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可怕…,好可怕…”誰知雲海棠非但未能安靜下來,在見到一身白衣的白寒颯飛躍過來之後,她的驚懼恐慌,反倒愈演愈烈,嬌柔的身子,使力掙紮著,似乎想從宇文昊的懷中掙脫出來。
“棠兒,不怕,不怕,就是天塌下來,也有昊哥哥替你頂著!”宇文昊心中愈發升起一股憐惜愧疚之情,使力箍住她的細腰,又柔聲安撫她道。
“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誰知雲海棠掙紮得愈加瘋狂,秀美的臉上,變得猙獰可怖,一雙水盈盈的大眼中,又隱隱浮現出暗紅光芒,神情狀似癲狂。
“王爺,小心!”剛剛趕過來的白寒颯,一眼看到雲海棠皎潔如玉的玉腕上,又閃出一道七彩光芒,不由驚懼的大聲提醒宇文昊道。
“唉…”誰知卻並未出現白寒颯所擔憂的情況,隻聽宇文昊發出一聲輕歎後,雲海棠素腕上那道炫目的七彩光芒,又倏地暗淡下去,而他則微一抬手,輕輕點了點雲海棠後背的穴位之後,雲海棠便軟軟的癱倒在了他的懷中,而他則輕柔的把她包裹好後,一把橫抱了起來。
“乖棠兒,不用怕,有昊哥哥在,誰也傷害不了你,你好好的睡上一覺,醒來之後,就什麽都好了!”宇文昊幽寒的眼眸中,又閃過一絲醉人的溫柔,卻是抱著她,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宇文昊,你就打算這麽抱她走了不成?”聲後傳來烈琰太子氣憤至極的怒喝嗬斥聲。
“她是孤王的愛妾,孤王自是要帶她回去,烈琰太子,你還有何見教?”宇文昊聞聲,冷冷轉過身道,猙獰麵具下,一雙深如寒潭的星眸中,閃出一道迫人冷光,無端的讓烈琰太子打了一個寒噤。
“她適才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行凶,切掉了我妹子金花公主的手臂,難道,北陵王爺不想給在下一個交代,就想這麽帶她一走了之麽?”烈琰太子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花公主,蒼白憔悴的秀臉上,那雙平日裏盛氣淩人的嬌媚鳳眸緊閉著,而她下身的綠色紗衣上,有著一大片淋漓刺目的鮮血,烈琰太子的心中,一陣刺痛襲過之後,眼中閃出憤怒的火焰,卻是厲聲質問宇文昊道。
誰知宇文昊幽寒的眼眸中,微閃過一絲不悅的冷光後,卻還是耐住性子,冷冷的對烈琰太子說道:“烈琰太子,孤王認為今日之事,甚是蹊蹺詭異,孤要帶她回去,好好的徹查一下今日之事,待查明事情的原委及真相之後,孤王自會給烈琰太子和金花公主一個交待!”
“哼,你寵愛這個女子,誰人不知,誰知道你派的人,會查出些什麽來?讓你現在帶她回去之後,保不定你就暗中找個和她麵目相似的女子,來個偷梁換柱…,交給本太子敷衍塞責,那本太子豈不是隻能吃個啞巴虧了…”烈琰太子在心中暗暗罵道。
烈琰太子哪肯如此就善罷甘休,當著圍觀眾人的麵,怒瞪著宇文昊,大聲說道:“不行,我南苕國雖隻是一個南方小國,卻也是南部各部族聯盟國的盟主國,可我南苕國卻敬重你北陵王爺擊敗北厥聯盟的威名,因而此次烈琰受父皇所托,好意帶著我國身份地位最高貴的金花公主,前來你金裕國出使,其意是希望兩國能夠聯姻交好,可誰知,你北陵王爺不但不給我南苕國的麵子,你不想與我國聯姻,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縱容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小寵妾,蓄意傷害我金花公主,若北陵王爺還想包庇此囂張凶徒的話,這豈不是辱我南苕國的國威,因此,本太子請北陵王現在就把傷害我金花公主的凶徒,給交出來!”
“烈琰太子,孤王適才已經說過,孤王會盡快派人查明此事真相,然後,給太子和金花公主一個交待,孤已經答應至此,難道,烈琰太子,你還要纏夾不清?”聽完烈琰太子的話後,宇文昊幽冷的寒眸中,微閃過一絲憤怒暗紅火苗,卻還是努力壓製住全身魔血的燥動,依舊冷冷的反問道。
“宇文昊,你是當真不肯交出懷中的這個女子麽?”見宇文昊半絲也沒有妥協的意思,烈琰太子氣得麵目通紅,咬牙切齒的狠狠問道。
“烈琰太子,你可別忘了,你這可是站在我金裕國巴陵郡的土地之上,在此發生的所有大小案件,均得歸屬於巴陵郡的範圍管轄之內,孤王姑且不說今日之事,蹊蹺詭異,就算棠兒她真的當眾行了凶,傷了人,也自然是由我巴陵郡的六扇門,派捕頭查清案情之後,再交予刑部審理此案,烈琰太子,難道就因為太子你的身分不同,就想仗勢欺人,威逼孤王行使特權,來壞了我金裕國現行的法規與法典麽?”
宇文昊雖然平日裏沉默寡言,可並不代表他不擅言辭,他這一番有理有據,令人無從辯駁的話語出口之後,烈琰太子一時之間,果然也想不出什麽法子,讓他交出雲海棠,但烈琰太子此人城府也極深,微一轉心思,忽的轉身,對著適才從法蓮寺中,蜂擁而出來的百姓,大聲說道:
“眾位金裕國的臣民們,你們大家今兒個,全都親眼目睹了適才發生的行凶之案,適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不是這個身分低微卑賤的妖女,她仗著自己是北陵王爺寵愛的侍妾,竟然當眾行凶,把我南苕國堂堂的金花公主,給削去了一隻手臂?還有這些在公主身邊護衛的忠心耿耿的侍衛們,也全都死在了她的手下,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難道,本太子,都還不能向北陵王爺索要這個行凶的惡徒麽?”
旁觀眾人其實也不甚明了事情發生的真相,隻是被靜空他們從觀音殿中,遣散出來之後,被安排在後院庵堂中休息之時,聽聞庵堂內發生了血案之後,才驚恐萬狀的四散奔逃,但適才雲海棠削斷了金花公主手臂一事,這些人確是親眼所見,因此,有些人便點著頭,在底下交頭接耳。
“是啊,北陵王爺,這個紅衣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適才真的是行凶傷了人的,更何況,她傷的還是南苕國高貴的金花公主,人證物證俱全,北陵王爺,你可不能仗著自個功高,就徇私枉法,包庇凶徒,壞了咱們金裕國禮儀之邦的名聲啊!”百姓之中,有幾個穿著打扮雖是金裕國的普通百姓,但容貌氣質,頗有些不似普通百姓的青年男子,站出來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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