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平之,從房間裏走出來,這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依舊在餘滄海的手中。
刹那間,他方才拜得嶽不群為師的歡喜再也沒了分毫,心中全是擔憂。
“各位師兄,小弟擔心父母的安危,想要想去看看,這就告辭了。”林平之對著眾人開口道。
華山派眾人對與林平之,本就沒有什麽好感,當然也談不上惡感。隻不過,他們都知道嶽峰現下應該對林平之充滿了不喜,自是懶得搭理他,生怕將麻煩惹到了自己身上。
唯有嶽靈珊說道:“林小子,你還是先等等吧。我爹爹出來後,讓他幫你。你武功不行,現在去也是找死。”
林平之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開口道:“不,我等不及了,這餘滄海此去,怕是要,是要殺人滅口。等到了那那時候,一切都遲了,我現在就要走。”
嶽靈珊臉上閃過一絲焦急,開口道:“大師哥,要不你陪著林小子去?他決計不是餘滄海的對手,若是死了,怕不好給爹爹交代。我還要在這裏等著,誰知道哥哥待會會鬧出什麽事情?”
令狐衝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知道嶽靈珊說的有理。他前幾天雖說受了些傷,但並不嚴重。這段時間的休養,差不多徹底的恢複了過來。再加上他近年來武功進步不小,自肘即便依舊不是餘滄海的對手,但要撐上個百來招還是可以。最不濟,逃走還是能夠做到的。隻是若要保護林平之,就有些難了。
令狐衝本也想將林平之勸下,可一想到林震南夫婦危在旦夕,見死不救不是江湖人的本分,隻好開口道:“那好吧,我就先去了。林平之,你就跟我走吧。”
林平之趕緊點了點頭,隨著令狐衝匆匆走了。
令狐衝與林平之兩人離開劉府,四處打探餘滄海的去向。隻可惜來到衡山城的賀客實在太多,而且餘滄海又故意隱藏行跡,如此更是難找。
兩人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知道青城派的人都已經出城去了。隻可惜,兩人才離開了衡山城,就失去了餘滄海蹤跡。
沒多久,兩個時辰就過去了,天色也早已經黑了下來。這衡山城周圍到處都是密林,想要找幾個人,如何是易事。而且餘滄海,說不準早就帶著人返回青城了。林平之隻是越找越是焦急,牙齒咬著下唇,上麵滲出絲絲血跡。
忽的,林平之頹然坐到在地,兩行眼淚從眼中流出。
“師弟,你這是怎麽了。”令狐衝一驚,連忙開口道。
“師兄,沒用的。這裏這麽大,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林平之泣聲道:“而且過了這麽就,說不準我父母早就糟了那狗賊的毒手。”
令狐衝歎了口氣,事實上,他心中也早已經認定了林平之的話,對林震南夫婦能否活著,早已經不報任何的希望。隻不過,她不願意說出口罷了。
看著一臉悲傷的林平之,令狐衝不由生出了同情之心。他自小就沒有父母,直到十歲是才被嶽不群收養。對於林平之的遭遇,也是心有感觸,就準備開口安慰上兩句。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令狐衝一驚,連忙開口道:“平之,快來,隨我去看看。說不準,你的父母還真活著。”
林平之大喜,連忙站了起來,兩人向著打鬥的放下跑去。
半個多時辰後,令狐衝與林平之才漸漸的靠近。卻見遠處有兩人,正在激鬥。這兩個人,各自都是很矮小。其中一人,身穿一套青色道袍,正是餘滄海。而另一個,卻是一個駝子。
林平之看清了那人,不由一驚,一聲驚呼險些從口中傳了出來,卻被令狐衝一把捂住了嘴。
令狐衝拉著林平之,走了老遠,才送來一口氣,低聲道:“你小心點,這些高手的感覺可是十分的強。隻要稍有動靜,就會被他們聽見。對了,和餘滄海一起打鬥的駝子是誰,武功竟然這麽高?江湖中,從來沒聽過這號人物。”
林平之稍一沉吟,開口道:“這駝子叫木高峰,好稱塞北名駝。聽嶽師兄說,他的武功很是不錯。他應該也是想要謀奪我林家辟邪劍譜的,隻是不知兩人怎麽就打在了一起。”
令狐衝微微不由有些詫異。他對嶽峰很是熟悉,知道江湖中能夠得到他稱讚一聲不錯的更本就不多,至少也要是頂尖的高手。果然,見木高峰與餘滄海兩人堪逢敵手,越打越是激烈。看著情形,沒有數個時辰,完全分就不出勝負來。
原來這餘滄海,在大廳中被嶽峰說出了滅福威鏢局滿門的事情,不由大驚,連忙帶著眾弟子離開劉府。之後,他有差自己弟子幫忙引開跟蹤之人,獨身前往關押林震南夫婦的地方。
可卻未料到,看押林震南夫婦的弟子都已經被殺,林震南夫婦也同樣落在了木高峰手中。此時,餘滄海早已經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完全不顧林震南兩人的死活,就衝了上去。
而木高峰,對林震南夫婦逼問了許久,眼看就要將消息弄到手,卻偏偏碰上了餘滄海回來,自然也是很不甘心。於是乎,兩人就鬥在了一起。
令狐衝看著兩人打鬥了片刻,臉上不由生出了興奮地表情。這種勢均力敵的激烈比鬥,在江湖中可以說是萬分的少有,他自然萬萬不想輕易錯過。
過了片刻,卻聽木高峰喊道:“餘觀主,我們還是一起罷手吧。反正都是為了辟邪劍譜,不如一起動手。先從那林震南夫婦口中逼問出劍譜的下落,其他的以後再說。”
“木駝子,你做夢!”餘滄海冷哼了一聲。他為了辟邪劍譜可以說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哪裏如此輕易與人共享。再說了,木高峰的名聲一向極差,他的話,完全是做不了數的。就算是玉石俱焚,誰也得不到好處,也不會和木高峰妥協。當下手底加了幾分力氣,更加努力的與木高峰打在了一起。
木高峰臉色微微一變,他早就聽說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武功高強,但並未放在心上。可現在一交手,才知道自己小覷天下人了。原本他一直居住在漠北,很少入中原,自認為自己武功已經酸不錯了。可沒想到,先是見到了嶽峰的高深武功,現在又碰到了餘滄海。當下心底也是憋了一口狠勁,與餘滄海纏鬥在了一起。
令狐衝聽到了餘滄海與木高峰的對話,連忙對著林平之揮了揮手,低聲道:“林小子,聽他們兩人的對話,你父母應該還未死,想來就在左近。而且,他兩人武功相差無幾,一時也分不出勝負。你趕快去仔細找找,這裏我幫你看著。”
林平之不由大喜,連忙應了一聲,向著遠處走去。
林平之在四處細心搜尋,猛然間,從樹隙間看到了一堵黃牆,似是一座廟宇。林平之連忙向著廟宇,快步向那黃牆處行去。
方一走進,林平之就不由大呼:“爹、媽!”
卻見一個男子,和一個女人正被繩子綁住,躺在地上。兩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更是露出了一道道傷痕,應該受過鞭打。呼吸很是微弱,而卻不太平穩。琵琶骨處,更是有著兩道血痕,應該被人穿過,一身武功早已經費了。可兩人的臉色卻是分外的紅潤,並不像受了太大的苦。
林平之眼中不由流淚,連忙撲到,開口喊道:“爹,快醒醒,媽,我是平之。”
似是聽到了林平之的呼喊,林夫人漸漸轉醒,臉上猛然閃過一絲不信,驚呼道道:“平之,真是平之。震南,快醒來,正是平之來了。”
林震南也是突然睜開眼睛,雙目中流露出兩道精光,猛地看向了林平之。這目光,直讓林平之心底一顫,連忙開口道:“爹,我是平之啊,你不認識我了。”
林震南的目光這才漸漸變得清明,低聲道:“啊,是平之啊,你怎麽來了。對了,這些日子你還好吧。”
林平之見自己的父母都安然無恙,不由大喜,不變留著眼淚,一邊笑著道:“孩兒一切都好,連武功都增長了不少,而且,孩兒還敗類華山掌門嶽先生為師。”
林震南不由一喜,開口道:“我兒不錯,以後便是華山派高足了。嶽先生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為人更是高風亮節,乃是我輩的楷模,平之日後可要好好想嶽先生學習。”
林平之連連點頭,突然他站了起來:“對了,孩兒險些忘了,要給爹娘鬆綁。我們要趕緊走,不然待會那餘滄海來了,就不妙了。”
說著,林平之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對著林震南上身的身子一削,將林震南扶了起來。
“平之,還有你娘。嗬嗬,你娘這會怕是高興壞了,連話都忘說了。”
林平之點了點頭,連忙去給林夫人隔斷了繩子,開口道:“娘快起來,我們要趕緊走了。”
隻見林夫人依舊麵露笑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林平之不由一驚,身子一顫,將手放在鼻子旁,卻早已沒了呼吸。
林平之心中不由全是恐慌,連忙將目光看向林震南。
卻見林震南直著身子,似是想起了什麽,突然臉色大變。接著他盯著林平之,開口道:“平之福州向陽巷老宅有我林家祖傳之物,須得……須得好好保管,但……但遠圖公留有遺訓,凡我子孫,不得翻看,否則有無窮禍患,要……要他好好記住了。”話剛說完,身子就不由一歪,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不過片刻功夫,林平之就見到自己的父母雙雙身死,心中自然悲痛莫名,伏在地上,開口不停的痛哭。
(原著:福州向陽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傳之物。注意,說辟邪劍譜位於地窖中。之後小說中成了屋頂上。這是金庸寫書時不小心流下的漏洞,我讀書是發現後,就用到了小說中。文中,嶽峰在屋頂上,並未找到辟邪劍譜,一怒之下,就用火燒了林家祖宅,自認為辟邪劍譜消失在了世上。可是辟邪劍譜的真正地點在地窖,即便火也燒不掉。估計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吧!
另外,因為某些原因,這幾天心情很糟糕,就連寫作受到了影響。章節質量必然乎因此有所下降,不過不會斷更的,希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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