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好難纏
字體:16+-

第二百零五章 心亂了

嶽靈惜逃出山洞,在離山洞不遠的一棵大樹前停下來,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剛剛山洞裏發出的少兒不宜的一幕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播著,一時間她心緒紊亂,眼神飄渺。她的臉微微發熱,加快的心跳此刻還緩不下來。

夜風大作,嶽靈惜渾身有些發冷,便在大樹下坐下,雙手環胸。月上樹梢,寥寥夜色映照出她孤寂的影子。一時間她不由得回想起自穿越而來發生的一樁樁事情。之前她不過是一個冷酷鐵血的雇傭兵,沒有想到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和對方同歸於盡,原本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想到等她睜開眼時卻是到了一個中國曆史上並無記載的朝代和大陸。

先是被慕夕辰未嫁先休,接著又遇到黏她不放的花非霽,一次次被花非霽感動,她的心一寸寸被花非霽占據俘獲,後來又遇到靈玥、慕瑾瑜、葉問塵、蘇之瑾,再到後來花非霽服侍了天山之心,忘記了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俗話說事事難料,沒想到花非霽在失去對她的記憶下重新追求她,而且恢複了關於她的大半記憶,就連開始和慕夕辰水火不容,到現在她和慕瑾瑜、慕夕辰做了異性兄妹。

嶽靈惜頓時覺得自己此番穿越,所發生的一切,感覺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良久,她神色黯然地垂眸,如今她不過隻要七個月的生命,等這七個月時間一過,那麽她就會消失在這個異世。

想到這裏,嶽靈惜更堅定了在這段時間不能犯糊塗,一定要和花非霽保持一定距離,她不想自己到時走時都不能安心,她不想走得有遺憾。

拿定主意,嶽靈惜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她目光看到了地麵上堆積的幹枝落葉,於是把袖子卷起來,準備撿些柴禾抱回山洞。

等嶽靈惜將柴禾拾掇好後,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怪叫。嶽靈惜直起身子才想到今日她吃的東西十分有限,想到這裏,不由心中想到若是現在能吃到肥美的野味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誰知她剛想到這裏,不遠處的草叢裏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嶽靈惜嚇了一跳,她剛才隻顧跑出來,卻忘記了深夜裏這個茂密的山林極有可能會出現凶殘的野獸。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凝視著發出響聲的草叢中,忽然隻見一道小小的白影忽然落入她的眼簾,她頓時心中一喜,原來是一隻肥胖的兔子。此刻那隻兔子竟然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嶽靈惜見到那隻兔子後,眼裏瞬間便將那隻兔子看成是烤製好的野味,她的肚子更加瘋狂地叫喧起來。想到此刻身在洞中的花非霽一定也是腹內空空。當下她決定把握好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將這隻兔子變成香噴噴的野味。

拿定主意,嶽靈惜把之前撿好的柴禾放到一邊,她則輕手輕腳不發出一絲聲音朝著那隻兔子走去。

在離著那隻兔子不遠的地方停下,嶽靈惜深吸一口氣,忽地撲騰過去,竟然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隻兔子,頓時讓她一陣興奮。

嶽靈惜一手提著抓到的兔子,一手拿著柴禾,快步回到了山洞。

回到山洞的時候,原本的幹柴就快要被燃燒完了,火焰十分微弱,隻剩下微小的火苗。嶽靈惜加了些柴禾進去,火焰立刻又旺了起來,藍色的火苗歡快地躍動起來,燃燒著的幹柴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嶽靈惜撿來的柴禾是一些鬆樹枝幹,此刻燃燒起來,石洞裏隱隱地傳出好聞的鬆香氣息。

山洞裏花非霽看起來似乎睡著了,他坐在石椅上單手托腮一動不動,闔著眼眸,狹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淡淡的剪影,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火光映在在他完美的臉上,讓他英俊的臉看起來更是不凡。

嶽靈惜望著沉睡中的花非霽,微微恍了神。

最後嶽靈惜是被肚子的怪叫聲驚醒的。她不想驚醒花非霽,收起心中的繁雜思緒,摸了摸兔子的頭,最後提起兔子的兩隻耳朵去洞外忙活一番,把剝了皮的新鮮兔子帶進來。

憑她前世身為雇傭兵風裏來雨裏去的本事,將這隻肥美的兔子變成香噴噴的野味自然不再話下。隻是在殺這隻兔子時她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嶽靈惜絕對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現在這隻兔子可是她和花非霽的救命食物,若是不吃食物補充體力的話,那麽她和花非霽最後都要活活餓死了。所以,今日不是這隻兔子死,就是他們忙。

麻利地處理好一切後,嶽靈惜便將兔子架在在火堆上烤起來,不消片刻,山洞來便傳出噴香的野味氣息。尤其是那些兔肉裏的油脂被火焰烤製後,一滴一滴地落在燃燒的幹柴上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音,頓時香味四溢,讓人垂涎三尺。嶽靈惜頓時覺得自己口水都快泛濫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花非霽,略有些疑惑。這麽香的味道,竟然還誘惑不了他?

嶽靈惜將兔子翻轉了一下,放在火架繼續烤。她則去洞外撿了幾片十分碩大的葉子,跑到離此不遠的河邊洗淨,出來時還順便在山洞裏找了個罐子帶了一些飲用的水回來。這條小河是白天她找山洞時留意到的,離山洞並不遠。

她將那幾片葉子折疊成能呈食物的樣子,一起帶回了山洞,等那些葉子被火苗烘幹後,這時那些兔肉也正好烤好了,她把烤好的兔肉一一擺上去。

她從兔子上撕下一小片肉嚐了嚐,頓時覺得美味無窮,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現在這裏缺少調味,要不然她還可以將這隻兔子烤製得更加美味。

嶽靈惜上前推了推還在沉睡的花非霽,出聲道:“喂,快醒醒,起來吃野味了。”

語落,誰料花非霽並無任何回應,嶽靈惜原本輕鬆的心頓時一緊,她又喊了幾聲仍得不到回應,於是連忙伸手放在花非霽的額頭上。

臉色頓時一變,此刻的花非霽額頭燙得簡直跟火爐子一樣。她沒有想到這毒實在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