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毒醫王妃

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離開白家

問心術的內容,是小藥升級了解碼係統之後才被破解出來的,為何那人竟然也會?

她著重翻了一下問心術的這一卷,發現這上麵記載,想要施展問心術的話,施術者必須要先苦練一項技能。

或是口技,或者是眼神,亦或是某些其他的輔助措施,可以讓施術者快速的暗示對方。

就比如說她之前聽到的那種聲音,就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口技。

而且這本心術上麵記載的內容,可不是誰人都能練得會的。

就算是最簡單的控心術,少說也得有個幾年才能練成,更別提是更加高級的問心術了。

她不由得好奇,最後一卷的歸心術是什麽樣的了。

但令她意外的是,歸心術並不是教人如何控製人心的技巧,那上麵的內容,是針對於施術者的。

“人心有靈,修煉心術者,必要正其心,修其性,養其德。否則,恐遭反噬。”

這一段話,看得她心裏頭涼颼颼的。

的確,如果學會了心術之後,就由著性子肆意作惡的話,那麽早晚會自嚐苦果。

而且歸心術裏的內容,都是前麵幾卷心術的破解之法。

林夢雅看完之後,突然明白了的歸心術的意義。

如果隻是看前麵的幾樣,那麽這本心術可以稱得上是禁書了。

無形之中控製人心,這對於那些野心勃勃的家夥們來說,幾乎可以稱得上的是極佳的手段。

控製了一家的家主,就可以得到了這一家的助力,要是控製了一國的國主呢?豈不是眨眼間,就可以封侯拜相?

所以最後一卷的歸心術,就像是一柄懸在施術者腦袋上的鋼刀。

害人,終害己。

這樣的道理,亙古不變。

她看完之後,已然心中有數。

哪怕是下次再遇到會問心術的人,她也絕對不會毫無準備。

另外一邊,二哥哥的尋找也絲毫不意外的,以失敗告終了。

隻是,卻也不是全無收獲。

“小妹,那雜碎倒是跑得快,不過我在他的房間裏頭,搜出來這東西。”

宮二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手中拿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木頭盒子。

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女人裝頭油用的小罐,但裏麵裝著的,卻是一些香末。

不用聞,她也知道是什麽東西。

那人扮成護衛軍,自然可以有機會接觸到荀子陽。

並且因為他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所以無人能覺察到他的行為。

在日複一日的暗示下,荀子陽的內心已然恐懼到了極點。

這一次,算是她無從察覺,輸也不冤枉。

宮二看著眼前的小妹,好像比之前更加淡定了些。

說來也奇怪,她鮮少會大哭大鬧,但哪怕是一皺眉,都會讓他覺得心中好似壓了一塊重物似的。

林夢雅把盒子收了起來,不管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敵人,她總會一一鏟平!

“二哥哥,我們回家吧。”

“嗯,好。”

這裏終究不是他們的家,該是時候回家了。

奉遠城內,林夢雅他們一行人走得悄無聲息。

宮二還是先留下來,等著稍後護送那些已經敲定,要去四泰學院任教的先生們。

臨行之前,林夢雅怕自家二哥也中招,在歸心術內臨時學了一手,確保了他的安全。

兩個寶寶戀戀不舍的跟魁梧的二舅舅說了再見,然後跟隨娘親上了馬車。

“三爺,您真的不去鬆一鬆他們麽?”

酒樓內,白實安穩坐在二樓的包廂內,飲盡了杯中酒,任由桌上珍饈美味,也狗不會他的一個眼神。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看起來再尋常不過的車隊,緩緩從街上走過,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盡頭。

“不了。”

這酒,不知為何苦的很。

他揮了揮手,讓掌櫃的退下。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何況,他與她的緣分,早已是命中注定。

但願,他們還會有相見的那一天。

道一聲珍重,卻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旁人了。

“老大,人已經走了。”

此刻,奉遠城內一處並不起眼的小院內,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男子,正謙卑的跟自己的老大回稟。

“嗯,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被稱作老大的人整張臉都籠罩在一張黑色的麵具下。

隻看得出他身材高挑,聲音也是低沉有力,隻是太過冷清。

“白家的事情恐怕沒那麽輕易得手了,白嘉柔已經失敗,白家已經有所察覺,想要再次下手就難了。”

“所以呢?”

微微上挑的聲音,卻讓他的手下渾身一震。

他立刻跪在地上,不住的懇求道:“請老大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把白家的東西帶出來。”

麵對手下的請求,男子似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那就好,我手下可是從來不養無人之人。”

手人立刻連連叩謝。

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大的手段,若是這次再勝敗,怕是這世上,很快就沒有自己這號人了。

“行了,你去做事吧。”

“是,屬下遵命。”

男子理也不理手下人,自顧自的打開門,信步走到了大街上。

此時,宮家的馬車隊正正好好的從他麵前走過去。

“嗬...”

一絲冰冷的笑聲,從他的口中溢出。

那雙唯一沒有被遮住的黑色雙眸,猶如寒星。

歸程總是令人心情愉快。

跟來時不同,至少這一次他們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甚至於出了白家的封地,到達鄭家封地的時候,她還十分興致勃勃的,把自己跟龍天昱在鄭家發生的事情,當成遊記一般,講給了家裏人聽。

宮家的人倒是聽得有滋有味,唯獨林南笙覺得有些不得勁。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小丫頭本應該是嬌嬌弱弱,沒有半分挫折,養在蜜糖罐裏的嬌嬌女。

可現實是,小妹不僅僅經曆了千難萬險,還一並把他該承擔的壓力,都扛了起來。

終究,還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太無能了。

正自責著,肩膀上就被人輕輕敲了敲,抬頭,就看到了宮三的笑臉。

“要不要嚐嚐,這是小妹叫人做的藥茶。”

他遞給林南笙一杯茶,裏麵沒有平常藥茶的苦澀藥味,隻有淡淡餘香。

他一口喝下去,微微的苦澀在舌尖還沒來得及打轉,就被回甘給衝散了。

仿佛喝了這杯茶,他心中的那些愁緒,就也跟苦味一般,消散了七七八八。

“其實當她的哥哥,總會覺得有些挫敗感吧?”

他輕輕開口,語氣裏滿是挪揄。

林南笙看了看正跟孩子們說笑的丫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我妹妹她從小就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我母親在生了她之後就去了,後來父親迫於皇權,不得不迎娶繼母。那女人十足惡毒,幾乎害得她命喪黃泉。”

這件事,始終成了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那對母女,他恨不得親手扒了她們的皮,挖出她們的黑心肝!

宮三的眼中也劃過一抹微光,原來,那個林夢舞居然如此可惡。

“你繼母的那個女兒,我也是見過的。”

林南笙一聽,立刻追問道:“在哪?她們現在在哪裏?”

“別急,放走她們,是小妹的意思。”

“為什麽?”

林南笙有些不懂。

上官晴母女對妹妹做出的那些陷害,妹妹不可能無動於衷。

除非,她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小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們。

眯了眯眼,宮三笑得有些自嘲。

“誰知道呢,小妹總是聰明得令我自慚形穢。但我知道,她之所以會放走那對母女,一定會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你應該學會相信她,在咱們宮家,所有人都相信她。”

林南笙看到,宮三的臉上,帶著溫柔的光彩。

他原先總是覺得宮家人對妹妹,怕是肯定存了一分利用之心。

但現在,他卻不那麽篤定了。

因為有些東西,根本騙不了人。

宮三似乎有所察覺,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幾乎可以跟你們說是陌生人,但為何會那麽快的接受小妹?”

被人說破,林南笙倒也沒覺得什麽,反而是點點頭承認了。

他們林家人,在這種問題上,向來誠實得很。

宮三暗笑,覺得他們不愧是親兄妹。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在過去的幾十年間,在我有記憶以來,小妹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她對於我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親人,也不僅僅是一個家主,她更是所有宮家人的精神支柱。”

那近乎虔誠的目光,讓林南笙不由得想起從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偶然間路過的一個小山村。

村子很窮,連一個破敗的寺廟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小廟。

裏麵的佛像被熏得漆黑,幾乎看不出來是哪位神佛了。

但村子裏的人,卻每天都來擦拭那些石頭。

小廟的石頭幹幹淨淨,除了香灰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塵土。

這裏的人們沒有多餘的貢品,但他們是真心的愛戴這位神佛,所以每天人們都自發的,給這位護佑了他們不知多少年的神佛,擦一擦石頭,掃一掃院子。

比起他見識過的那些擁有高僧、金佛的寺院,這裏的人們,供奉來的更加簡樸,但敬仰卻越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