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好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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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白攪局

冊封金銘公主儀式完畢,晚上有慕瑾瑜特別安排的禦宴,旨在慶祝嶽靈惜的冊封,同時特別邀請的還有葉問塵和蘇之瑾,不過晚宴的氛圍有些怪異。

此刻的嶽靈惜褪去了今日那身繁重的裝束,著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上衣,繡有五翟淩雲花紋,上麵有暗金線花紋,並以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做點綴,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瀲灩生輝宛如一片雲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微風過處翩躚化蝶一般。一襲月白色曳地望仙裙,用絳珠仙草染成,純淨明麗,隱隱透著一股出塵的香氣。質地輕軟,雪白如雲,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珍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

烏黑的發絲梳成一個飛天髻,髻邊插一隻累絲金鳳,鳳口銜著一顆拇指大的明珠。額上貼一朵鑲金花鈿,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氣度十分的雍容沉靜。

宴上,慕瑾瑜和慕夕辰神色間略有些失落,儼然是一副強顏歡笑的表情。雖然今日冊封嶽靈惜為公主禮節已經塵埃落定,兩人內心裏也暗自下定決心今後以兄長之禮相待嶽靈惜,但是心裏的一道坎還未過去,如今西池國和烈焰國就前來藍璃國和親,一想到剛剛相認的義妹又要遠嫁,心裏便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澀之感。

“惜兒,我專門從西池國給你帶來的你最喜歡吃的特產。”

偌大的紫檀雕漆八仙桌上葉問塵命人將從西池國帶來的一係列特產擺滿了桌子的一角。有些需要用寒冰保存的有些需要高溫保存的全都分門別類保存的新鮮完好,看出來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此刻葉問塵一雙墨眸飽含溫柔和寵溺地目光宛如深邃的湖水幾乎要將嶽靈惜給吸納進去。不等嶽靈惜有所反應,蘇之瑾的隨從也已經拿出許多烈焰國特產放到了桌上。

“惜兒,這是我們烈焰國的一些特產不成敬意,帶給你和嶽伯父的,希望你們能喜歡。這些特產都不易保存,所以帶的分量不多,反正你遲早都要去烈焰國生活,到時你和伯父喜歡,想要多少都可以啦。”蘇之瑾一臉曖昧地說著。

一雙眸子就像是瀲灩著滿池春水,慕瑾瑜、慕夕辰還有葉問塵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就連嶽靈惜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蘇之瑾的滿腔柔情中。

“咳咳……葉太子和三皇子有心了。”

嶽靈惜對著桌子上瞬間快要堆成小山似的特產,客套地說道,心裏卻忍不住一陣惆悵。葉問塵和蘇之瑾雖然十分出眾,但她卻隻將兩人當作朋友。她的心中沒有兩人的位置,所以這場和親注定讓她為難。

“惜兒,你太客氣了。你難道忘了在西池國時那陣我們在屋頂時一起把酒問明月的日子了嗎?最近我可是一直很懷念呢。相信用不了多久,等我將你迎娶之後,我們以後就可以天天過上那樣的日子了。”

眼見蘇之瑾剛才的一番話似乎拉近了和嶽靈惜的關係,葉問塵頓時也毫不示弱想用以他和嶽靈惜之前的相熟來讓蘇之瑾知難而退。

慕瑾瑜和慕夕辰皆是麵含尷尬。事實上他們內心也無比渴望希望能和葉問塵、蘇之瑾一樣能夠竭盡全力來追尋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們還沒有開始,這個女人就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何其殘忍可是卻讓他們又恨不起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當下慕瑾瑜和慕夕辰收起內心的一陣感慨,複雜的心緒終究化作對嶽靈惜的美好祝願。不管他們的義妹究竟選擇誰,他們隻希望她能夠獲得真正的幸福。

“惜兒,這是我離開西池前皇祖母交給我的。”說著,隨從遞給慕瑾瑜一個浮雕楠木錦盒,單看盒子便知裏麵的所呈之物必定價值連城。當葉問塵打開錦盒時,隻見裏麵躺著一串南海珍珠串成的項鏈,原本南海珍珠項鏈雖然貴重,但是也算不上絕世珍寶。可是此刻盒子裏的這條項鏈,每個珠子都一般大小,不差分毫,而且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串珠子泛著一種溫潤璀璨的光芒,簡直就像是一顆顆小小的夜明珠在發光發亮。

“這條項鏈是我們西池國每代太子妃物品,你不知你離開的這段日子皇祖母一直記掛著你呢。還說這次無論如何要讓我將你帶回去,而且皇祖母還威脅我,說本太子要是將人帶不回西池國,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呢。”葉問塵說完,覷起一雙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嶽靈惜,好像隻要說出拒絕他的話就讓人覺得會犯下多大的過錯一樣。

不得不說嶽靈惜這一刻有些許的動容,隻為葉問塵的真心。她在西池國的那段日子裏見過西池國的太後,這位皇太後性情極為樂觀慈祥,嶽靈惜對此人的印象頗好,那段時間這位太後經常召嶽靈惜過去聊天下棋,隨後都會賞賜嶽靈惜好多珍奇珠寶。

嶽靈惜後來想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西池國的太後對她如此偏愛,一定是看在了葉問塵的麵上。

“惜兒,這個是我們烈焰國的焰龍珠,也是烈焰國最尊貴的女人才能夠佩戴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嶽靈惜正在遊思,蘇之瑾不甘落後地將盛放著一串如火焰的項鏈擺到了嶽靈惜跟前,隻聽蘇之瑾得意道:“隻要戴上這串項鏈,就烈火難侵。惜兒,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對不對?”

蘇之瑾說完之後,就用一雙水悠悠的眸子眼巴巴地凝望著嶽靈惜,嶽靈惜頓時覺得腦袋大了一圈。她很想對葉問塵和蘇之瑾都說出拒絕的話,可是不知為何隻感到喉嚨像是堵著什麽,看著兩人滿眼的期待,她不知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