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潤起身跑到北藤纓的麵前,笑嘻嘻的說道,“阿纓,別那麽急著走啊……在這玩兒會兒,坐著休息一下,剛剛也跑累了吧?回去的時候,咱們幾個猜拳,輸的人送你回去,怎麽樣啊?”
北藤纓沒好氣的說道,“滾開!”她才不信這個在德瀾貴族學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會有那麽好心叫她留下,還什麽猜拳,她哥哥在這裏還需要猜拳麽?
肯定是設著什麽陷阱給她鑽呢……哼,她才不上當呢!
西格潤嘴角扯了扯,能這樣直接拒絕自己的,除了北藤纓沒有第二個了。
南宮瑞澤看西格潤吃癟,立刻就笑了起來。
北藤纓氣恨的看向南宮瑞澤,可是一看見他笑得燦爛的臉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得不說,南宮瑞澤真的很帥的,不論是什麽時候都很帥。
西格潤看著南宮瑞澤笑得無良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小心我們投票叫錦送阿纓回去!”
果然,南宮瑞澤的笑聲立刻就訝然而止。
他可不想錦送她回去,風莎莎留下的陰影實在太深刻了!
端木錦見火燒到自己身上來,立刻開始當好人了,“好啦好啦,北藤纓就留下來坐會兒吧,順便給我們唱首歌聽聽!”
北藤纓嚇了一跳,她可不想唱歌,連忙想了個理由,立刻說道,“我唱歌很難聽的,還是不要了!”
北藤勳冷聲說,“她不想唱就不要她唱,還是我們自己玩兒吧!”他還沒消氣呢!
“勳哥,別這樣!”南宮瑞澤知道北藤勳不痛快,就開口勸了一句。
隨後又對著北藤纓笑著說道,“阿纓,唱吧,唱一首,唱不好沒關係,也就我們幾個人,怕什麽!”
北藤纓喜歡北藤勳溫柔的樣子,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頭了,“好吧,可是,唱什麽啊?”
端木錦見北藤纓答應了,笑著建議道,“畫中仙怎麽樣?聲線跟你聽合拍的。”
北藤纓還能說什麽?答應了,人家連歌都給自己備著呢,還能不唱嘛?
拿起麥克風,握在手裏,北藤纓的心裏不由開始發慌。就怕自己唱不好了,會被某個德瀾的王子殿下笑話,他記得不錯的話,那南宮瑞澤好像還是學校的鋼琴王子呢?
所有的人都說他鋼琴彈得非常好,隻是,她沒聽過……
緊張的北藤纓,看向沙發上的四個人。
南宮瑞澤對北藤纓笑著點點頭,眼神滿是鼓勵;端木錦也是笑了笑;西格潤卻很誇張的舉手說“加油”’再看北藤勳,擺著一副臭臉,明顯的氣不順。
“還是別讓她亂嚎了,我就沒見她唱歌唱準調過。”
頓時,北藤纓被北藤勳刺激到了,心裏想道,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讓自己的不良哥哥看扁了!
北藤纓回過頭,突然冷靜了下來,閉上眼輕聲唱道,“……雨點掉落下來,打濕整個屋簷,你淋濕站在我左邊……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宣紙硯,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歌的歌詞寫的很唯美,卻似乎好像是在述說著自己和南宮瑞澤之間的點點滴滴,每一句歌詞都會讓她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某些畫麵……
北藤纓唱完,轉身放下麥克風,“你們怎麽都不說話啊?”
西格潤誇張大叫,“這就是你說不難聽啊?天啊,這還難聽,誰還敢說自己唱的歌好聽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南宮瑞澤當即揚眉,誰敢說?
他敢!
他可是被譽為德瀾的鋼琴王子,嗓子也是很好的。
“勳哥,你要唱歌嗎?”西格潤嚎了一嗓子後,有些意外的看著拿麥克風正在點歌的北藤勳。
北藤勳點完歌,冷聲說,“我是讓你明白明白,誰敢說自己唱的歌好聽。”
北藤纓也沒有說什麽,她隻是好奇自己的哥哥會唱歌麽?她記事起,從來沒聽哥哥唱過歌。
北藤纓看著屏幕上的歌名,頓時無語,居然是……
對不起,我愛你。
“這熟悉的天氣,留在深處的記憶,似乎那次我們相遇,是緣分前世的累積……對不起我愛你,沒有你我無法呼吸,我不能看你淚流了幾公裏,隻是我還沒有鼓足勇氣……”
放下麥克風,北藤勳猛的坐回沙發上,拿著一杯香檳一口喝完了。
北藤纓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眸中寫滿了震驚。她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向來冷酷的哥哥,唱起歌來居然那麽的……深情。
剛剛聽北藤勳唱的這首歌,北藤纓居然感覺到歌曲裏的那些詞語和感情,都被北藤勳唱出來了,那種悲涼與傷痛……彰顯的淋漓盡致。
那……應該才是真正的“感情流露”吧?
雖然這麽想著,北藤纓的心裏卻更好奇了。在她的記憶裏,可不記得哥哥有談過戀愛……
隻是,為什麽聽著哥哥唱這歌,總感覺哥哥似乎被感情傷的很深刻呢?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北藤勳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臉色有些醉酒之後的酡紅,微微下垂的眼瞼,遮住了往日如海般深邃的雙瞳。
不知為什麽,北藤纓忽然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今天的哥哥,似乎很不對勁!
“很晚了,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南宮瑞澤沒有料到北藤勳會提前要離開,甚至還流露出這麽奇怪的表情。本來,他是想點歌耍耍西格潤,結果沒想到,北藤勳竟然站了出來,還唱了那麽深情的一首歌!
此刻的南宮瑞澤,心裏的疑惑,絲毫不比北藤纓少。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南宮瑞澤覺得這個時間似乎也有些晚了。於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吧,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北藤纓剛想說什麽,西格潤插嘴了,似乎不準備放過他們,“誒……什麽意思啊?我不是說了猜拳嘛,來來來,劃拳!輸的人送北藤纓回去。”
端木錦憂鬱的俊顏上,首次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每次輸的都是澤,他那麽有自知之明要送她回去就送去唄,幹嘛還猜拳?”
西格潤卻擺了擺食指,高深莫測的笑著開口,“這可不一定……經常輸,並不代表就會一直輸啊。贏的人也不會一直贏啊,要是。你輸了呢?”
被這麽一大串的話繞著,端木錦終於有些惱怒了,“你說什麽啊?”
見他們這樣子,西格潤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說,“行啦,要麽就是你怕輸了送阿纓回去會讓澤不舒服,不然就來猜拳!反正,輸的人送阿纓回家,才出了剛才那個腦殘的事情,北藤勳又醉成這樣,幹脆一起送回去。”
聽西格潤說把北藤勳一起送回去,端木錦才鬆了口,“猜就猜,我還怕了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不成啊?來,猜拳!”
“石頭!剪子!布!”
依舊還是和從前一樣,又是南宮瑞澤輸了。
這個結果,倒是讓人無奈又理所當然,西格潤哈哈的笑著,“天意如此啊,本來還想看看錦的笑話呢。”
端木錦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倒是西格潤見南宮瑞澤臉色有些不情願,看了一眼醉酒的北藤勳頓時了然催促,“澤,你不會想反悔吧?願賭服輸啊!”
“誰要耍賴了?阿纓,走吧!”南宮瑞澤被西格潤那揶揄的表情弄得血氣暴躁,氣急敗壞的扶起了醉酒的北藤勳往外走。
北藤纓撇撇嘴,小聲說道,“誰要他送了。”雖然嘴上這麽嘟噥這,卻還是跟著出去了。
等兩個人都走了之後,西格潤將視線轉移到了端木錦的身上、
“孫沁這幾天的情緒很不穩定,華子涵的脾氣也因此有些暴躁,北藤勳這兩天也不知怎麽了,情緒也有些飄忽……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搞得大家都神經兮兮的。你說,這兩個冤家會不會在車上打起來?然後,明天的報上頭條就是,德瀾校董的孫子與一不知名女子出車禍……”
不等西格潤說完,端木錦對著西格潤的腦袋就敲了一下,“想死啊你!滿嘴的晦氣,讓北藤勳知道一準剝了你的皮!”
“說說而已嘛……”西格潤嘀咕著說道。
西格潤對著端木錦在胡說八道,可是南宮瑞澤那裏,還真的是要打起來了!
“喂,你什麽意思啊,走那麽快做什麽?”北藤纓一路跑下來之後,看見南宮瑞澤已經把車子都從停車場開出來了。
見他不等自己,北藤纓沒來由的心中竄起了怒火,頓時不滿的說道。
南宮瑞澤沒好氣的說道,“好不容易跟你能獨處,還要帶著你哥哥這個電燈泡,我心裏不舒服。”
北藤纓氣極,忍不住大叫道,“喂,你在說什麽?”
那可是她的親哥哥,他居然當著她的麵就敢說她哥是電燈泡?
南宮瑞澤委屈的看著北藤纓,“明明潤和錦都閑著,他們倒好……”說著說著,見北藤纓臉色不對,便立刻就噤聲了。
南宮瑞澤強壓著心裏的不痛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阿纓,到底回不回去的?剛剛那麽急,這會兒怎麽一點都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