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兒筋骨/酥/軟,想起東方爺身子不大好,不調理痊愈了,萬一損傷了精氣隻怕更嚴重,遂掙紮著,拒絕道:“不要……你別亂來……再等一段時間……”
東方爺極為尊重她,聽她這麽一說,止住奔騰的念想,半側身子,關切道:“怎麽了?”
丐兒道:“我想要挾你。”
東方爺訝然:“何為要挾我?為何要挾我?我惹你難過了嗎?”
“就是你惹我了。”丐兒嘟著嘴,極度不配合,有幾分生氣。
東方爺道:“剛才好好的,這是鬧哪出?”
丐兒數落他:“你自己不注意身體,都病得入心了……我怎能折騰你?”
東方爺一愣,隨即大笑,點她的額頭打趣道:“你擔心我不行?咱們試試如何,看誰先敗下來?”
丐兒忙道:“我怕你……損傷了精氣!”
東方爺摟住她,半壓在她小腹,笑道:“傻丫頭,我又不是/縱/情過度,適當的行房,身心放鬆愉悅,有助於血行順暢呢。何況你忘了,以前每次和你親熱,我都好比練了一次武功、精進飛躍,而你累得不支……所以,今兒個你逃不掉了,要想讓我身體快點恢複,就得多助我,怎麽能短了我的糧?”
丐兒呼吸緊促、眼波迷離,還是覺得不妥,道:“不行……你不把身體調養好,咳血之症止不住,我怕真會損你氣血……反正我決定了,你若一直咳,我就不讓你碰我!你忍著好了!”
東方爺無奈,又不能用強,隻得答應她。
接下來的幾天,東方爺不僅飯量又增了,並抽出所有能擠的時間,練功壯體。丐兒看得既心疼又心喜,為東方爺熬製些平鬱護肝潤肺的湯水,他都全部地喝下去。
還真起效,小半個月下來,那血咳得已極少了,由斑斑塊塊到隻有指甲蓋那麽大的一片。
丐兒甚感安慰,每每給東方爺打勁兒鼓勵道:“堅持下去,估計再有一年半載就可痊愈。”
東方爺苦不堪言道:“你不會要等我完全康複,才同意行房吧。適度的忍耐還可以,如果太過,隻怕會適得其反呢。”
丐兒紅了臉道:“那就再等半年,總得那血跡小得如芝麻,我才放心。”
東方爺苦笑道:“其實沒用的。你讓我自製,但在你身邊,我怎能製得住?少不得自行解決了!”
丐兒驚得乍起:“什麽?”
東方爺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丐兒這下不淡定了,他自行解決……這不枉費了她的一片心血麽?這可如何是好?
丐兒想來想去,自行的話,意淫馳騁,隻會更加泛濫。還不如提前允遂他,這樣還可以提醒他適度。
那天晚上東方爺又來了,丐兒鼓足勇氣道:“你還是別自行解決了。我答應你好了。”
“真的?”東方爺被餓了這麽久,一時間不可置信道。
丐兒羞道:“是假的你就別來啊。”
東方爺澎湃地準備就緒,額上已有細細汗珠。剛撲倒丐兒,卻聽她道:“不過話說回來,稍微解決一下需要即可,萬不能太過索取無度了。”
東方爺哪還分辨得東西南北,笑得一臉愜意:“誰讓你困我這麽久?就算我停不下,也是你的狠心所致。”
丐兒還未來得及再辯解,東方爺一雙手便不客氣地探進了她褻衣。
熱氣激蕩,曼妙旖旎,兩人都釋放著最壓抑熾烈的感情。
自從入宮分手,丐兒從未再享受過這般的魚水交融之歡。可能人與人真是需要契合的,也可能是她體內早被東方爺的真氣打上烙印的緣故,隻和他這樣時才能通暢愉悅,哪怕精疲力竭也是極快樂的。而趙太子每次強迫橫行,都讓她如同髒腑錯位、四分五裂、生不如死、直至失去知覺。
丐兒此時的潛能爆發了出來,本想著東方爺過度時,她及時製止住他呢,到後來竟淪陷了進去,碾轉承合著東方爺的每一次親吻和纏綿。
東方爺的病仿佛全消了,一身血氣方剛,酣暢淋漓,恨不得把丐兒給化在骨血裏。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番綿綿無絕期。萬籟俱寂,寒冬的夜裏,分外的暖,給幹涸已久的靈魂降了場得以滋潤的甘露。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東方爺和丐兒渾然忘了外界所有一切紛擾,生命哪怕就此戛然而止,也是一場華美無憾的綻放吧。
日上三竿,東方爺醒來,丐兒嘴角還含著笑,兀自睡的正香。東方爺看她滿身的淡紅、淡青、淡紫,不禁愧疚,輕輕地又吻了一遍,方才穿衣。
丐兒被動靜驚醒了,揉了揉眼,猛地坐起來大叫道:“怎麽這樣晚了?這……你不得遲到了?”
東方爺溫柔而幸福地歎道:“多遲到幾次又何妨?反正在你跟前,我也不顧惜了名譽!”
“沒正經的!”丐兒慌忙起身,為他正襟束發、收拾衣領。
東方爺一動不動,隻盯著她看。
丐兒這才驚覺,沒穿衣服,並且滿身吻痕!滿身發燙,通體盡羞,丐兒道:“你自己打理吧!”
東方爺夢囈般道一句:“真美!”魂不守舍,又抱住了丐兒不鬆開。
丐兒小聲道:“還有以後的……”
“你確定,你不刁難我了麽?”東方爺笑著道:“你再刁難,我就一次要個夠,讓你累得睡上三年!”
“盡說些胡話!”丐兒嗔道:“趕緊吃些飯,悄悄地走了!不然,等隨從們來買燒餅,看你怎麽應對!”
東方爺道:“你昨晚太累,又起這麽晚,今天的燒餅怎麽辦?要不關門一天吧!”
丐兒道:“隻怕夥計已把原料準備好了,等我和麵做呢。”
“他們在哪兒住著?”東方爺道:“會不會聽到咱們倆……”
丐兒臉泛紅暈道:“若是忙得太晚,他們就在這兒住;若是提前忙完,就回家住。昨天,我有意打發他們提前回去了。”
東方爺道:“還是你……部署得周全。不然咱倆投入起來,外人聽到了不好。”
此言一出,讓丐兒想起了南宮峙禮的話。為了印證,就問東方爺道:“你功力好,必然極為機警敏銳,可如果咱倆行房時,有人偷看或者偷聽,你能感應到嗎?”
東方爺不可思議笑道:“你的腦袋瓜,總想些鬼念頭!誰會有這嗜好?”
“那可不一定。”丐兒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有人就是奇葩的神經病呢!所以我才問你!”
東方爺想了想道:“雖然那時我的心魂皆係在你身上,感覺不及正常時候敏銳,但一般人在附近的話,我還是能察覺的。”
“若那人是少見的高手呢?”丐兒追問。
“與我不相上下,我則感應不出。”東方爺如是道。
丐兒明白了,憤憤道:“怪不得。”
東方爺摸不著頭腦:“怪不得什麽?怎麽想起問這個啊。”
丐兒道:“突然起念,很好奇,就問了。”
東方爺吃了飯,問道:“我從哪兒走出去?正門可以嗎?”
丐兒大急,抓著東方爺的領子往後門拖:“從這裏一聲不響出去就行了!”
東方爺皺眉道:“你把我衣裳弄皺了!”
“再不走,到太守府就要晌午了!”丐兒急得跳腳,催促他道。
“橫豎都是晚,不如悠閑著點兒,做一次不勤政的昏官呢。”東方爺歎道:“如果你的燒餅鋪子離郡府再近些,該多好啊,想見你就容易得多了,也不用這般趕忙了!唉,這以後……隻怕起不了床的日子沒得盡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