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胡作妃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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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首次交鋒

“鐲子給傾城了嗎?”鍾鑫剛回府,就被赫連成傳來問話。

他不是不想自己去,而是傾城太倔強,自己貿然出現在她麵前,反而會引起她的厭惡。

“給了,夫人收起來了!”鍾鑫看著愁眉雙鎖,眼神黯淡的赫連成,覺得很不解,明明他那麽在乎夫人,卻又裝作滿不在乎,無動於衷,任憑夫人活在別人的屋簷下。換做是自己,他怕是早就掀了望華樓。

“她在那過得還好嗎?”赫連成如明月的眼眸凝望前方,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露出痛苦惆悵的神色。

“你應該知道,她不可能過得好!”鍾鑫凝眉,嘴角微微下沉。

赫連成臉色一僵,微撩雙眉,眼光深沉地看向鍾鑫,緩緩開口:“你是知道她的,除非她自己想回來,否則誰也拿她沒辦法!”

“可她不僅過得不好,還處處遭人迫害!”鍾鑫的臉頓時一沉,像是責備又像是不滿,“今日在瓊莊,若不是夫人機靈,眾目睽睽之下被羞辱的人就應該是她!”

赫連成勾唇深意一笑,他早就猜到了是傾城做的,隻有她想得出來這個辦法,也隻有她有那個膽量。

“我早說過,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這點我們不用擔心!”

“那剛才呢?剛才我去給夫人送鐲子,卻撞見文王側妃和太子側妃給夫人下毒,幸好我及時製止!”鍾鑫一臉黑的看著他,虧他還如此淡定。

赫連成的心裏陡然一驚,成熟穩重的麵容刹間變成青灰色,“到底是怎麽回事?”

鍾鑫將墨傾舞和秦涵下毒的事一一告訴了赫連成,看到赫連成越來越皺緊的眉頭,他知道他不會再忍下去了。

“後來呢?傾城怎麽做的?”赫連成氣結,要知道她在望華樓過得那麽不安生,他早就把她接回來了。

“夫人說她自有主張,打發我回來了!”鍾鑫劍一般地濃眉下,眼光深沉,“還是盡快將夫人接回來吧,免得她再遭毒手!”

“走,我們去看看!”赫連成身軀凜凜,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依傾城的個性,要是她知道有人給她下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望華樓那邊恐怕已經鬧起來了。一個是太子的愛妾,一個是文王的師妹,傾城就算再厲害,恐怕也討不了好。

晚上,沈穆書回到望華樓,習慣性地他先來到墨傾城的房間。敲了敲門,沒人應答,現在才戌時,她沒理由已經睡下了,難道她不在這?沈穆書皺了皺眉,臉上的微笑瞬間凍結,她走也應該跟自己說一聲才是!

或許她跟自己留了告別信呢!沈穆書自嘲地一笑,為自己找了一個進屋的理由,然後推門進去,屋裏漆黑一片,淡淡地月光灑進來,凳子下麵隱隱閃著白光。沈穆書一驚,立即警覺起來。

在確定屋內沒有殺氣後,他才輕輕走了進去,點燃了燭火,屋內頓時亮堂起來。隻見桌腳下有一隻摔碎了杯子,地上的水痕已經幹了,應該是已經摔了多時了。這麽說傾城回來過了!

沈穆書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撿起杯子的碎片,放在鼻下嗅了嗅,有股淡淡的紫茶香,很顯然是有人在杯子裏下了紫茶毒了!紫茶毒無色,淡香,聞起來跟普通的茶葉一樣,能快速致人昏迷,半個時辰自動解毒。

看來下毒的人並非想致墨傾城於死地!

細細看屋內,一切都很整潔,還維持著原樣,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傾城應該是服下了那茶,沒有反抗就被人帶走了。

沈穆書頓時怒火中燒,赫連成也太卑鄙了,傾城不願回去,他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卑鄙手段!

“碰”的一聲,桌上的茶具跟著震了震,他揮袖間已經掀翻了桌子,茶具碎了一地。

沈穆書剛踏出望華樓,就看到赫連成氣勢洶洶地騎著馬過來。他眼神一凜,暗沉的目光愈漸淩厲,嘴角微微上揚。真巧,自己正打算去找他,沒想到他就找上門了。

赫連成有些詫異/地跳下馬,望華樓一如往昔般熱鬧輝煌,沒有絲毫鬧事的跡象,莫非傾城沒有動手?不可能!

沈穆書大步走到赫連成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目光好像閃亮的刀子似的直直看向赫連成,“把傾城交出來!”

鍾鑫立刻上前就要出手,赫連成卻一揮手,示意他不要插手。看沈穆書的表情,擔憂又憤怒,莫非傾城不見了?

“我不懂文王的意思!”赫連成眼神犀利,嘴上卻說得淡定,在沒弄清事情的經過前,他不會貿然動手。

“不懂?”沈穆塵一聽,臉上又多了幾分幽寒,憤怒地瞪著他吼道:“傾城不見了,難道不是你毒暈她,再將她擄了去?你這個卑鄙小人,枉父皇這麽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對一個女人下毒!”

鞭子一樣犀利的話,從沈穆書的嘴裏吐出。赫連成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我不會這麽對傾城,下毒的人另有其人!”

“不是你還會是誰!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望華樓下毒?”沈穆書緊握著拳頭,若不是在街上,他早就動手了。

“分明是你的側妃做的,你還在此惺惺作態!”鍾鑫的臉色一片陰沉,眸子中透著一道殺意,將軍能忍,他可不能!

“什麽?秦涵?”沈穆書漸漸鬆開手,他想起了那天墨傾城打她耳光的時候,她眼裏盡是惡毒和不甘,可在他的印象中,秦涵雖然跟四妹一樣驕縱,可是心腸並不壞,她怎麽可能對傾城下毒呢?

“文王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店裏的小二,毒可是他親自下的!”赫連成臉色陰沉,黑眸幽深而凝重。

“你等著,若是你有半句虛言,本王定不會饒了你!”沈穆書的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臉龐陰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

“今天側妃過來了的?”沈穆書走進去,敲敲掌櫃的桌子,語氣不善。

“回王爺,今日下午,側妃和太子側妃一同來的,見王爺不在,不多時就走了!”掌櫃的不知情,將自己看到的盡數說出。

沈穆塵那張臉孔變得像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坨似的,沒有一絲溫度,“今日伺候墨姑娘的是誰,把他叫過來!”

“是!”掌櫃的答應一聲,轉身朝大堂一叫:“毛弟,過來,王爺有話問你!”

叫毛弟的男人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他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得如秋風中之落葉,慢慢地踱過來。他甚至不敢抬頭看沈穆書,隻是瑟瑟地低著頭,縮緊著身子,望著自己的腳尖。

“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先砍了你的手再交代!”沈穆書一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心裏有鬼,他眼睛裏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向毛弟直刺過來。

“王爺開恩呐,是側妃逼我這麽做的,要是我不從,他就要把我趕出望華樓,我上有年邁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兒女,若是沒了這個差事,家裏人非餓死不可,求王爺開恩!”毛弟的腦子裏轟然一響,撲通一聲跪下來,抱著沈穆書的腿哭起來,身子抖如篩糠。

沈穆書豎起眉毛陰沉著臉,深邃的墨色眸子裏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他一腳踢開毛弟,冰冷地說:“墨姑娘被帶去哪了?”

“小的不知道,側妃吩咐小的給墨姑娘下毒後,沒有交代別的事!”毛弟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

“給他幾兩銀子,打發他回去,這樣的人留在望華樓隻會害人!”沈穆書臉色鐵青地對掌櫃地說道。

“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沈穆書出了門還聽見毛弟怔愣地磕頭聲。

“如何?”赫連成的臉上充滿了陰沉和冷峻。

沈穆書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赫連成,語氣也和緩了幾分,“果真是秦涵做的,她真是膽大妄為!”

“眼下最主要的是問清楚側妃將傾城怎樣了!”赫連成說的淡定幹脆,沈穆書有些懊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冷靜,自己到底還是比不上他。

夜色下,三個男子策馬奔騰,猶如三條巨龍,直奔文王府,馬蹄過後,掀起陣陣風塵。

“王爺,您回來了,側妃正等著您••••••”

“滾開!”沈穆書沒等丫鬟說完就一把退開她,力氣之大,令丫鬟直直退後幾步,撞到桌角跌到地上。

“秦涵,給我滾出來!”

秦涵正卸著頭冠,聽到丫鬟說王爺回來了,甚是興奮,暗自為白天做的事高興。後又聽見他暴怒的聲音嚇了一跳,慌慌張張迎出來。

她穿著一身妖豔的紅色紗衣,酥胸半露,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盡致的展示出來。沈穆書無心欣賞,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掐著她的脖子憤怒地說:“你膽子不小啊,傾城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秦涵難受地眯著眼睛,顫抖蜷縮的手捂住沈穆書的手,試圖讓他鬆開。

一旁的丫鬟早已嚇傻了,他從沒見過王爺發這麽大的火,王爺向來寵愛側妃,今日怎麽下這般狠手!

“別跟我裝糊塗,我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沈穆書用力,將她抵到牆上,“若是傾城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拿你陪葬!”

秦涵俏麗的臉此時麵如死灰,她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更沒想到她心愛的書哥哥會為了墨傾城那個賤女人要殺自己。

“我••••••我說!”秦涵奮力地喘著氣,來日方長,她要先保住這條小命••••••不,是兩條命,才好繼續跟墨傾城鬥下去。

沈穆書鬆開手,秦涵立即像條泥鰍一樣軟軟地滑下去,她滿臉淚痕,卻再也激不起沈穆書的保護欲,此時他隻覺得眼前的女人惡毒無比。

“她被賣到曹建手裏,不久就會淪落到青樓!”秦涵突然笑起來,麵目猙獰,像是發瘋又像是嘲弄。

“你••••••”沈穆書氣急,一腳朝她肚子上踢去,他當真是看錯了她。

秦涵卻死命抱住沈穆書的腳,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你不是把她休了嗎,為什麽還想著她!”

沈穆書厭煩地蹬開她,眼裏沒有絲毫留念,“你最好祈禱她沒事,我回來再跟你算賬!”說著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我懷孕了!”秦涵幽怨的聲音哽住,趴在冰冷的地上,絕望地看著沈穆書修長挺拔的背影,沙啞地說。

沈穆書的俊眉忽而一蹙,清冷的眸子驟然縮緊,身體驀然僵住,少頃他仰頭一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