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秋先是一怔,爾後回神就想要推開他,耐合男女之間天生就有較大的力量懸殊,他猶如一座大山,怎麽都推不動他。
褚之信的手上下滑動,身體緊繃,他將她往自己的懷裏裏攬了攬,讓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自己,狠狠的吻著,那麽香,那麽軟,恨不得讓他拆之入腹。
她的氣息太過的魅惑,而他的氣息太過的灼熱。
蘇涼秋一下子嚇傻了,感覺今晚的她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逃掉了,她的身體僵硬的由著他,心裏一片淒涼。
看著他這樣,腦海裏閃現的是今天易之臣站在蘇家的大門口的梧桐樹下,他眼中的淒涼與卑微。
她想,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記那個眼神的。
東西植鬆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
蘇涼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哭出來的人,但是在吻著她的男人漸漸的感覺到了一股鹹澀的味道。
褚之信直起身子,才看到她流淚滿麵,一刹那,身子裏的那股熱流似乎都被她的眼淚都澆滅了。
“你哭什麽?”
蘇涼秋伸出摸了把臉,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哭了出來。
“我……”她猶豫了一下,試探的開口,“我們能不能不那個啥?”
有的時候,是騙不了自己的,就像她的一顆心,裝著別的男人,又怎麽能和他那啥呢?
“怎麽了?”褚之信的身子往後移了一點,黑眸直直的看著她,“後悔了?”
低頭,蘇梓恬輕咬著下嘴唇,心裏的有些話,該怎麽跟他說呢?
“我不想。”她反抗出聲,“我們是結婚了,但是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你不能碰我,不能上我的床。”
“你的床?”褚之信的眉頭一挑,“那我們結婚是為了什麽?”
“是你非得要結婚的。”蘇涼秋嘟著嘴,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那啥……太快了。”
現在的她隻能想著應付過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人
“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我有一個喜歡的很多年的人,現在我和你結婚了,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逼我。”她搖頭,模樣可憐,“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你能不能等我真正的接受了你之後,再那……什麽。”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細如蚊。
褚之信的黑眸在燈光的襯托下越發的幽深。
蘇涼秋的小心髒在打鼓,他一直都看不透他,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他那天說的話,“我真的會試著放下那段感情,全心全意的接受你的,而你也說過的,會等我,等我喜歡上你的。”
“所以……”
所以,你不能逼我,你不能出爾反爾。
這是蘇涼秋剩下沒有說出口的話。
褚之信沒有忘記過自己說的話,他也知道她和易之臣是彼此喜歡的,也知道如果沒有今天的這場婚禮,他們兩個就會在一起的吧。
但是,他沒有忘記今天上午接新娘時,她的眼睛,她眼裏的後悔與不甘,再到最後的妥協。
蘇涼秋見他一直都不說話,心裏上下打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他肯定是生氣了,他們兩個都結婚了,隻能看,不能吃,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可是,她就是不想怎麽辦?
兩隻手的食指不安的對碰著,到了最後,認命的吐口氣。
“你確定不會給我帶綠帽子?”就在她以後他不會同意的時候,褚之信突然的出聲,問道。
蘇涼秋點頭如搗蒜般,“當然不會。”
怎麽可能?
今天的婚禮之後,她和易之臣之間已再無任何的可能了,他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帶綠帽子這種事,自然是不會發生的。
“好。”良久之後,褚之信說了這麽一個字,起身,再一次的走進了衛浴間,衝了冷水澡,才把身上的那股熱氣給退去了。
……
PUB內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震耳欲聾
“小秋,小秋……”吧台處一個男人趴在那裏喃喃自語。
“之臣,之臣,你醉了。”塗思雅一襲緊身的連衣小短裙,讓PUB內的很多男人都流口水。
易之臣坐直了身子,眯著眼睛看著她,“思雅,是你啊,來的正好,陪我喝酒,喝酒。”
“之臣,別再喝了,你醉了。”
婚禮結束之後,塗思雅就一路跟著他來到了這裏,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就像是喝白開水似的猛灌,再這樣下去,別說他會喝醉,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沒醉,我怎麽可能醉呢。”易之臣甩開她的手,仰起頭,一杯酒進肚,自嘲的傻笑,“今天還真的是個好日子呢,小秋結婚了,小秋結婚了你知道嗎?”
塗思雅的黑眸裏閃過不悅,安靜的坐在那裏聽著他說。
“我錯了,我做的錯事就是那天不該答應你的表白。”他目光看著一個地方,開始回憶,“那天你表白的時候,她就在現場的,那天我是不想拒絕讓你難堪,隻想著答應了你,然後再找一個機會說清楚。”
“結果,我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從那一次,她就再也沒有找過我,更加沒有一次是和我好好的談一談。”
越說,心裏越加的煩燥,剛端起酒杯,就被塗思雅給奪了過去。
“別再喝了。”
“你把酒給我。”易之臣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除了買醉還能幹什麽,原本以為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說服她不結婚的,結果他錯了,她結婚了,還是跟自己的小叔叔。
盡管小叔叔不經常回易家,但怎麽著都親戚,逢年過節總是要回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怎麽辦?
塗思雅的心裏把蘇涼秋恨的牙癢癢,都怪她,都怪她。
“思雅,你去找小秋,把我的小秋找回來好不好?”他扶著她的肩膀,來回搖晃著。
塗思雅在心裏苦笑,難以置信的問道,“之臣,你讓我去給你找蘇涼秋?你讓我去把她給你找回來?”
“小秋,小秋,你回來。”易之臣鬆開了她,繼續喝酒,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
他不敢想,不敢閉起眼睛,隻要一閉起眼睛,腦海裏就是蘇涼秋和褚之信赤誠相對的那一幕。
心,狠狠的揪疼了一下。
到了最後,易之臣喝的爛醉如泥,塗思雅結賬,帶著他,離開了PUB。
一路上,易之臣的嘴裏都在不停的念叨著,“小秋,小秋……”
每念叨一次,就像是一把刀在塗思雅的心上劃一道,一道又一道,直到最後傷痕累累,一碰就痛。
塗思雅開車來到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扶著酒醉的他,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了她的身上,她腳步踉嗆。
好不容易的才把他扶回了房間,都快要把她都給累癱了。
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塗思雅有片刻的恍惚,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自從她懂得男女之情之後,全世界的男人也就有他入了她的眼。
她喜歡他很多年了,也知道他心裏是喜歡著別的女人,但是她不放棄,這不,那個女人結婚了,以後的他,還是她的。
易之臣別提長的多好看了,線條立體的臉廓,飽滿的額頭,狹長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整個人別提有多溫柔了,而她也就是深深的陷在了他溫柔的笑容裏,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
她俯身,趴在他胸膛之上,聽著他獨有的心跳,這一刻,別提有多麽的幸福了。
驀然間,塗思雅的海腦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坐直了身子,給他脫掉鞋子,接下來就是身上有衣服,漸漸的,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襯衣的呈子一顆顆的解開,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他弧度完美的胸肌,挺拔而帥氣的身形,彰顯著屬於男子的性感與魅力。
她站起了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躺下,與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易之臣睜開了眼睛,喃喃的說道,“小秋,小秋是你嗎?”
他伸了手,緊緊的抱著塗思雅。
塗思雅的心裏在滴血,但是確還是由著他接下來的動作,進入的那一瞬間,雖然痛,但感覺很幸福。
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兩張床,兩對新人,一個世界,一夜無眠到天亮。
易之臣揉著發痛的鬢角睜開了眼睛,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的要死,他記得,昨晚他在PUB裏買醉,好像後來塗思雅有來。
塗思雅?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感覺到了一陣涼意,低頭,赤果的胸膛,側目,塗思雅就躺在他的身旁。
這……究竟怎麽回事?
昨晚他明明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蘇涼秋悔婚了,跑回來找他,要和他遠走高飛,他明明記得是在夢裏和蘇涼秋上床的,怎麽一覺醒來,身邊躺著的居然是塗思雅。
塗思雅長長的睫長撲閃了兩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易之臣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聲音嚅嚅的,“之臣……”
“思雅,你……我……我們昨晚……”易之臣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塗思雅會心的一笑,“之臣,我懂的,我不會逼你的,我是真心的喜歡你,為你付出多少,我都是心苦情願的。”
眼眸漸漸的染上了一層霧氣,可憐惜惜的說道,“之臣,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地。”
她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全然不顧他,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衛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