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燈花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冰釋前嫌(下)

佑王府內,後花園的荷心亭中,一位彩衣翩遷的嬌豔舞女,已是嬌媚利誘地聞到歌起舞了。

  

看著那淩空飛舞的彩帶和水蛇一樣扭動的妖豔豐姿,側臥在搖搖椅榻上的佑王已是看得心花怒放,色眼迷離了。

好像他已禁不住心中因為女子的妖豔的豐姿,和恣意挑逗的曲意附和,原本還平常無異的臉色漸漸變得線潤起來。兩隻幽小眼睛放射出的精光,好像一隻貪婪成性的偷吃小貓一樣,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嬌豔女子的豐腴雙峰,和曲線凸凹有致散發著無限誘惑的豐腴銅體。

  

突然他從側臥的搖搖椅榻上一躍而起,直直地把眼前這個嬌豔美麗的舞女,伸手一拉,就硬生生地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即時湊上他那一度因為酒力作用而渾潰了的嘴巴,就想狠狠地吻上女子那瀑發著無限誘惑的嬋翼雙唇,美美地享受這一刻帶給自己狂熱內心的渴望和幻想。

  

可是,就在佑王嘴巴快要湊上那妖豔女子雙唇的時刻,隻聽得那妖豔的女子輕輕地在佑王的耳邊吐氣如蘭地低吟道。“王爺,你且莫急嗎?奴家早晚是你口中的珍品佳肴了,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你啊還是別忘了咱們共同商好的大計。若是在這個裏時候王爺國因為酒色而誤了終身大事,那豈不是白白花費了奴家這幾年來為你掙下的人脈基礎。”

“一著不謹,步步錯。王爺答應奴家的宏圖大業,那豈不是如泡沫一般破碎了。到那時,王爺和奴家的性命那可就是人家案上的肉肉了,人家想怎麽樣切就怎麽樣切,想怎麽樣捏就怎麽樣捏了。能不不能活命也是由不得王爺自作主張嘍!”

  

那知佑王嘻嘻一笑,摟著懷中的嬌澀美人往側椅上一座,伸手輕捏著那女子的下疤意欲非非的說道。“柳青兒,你真是個可人的小妖精。本王快被你這個媚惑的妖女給迷死了,就是不想不明白河陽王和梁王那兩個濺骨頭,為什麽就不迷戀上你這個一笑百媚生,再笑傾人國的嬌媚美人呢?他們二人這樣做,豈不是瀑殄天物,浪費美味佳肴嗎?”

  

隻聽得柳青兒一聲嬌慎,莫名的怒道。“哼,王爺原來也隻是把小女子當作美味佳肴而已,真沒有把小女子當成自己的心上人。小女子真是可悲啊,難怪河陽王當日棄我而去之時說過。像我這樣憑美貌取悅於人的女子,終有一天是被別人拋棄的。”

“可是,小婦子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柳青兒這樣說著的時候,禁不住心中一酸,‘哇’的一聲,竟然倚在佑王的懷裏嚶嚶地哭泣開來。一副梨花帶雨的可人模樣,淚眼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的眼眶中滾落下來了。

  

佑王一看柳青兒這個嬌媚帶雨的模樣,心中已是先生了幾分憐惜。他一邊緊緊地抱著柳青兒柔若無骨的嬌軀,一邊出言如甜蜜的花梨一樣供哄著柳青兒道。“哎啊,我的心肝寶貴,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你就梨花帶雨哭成了淚人了呢?你這不是要成心拿刀來捅本王的心髒嗎?”

“哎呀,我的小心肝,小寶貝,你快別哭了,本王的心都被你鬧碎了。你再不開齒笑一笑,隻怕本王也跟著你一起哭了。不如咱倆一起讓人宰割了,算了。”

  

  低眉聽得佑王如此一說,柳青兒趕緊嬌慎地破涕為笑道。“王爺就是壞,整天拿奴家來開玩笑。好嘍,碰上你這樣纏人煞星,小女子也隻能自認倒黴了,誰叫我柳青兒早已入了你的圈套呢!”

  

  說罷,雙手一推佑王那又要湊近自己嘴巴上的雙唇,立時掙紮著跳將起身來。又擺出一副不勝嬌媚的樣子,扭動著她那水蛇一樣靈腰枝,輕輕地倚在了荷心亭的欄杆上。

  

霎時,一副美人臨花照水的曆畫麵又活生生地呈現在佑王的眼前。佑王冷眼一瞧,端起石台上的酒杯一飲而起,隨即笑哈哈地迎上去,想把柳青兒緊緊地在抱裏。

這時,隻聽得院內小徑外一聲驚叫,王府的劉公公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驚叫道。“王爺,不好了。梁王氣勢洶洶地闖進王府來了,咱家的護衛擋也擋不住了,你快去前廳看看吧,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啊”的一聲,佑王不等伸手再次把柳青兒攬入懷中,就衝口猛然大驚道。“劉公公,你個狗奴才,你說什麽?什麽梁王闖進五府來了?護衛擋

也擋不住。”

  

  驚慌失措中的劉公公被佑王這樣沒頭沒腦的瀑罵了一句,立即就愄悴了下來。但心中又恐佑王仍然在罵,隻得再次硬著頭皮顫顫抖抖的作揖道。“王爺,當朝攝政王梁王闖進王府來了。你快去看看吧,不然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嘚,嘚,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一會我就出去。”佑王在再次聽得劉公公這樣畢恭畢敬的凜報之後,即時這樣揮揮手說道。末了,他又顧不得劉公公還沒有走遠,他人已經又湊了上去,輕輕地把柳青兒雙手環抱在了他的懷中。

  

  柳青兒一聲嬌慎地怒斥道,“難不成王爺真是見色義了,對奴家這般寵愛有加。可是外麵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你總得為奴家擋擋風雨吧。不然厹家小命若是不保,看你還能這樣抱誰去。”

  

  “哈,哈,”兩聲冷笑過後,佑王突然專注地盯著倚附在自己懷中的柳青兒打趣道。“這天下誰敢搶了我的小可人,我就跟誰拚命去。”

  

  柳青兒抬頭格格一笑,宛若一朵鮮花怒放的樣子,又欣然地把頭埋進了佑王的懷抱之中。緊緊的,如同粘住了一般。

  

  佑王府的大廳內,梁王已經氣得鬥牛衝天地坐在當中的大師椅上了。

  

  等了許久仍不見佑王出來會麵自己,他氣得把手中的茶杯一盞又一盞地往口中猛灌下去。橫手一抹,剩下的茶水立即橫飛在他兩撇的胡須上,映著晶瑩的日光,閃閃發亮。

  

  佑王府的劉公公渾身打顫地抖立在一旁,呆若木雞的以理服人形,好像是已經顯得語無論次的了。

  

  梁王一瞧之下,更是氣得把手中的茶盞往地上狠狠一砸,茶水和茶杯馬上四濺開來。散碎的片塊,有的還圓溜溜地在地上打轉。

  

  安公公見狀,急忙上前來安妥道。“王爺,你莫急。可能佑王現在真有事在後花園忙著呢?一時半會來不了那麽快,也是常有的事兒。”

  

  “哼,就憑他這一副德性還在後花園忙著呢?隻怕他是忙著和柳青兒這個小妖精在後花園尋歡作樂呢!他佑王能有什麽天下的事纏著他,忙著他的啊!諸王之中,他就是一個最善於投機取巧和耍 弄手段的王爺了。”梁王這時劇烈而怒憤的說道,直把一旁的劉公公又嚇得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安公公偷眼橫瞧了驚魂未定的佑王府劉公公一眼,慢慢渡上來碰著劉公公的手肘壓低聲音道。“劉公公,你可別見怪,我家王爺就是這個脾氣。越是不順心的事,他以的脾氣就越大,還請劉公公不要見外就好,老哥我這廂向你賠禮道歉來了。”

  

  被安公公如此一說,驚魂未定的劉公公睥睨著一雙疑慮不斷的眼睛,盯著安公公回語道。“安公公,這可許不得。小弟我那能受你如此大禮啊!隻是我家王爺也真是怪的,人家梁王都在這兒等他半天了,他還死呆在後花園陪著那個小妖精尋歡作樂呢!小弟我真是無能為力,給老哥一個好有交代了。”

  

  底下的安公公還想要說些什麽,已被堂中的梁王搶先開口了。“我就說嘛,他佑王能忙些什麽啊?果然是陪著柳青兒那個妖女不來謹見本王,難不成還真讓本王自入後花園去找他?他未免也大不給本王麵子了吧。”

  

  “誰說我沒有了來謹見梁王啊?我小小的佑王豈敢不出來拜會梁王啊,本王這不是自己出來了嗎?”

  

當中,隻聽得大廳外一陣聲響,就見得佑王一身素衣地從外麵踏步而入了。他一手拿著半截彩綢,一手把著劉公公怒斥道。“好你個狗奴才,本王吩咐你先好好招待一下梁王。誰知你現在就是這樣給我招待成這樣的,你自己看看這地上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說著,隻見佑王手一擺,又狠狠地接著說道。“哎,本王讓你招待人,你卻招成這樣給我。本王的王府顏麵全都讓你丟光了。你等著,等本王了結了梁王之事,本王稍候再慢慢收拾你。”

  

  劉公公王頓量嚇得癱軟在當場,嘴中仍是不停的啞澀著呼叫道。“王爺,你,你,饒,饒了,奴才吧。奴才,罪該成死。”

  

 

 此時,隻聽得廳中的梁王忽然咧嘴高聲笑道。“哈,哈,佑王,你就不要在本王麵前演戲了。這小小兒科的把戲你認為還能騙得了本王嗎?本王姑且不跟你論這個,本王今日所來隻上想問一問你,你府中可有一位名叫柳青兒的歌技舞女?”

  

  那知佑王聽得梁王如此一問,當即故作驚疑地搭手答道。“回梁王,本王王府內確實有一名名啊柳青兒有歌女。”說著,冷眼一瞧,見梁王臉色霎時大變,立即又調轉語氣道。“不過那不是王府的什麽歌女,而是本王的心肝寶貝和掌上明珠。”

  

  在聽得佑王如此堅定的加答之後,梁王頓時驚悚得瞪大眼睛啊然道。“啊,你,你佑王竟然把這樣一個小濺人,和狐媚的妖女,當成了掌上明珠和心肝寶貝?你,你真是有損皇家聲譽和威望。”

  

  “哈,哈,皇叔,你真是老糊塗了。自古以來,那個君王不愛江山愛美女啊?想我佑王一介凡夫俗子又怎麽能超脫得了這一條千古定律呢?”佑王即時哈哈一笑,迎麵接上梁王的話題說道,好像他根本就不把梁王剛才這一莫大的反應當作一回事一樣,仍然是我行我素的樣子。

  

  莫名的怒氣和窩火隨即在梁王的胸腔瀑發出來,他恨恨地瞪了佑王一眼,冷冷地嘲諷道。“既然佑王這樣惘顧皇家的顏麵去保護這樣一個小妖女,那本王就不得不動用祖宗之法對你惡加看管了。從即日起,一直到北境安定為止,非佑王府之人不得擅自離開王府半步。否則,按祖宗侓令處以通敵之罪,得處梟刑。”

  

  等梁王話畢,佑王馬上就發飆道。“皇叔,你何來這麽大的權力陰止我佑王府的人員出入?我父王尚未對本王如此鉗製,何勞你一個糟老頭子來管綀我啊?我要告訴父王去,看你有何王可說。”話畢,兩手一甩衣袖,即時恨恨地地怒目相向。不想此情此景,又把剛才還癱軟在地上的劉公公再次嚇了個半死,翻了個白眼,頃刻之間歪倒了下去。

  

  梁王這邊亦是怒目而視道,“對於不屑子孫,本王就有這種權利管束你。你若是不服氣的話,盡管去國主麵前告我,看我梁王怕不怕。”說著,又把手中剛換上來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甩,立即跳將起來,大聲喝道。“安公公,既然人家不給咱們這個麵子,那咱們何必在此受人侮辱呢?走,咱們回府去。順便把我五令傳下去,著所有的護衛即刻起,非佑王府人員不得出入王府半步。否則,格殺匆論!”

  

  佑王再次聽得梁王如此一說,立即氣得臉色鐵青地揮動著手臂詛罵道。“梁王,好你個糟老頭子,你不要欺人大甚!竟敢對我佑王府如此無禮,我佑王府與你勢力不兩立!”

  

  那知梁王此時已是大步而出,一時竟是頭也不回地冷冷笑道。“佑王,實話告訴你。本王所定之事從來就無人能更改。你不是喜歡那個小妖女嗎?那你找她尋歡作樂去啊!還在這裏亂吼亂叫什麽。本王沒空理你這些拉塌的狗肉事!”

  

  看著梁王漸漸遠去而消失的背影,佑王即時如同一個呆若木雞的木偶,不能動不能說,定定地站在了當中,再也說不出半個字眼來。

  

  在回去的馬車內,梁王餘怒未消地倚在座榻上喃喃自語道。“哎,真是死我了。佑王這個逆子,居然膽敢生出是非之心,禍亂朝綱。若非本王發覺及時,隻怕北境之事難以大平了。祖宗大業必然受損,皇室成員將血流成河。”

  

  安公公聽罷梁王的迷糊之語,沉思了一會兒,低聲地怯怯進言道。“那王爺與那河陽王的恩怨嫌隙之仇呢?又該何去何叢?五爺是該放下,還是執著在心頭?還請王爺示下。”

  

  “哈,哈,安公公,所有的事情都鬧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嗎?河陽王一向做得身行影正,從不詢私舞弊。這樣對祖宗大業有益的人,我梁王還有必要去針對他嗎?與祖宗大業相比起來,我與河陽王的這些恩恩怨怨又算得了什麽?徒添茶餘飯後的笑料耳。”

  

“安公公,咱們是時候該放下一切私人恩怨的時候了。我梁王汗顏得緊,心生內疚呐,若為家國故,兩者皆可拋!”

“天呐,我梁王真不該那樣對待河陽王啊!祖宗啊,你就寬恕本王的一切罪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