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好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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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吃幹醋(上)

“惜兒,你沒事吧?”

“金銘公主,你累不累?”

嶽靈惜從廂房出來後,花非霽和軒轅靖頓時為了過來,幾乎同一時刻兩人將手中的毛巾遞到了嶽靈惜的麵前。

此刻的嶽靈惜臉色有些許的蒼白,額頭上細汗不斷往外滲出。她望了望同時將毛巾伸到她麵前的花非霽和軒轅靖,秀眉的雙眉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最終她伸手用衣袖沾了沾了額頭上的細汗。

花非霽和軒轅靖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之色,不過隨之都默契地鬆出一口氣。沒有接任何一方的毛巾,那就代表著目前為止他們在她心中的地位還算平等的,他們還有同樣公平競爭的機會。

此刻嶽靈惜隻感到十分疲憊,她才沒有心思去探究那兩個男子究竟抱有了什麽心思。便在這時,隻聽一道弱不禁風的聲音說道:“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感到渾身都沒有力氣?”

“黛麗絲姑娘,你中了毒。”看著突然從廂房走出來的黛麗絲,嶽靈惜如實回答道。

“我中毒了?”黛麗絲聞言,頓時一臉驚恐道。

“你不用害怕,剛才惜兒已經替你將體內的毒素全逼了出來,所以已經沒事了。”花非霽回答說道。

“多謝嶽公子出手相救。”黛麗絲收起臉上的驚慌之色,感激道。

“不用了。”嶽靈惜擺了擺手。

便在這時,伴隨著花非霽一道“黛麗絲姑娘,小心”的聲音,隻見黛麗絲身子一軟,一個站立不穩往一邊栽倒而下。多虧花非霽眼疾手快連忙伸出手臂扶住了黛麗絲。

接下來出現的畫麵就是黛麗絲直接倒在花非霽的懷中。黛麗絲似乎受到了強烈的驚恐一般,雙手緊緊地摟著花非霽,眼裏滿是依賴和曖昧之色。

嶽靈惜見狀,渾身一震,臉色在這一刻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她絕美的麵容上泛起一抹蒼白之色,烏黑的眸子裏藏著難言的複雜和痛苦。當花非霽的目光觸及到嶽靈惜的雙眸時,他讀懂了嶽靈惜眼中的神色,他心中一慌,想連忙讓黛麗絲放開自己,可是黛麗絲雙臂緊緊地攀著他,絲毫都不願意放鬆。花非霽又不能真的就將黛麗絲那樣甩下來,一時間隻感到心頭一片焦灼。

“黛麗絲姑娘,你沒事了吧?”花非霽穩定心神,對死死抓住自己的黛麗絲問道。

“花少主,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因為我一時害怕所以失儀了,還望花少主見諒。”黛麗絲回過神後,凝視著花非霽時頓時尷尬道。

“黛麗絲姑娘客氣了。”花非霽聲音低沉道。

他說完轉頭看向嶽靈惜時,嶽靈惜此刻也已經神色如常,她用淡淡的冷漠疏離神色隔絕了自己微亂的心緒。

“既然黛麗絲姑娘沒事了,雖然你的毒已經解了,但是還要好好休息才是。”嶽靈惜便在這時出聲說道。

“我知道了。可是不知黛麗絲能不能有一個請求?”黛麗絲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略是為難地出口道。

“黛麗絲姑娘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好了。”嶽靈惜神色如常道。

“那個發生這麽多事情,我現在隻要一躺下就會做噩夢,所以能不能讓花少主在一旁陪著我,直到我熟睡可以嗎?”黛麗絲眨動著雙眸凝視著嶽靈惜,有些楚楚可憐道。

“這……”

花非霽擰緊了眉頭,不待他拒絕,嶽靈惜已經先他一步開口道:“既然這樣能夠讓黛麗絲安然入睡的話,那麽就讓他陪一陪你吧。”

此話一出,黛麗絲頓時喜出望外。花非霽卻是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凝視著嶽靈惜的目光充滿了幽怨,眼裏的黑色波紋瞬間不斷聚集變幻,壓抑著心中滿滿的怒意。他的惜兒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憑什麽也不問問他的感受,就把他當做物品一樣隨意讓人使用。

若不是黛麗絲和他的惜兒有著密切的關係,剛才黛麗絲碰到他的衣襟時他早就一掌將黛麗絲拍飛了。

想到這裏,花非霽心中就感到一陣委屈。現在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可是這個惜兒簡直氣人,還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裏推,如此大方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絲毫沒有顧忌她的心情。

覺察到了花非霽暗藏的濃烈情緒,嶽靈惜隻裝作視而不見。一時間四周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整個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最終,黛麗絲先出聲打破了沉寂,“花少主,難道你不願意幫這個忙嗎?既然花少主覺得黛麗絲的要求不妥的話,那黛麗絲也不敢勞煩花少主。剛才是黛麗絲太過冒昧了。”黛麗絲說著,眼眶已經微現紅色,仿佛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花非霽見狀,伸手撫了撫額頭,“黛麗絲姑娘你誤會了,既然如此可以讓你安心睡眠,你是惜兒重要的人,所以這個忙我自然會幫你的。”

花非霽說話間有意無意地瞅了嶽靈惜一眼,嶽靈惜索性直接將頭轉到了一邊。此刻她心緒極亂,不知自己為何明明要吃幹醋。究竟是她太過小心眼了還是她對花非霽太沒有信心?

之後黛麗絲在花非霽的扶持下回到房間裏重新躺下,嶽靈惜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在這座宅子裏隨意漫步。等到轉了大半個宅子到達花園時,無意間碰到了談話的軒轅靖和軒轅雯。

花園裏,軒轅靖眉宇間凝視著淡淡的憂愁,軒轅雯正在一旁開導道:“哥,你現在還有什麽不開心的。你看金銘公主現在和花少主關係似乎開始處於冷凍階段,這可是你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你可絕對不能錯過啊!”

軒轅靖聞言,低歎一聲道:“雯兒,現在金銘公主已經夠煩的了,我怎麽能趁虛而入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看得出來金銘公主是真的在意花少主,如今看著她那般糾結,那般難受,我心裏也跟著心不在焉。”

躲在隱蔽處的嶽靈惜猛然聽到這對兄妹說得這番話,先是一陣錯愕,隨即隻感到自己的心被軒轅靖狠狠地暖了一下。雖然之前她也感受到了軒轅靖對她的心思,但若不是此刻無意間恰巧被她撞上軒轅兄妹的談話,她還不知軒轅靖竟然對她如此用情至深。,同時她也被軒轅靖謙謙君子風所折服。之前她還曾懷疑著軒轅靖和軒轅雯和她走近是不是抱有其他目的,如今看來隻是她想多了而已。

嶽靈惜正在驚愕之際,那邊的軒轅靖在聽到自己妹妹所言之後,臉色依舊籠罩著淡淡的愁緒,“雯兒,或許你現在還沒有遇到你生命中喜歡的人,所以你現在還不能體會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說到這裏,軒轅靖語氣微微一頓,繼續道:“看著金銘公主不開心的樣子,我隻感到自己的心頭也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出了一個空洞,如果隻要能讓她露出笑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此話一出,躲在暗處的嶽靈惜心中一片動容。她相信隻要是女子,聽了一個男子這番真誠不摻任何雜質的心意,一定都會被深深地打動內心。想到這裏,她在內心發出一聲低微的歎息。雖然軒轅靖有千般萬般的好,在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又對她癡心一片的男子麵前,她的心湖是因他掀起了一層漣漪,但是那也僅限於此,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若是之前沒有遇到花非霽,對於葉問塵、蘇之瑾,以及如今的軒轅靖,她都會心生好感,但是因為生命中出現了花非霽這樣的男子,其他人對她而言,便不能在她的心中來替代花非霽的位子。

胡思亂想了一陣,嶽靈惜忍不住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現在她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和花非霽今後也不會再有什麽結果,她現在還想這麽多幹嘛?

嶽靈惜在這邊瞎想一氣,那邊軒轅雯正在孜孜不倦地教導著軒轅靖。

“哥,我都不知道咱倆究竟是不是親兄妹。何時你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即便你對金銘公主癡心一片,還不如現在就對她說明白算了,像你這樣暗戀她再辛苦,可是她也絲毫不知你對她的情意啊!我真是想不通從前那個灑脫的哥哥怎麽突然就變成像現在這般窩囊了!”

被自己妹妹這般數落,軒轅靖不但不生氣,反而唇角勾起一抹難言的笑意。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出於關心,所以才會這般心直口快。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這句話他覺得用在感情之上未必就是恰當的。

因為不曾真正愛過一個人,所以體會不到那種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的感覺,所以快意恩仇並不是愛一個人的方式。

“好了,哥,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怕金銘公主一輩子都不知你的心意呢。”軒轅雯眼珠子一轉,開口道,“哥,看來還是得我軒轅雯親自出馬。你放心好了,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全靠妹妹我給你爭取了。”

軒轅靖聞言,先是一驚,隨即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