋棄她,表哥心裏沒有一點點的痛苦?”

雲千柔亦是不忍心司徒甯的遭遇,便跟著勸道,“嫂子雖然病了,但她病之前,確實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嫂子。雖然她不理家事、偶爾有些古靈精怪,但哥哥不就是喜歡她單純的樣子麽?嫂子的病,之所以拖到現在,就是因為少了哥哥,哥哥若肯回去,她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一番話,雲千柔早就想說了,卻一直沒有說。

前些日子,是因為雲狂剛剛蘇醒,他身子尚弱,連自己都沒法顧全。如今雲狂恢複了,她也看出了哥哥的難受,再三思量才說出了這番話。

兩姐妹的一番勸導,句句說進了雲狂的內心,一直撐著的麵色,也終於暗了下來,“我從來沒想過辜負她,隻是我自己膽怯.......”

說出這句話,雲千柔知道雲狂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雲狂並沒有多說,隻是腦中想著許多與司徒甯的回憶。

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雲狂突然恢複了精神,“甯兒如今在哪兒?我這就去找她!”

沒想到他想通得這麽快,冷沐真一愣,“你不怕她的病了?”

雲狂搖搖頭,“早就不怕了,隻是怕她怪我,一直不敢去,你快說她在哪兒!”

看到這樣的結局,冷沐真欣慰一笑,將冷洵的住址和司徒甯的院子一說,雲狂立馬騎著快馬離開了。

瞧著他離去,雲千柔無奈一歎,“連父王都不顧了,看來哥哥是真的想嫂子了!話說回來,嫂子的瘋病究竟是什麽症狀,有這般難治麽?”

原想等雲狂想通,便將司徒甯的近況告訴他,沒想到他沒來得及聽,便急匆匆上路了,冷沐真無奈一笑,“表嫂的瘋病已經好了,是大伯府上的郎中治好的!”

一聽病好了,雲千柔亦是欣慰,“真的?那太好了,怪不得你今日勸哥哥去,原來是這麽回事!”

說完了雲狂的事,冷沐真才羞澀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表哥的事是喜事,府上還有另一件喜事!”

雲千柔聽得不解,“是父王的病治好了麽?先前老太君就說,等父王的病治好了,便辦一場喜宴衝衝喜,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

冷沐真笑著搖搖頭,“除了這件喜事,還有另一件.......”

另一件?雲千柔更是不解,“還有什麽喜事?皇帝姨父收服了聖宮?”

冷沐真無奈一笑,“聖宮的事還沒呢,難對付著呢!我說的喜事,是關於瀚國的,瀚國新帝要迎娶我為皇後.......”

瀚國新帝?

對於瀚國,雲千柔並不多了解,她也不知道寧蠑被強行帶去了瀚國,隻以為寧蠑還在北界軍營。

還以為瀚國新帝是別人,雲千柔一驚,連忙擺了擺手,“這使不得,表妹你已經跟驃騎侯有了婚約,怎麽可以嫁給什麽瀚國新帝?”

這算什麽喜事?

雲千柔正糊塗,冷沐真這才解釋,“瀚國新帝就是正燚。寧國府上的燕王是假的,真正的燕王是瀚國皇帝。燕王妃也沒死,正是瀚國皇後。先前,他們將正燚和秋蟬接了去,如今秋蟬被封公主,正燚也登基成了皇帝。不過不是先皇駕崩,而是退位讓賢.......”

這麽些日子,頭一次聽說這麽大的喜訊,雲千柔頓時眉開眼笑,“真是喜事、真是喜事啊!表妹怎麽不早說?老太君知曉這事了麽?”

冷沐真低頭笑笑,“正打算跟她說呢,這不,先來告訴你!他給我準備了驚喜,故意不告訴我喜訊,要來一個突然成親冊後。我偏偏提前知道了,怕到時候祖母應付不及,便提前讓她準備著。另外,我們的大婚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在他過來迎娶的時候,我先備下一桌晚宴,到時候給他留書,也給他一個驚喜!”

雲千柔依舊喜笑連連,“太好了,等了這麽久,終於能吃到你的喜酒了!表妹,恭喜你了!”

跟雲千柔說完了話,冷沐真便去梨花苑,將喜訊告訴冷軒和寧梨。

他們一聽,亦是高興得不得了。

就這麽過去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冷沐真依舊睡得很沉,就像以往一樣,美美地睡著懶覺。

外頭一聲貓叫,冷沐真原不會醒來,今日卻很自然地醒了,“奇怪,這個時辰就醒了?”

冷沐真沒有在意,感覺到還是困意滿滿,翻了個身又想睡覺。

這麽翻身可好了,不知是扭著腰了還是怎麽,突然腰痛得不行。

“啊呀!”冷沐真一驚,連忙伸手捂住腰,莫不是昨晚上凍著腰了?還是月信要來了?

想了想上次月信的日子,冷沐真一邊想著一邊嘀咕著,“好像是........好像是月初.......月初.......”

嘀咕到一半,冷沐真心頭一震,距離上次月信,已經過了八九天!

居然推遲了八九天才來?她的月信一向穩定,提前推遲都不會超過七天才對呀!

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所以推遲了月信?

冷沐真迷迷糊糊地起身,想看看被子是不是沾了血,想到血,便是一陣惡心幹嘔。

“怎麽突然嘔吐起來了?”冷沐真一想不對,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根本一點血也沒見著。

腰痛、沒血、晨起幹嘔,這不是早孕反應嗎?

冷沐真暗暗一驚,心裏沒底地搭上自己的脈搏。

細細檢查了一番,冷沐真徹底驚住了,“真是喜脈!”

記得上一次同房,是她去北界找到寧蠑的那幾天。那剛好是月信的一個星期之後,大概就是危險期。

就是那時候中的標,之後寧蠑去了瀚國,他們便沒有再同房了。

那時候距離這時候,應該是過去一個月了,正好與喜脈的日子吻合,看來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