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把他們的屍體燒了不就行了嗎?連屍體都沒有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如何作怪!"素雅想了想,說道。都燒成了一股濃煙,想要作怪也是不能的了!
夜染風也點頭,道:"是啊,沒有了軀體他們自然就不能再興風作浪了!"
蔚紫衣搖頭,嚴肅道:"絕對不能用火燒的,他們體內含有大量的迷惑人心的藥物,會隨著空氣被人體吸收,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了!"
夜染風臉色大變,道:"這可怎麽辦?殺又殺不掉,燒也不可行,難道我們每天都要和他們打鬥一番嗎,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下去呀?"
夜染塵緊緊的盯著蔚紫衣,"紫衣,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蔚紫衣想了想,將拽著夜染塵走到一旁小聲道:"我哪裏有什麽辦法,我確實知道這毒,但是根本就沒有解藥!那些薔薇花是當時在極樂穀得來的,我也隻是病急亂投醫,誰知誤打誤撞的正好解了這毒!要想控製現在得局麵,恐怕隻有青玄一人了!可是青玄囑咐過你我,不能把極樂穀的事情泄露了,所以還得咱們把這些人弄到極樂穀去!"
夜染塵聽了這話,不由皺眉道:"也不知道這毒藥還有多少,要是周子文知道我們並沒有離開,再多派這樣的人來,隻怕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現在趁著天黑,我們趕緊把屍體運到懸崖處丟下去,我想憑借青玄的能力,處理這個不成問題的!"蔚紫衣提議道。
"也隻能這麽辦了!"夜染塵道。
兩人商量妥當,便走過去將想法說了出來。夜染塵心裏十分困惑,覺得兩人似乎有什麽事情隱瞞大家,便問道:"你不是說這些人就算死了也會聽從下毒之人的號令嗎?那你們把他們丟到懸崖下麵也不是明智之舉吧?"
蔚紫衣笑道:"二皇子,你有所不知,這座懸崖深不見底,站在外麵已經是寒氣逼人了,可見下麵定然是一潭冰湖,把這些人丟下去之後,立馬就會被凍住,試想極冷的情況下這些人就算被召喚,也是出不來的,所以這是一個比較保險的辦法!"
夜染風還想再問,夜染塵沉著臉道:"紫衣說行就一定行,你不要忘了剛才要不是紫衣控製住了那些人,我們早就被砍死了!"
蔚紫衣見兄弟兩人劍拔弩張的,忙推著夜染塵道:"別抬杠了,還不趕緊把這些人搬到馬車上,一會他們醒過來就糟了!"
幾人也不敢耽擱,將廳裏的屍體搬到了馬車上。夜染塵便駕著馬車一路朝著懸崖處趕去。
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是大亮了。夜染風一夜沒有睡就坐在大廳等著,見到蔚紫衣進來,急忙奔了上去,伸手便抓住了蔚紫衣的手,關切道:"事情順利嗎,你還好吧?"
夜染塵隨後便進來了,臉色相當的難看,冷笑道:"二哥,我敬你才叫你一聲二哥,你不要做出什麽讓我痛恨的事情來!"
蔚紫衣打了個哈哈,將手從夜染風的手裏抽了出來,道:"多謝二皇子關心,一切都很順利!"悄悄的瞥了一眼夜染塵隻見他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知道他一向醋味很重,忙過去甚親昵的挽了他的手,親厚的笑著道:"有塵陪著我,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的!"
大概是這馬屁拍的很是到位,夜染塵的臉色一瞬間便有寒冬臘月進入了陽春三月。隻是夜染風似乎很是傷情,歎了口氣,道:"你們無事就好!我在這等你們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頓了頓又道:"素雅把我的令牌還給我了,我也聽說了有人冒充我招搖撞騙,雖然我很想追究,但是那人已死,也沒有什麽好追究了!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決定要回帝都去了!"
他說著一直盯著蔚紫衣看,蔚紫衣忙低了頭。隻見夜染塵道:"你回去了也好,這裏如今十分的危險,你又受了傷,難免到時候要分心照顧你,你回去之後我也省了不少心!"
蔚紫衣明顯聽到了夜染風倒吸氣的聲音。這個夜染塵說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把夜染風給氣的夠嗆。
夜染風見蔚紫衣始終沒有表態,大約覺得這樣的事情自己開口會比較好,便道:"紫衣,我在這裏給你一句話,以後你倘若有了任何委屈便來我府上找我,我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不要,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蔚紫衣聽了這話,心中十分的感動,還沒有開口,夜染塵已經將她一摟,道:"這件事情就不勞二哥操心了,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的!"
夜染風眼見兩人如膠似漆的,心裏實在不大受用,便出門騎上馬走了。
蔚紫衣剛抬頭想要說上幾句離別的話,畢竟好歹也是相處了一場,臨別時連句話也沒有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紫衣,你想做什麽?當我不存在嗎?"夜染塵甚霸道的擋在了蔚紫衣麵前,將她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蔚紫衣幹笑道:"其實也沒有想做什麽,累了,睡覺去了!"說著便朝著後院走去。
夜染塵朝著門口一望,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這下才放下心來也回了房間休息。
張澤本以為這件事做的萬無一失,便在書房中靜靜等候著,等著陳宇帶著那二皇子和阿離的屍體來見自己,沒想到直到天大亮也沒有看到幾人回來,便知道是出事了,但好歹家人是安置好了他心裏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他很清楚,自己為了一己之私私自用了周子文給自己的'噬魂丹',隻怕周子文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與其讓周子文把自己送給青黃那個妖孽煉製丹藥,不如自己早早的了結的好,免得給張家的列祖列宗蒙羞!
他換上了禦醫的官服,頭一次沒有叫傭人過來個自己收拾,仔仔細細的梳了頭,洗漱幹淨,踩上了黑檀木的椅子,將頭懸在了白綾上,微微笑著:"誰也別想威脅我……"
兩腳一蹬椅子,身子抖動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周子文正在府上急的焦頭爛額的,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來。這張澤居然惹出個二皇子,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陰謀,如今青黃的功力還差這最後一步,如果前功盡棄,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張府的人來報,說張大夫今早在家裏懸梁自盡了!"玲兒在門外說道。
周子文猛地將門打開,喝道:"那老匹夫也知道自己創下了大禍,想要一死了之嗎?你帶人把張府裏所有的直係親屬都抓起來,他以為這樣就夠了嗎?壞了本將軍的大事,我叫他全家陪葬!"
立在一旁的崔姐臉色變了變,小聲道:"將軍,昨夜張澤已經讓他的家人連夜出了周郡,不知是去了哪裏?"
周子文回手便給了崔姐一巴掌,立時把她打的翻到在地上,喝道:"讓你注意那老匹夫的動向,如何還出了這樣的紕漏,你當真是活膩了嗎?"說著抽出長劍便要刺殺崔姐。
玲兒急忙求道:"將軍,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讓崔姐將功贖罪吧!"
周子文喝罵道:"成事不足的狗奴才,你可知道現在二皇子就在周郡,如果他把這裏的情形傳回帝都的話,大家都得死!出了這樣大的紕漏,你還有什麽臉麵活著?如今張澤死了,那他豈不是要找我的麻煩?"
崔姐忙道:"將軍不用動怒,今天一早守城的官兵來報,說是二皇子已經離開了周郡!"
"二皇子離開了?"周子文問道。
崔姐點頭,"是的,一早就離開了。"又道:"我立馬派人去查張家的人,一旦查到馬上把他們帶回周郡讓將軍發落!"
話音剛落,隻聽的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怪叫道:"不用去找了,張家的人已經出了華朝的地界,去了雪桑國。張澤那個糊塗東西,居然用了'噬魂丹',如今我師兄已經派了人來對付我,你們要千萬小心,明晚月圓之夜,祭月必須成功!"
周子文一臉恭敬,忙抱拳道:"大師,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誰也不敢打擾祭月的!"
玲兒和崔姐一聽到這個聲音,已經嚇得身如篩糠一般,連頭也不敢抬一下,匍伏在地上。
隻見這青黃身量不足五尺,雪白的須發張牙舞爪,無風自起,一雙眼睛像是兩把利刃一般,隻要你敢盯著看上一眼,必定會全身筋脈盡斷而亡。走過之處,凡是花草之類的植物全部枯死,是以知道這個計劃的人是死也不敢說一個字的,因為青黃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剛來周府的時候,他十分的虛弱,不過是個孩童的模樣。崔姐和玲兒也見過一麵,隻覺得這孩子較之普通孩子十分的瘦弱,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們隻怕這一生都會在噩夢中度過。
周子文讓她們先是在周郡找了三四個十三四歲未出閣的少女帶進了周府送到了青黃的房間裏。她們隻當是青黃年歲尚小,想要找幾個玩伴,誰知道一進去,便看到青黃的臉上已經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青筋疊起,像是一顆枯死的老樹一般,隻有那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子證明他依然是個活物。崔姐和玲兒都是嚇了一大跳,那些少女開始尖叫著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