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鈞這一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汪瑞闓出現在北京的消息很快送到了李漢的辦公桌上。半個月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眼圈已經微顯黑色他的輕輕端起女孩幫他泡的參茶喝了一口,微微皺眉。
回到武昌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在他的親自坐鎮之下,湖北省內本來可能發生的隱患已經被他重新鎮壓了下去。自打前年來到現在已經吃掉了近三百萬秘密經費的情報司的效率很高,得到了他的命令之後,已經露出來的隱患全部都被重新鎮壓了下去。露頭的出頭鳥或被秘密帶走,情節嚴重的直接槍斃,到了現在情報司的專門暗殺隊--牙直接處決的人數已經達到22人,被關押的軍官跟官員人數已經突破百人,內裏尚未發現的官員、軍官以及隻是張露出了一點眉頭,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的官員還有更多。
涉案人數之多,官員、軍官人數之眾令他十分震怒,若不是這一次情報司發現的早,加上李東來也生性謹慎,再晚一點可就真有可能鑄成什麽大錯了!
“日本,哼!”
提起筆快速在情報司反擊之下暗殺的已經暴露的日本間諜名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不過沉吟了一下,便在下麵簽上了停止繼續暗殺日本間諜的消息。國力不支,民國跟日本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日人挑釁在先,被他抓住了機會反擊,讓日本人吃了個啞巴虧。不然以日本人的一貫表現來看,隻怕事情已經鬧大。點到為止,雖然不甘心但是是該到了見好就收的時候了!
大選的結果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因為跟自己以及共和黨沒有什麽關係,加上這段時間來平息湖北局勢的動蕩分去了他太多的心力,結果到了現在,才終於分出神來關注了一下現如今國內的局勢。
一句話,很不好!
北京那邊,情報人員收到了一些風聲,最近梁啟超正在到處奔走拉攏各大小黨派聯合組閣,看樣子袁世凱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撕破麵紗武力鎮壓國民黨。不過,李漢對此並不抱有期望,國民黨大選取得壓倒性的大勝,四百多位黨員占去了國會48%的席位。除非袁世凱能夠拉攏到剩下的52%,才能斷了國民黨的入主內閣之夢。袁世凱雖然是臨時大總統,並且這一年來雖然大借款引起了地方各實力派的普遍反對,究其原因還是地方諸位擔心他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才是根本。
然而,他的名聲雖然在百姓之中還算不錯,但是在黨人跟議員之中絕對談不上好。至少,李漢敢保證一點,別看現在統一黨黨魁章太炎在報紙上罵國民黨罵得起勁,但是掌握了內閣41個席位的統一黨絕不可能倒向袁世凱。因為比起罵孫黃,章太炎瘋起來的時候,罵他袁世凱可比國民黨還要起勁。獨.裁這一點便已經注定了章太炎不可能倒向他,而統一黨也不可能並入民主黨內。
所以,任他梁啟超多高明的手段,背後的袁世凱多麽願意撒錢,最後能夠拉攏到的人手絕對達不到議會的絕對多數。沒辦法,隻能說宋教仁的一張嘴太會宣傳,比起其他政*民黨實在是太強了!
“那麽,這江西、安徽、廣東三省軍民分治將是大戰的根本原因了,什麽狗屁的刺宋案,幕後凶手是誰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放下茶杯,手指不經意的在桌子上輕輕敲點了起來。這是思考時無意識的習慣...
不得不說,作為這時候民國的最高領袖,也是國內手段最是老辣的政客,袁世凱的眼睛看得比誰都清楚。他的幾手策略做的非常好,先拋開安徽、江西不提,單隻廣東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高。跟孫中山式暴力革命的鐵杆支持者廣東前任都督胡漢民不同,陳炯明對於暴力革命並不認同。雖然這一年來他跟胡漢民兩人在廣東配合的十分默契,但是還是在很多問題上都出現過分歧跟互相攻擊的舉動。興許在沒有袁世凱挑撥之前,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些。但是國民黨中不乏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之徒,這個時候袁世凱對著廣東一刀砍下去,將廣東都督砍成了民政總長跟廣東鎮守使兩個職位。黃泥落進褲襠裏,那可真是不是屎也是屎。除非兩人中一人率先做出妥協,否則站在兩人背後的勢力誰先忍不住站出來攻擊,最終笑得人都是他袁世凱。
安徽的局勢也不需要袁世凱多擔心,倪嗣衝一直都是鐵杆的北洋係,雖然並不算是嫡係,但是若不是得到了袁世凱的庇護加上支持,他如何能在當初一力促成北伐的柏文蔚的攻伐下牢牢的占去皖北,因此這一次袁世凱任命他為安徽民政總長,加上他手上還有四十營的兵力,雖然勢力比柏文蔚稍差一些,但是也不差多少,安徽日後恐怕極不太平!
江西!
沉吟了一陣,李漢已經大致明白了袁世凱的這一次的重點打擊對象了。不會錯了,正是江西。
李烈鈞素來不是個省油的燈,辛亥革命時策反清軍艦隊,幾乎一手葬送了北洋軍攻陷武昌的計劃。隨後就任贛督之後,效仿李漢於省內興修鐵路,與日本采購機器擴大萍鄉煤礦的產量,通過大量對日本出口廉價煤炭使得江西財政一直十分富庶,在袁世凱斷掉了贛軍的軍火補給之後,他憑借著通過低價大量出口優質礦產跟日本人攀上的交情,跟日本人訂購了一批武器。隨著贛軍實力的增強,袁世凱對江西的戒備日深。1月19日,李烈鈞向日本訂購的七千餘支槍械及一批子彈運抵九江,袁世凱獲悉後密令九江鎮守使戈克安扣留,並派軍艦接管。28日,海軍楚謙艦奉命提取槍械。李烈鈞命令下屬將領蔡銳霆率兩營士兵屯紮岸上,聲言如改裝運,即開炮攻擊,雙方劍拔弩張。隨後他之部下蔡銳霆親自帶上一個手下,兩人輕舟單槳孤身直趨軍艦。蔡銳霆身上捆綁炸藥,手槍指著楚謙艦艦長,以引爆炸藥與兵艦同歸於盡相脅,逼迫楚謙艦艦長返航離境離境返滬,軍火得以保全。
從手下的凶狠跟敢為他效命就足夠看出李烈鈞的手段了,他李漢能夠看得到,袁世凱自然也能看得到這位在南方與李漢、蔡鍔並稱新三藩的能耐,因此這番恐怕江西要有些折騰了。
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他的心中不禁鬆了口氣。這樣也好,短時間之內周圍河南、安徽、江西三省都有麻煩,無疑為他減輕了不少的壓力,讓他騰出手來大刀闊斧的推行自己的西部五省法西斯化改造了!
1913年的春天,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麽?
趙詩嫣有些著迷地看著李漢出神思考樣子。她對自己這個地位,實在是滿意的很。李漢已經承諾月底或者下月初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安排他們訂婚的事情,年輕的封疆大吏的夫人!西部五省實際統治者的女人,雖然她並不是個大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能夠征服英雄!尤其還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年輕英雄!
女孩發現最近喜歡上了看他思考的表情了,尤其是當他微微皺起劍眉的時候,他的嘴唇總是無意識的抿起來,在那宛若鋼鐵一般冷冽的臉頰上繃出一道深深的線條。在她帶點偏見的眼光看來,總是那麽的睿智和剛毅。
快了,就快可以一輩子這麽看著他了…
站在他的身後,溫柔的幫他揉捏著肩膀。最近他們搬到了一起住,他總是睡得很晚,而且有些時候還會失眠,手臂也因為連續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太多的文件,導致有時候酸疼的太不起來,看得女孩格外的心痛。
“啪!”
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蔣方震鐵青著一張臉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一下子把沉迷在各自思緒裏的兩人都驚醒了過來。他的副官蔡慶跟在他身後麵上有些不好,他沒攔住蔣方震,他走得太快了。而且,武昌城中唯一敢隨意不經通過便闖進李漢的辦公室內的,除了李東來就隻剩下他蔣方震一個了!
看到趙詩嫣也在,剛剛娶了二房的蔣方震臉上略微和緩了一些,他跟自己的夫人之間的感情很好,隻不過成婚多年到了現在一直都沒能為他誕下一子一女,在這個年代這可是個大罪,時間久了自然少不了閑言閑語。去年年底因為忙著長江軍校的事情,最終因為沾染了一點風寒蔣方震倒下了,這一倒就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個月。說來也是曆史大勢不可抵擋,當時照顧他的女護士乃是一個日本女子,名叫佐藤屋登。在她的細心照料下蔣方震最終痊愈,並且兩人之間還擦出了愛情火花。蔣夫人倒也明理,默許了兩人之間的事情。最後李漢也在武昌挑了一處住宅送給了他,蔣方震娶佐藤屋登過門,並為她取了個中國名字--蔣左梅。
不過雖然因為趙詩嫣在,蔣方震不好開口,但是女孩乃是心細之人,看到他隻是站在李漢辦公桌前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知道可能是有事情要談,與幾人見過禮之後,她端著已經涼去的茶水出了李漢的辦公室。
女孩一走,李漢也跟著收起了容色,問道:“百裏先生,有什麽事?”
蔣方震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從身上取了一份名單,扔到了他麵前的桌子上,“有什麽事情,你問我有什麽事情!這名單是我剛從司法部拿到的,看到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104個人,低級軍官25人,中級軍官67人,高級軍官12人,殺了20多人,其餘全部關押。巡檢使,百裏隻想問你一句,他們到底犯了什麽錯,就因為跟何將軍走近,跟他一起吃過飯,有人看到他們交往甚密,就要一棒子全部打倒?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心力,去年一年才培訓出了多少這樣的人嗎?你這是想全部都殺光嗎?”
何進已經被秘密逮捕的消息經常出入李漢府邸的他自然知道,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他蔣方震坐鎮長江軍校,可以說李漢麾下的絕大多數軍官都是他給培養出來了,西部軍界隻要出現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想不知道都困難。
李漢看了蔡慶一眼,“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是!”
蔡慶正在屋內待得渾身不自在呢,聞言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百裏先生,坐!”
他的辦公桌旁就有方才女孩來的時候搬過來的板凳,他表現的倒是平淡,揮手示意一下蔣方震坐下。
“坐,我還哪有心思坐。100多條人命,現在全捏在這裏呢,巡檢使,今天請恕百裏冒犯了。這幾天來跟你詢問一直不願意鬆口,那些議員倒也罷了,收受賄賂罪加一等,該殺!可是咱們軍隊裏麵可都是好男兒,願意扛槍上戰場,願意為了咱們民國,為了咱們西部拋頭顱灑熱血的。現在倒好,就憑借李副官的一句話,全抓了...你讓下麵如何服氣?”
一看到李漢一臉的平淡,蔣方震就感覺到心裏火氣不斷的上湧,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變得衝了起來。
劍眉微微一動,他哼了一聲,“百裏先生,是有人鼓動你過來的吧?”
他雖然反問,語氣卻十分確定,因為整個武昌都知道,軍政府中唯一能夠改變他做出的決議的隻有一個人,那便是蔣方震。
“誰鼓動我,看到你犯了錯,難道我還不能指出嗎?”蔣方震氣得一拍桌子,不愧是曆史上罵過袁世凱、罵過段祺瑞、罵過蔣.介.石的牛人。
他手指著李漢,“一年前我跟巡檢使說過,巡檢使給我一年,我幫你訓練一支鐵軍。我知道這是輕狂之言,因為莫要說一年時間,便是三年、五年,也不足夠練出一支百戰雄師來。但是一年的事情卻足夠讓你看清楚我,也讓我看清楚你。一年來,百裏對巡檢使的厚愛感激不盡。百裏每跟軍政府請款一次,巡檢使便批準一次,數額隻多不少,從未拖欠一次。再觀巡檢使在國內政治上的手段,雖然有時過於鋌而走險,倒也不失光明磊落。我本都以為巡檢使乃是百年難遇的領袖,國內少出的英傑,但是我錯了。這英傑或許真是,但是領袖卻還不夠格。何將軍跟軍政府鬧別扭是在去年西藏戰事前後,但是人總是有會錯的時候,即便是他真犯了什麽錯誤,緣何還要來這麽一手連坐。這與古來暴君有何二樣?我軍政府如今才培養出多少軍官,巡檢使知道嗎?我來告訴你吧?低級軍官已二屆,共畢業1621人;中級軍官總291人,尚有一屆還在培訓之中,要到月底才能結業,加在一起也不過702人;高級軍官至目前已培訓74位。你這不是要拿人頭威懾軍隊,你這是要自毀城牆!”
李漢默默的等他說完,為他倒了一杯水,蔣方震看都沒看茶杯,隻是盯著他的臉,麵上十分嚴肅。他雖然罵了許多,但是到底還在等待,等待他的答案。
“百裏先生,你知道搭建河堤,最怕的是什麽嗎?”
良久,李漢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屋內火爐前,增加了幾塊煤炭,問了他一句。
蔣方震轉過臉去不回答,他也不生氣,繼續道:“最怕是蟻穴...再堅固的堤壩,一旦出現了一個蟻穴,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第二個然後更多,十幾個、幾十個、上百個蟻穴,終有一天河水不斷的自那蟻穴湧進堤壩內,早晚會毀掉了堤壩!”
“我一直都在猶豫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因為這件事情很麻煩。何進曾經是跟我最久的老部下,但是你知道當我在四川聽到他在有心人的慫恿下,要趁我不在湖北領兵進駐武昌,然後自立為湖北都督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不是震驚,而是害怕!”
“我們的根基太淺了,這裏麵不是隻指咱們西部五省,還有整個民國。我在擔心,擔心今天出了一個何進會在其他勢力的暗示下跳出來分裂了我們辛辛苦苦經營的西部五省,明天會不會再出現更多的何進分裂河南、分裂江西、分裂廣西、分裂福建....百裏先生,在你麵前我曾來都沒掩飾過自己的夢想。民國現在不對,生了病就得治。我跟北邊那位一樣,雖然窮兵黷武,但是都明白民國必須維係統一,咱們大好的千裏河山決不能斷送在了別人的手中,免得百年之後,我們的兒子、孫子麵對著隻剩下一半的疆土,指著我李漢、他袁世凱的墳墓大罵,說當年就是這兩個人為了一己之私,斷送了咱們的千裏河山,最後便宜了外麵環繞的虎狼!不,絕不...”
突然猛地一拳落在牆上,他的一雙眼睛已經赤紅一片了。
“情報司查到何進在跟日本接觸,有確切消息顯示他已經對日本人開出的條件動心了,並且日本人也明確表示,將會像德奧支持我們一樣,日後成為支持何進的主力。從明治維新剛開始便匆忙的劫掠我台灣,到甲午中日戰爭賠償數億兩、割去台灣島,再到庚子之戰殺我同胞無數,奪我億萬財富,再到日俄戰爭覬覦我滿蒙。同盟會是如何建立的,還不是因為日本國內擔心我中國太大,日本五十年內難以吞下,若是沒有日本國內勢力出錢出力,哪裏會有同盟會的現在。百裏先生,你在日本國內待過,可明白這世界上咱們有三個天然的敵人,一個是俄國,另一個就是日本!日本為什麽要對我西部動手,為什麽不對江西,不對安徽,不對其他省份甚至袁世凱的勢力動手?因為在怕...在怕我們西部的朝氣,在怕我們大建工業的決心!”
“我李漢,絕不能允許任何一個勢力甚至國家阻擋我們重返世界強國之列的決心。誰擋我路我便殺誰...日本人擋我我也照殺不誤。他今天敢鼓動何進,明天是不是還有張進、王進、孫進、李進在他們的鼓動下動了心...民國決不能亂,西部更不能亂,這是我們未來國家的希望所在,絕不能亂....”
“所以,亂世當用重典,我賭不起...這份名單上的所有人都要著重處理,人才我可以再培養,但是我們這支革命隊伍絕不能混入異心者!”
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心中的激動,他走到蔣方震身前,舉了個躬,“百裏先生,我知道這麽做可能讓你感覺不舒服,但是我必須要這麽做。軍人的義務是保護這個國家,我被罵做軍閥,但是我知道我這個軍閥隻要堅定的一路走下去,終有一天會擊敗各大勢力,最終武力徹底統一全國。到那時候隻有一個聲音,那便是要讓國家更加富強;隻有一個軍隊,那便是我們的中國國防軍。我堅信看到過千萬我神州子民淪落海外被那洋人欺辱、被那土人奸殺、劫掠,被人當做豬狗,給人跪下當奴隸是什麽情景。我更確定任何人都可能迷失在權力二字之上,但是我絕不會。但是,這個國內難道他其他人就敢像我李漢一樣保證,占去了一省之後不會迅速蛻化,增加稅收、欺辱百姓嗎?與其相信他們的選擇,我更相信自己的選擇,所以,這一次我知道百裏先生可能會反感...甚至會在一年之約結束後離開我武昌,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輕易事了了。非但如此,我還要大肆宣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投靠敵國是個什麽下場...”
閉上眼睛,李漢腦海中滿是數十年的軍閥混戰,不由心中一痛!
隻要是個還以中國自居的國人,在翻看那被共和國美飾、淡化了無數遍的近代史指示,心中都會不由痛起來。
倘若當年民國自打建立地方便沒有各勢力,舉國隻有一個中央。哪怕他這政府官員再貪汙,哪怕就如後世共和國一樣,官員隻會搞麵子工程。這個國家經過幾十年的建設,到了二十一世紀,它也不會如後世那樣,被人打到家門口隻能裝作看不見,國內粉飾太平,到處在國際上撒錢給自己買麵子,真實的實力卻是連自己國家政府的公車采購增加了百分之一的國產車份額,外國車企一抗議,一個世界GDP第二的大國政府就要親自出麵給人當孫子一般的解釋...靠賣地跟建築業以及操控物價三大泡沫堆起來的一個大國如何能夠比得上人家一點一點打根基建設出來的‘小國’。這就是為什麽在後世,日韓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已經展露出超越靠著二戰死傷幾千萬跟後代弄來一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席位的共和國的氣勢了!
心痛,鑽心的痛!
“不,絕不...哪怕所有人都罵我獨.裁,所有人都罵我屠夫,這個國家絕對不能再走上過去的老路了!絕不...”
想到這裏,李漢抬起頭,看向蔣方震的目光堅決如鐵,“百裏先生,司法部已經下達的裁判斷沒有回絕的任何可能。如果先生對我跟軍政府的裁決有不同意見請保留,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先生的不同意見。但是這件事情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