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早已經想了個通透,自然就不會輕易上當。站在遠處躬身一禮,開口道:“多謝這位前輩關心,晚輩一驚加入了華山派,這報仇之事,自然不用讓你老擔心。”
“小子,你年紀還小,不懂世事,焉知別人不是覬覦你的辟邪劍譜。”木高峰此時利欲洶心,完全忘了其他,不由開口誘惑起來:“還是跟我走吧,我是你長輩,自然不會騙你。”說完就伸手向著林平之抓去。
林平之不由暗罵一聲無恥,連忙後退向著嶽峰身後奪取。
此時,嶽峰心中不由的憤怒。對方一上來就開始毫不顧忌的挖他嶽峰的牆角,之後更是說起了華山派的閑話。不經意,一絲殺氣就泄露了出去。
木高峰剛剛跨出一步,突然感到了這次殺氣。連忙收回了手,並連續後退的五六步,燦燦的說道:“既然賢侄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加入了華山派,安全可是沒了問題。華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賢侄你日後要好好練武,不要辜負了你父母對你的一番期望。”
林平之木高峰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對方方才是否真的是關心自己,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木高峰卻是見機繼續後退著,這時將目光看向了嶽峰,恭敬開口道:“華山派的這位少俠,想來就是嶽先生的弟子。”木高峰一向遠居塞外,對中原武林並不熟悉。從嶽峰練武留下的痕跡上,他不但判斷出對方內功極高,劍法更是非凡,根本不再他自己之下。雖不知華山派如何出了這等天才,但對嶽不群不由的更加畏懼了。
見嶽峰並不答話,木高峰不以為意,繼續說到:“不久前我見到田伯光正與一人相鬥,那人使得正是華山劍法,不知是你的那位師弟。嘿嘿,我方才見到,那人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現在也不知如何。想來,這兩人已經到了衡陽城中了。”說到此處,他突然身子一閃,就向著遠處跑去,同時一道聲音傳來:“少俠,請不用遠送,替我向嶽先生問好。”
嶽峰看著木高峰遠去的身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追上去的打算。他本來還有將這駝子斬殺的心思,可是沒想到木高峰機警無比,隻不過他武功留下的痕跡,從不肯靠近,根本不給他出手機會。嶽峰雖說對自己輕功很有信心,但並不知道自己能否將對方追上。再加上有嶽靈珊和林平之兩個拖油瓶在,他更不敢輕易出手了。
至於最後,他看出了木高峰輕功深淺,正打算出手,可對方偏偏給了他一個令狐衝的消息,讓他不由再一次放棄了這個想法。
嶽峰心中不由暗想,此時令狐衝有餘田伯光相遇,與原著中一模一樣。他嶽峰出生了這麽久,如何連這點都無法改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運?一陣寒風突然吹過,嶽峰不由的打了一個顫,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沉。
嶽靈珊並未發現嶽峰的不對,開口問道:“哥哥,那塞北名駝是什麽人。”
“塞外大盜,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嶽峰簡單的回來一句,沉聲說道:“走吧,我們抓緊去衡陽城。方才他所說的華山弟子,應該就是令狐衝了。那小子現在可能有危險,我們的抓緊時間去,小心遲則生變。”
進入了衡陽城,嶽峰的心情越來越加糟糕。隨著笑傲江湖劇情的展開,一種沉重的壓力壓在的他的心頭,就好似當初重生時的那種感覺,壓抑無比,十分的無力。本來,隨著武功的進步,他已經將這種感覺給忘記的差不多了,可令狐衝與田伯光相遇的消息,再一次將他藏在心底的東西給揭發了出來。他好似感到所有的一切,都依舊按照這書上的故事來發展,而他,隻是一個旁觀者,無法改變任何的東西。
用力搖了搖頭,嶽峰打斷了自己的這種想法。畢竟,此時的嶽不群已經是先天高手了,辟邪劍譜也沒了,他自己更是有著無比高深的武功。如今的華山派,雖說依舊很是虛弱,但在江湖中卻有著莫大的影響力,甚至不必嵩山派差。所有的一切,都要比小說中好的多。
嶽峰又想到了令狐衝,原著中他此時應該是剛剛打通了十二經脈,而此時的他,還打通了奇經八脈中的前兩條,要比小說中高上許多。而田伯光,應該打通了奇經八脈中的至少一半。兩人相鬥,令狐衝必然依舊不敵,但也不會如小說中的那麽狼狽。
進入了衡陽城,三人就開始打探消息。這些日子,衡陽城中雖然來了不少武林高手,但此處畢竟是衡山派的地盤,所有人都會留些麵子。而且衡陽城並不算太大,有點事情自然很容易傳開。田伯光令狐衝還有儀琳,三人一個采花賊,一個華山弟子,還有一個恒山尼姑,本應沒有任何關係的三個人,卻坐在一起喝酒,的確是一件奇事。這消息,自然也就很快傳遍了衡陽城。如此,沒用多長時間,嶽峰就來到了回雁樓。
剛來到回雁樓門口,嶽峰就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背著一個長須道人從樓裏跑了出來。長須道人胡子上都有著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嶽峰微微一怔,他依稀記得這應該是被田伯光殺死的一名泰山派師叔,隻是姓名已經記不清楚了。
如此看來,他來的有些遲了。仔細向著樓上聽去,嶽峰依稀聽到令狐衝的聲音,似是再說什麽“尼姑”、“逢賭必輸”之類的話,同時,有一個聲音不停在一邊應和,是不是的也說上兩句。
嶽峰不由的鬆了口氣,田伯光還在,那好得很。十三年前的那場舊事,嶽峰可是依舊記在心中,時刻也不該忘懷。此時,正好借機了卻一樁心事,也可以為武林除去一大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田伯光活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