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愛思完全沒想到柳逸塵能弄這麽一出,幾萬塊錢的米金被燒成了灰燼,她不心疼,心疼的是剛剛升騰起來的氣焰就這麽被壓了下去。就像是自己身為米國公民的驕傲燒成了灰燼一樣。
偏偏和這種男人不能講理不能撒潑更不能動手動腳。
這口氣隻好先咽了下去,等以後有了機會一定要加倍償還,要讓他把這些灰燼都吞到肚子裏邊去。
“柳逸塵,你可以出去了。”忍了半天,查愛思說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弄了那麽一場偶遇,不就是想了解我一下嗎?我人就在這,你要是還想深入了解的話,我們去你房間?”柳逸塵和她說話的時候,手直接放在了林彩依的腿上。
嘴巴上占一個便宜,身體上再占一個便宜,這才真是左擁右抱呢,多舒服啊。
“見到了你之後,我才知道你是被有些人神話了,也不過如此。”查愛思被柳逸塵欺負的夠嗆,能找到機會反擊,絕不放過。“怎麽看你都是街邊那種不入流的痞子,我覺得和你這種人敵對的話,是侮辱了自己。”
“別的啊,怎麽還侮辱自己呢?那成什麽了。來吧,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就過來可勁的侮辱我,我隨時歡迎。”柳逸塵在被林彩依打掉了手之後,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柳逸塵,我知道你伶牙俐齒很能說。不過你記住。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光能說可不行。”
“本事我也有。你想不想試試呢?找個沒人的地方試一下?”柳逸塵咧著嘴角。言外之意很明確,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如果擦槍走火,那才更好玩呢。
查愛思張開嘴巴,什麽都沒說出來。這個柳逸塵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逗自己,太不像話了。
“啊,有林彩依在,你不好意思。沒事兒,你不是有我電話號嗎?寂寞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柳逸塵起身,整了整衣領,很悶騷的做了一個長驅直入的姿勢:“有機會的話,咱們倆較量一下,看看是我們天國的男人厲害還是你們米國的女人厲害。”
柳逸塵從酒店裏出來,開著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沒離開。就這麽坐在車裏點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抽著。
不足五分鍾,林彩依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在到門口的時候左右看了看,然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那輛於周邊環境格格不入的qq汽車上。
“上來。”柳逸塵打開了車門,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又想把我拉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扔掉嗎?”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她是真不相信柳逸塵了。
“上次是個意外,把你給忘了。這次不會。你不覺得咱們倆還有很多的話沒說呢嗎?光顧著在房間裏打屁了,正事兒沒辦呢。”柳逸塵朝著左側甩了一下頭發:“上來。”
“你要是再敢把我扔到沒人的地方,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會和你死磕到底的。”
“別那麽小心眼行不行。開個玩笑而已。”柳逸塵看著她上車後,在保安趕過來之前,離開。
整個X市說大算不得太大,說小也不算小,開著車子繞整個城一周,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吧。
因為沒地方去,又不能故技重施的把她給帶到以前的地方扔掉。
車上,兩個人一直都沉默著。
一圈之後,柳逸塵把車子停在了一個路口。這裏雖沒有車水馬龍,但過往的車輛不少,就算是被撇下,她還是能打到出租車的。不用擔心被扔在這裏還要報警求助。
靠在車子邊,柳逸塵點上了一根煙。
“你的煙很頻啊,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林彩依站在他的對麵,雙手抱肩。
“你是在關心我嗎?這麽快就愛上我了?”柳逸塵吧嗒的吸了兩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事沒事就抽上一根煙。
“我隻是不想讓我的敵人太早的死掉,那多沒意思。”林彩依看著眼前的柳逸塵,驀然就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真要是有人和這種談戀愛,一天到晚不得鬧心死啊,整天在外麵拈花惹草打嘴炮,多沒安全感,真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的女孩子喜歡他,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這種程度了嗎?
“好,為了你我都不會死太早的。”柳逸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淡然的說道:“我也不欺負你了,怪沒意思的。說點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能聊的。”林彩依盯著柳逸塵:“你大老遠的把我拉到這邊,是有什麽事吧?”
“說說重家的事情。他們父子兩個也真夠窩囊的了,躲在身後,讓你一個女人站在前麵指點江山,當成出頭鳥。為他們遮風擋雨。”
“你就是想要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嗎?”
“其實我不想與你為敵的,通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下來,我覺得你這個大美人真挺不錯的。舍不得辣手摧花。”柳逸塵彈掉了手裏的煙頭,靠在車子上傻笑。
“你的話我都當做沒聽到。不過大美女三個字我記住了。”林彩依抿著嘴角的笑了笑,難得能聽到柳逸塵這麽正兒八經的誇人,比起那些齷齪的話要強多了。
“你確實是美女,你知不知道,其實吧,我覺得咱們倆挺合適的。雖然你沒那些女人漂亮,也沒她們的身段身材和相貌,可不知道為啥,看著你,還挺舒坦的,挺合我心意。”柳逸塵把兩側的車門都打開,然後頭朝外屁股朝裏的坐在了正駕駛的椅子上,看著麵前馬路上不斷穿梭的車輛,笑著說道:“之前我遇到過很多女人,漂亮的,優雅的,什麽樣的人。當然,我說的都是死在我手裏的,對於她們我從不手軟。你是第一次讓我不想殺的女人。”
“這麽說你是一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那些女人和你在一起真是夠倒黴的了。”林彩依看著他的背影,稍稍佝僂,遙望著遠方。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這輩子沒動過心。是不是沒長心啊?還是鐵石心腸?”柳逸塵的聲音顯得很滄桑。
“林雨馨是你的妻子,你不動心。她那麽優秀迷人,我們女人見了都動心,何況是你們男人呢。”林彩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以和柳逸塵同樣的姿勢,背對著背,遠眺著整個城市。
他們所在的位置很高,不居高臨下,卻能看清小半個都市。
“如果你見過足夠多的優秀女人可能就不會這麽說了,她確實很好。我也很想得到,不過這和愛情無關吧,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美好的事物和人總是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我能說你這種男人很無恥嗎。得不到手的都是最美好的,一旦到手就不珍惜也不珍貴了。”林彩依嘟囔道:“多少人對林雨馨夢寐以求,求之不得呢。你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無恥嗎?”
“你怎麽說都行,沒所謂了。反正是你肯定不相信我。”柳逸塵又掏出了煙,叼著,一隻手抱著火機,一隻手擋著風。點了幾下,因為公路上風大,沒點著。
“都給你說了,少抽煙。”林彩依轉過身,一把搶過了柳逸塵手裏的打火機,看了一眼,扔到了路上。
不遠處一輛車急速開過,壓在了那個打火機上,砰的一聲,碎裂。
“你還是關心我,對吧。”柳逸塵把煙扔掉,兩隻手摸著自己的臉。
“就當作是我關心你一次好了。”林彩依把頭偏在了車門上,若有所失的說道:“有時候真不想這麽累,也很迷茫。可重家待我恩重如山,這份恩情不是用命就能報答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其實是不想和我對立的,隻不過是礙於形勢所逼。”柳逸塵搓著兩張臉,好像又大了不少。
“隨便你怎麽說,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也想讓自己輕鬆輕鬆,每天都想著報仇鬥法什麽的,很累。”林彩依悵然的說道。
“我今天也沒什麽想跟你吵的,反正你也鬥不過我。”
“柳逸塵,我問你。他們傳言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嗎?我怎麽感覺一點都不像。”林彩依轉過身,煞有介事的問道。
怎麽看眼前這個痞子男都和那個縱橫四海所向披靡的男人不沾邊。做大事成大就的人哪個不是一身的霸氣,誰不是往那一站一坐都透著無以倫比的大氣場。誰見過這種揚了二正洗了哈帥埋了咕汰的人是那種天下都位置戰栗的王者。
“你信嗎?”
“說實話,最多也就是信一半。反正我是不覺得你曾經有多那麽多輝煌的過去。”林彩依搖頭,她也不確定這些,當年她見到的柳逸塵確實是像個戰神,不過隻見過那麽一次。
那是讓人奇寒無比的凜冽氣勢。
“你管那個叫做輝煌啊?如果每次的輝煌都是要殺那麽多人換來。都要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的話,我情願沒這麽輝煌。”柳逸塵說的是實話,如果能選擇,他情願自己默默無聞。也不想親眼看著身邊的人消失。
那種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的了的,哪怕是一如自己一樣深沉而又堅強的漢子。
“這麽說你承認了,跟我說說,你真的去過贏國皇室家做客,還睡了女王的女兒?”林彩依畢竟是女孩子,對這些八卦的事情很好奇。
柳逸塵點點頭,然後小聲的解釋:“可能是喝多了吧。”
“那麽米國副國防部長真的見過你,給你支票?”
“在百宮裏。”
“傳言都是真的啊。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可你為什麽非要表現出現在的姿態呢?為了低調還是為了什麽?”
“可能是生活太安逸了吧,不想太繃著自己。”柳逸塵看著x市的高層建築。
如果這些榮耀被卸下的時候,一切結束。那麽這個曾站在製高點上的男人是否還可獵國天下、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