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386章 老婆是幸運女神

席間,沈越川和蕭芸芸少不了鬥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洛小夕在一旁煽風點火,陸家的餐廳空前熱鬧。

蘇簡安被他們逗得笑倒在陸薄言懷裏,本來沒精神沒胃口的人,不但心情很好的吃光了陸薄言給她夾的所有東西,最後還被陸薄言哄著喝下了一大碗湯。

飯後,沈越川要開台打牌,陸薄言沒有要加入的意思,沈越川表示非常不解:“反正沒什麽事可做,為什麽不玩兩把?”

“誰告訴你我沒事?”陸薄言把倒來的溫水遞給蘇簡安,自然而然的說,“我要陪老婆。”

沈越川:“……”靠,有老婆了不起啊!

蘇簡安被沈越川鬱悶的表情逗笑,接過水對陸薄言說:“你去吧,有芸芸陪著我。”

洛小夕和蘇亦承也在叫陸薄言。

陸薄言最終是招架不住他們的呼聲,在蘇簡安跟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肚子,隔空跟兩個小家夥說話:“乖一點,別讓媽媽難受。”

然後,陸薄言加入了熱火朝天的牌局。

蕭芸芸湊到蘇簡安身邊來,一臉羨慕的說:“表姐,我要去淘寶搜姐夫同款老公!”嫁給這樣的男人,她願意付出心肝肺腎啊!

蘇簡安失笑:“同款是沒有了,倒是可以搜相似。”用下巴點了點沈越川,“他就不錯。”

蕭芸芸吐了吐舌頭:“為什麽都說他不錯?他明明就是個大變|態!”

“但他還是幫你找回手機送你回家了不是?”蘇簡安說,“不要因為他把你綁起來的事情,就一直對他有偏見,沈越川在公司很受女孩子歡迎的。”

“招蜂引蝶!還喜歡破壞別人!那天我跟秦楊聊得好好的,他突然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插|進來,一腳踩死我一棵桃花。”蕭芸芸憤憤的說,“我恨他!”

蘇簡安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她很清楚,芸芸心裏是感謝沈越川的。

秦楊是情場老手,肯定早就要走蕭芸芸的聯係方式了,但因為有了沈越川的提醒,和秦楊打交道的時候蕭芸芸多長了一個心眼,幾天過去,秦楊是桃花還是爛桃花,蕭芸芸大概已經很清楚了。

嘴上說著恨沈越川這個,實際上,蕭芸芸還是很相信他的。

蘇簡安站起來:“去看看他們的牌打得怎麽樣。”

走到陸薄言身後,沈越川和洛小夕正在給他錢,蘇簡安好奇的問:“贏了?”

陸薄言親了親蘇簡安的臉:“贏了半罐奶粉錢。”

蘇簡安淺淺一笑,雙手從後麵圈著陸薄言的脖子,半靠著他,看著他打。

陸薄言做牌非常漂亮,出牌也迅速,看他打牌就像看他運籌帷幄的指點江山,對蘇簡安來說是種享受。

陸薄言卻擔心蘇簡安累著了,問她:“叫徐伯給你拿張凳子?”

“不用。”蘇簡安說,“我躺了一個下午,站一會正好。”

陸薄言眉眼間盡是溫柔,看著蘇簡安笑了笑,轉過頭卻又是冷靜的模樣在牌桌上廝殺。

接連下來的三四把,陸薄言每把必贏。

沈越川搓|著手說:“簡安,你是不是幸運女神?站在薄言身後把好運氣都帶給他了。不行,你應該圍著我們繞圈。”好運氣嘛,每個人都得到一點才公平。

“滾。”陸薄言一個八筒扔向沈越川,“我老婆,憑什麽圍著你們轉?”

沈越川掃了一圈,這牌桌上似乎隻有他一隻單身狗。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想找個同類拉幫結派都不行。

又看著陸薄言贏了幾局,蘇簡安打了個哈欠,正想跟陸薄言說她先回房間睡了,陸薄言就轉頭問她:“困了?”

蘇簡安點點頭:“你們繼續,我先……”

話沒說完,陸薄言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芸芸,你過來替我。”

“我?”蕭芸芸一點自信都沒有,“我隻是知道規則,一點牌技都沒有的。”

“無所謂。”陸薄言指了指他放在小抽屜裏的錢,“夠你輸一個晚上了。”

說完,帶著蘇簡安上樓。

蘇簡安是真的困了,洗完澡就鑽進被窩,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陸薄言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躺下。

一般的孕婦三個月多一點顯懷,她可能是因為有兩個小家夥在肚子裏,隻穿著睡衣已經能很明顯的看到腹部隆|起了,陸薄言本來就小心,她顯懷後他更是小心翼翼,好像她是一件脆弱的瓷器,經不起絲毫碰撞。

蘇簡安知道不會有什麽事,整個人靠進陸薄言懷裏,感覺到他把她抱緊,終於安心的睡過去。

沒多久,樓下的牌局也散了。

剛才陸薄言贏的錢,蕭芸芸用她的渣牌技輸了一半,剩下的她估摸著夠吃一頓宵夜,於是說:“我替表姐夫請你們吃宵夜,想吃什麽?”

蘇亦承對宵夜什麽的沒興趣,隻想和洛小夕回去試試大別墅,不為所動的說:“你們去吧,順便讓越川送你回家。”

說完,蘇亦承和洛小夕很放心的走了。

先鬱悶的人是沈越川,他看著蕭芸芸:“我怎麽感覺自己變成了你的專職司機?”

蕭芸芸揚起唇角燦爛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很榮幸!”

沈越川:“……”

不過反正他們都住市中心,沈越川就當是順路了,拉開車門請蕭大小姐上車。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的時候,沈越川的腦袋突然一陣暈眩,車子差點失控撞上旁邊車道的車,幸好在最後時刻,他重新掌控了方向盤,並且迅速恢複了冷靜。

蕭芸芸被那短短幾秒的意外嚇得臉色煞白:“沈越川,你沒事吧?要不要我來開?”

“沒事。”沈越川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可能是最近太忙,有點累。”

說完,沈越川才意識到自己是抱怨的語氣。

搞笑了,他跟蕭芸芸抱怨什麽?讓她取笑他麽?

沈越川加快車速把蕭芸芸送回公寓樓下:“宵夜我就不陪你吃了,想吃什麽,自己叫個外賣吧。你一個人住,這麽晚了不要讓外賣上樓,叫大堂保安給你送上去。”

蕭芸芸本來想嫌棄沈越川囉嗦,但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叮囑過她了,她點點頭:“你回去開車小心。”

真是奇怪,當著蘇簡安他們的麵,她和沈越川你一句我一句鬥嘴鬥得不亦樂乎,但私底下,她並不想跟他唇槍舌戰。

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想在蘇簡安麵前掩飾什麽。

看著蕭芸芸進了公寓大門,沈越川調轉車頭往自己的公寓開去。

不舒服的感覺沒再出現,他更加篤定是因為最近沒休息好,一回到公寓就把自己摔到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卷住,陷入沉睡。

他的睡眠一向很好,很少做夢,可是很奇怪,今天晚上他做了個夢。

夢中,他回到了很小的時候,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他沒有爸爸媽媽,隻有院長。也沒有兄弟姐妹,隻有一幫和他一樣被拋棄的同齡夥伴。

他沒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樣糾纏院長,問自己為什麽會被拋棄,也不想被收養,所以每次有衣著光鮮的夫妻來領養小孩的時候,他能躲就躲,但往往躲不過去。

小時候他長得很清秀,烏黑的頭發烏黑的瞳仁,白|皙幹淨的皮膚,所以介意他是亞洲人的夫妻很少,走到他麵前來問:“你願意跟我們回家,叫我們爹地媽咪嗎?”

他的目光裏有超乎年齡的冷靜:“可你們並不是我的爹地媽咪。”

領養的夫妻歎口氣,帶走了願意叫他們爹地媽咪的小孩。

院長對他十分無奈,卻總是舍不得責怪他,隻是問:“Joshua,你為什麽不願意被領養呢?”

小時候他嘴甜,抱著院長說:“我舍不得離開你。”

實際上呢?

是因為他還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抱有期待,他等著他們來接他回去。

別人和院長都那麽喜歡他,給了他生命的人,應該更喜歡他才對的。

他也不知道那麽小的他,哪裏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近乎固執的等,一直等到了懂得“生存”這個詞。

十五歲的時候,孤兒院的經營陷入窘境,當時他是院裏最大的孩子,年邁的院長視他如己出,他自己提出要幫院長分擔。

當時有一種生意很賺錢,但基本被當地的地痞流氓壟斷,他想著辦法跟那些抽大|麻騎著摩托車在街上馳騁的紋身青年搶生意,很快就有了一批穩定的顧客,也引起了注意。

一個月後,他賺了四萬美金交給院長,放學後被一群人騎著摩托車追趕,最終被堵在一個小巷裏,一個比他壯兩倍的黑色皮膚的家夥用槍頂著他的腦門,要他交出生意。

那個時候他很清楚,就算他妥協,也還是免不了被暴揍一頓。

所以他奪過那把槍,反過來抵住了對方的腦門:“現在,是誰要把生意交給誰?”

對方人多,他又不敢真的開槍,最後還是被拿下了,陸薄言和穆司爵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他的生命裏,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給了他一份雖然有危險但收入可觀的工作,他把一半的錢花在讀書上,另一半的錢交給院長維持孤兒院的經營。

他連連跳級,高中同學還是別人的學弟學妹,他卻已經從那所知名的學府畢業,陸薄言幫他解決了孤兒院的經營問題,他也有了新的身份——陸氏集團的總裁特助。

他跟著陸薄言回到A市,這個據說他的生母從小生活的地方,不是沒想過找她,陸薄言甚至暗地裏幫他找過。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他阻止了陸薄言,不讓任何人來揭穿他的身世。

也許是因為等了這麽多年,他已經對所謂的親人絕望了。

又或許,他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被人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