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嶽靈珊果然按照嶽峰的吩咐,早早的就來到了玉女峰頂。此時已經到了深秋,天氣已然有了些寒冷。嶽峰看著嶽靈珊在寒風中不停的發抖,不由有了一絲不忍的感覺。但終究沒有多說話,隻是讓她自己去運轉華山派的內功。
等到太陽出來之後,四人便一起用了寫飯菜,就開始幹起了自己的事情。
嶽峰是隻是指點了嶽靈珊幾句,就讓她自己去連些劍法。畢竟此時他還沒有徹底想好嶽靈珊的修煉方式,而是欲途從風清揚身上學些東西,然後在交給嶽靈珊。
而且,嶽峰的劍法雖然高深,但都是通過苦練得到的,完全不適合嶽靈珊來學習。至於其他比較適合的知識,嶽峰可沒親自試驗過,也不知道是否管用,自然不敢給嶽靈珊亂教。他讓嶽靈珊到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要從風清揚叫令狐衝劍法的過程中,領悟一些東西,然後與自己的相映成,再轉教給嶽靈珊。
通過和風清揚的一番爭辯,嶽峰雖然口中滿是不屑,但心中早已暗自有些佩服。事實上,他與風清揚對於武功上的理解,也沒有誰對誰錯,隻不過兩種不同路。隻不過,這兩種不同的路,終究是有高下之分,故而兩人才要爭論到底。
當然這種高下,隻是相對於不同的人而言。就比如嶽峰的劍法,隻適合與像他這種一步步苦修之人。若是不肯付出努力,那絕對是一無所成。而風清揚的劍法,卻似乎適合那些天生聰慧些的人。但兩種方式修煉出的最終結果如何,卻有需要做另一番思量。
至於風清揚,顯是不想浪費一點時間,直接就拉起令狐衝教導起使用劍法的要義。以他的關鍵,令狐衝劍法斧鑿之意太過明顯,需要好好錘煉。話句話說,就是要讓他將已經學會的劍法,加以變化,最終能夠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
嶽峰當下聽的眉頭大皺。風清揚說的東西,他是完全的清楚,甚至給也曾今給嶽靈珊林平之他們講過一遍。隻不過,他卻是讓兩人千萬不要去輕易的這樣修煉,同時告誡兩人使用起招式來一定要做到標準,不得有一點差錯。在他看來,沒有對劍法進行足夠的苦修,就欲途追求變化,簡直就是荒謬。
就比如令狐衝現在的劍法,雖說已經熟練,但卻遠遠達不到精純二字。所謂的精純,便是要將內力和劍法配合做到徹底的完美。也就是說,劍法越是精純,同樣內功使出同樣的招式就可以擁有更大的威力。若是連精純二字都做不到,就開始追求千變萬化,那完全就是胡整。
如嶽峰自己而言,四歲開始習劍,經曆了悟道兩年半,至此才奠定出了劍法之基。之後又是經曆了足足五年時間,才剛說自己將華山派最基礎的十招劍法做到了精純。之後才敢開始追求變化,劍法真正進入佳境,自此才完全脫離了招數的限製。
像令狐衝這樣,性子本來就跳脫,而且一味的求多。凡是華山派的劍法,隻要他能學,都要學個遍。俗話說,貪多嚼不爛,他的劍法離精純二字不知還有多遠。甚至不止是令狐衝,華山派所有弟子,在嶽峰眼中沒有一個能夠做到劍法“精純”二字,全都是駁駁雜不堪。隻有嶽不群,在到了先天之後,才勉強算得上“精純”。
他這話才一出口,風清揚就嗤之以鼻。言道嶽峰這種修煉之法,怕是用二十年時間也學不全一套基礎劍法。同時入門之人,別人早已就成為了不錯的高手,而用他方法的怕連出師都做到。更何論還要進行內功修煉,二十年的時間也是不夠用。
嶽峰雖是依舊心中很不服氣,可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他是完全憑借這穿越的優勢,而且因為死亡的威脅,舍下命去苦修,才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有了現在的成就。但若換成一個普通人,用他的方法來修煉,哪裏能夠受得了這種苦。畢竟,怕是誰也難以忍受住高深武學的誘惑已經練武的寂寞。哪裏能耐住性子,但去學那些最基礎的東西。
嶽峰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就用風清揚叫令狐衝的方法,教導起了嶽靈珊。畢竟,他想要做的,就是讓嶽靈珊能夠快速得到好的武功。至於說讓嶽靈珊能夠如他一般,進入絕頂境界,嶽峰是想也不敢想。
此時,嶽峰已經開始暗暗後悔,當初為何對嶽靈珊如此溺愛。若是狠下心來,好好管束她學武,再加上自己的細心傳授,嶽靈珊如今也早已是一方高手了。哪裏會像現在,無論內功劍法都是半吊子。
如此,嶽靈珊每日都要下兩次山去幫嶽峰等三人去些飯菜,然後其餘時間就在嶽峰的指點下進行練武。
至於風清揚,則是認真的教導起令狐衝功夫。隻不過,他越是教令狐衝,心中的越加的不滿。每每隻需要他說上一句話,嶽峰就已經徹底理解,而且更是能說出後麵的話來,並走到一邊開始教導起了嶽靈珊。至於令狐衝,則是半天也弄不明白,直氣得風清揚直罵令狐衝為蠢才。
其實,令狐衝的智慧可以說說是非常的優秀,但是對與劍法的理解並不比常人要強上的多少。平日間還看不出什麽,但是一同嶽峰站到了一起,這種差距就明顯的表露了出來。不過,他也是學的非常快,隻需要風清揚講上幾遍,就會記在心中。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終於到了嶽峰和令狐衝比武的時候。這些時日,嶽靈珊的劍法終於取得了一些小小的進步。嶽峰看著,自是不由喜在心中。
及至晚上,到了嶽峰和令狐衝比武之時。嶽峰是一點麵子都沒給令狐衝和風清揚留,僅僅過了三招,嶽峰就將令狐衝的劍擊落在地上。用他的話來說,手下留情就是對風清揚看不起。
風清揚也是看的被嶽峰的武功給嚇了一跳。這幾天時間,他口中不說,但對令狐衝小小年紀,便可以有這般武功,心中很是有些滿意。而且在自己的教導下,令狐衝更是武功進步不停。
但這次嶽峰與令狐衝一交手,他才真正看出了嶽峰變態所在。小小的年紀,無論是劍法內功都已經到了極高境界,這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風清揚是看的又是驚訝,又是吃驚,但終究無任何的辦法。當下他徹底了絕了短期內勝過嶽峰的想法。
就這般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時間漸漸到了寒冬。其間,風清揚多次耐不住性子,想要一走了之。可是顧忌這與嶽峰的約定,始終是沒有離去。
嶽峰與令狐衝的比試,從最開始時的三天一次,慢慢的變成了五天一次,接著又是七天、十天乃至更長。每一次,嶽峰都是和先前一般趕緊利落,在五招之內或是擊落令狐衝的劍,或是將自己的劍指著令狐衝的要害處。現在,風清揚已經是整整二十天沒讓令狐衝與嶽峰來較量了。到今日,又一次輪到了兩人比試的時候。
此時,嶽峰難得沒有去練劍,而是和嶽靈珊閑聊了起來。
“靈珊,你說這次令狐衝能在我手中撐多久。”嶽峰一邊吃著嶽靈珊送上來的飯菜,開口問道。
“還不是和以前一般,就是三兩招功夫。”嶽靈珊不由一笑:“對了,哥哥,你也真壞。太師叔這麽大的年紀,你也不讓讓他,至少也讓他輸的不那麽慘。”這段時間,嶽靈珊也是漸漸的知道了風清揚的身份,故而和嶽峰一般稱呼起了太師叔。
嶽峰也是不由露出一絲微笑,開口道:“你這就說錯了。我和他論證的是對於武學上的認識,至於輸贏反倒不怎麽重要。如今令狐衝輸的很快,他最多是心底不暢快。可一旦我手下留情了,他怕是要真正的生氣了。太師叔乃是前輩高人,心胸氣量,哪裏會如你想的那般狹窄。”說道最後一句,嶽峰的聲音卻是猛地一高。
“咯咯,太師叔要是大度之人,就不會每次輸後,就對著大師哥大發脾氣了。”嶽靈珊好似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開口道:“你看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哪裏有半點前輩的風範。”
“哼!”突然,兩人耳邊傳來了一聲悶哼,卻是風清揚帶著令狐衝走了出來。他的出現,顯然是將嶽靈珊給嚇了一跳。
至於嶽峰,依舊是一臉笑意,顯然早就知道了風清揚要來,當下開口道:“風太師叔先吃點東西,反正待會比試要輸,也不急於一時。”
風清揚臉上滿臉都是晦氣的表情,隻是坐下來,喝了幾杯酒接著就吃了兩口飯菜,說了一聲“夠了”,就不再言語。
令狐衝一見有酒,便眼中不由發光,便與上前坐下。卻聽風清揚冷哼道:“一邊去,待會要是還輸,不用說喝酒了,連飯也別吃,省得浪費糧食。”接著,他有看了一眼嶽峰,開口道:“剛才你遠遠的就發現了我,想來武功也快要更進一步了。”
嶽峰聽著風清揚的問話,臉上突然露出幾分莊重和自信,開口道:“沒錯,這段時間的苦修,想來也應該差不多了。最遲三年,最快一年,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