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毒步天下

第六十六章 道士

這幾日,南蘇很熱鬧,太子顧之賢的心情也是很好。

有名的戲班子——蘇家班這幾日到了南蘇南城之中,在城中央的酒樓擺了三天,唱了三天的戲,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白蛇傳、梁山伯與祝英台等等,畢竟不少戲班子都模仿過,隻是都沒有蘇家班來的精湛罷了。而剩下的戲都是說這南蘇的風情以及太子顧之賢的賢德明智,太子是如何救濟窮苦的,是如何從霸商中解救貧苦的,雲雲都被演繹了出來。

當然,這件事不僅顧之賢知道,還傳到了皇後和皇帝的耳中,皇帝還特地將他喊到了書房好好誇讚了一番。所以這幾日太子的心情頗好,連平日裏想都不想就殺了的人,這幾日都隻是斷手斷腳挑了聲帶而已。

“兆兒真是好生厲害,這蘇家班據說不畏權勢不畏富貴,可不是誰都請的起的。可偏偏在民間廣受喜愛,隻要是蘇家班的戲,一傳十十傳百,怕是整個南城都知道這事兒了。”顧之其對那些誇耀太子的話完全不在意。

“那是自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安王殿下,你那千兩黃金沒白花吧?”桃夭夭輕笑道。

開什麽玩笑,本就是她好久之前讓蘇洛到南蘇搭台唱戲的,為的就是能在南蘇的民間有更大的影響力,這可是大眾傳媒啊!不過蘇洛這家夥也真不賴,短短日子就能讓這麽多人記住他。重點是現在都不需要給他台本子的,就可以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很好!

“隻是這蘇家班不是見錢眼開的主,那麽多達官顯貴花了大價錢想請他們去演上一曲,都被婉拒了。”顧之其看著桃夭夭說道。

“哦?那些人就沒去找蘇家班的麻煩?”桃夭夭好奇地說道。

“有人找過,隻是蘇家班背後的勢力很強大,那個找麻煩的後來自個兒遇到了麻煩,再後來他們發現這個蘇家班誰的麵子都不賣,就不好再去找閑事了。蘇家班自己挑雇主,這個規矩也就立起來了。”顧之其對蘇家班也調查過,隻是沒調查出什麽結果。

“這個蘇家班的班主本身就稍有名氣,去年下了些新的台本子才將自個兒和別的戲班子區分了開來,怎會為了利益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再說,若是誰都不理還好說,若是理了一個再不理其他的才不好說吧。”桃夭夭不在意地笑道。

蘇洛確實是個人才,給他一粒米,就能做出一鍋粥來。

“莫不是蘇班主還是兆兒的舊相識?”顧之其的話中有些醋勁兒,隻是桃夭夭這方麵點兒低,壓根沒聽出來。

“蘇洛在陶家唱戲的時候,我們有過一麵之緣,後來還討論了一些戲本子的事兒,我也隻是讓他多去民間走走看看,誰知道他真的跑去了,也因此他寫出了那麽多經典的故事。或許,我們才成為朋友的吧。”桃夭夭有感而發地說道。

她才不會傻乎乎地說蘇洛是她的人呢,木秀於林而被催之,她現在還沒有完全自保的能力,不必要的底牌不能暴露。

“原來如此,原來兆兒對戲還有興趣?”顧之其並沒有放過這個話題。

“我愛好廣泛不行

嗎?”桃夭夭嗆了會去,這人真討厭什麽都刨根問底的,若是那個男人根本不會這樣!

那個男人,桃夭夭忽然想起他的影子,腦子浮現他在茴欄健壯的軀體,有些紅了臉。

顧之其見她有些羞澀,更是覺得的這個蘇洛有什麽不同尋常,畢竟這人的名聲便是那樣,不管是平民還是官家小姐,對其有愛慕之心的也不少,想到這顧之其便不再說話。

“對了,那個道士找到了沒?”桃夭夭問起了正事兒,轉眼都過去六天了,此事可不能再等了。

“這幾日太子的心情想來是極好,那個道士或許已經在太子府上了呢。”顧之其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就是他想對顧之賢說的。若是顧之賢沒有這般趕盡殺絕,他不會這樣做,那個位置真的就這麽讓人渴望嗎?值得弑親滅性嗎?

多年之後,顧之其每每回想起當時的想法,就隻是獨站在這間屋中,久久不會說話。

太子府這幾日確實很歡喜,得聲望高隻是其一,畢竟這是太子偽裝多年得到的結果,其二便是顧之賢從皇後那得知,皇後的壽辰那天便是顧之其消失之時。

顧之其想的也沒錯,那塊金牌就是為了麻痹他的,而太子早就找好了殺手,務必在顧之其去邊境的路上,讓他消失在人世間。

隻是太子並沒有想到,那幾個殺手,如今三個都在別人的手中,其中倆個還在顧之其手中,自己這兒唯一的一個也很快就會沒有了。

“太子殿下,門外有個道士求見。”顧之賢正自顧自地想著之時,門外小廝前來稟報。

“道士?”顧之賢皺了皺眉,他並不認識什麽道士。

“那個道士自稱是明山隱士,說有要事要見太子。”那小廝繼續說道。

“明山隱士?叫他進來。”太子隱約自言道。

“是。”那小廝又小跑著出去了,隻是回來的時候急匆匆地,顧之賢也沒見到什麽道士的影子。

“殿下,那個道士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那小廝小心地將信遞給顧之賢。

顧之賢心情好,也沒和他計較,隻是隨意地打開信件,看了兩眼後,臉上的神色才慢慢凝聚了起來,變得十分嚴肅。

“那個道士人呢?”顧之賢厲聲問道。

“小的不知,聽門口的侍衛說是往西麵去了。”那小廝害怕地說道。

顧之賢將那封書信捏在手中,直到信紙完全皺成了一團。那張紙上寫著三行字:

“盛中空有變,變中似藏難,難源失之人。”

“滾!”顧之賢喝到。

“謝殿下,小的這就滾。”那小廝害怕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等這人連滾帶爬得不見後,顧之其才對著身邊屏風後的暗衛說道:“可有繆高的下落?”

“回主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的蹤跡出現在城邊不到百裏之處,然後再無蹤跡。”那人如實稟報

“廢物!”顧之賢這幾日都歡喜於民間對他的推崇中,再加上皇上前日又誇讚了他一番,繆高本應在七日前到城,卻遲遲未出現,這事兒也一直沒有音訊。這封信似乎來得很是即使,但是——

“去查查明山隱士。”顧之賢又吩咐道。

繆高之事絕不會有外人知曉,這個道士說的失之人可是指的就是繆高?

“是。”那人聽命後竄出了屋外。

顧之賢在屋中足足坐了半日,除了偶爾舉起茶杯,絲毫沒有任何動作,最後卻等來了兩個消息。

“主子,安王府出事兒了。”一直被顧之賢派去監視安王的人此時匆匆來報。

“說。”顧之賢皺著眉頭斥道。

“安王下午在花園坐的好好的,突然昏倒了,鼻中流血,太醫來看過後說是體弱至極,怕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那人連忙答道。

“為何會在這時候病倒?”顧之賢有些不解,他讓人放的藥都是一點點的劑量,不會突然要人命的,隻會慢慢殘食人的軀體。

“屬下不知,屬下每日添的藥量都是按照殿下的指示,絲毫沒有半點錯啊!”那人生怕太子不高興砍了自己的腦袋,連忙表達心誌。

“你每日都是看著安王服下藥嗎?”顧之賢又問道。

“小的隻是個煎藥得到侍從,有時候王爺出行奴才看不見,除此之外,都是見著王爺喝完的空碗的。隻是……”那人似乎有什麽在猶豫著說不說。

“快說!”顧之賢沒有耐心,眼睛一橫。

“殿下,隻是這些日子王府中來了一個丫頭,既不是侍妾也不是侍女,王爺常日經常進出她那。而那個丫頭的院子也和王爺的院子隻有一牆之隔,每次也都是在她那喝藥,至於藥也是那丫頭看著煎熬的。奴才實在——”那人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太子。

“廢物!”太子一腳踢上他的腦袋,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眼角冒出了血。

這麽說,自從那個女子來了,也許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這樣嗎?若是如此,也怪不得他的二弟這樣重視那個女人了。

“去給本太子看著,若是那個女人知道了什麽,立刻回來匯報!”太子怒吼道。

“是!是!”那人趕緊出了門,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頭身分離似的。

而這時,被顧之賢派去打探消息的暗衛也回來了。

“如何?”顧之賢平複了心情,問道。

“確實有此人,明山隱士乃是明山道院中的首座,在當地也是極其富名,據說此人極會推算禍福,不少達官貴人特地前去尋得指教。隻是不知為何在兩年前開始遊曆四方,五日前到了南城,今日前來尋殿下就是此人。”那個暗衛謹慎地說著。

“哦?那此人現在何處?”顧之賢好不容易露出了一絲笑意,問道。

“正在蒙塵客棧之中。”暗衛答道。

“走!”顧之賢說走就走,帶著人馬就往蒙塵客棧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