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又是半年。半年的時間以來,嶽峰的本性也不由慢慢顯露出來。於是乎他又開始完全沉迷與武學,對任盈盈也開始冷了下來。於他而言,感情終究隻是學武之餘的一點追求,無論如何也不能舍本逐末。
而經曆了一年的相處,他於男女之情上也少了最開始時的熱情。而他也發現,兩人能夠真正走在一起,不在於他,而在於任盈盈是否願意。特別是經曆了先前的事情,嶽峰心中已經存了些許芥蒂,也再難以同先前與任盈盈般真誠相待。
甚至,嶽峰還有些難以理解他當時為何會動任盈盈那般的癡迷。同時,嶽峰心中也慢慢的生出了些許不安。就連指點任盈盈武功上,也暗地裏開始多做保留。
於是乎,隨著時間的推移,嶽峰心中的情、欲也越來越淡。畢竟,他也算的上是剛剛真正經曆過一次關於感情上的認知。對於男女之情上,也不再是想原先那般好奇,那般熱情了。這也是他修煉華山派武功的必然緣故,畢竟道門武功最講究的是清心寡欲,最忌諱的卻是男女之情。
當然,所謂的清心寡欲不是摒棄一切感情,而是不能讓感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性。就如先前一般因為任盈盈拒絕而心生魔障,顯然並不利於修行。嶽峰已經隱隱的領悟到了這一點,因此他也有所懊悔,主動的做一些控製。同時隨著功力越來越加精純,甚至性格上也開始受其影響,朝著一種嶽峰無法預知的方向上轉變。
當然,任盈盈怎麽說也對他很重要。嶽峰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自己無兒無女,孤老終生的結果。而他以前也從未接觸過其他女子,這才有了原來的癡迷。也正是因為如此,嶽峰不願意再去花時間培養另一段感情。在他看來,任盈盈始終是最佳的選擇。
相對的,任盈盈也是才開始真正的認識了嶽峰。隻是得出的結果,卻是令她又是欣慰又是無奈。畢竟她終究是嶽峰最在乎的女子,可貌似嶽峰對於男女之情真不怎麽放在心上。
又是到了夏日時分,嶽峰和任盈盈兩人已然離開了安徽的那片山林,來至了杭州境內。
在一個月前,任盈盈突然要求嶽峰去幫忙救一個人,嶽峰沒有一點遲疑,便應了下來,幹脆到讓任盈盈有些難以置信的程度。畢竟,這段時間嶽峰的想法她都有點捉摸不透了。而以嶽峰本來的性格,即便是答應,也要好好的提上一些條件。任盈盈可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偏偏嶽峰什麽也沒說。當然,這不僅僅是處於對任盈盈的考慮,還是在於其他。
事實上,隨著武功進步,嶽峰的心態也開始發生了轉變。整整經曆了一年的時間,嶽峰的武功早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進步。即便是麵對左冷禪,他也定然可以輕易取勝。當世之中,連少林方證、武當衝虛,他都有些不放在心上。真正值得忌憚的,怕也隻有風清揚和東方不敗兩個人。
說到底,這個世界是一個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隻要你實力夠強,而且野心也夠大,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如今的嶽峰,自然已經不需要像原先般處處小心,苦心算計了。相對的,他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同樣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隱隱有了超脫一切的感覺。
同樣,天下間,似乎已然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縈懷,也沒有多少能夠讓他感興趣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多高手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會生出歸隱的心思,不欲過問江湖中是事情了。而嶽峰,雖說年紀還不大,於事情未必看得那麽透。可武功上他已經到了那個層次了,亦是有了看破一切的感覺。如今,除了對於武學的追求,嶽峰也幾乎便沒了任何欲望。
當然,如非是因為心中的一些執念,嶽峰怕是連這趟渾水也不願意參與了。話句話說,現在的嶽峰已經任命了。他的下輩子,自然隻有娶妻生子練武養孩子,不外如是。
至於那江湖,憑他的武功,已然可以淩駕於上麵了,而不再需要進入其中。就如同聖人以天下為棋子一般,那些江湖人,何嚐又不是任由他們這些先天高手們來隨意擺弄?
而華山派的崛起,早已經勢不可擋了。而嶽峰,已經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隻要好好活著,努力去練武。隻要他在一日,華山便沒有一點衰弱的可能。他嶽峰的作用,就如當初的張三豐一般,或者是現在的風清揚。
而且,他隻要武功越強,作用也就越大。這也是嶽不群,不做任何選擇,便堅持要將掌門傳給他。因為對於一方勢力來說,真正起作用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個頂尖的高手。如非是風清揚不受控製,華山派早已經不需要蟄伏至今了。
嶽峰在這個世上活了二十來年,自然已經將這個道理看的非常清楚了。未來的日子,無論聽起來還是看起來,似乎都很是無聊,但若是自己想來,嶽峰還是萬分滿意的。而且他已經決定下輩子如此過了,誰都改變不了。
對於杭州,嶽峰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細說起來,他在十二歲那次外出的時候,便已經來過一次杭州。兩年前去福州之時,亦是同嶽靈珊兩人到杭州遊玩過一遍。甚至在去年去福州之時,也同樣在杭州呆了一段時間。這一次,是嶽峰第四次來杭州了。
當然,每一次來,嶽峰都不免要想起被囚禁在杭州的一大高手,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這一次,更是為任我行而來。特別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嶽峰可是好奇已久了。若是那吸星大、法真的同嶽峰猜測的一般,那委實也太可怕了。
同樣,對於任我行,嶽峰同樣是非常的好奇。要知道日月神教的高手,比五嶽劍派加起來都不會少。就單說東方不敗,在修煉葵花寶鑒之前便估計也已經是先天高手了。而任我行,若無幾分本事,當初也絕對做不了教主。
而今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任我行若是能將吸星大、法的隱患也徹底的解除,那又會到達何等程度?這次嶽峰能這麽幹脆的答應任盈盈,其實也是有關於這一方麵的考慮。
嶽峰可是清楚的記得,吸星大、法就是被刻在西湖地下地窖的石板上。若是他能夠得到,也不枉走這麽一趟。當然,這目前這也隻是嶽峰一廂情願的想法,具體能夠成功,還是要看形勢的發展。
此時,嶽峰正與任盈盈站在西湖岸邊的一座三層小樓上。從樓上朝下看去,但見碧波如鏡,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而目光跳過西子湖,朝著遠處望去,卻是一片梅林。這梅林中,遍地都是梅樹,老幹橫斜,枝葉茂密。不難猜想等到了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在梅林深處,還有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憑嶽峰的目力,還可以看到上麵寫的“梅莊”二字。
小樓之上,除了嶽峰同任盈盈兩人之外,還有一個白麵無須,身穿白色長袍的無須漢子。兩人剛一到杭州,便被這漢子給迎接到了這裏。雖說任盈盈並未對他介紹,可是嶽峰已經猜到,這人定然是向問天了。畢竟,一個先天高手,雖說還算不得上是真正的先天,但於江湖中也算得上萬分的少有了。而且,這個人的氣息嶽峰曾今還接觸過。
這些時日以來,嶽峰心中已然感到有些不妙了。說到底,任盈盈是有太多的事情瞞著他。當然,嶽峰自己也沒問。因為問了,未必能得到真相,反而更可能是一些謊言。這樣的結果,嶽峰怕是更加的沒辦法接受。再說了,即便任盈盈他們沒說,嶽峰卻已經將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了。
至於任盈盈到底抱了什麽目的,嶽峰實在是不願意去猜,甚至有點不敢去猜。即便任盈盈做出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畢竟他自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對於這一點,嶽峰素來有自知之明,也從來不強迫身邊的人幹什麽。可是有些東西,嶽峰卻絕對無法容忍。
過了好一會,任盈盈總算是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給嶽峰解釋了一番。就任盈盈所言,無非是一位於他非常重要的人被關在梅莊當中,需要想辦法去相救。
向問天,更是將梅莊中的具體情況,特別是幾位莊主,都給嶽峰說了一遍。
嶽峰聽完後就不由陷入了沉思,他雖然答應去救任我行,但絕不是去送死。如令狐衝那般,糊裏糊塗闖進去就去救人他是決然不肯去幹的。至於令狐衝那個笨蛋,也多虧他命夠大。要是出點意外,估計是沒任何活下來的可能。也是因此,嶽峰才會詳細的問梅莊中的情況。
“小兄弟,梅莊中的大致情況就是這般了,你看看有沒有好的主意。”向問天看著陷入了沉思中的嶽峰,也是感到有些不好辦。事實上,他自身武功雖高,但也沒信心將任我行給救出來。
(主角心態沒有把握後,調整狀態,後麵繼續努力寫下去。看來上架要到明天了,今天隻有一章了。明天盡量多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