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柏森時常生活在那位大人的淫威之下,哪裏膽敢有半點的拖延,立刻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那些應用的物品就都擺在了卡特的麵前,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搞來如此多的東西,看來這個柏森也並非是隻會貪贓枉法之輩,起碼在工作上有他的獨特之處的,不然卡特和瓦裏西那麽大力度的篩選之下,又怎麽會讓無能的人擔任這些職務。
卡特淡然自若地走在那書桌前抓起鵝毛筆,在那紙上揮灑而就了一封內容很令人期待的信,隻可惜他寫完之後就立刻封了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和在場的人分享,然後將信順手就要遞給那個跟隨著他的第一衛士,就在此刻那卡卡羅特強烈表示了反對,他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兩個人畢竟是同犯,如此重要的任務不可以讓跟案件有關的人去。
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雖然有些感覺這個混混就喜歡多事,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講得十分的在理,他就用目光去詢問卡特,看他有什麽要回答的,隻是沒料到人家答複的也是很幹脆,指了指那一副死魚臉的柏森向大人推薦道。
“大人,您的這位屬下辦事能力極強,我相信這封信一定會親自送到我朋友的手中,還要請您下令讓他去跑一趟。”
在場的人不免都是同時一愣,因為覺得卡特太離譜了,這些人哪個不曉得,那柏森是個給錢才會出力的人,這個案子擺明了就是那卡卡羅特買通了柏森,但現在他卻將唯一的證據交代敵人的手上,難道是有病亂投醫。
大人也是滿臉的狐疑,對於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簡直是太多的謎團了,半點也都看不懂到底是什麽意圖,但既然人家自己製定的人選,也不好勉強讓他換,如果自己開口的話,豈不是表明自己不信任自己的手下。
“好,既然是這位先生對你這麽信任,柏森你就麻煩走一趟吧,不知道你想要將信送給何人呢?”
其實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卡卡羅特也將耳朵豎了起來,因為那個名字就是對方的最大靠山,一旦要是那種得罪不起的家夥,那麽他就要馬上考慮一個能夠脫身的退路,省的自己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的性命,為了那點錢可就不值當了。
卡特微微一笑,一瞧那些人的嘴臉,就曉得他們腦袋裏在動什麽腦筋,他之前就已經考慮過了,要找個邊緣人才可以,還是能夠給自己傳遞消息的,如果要是跟他們說瓦裏西的話,那恐怕這些家夥會嚇死,畢竟現在整個人類的城市當中,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家喻戶曉,甚至有人還特別為這小子也傳記什麽的。絞盡腦汁想了好久,終於讓他從認識的人當中找到一個。
“畫家梵高,他應該此刻就在這座城市的附近作畫,隻要到旅館住宿的人名單上一查的話,就能夠找到此人的確切下落了,相信這個對於官府來一點都不難。”
卡特倒是說了一句實話,地方上的旅館就是歸官府管轄的,要查你住客的名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隻是這麽一家一家地查下去,未免有些麻煩,所以大人和柏森都是麵露難色。
“嗬嗬,你該不是想要借此拖延時間吧?這外麵那麽多的旅館要查到什麽年頭,我看這麽拖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不如你直接認罪好了,或者大人能夠看在你坦白的份上,給你判決得輕一點。”
卡卡羅特逮住這麽一個好機會,那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下的,否則怎麽對得起之前所受的憋屈。
卡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麽會考慮不到這個明顯的問題,他很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道。
“誰說要查全部的旅館了?那個梵高是喜歡清靜的地方,才能夠使得他有情緒去作畫,所以你隻需要在靠近城外的那些旅館找就可以了,我想最多這個地方,也就隻有四個旅館,畢竟沒有那麽多的商賈做生意的買賣人從此而過。”
柏森方才也是很為此而煩惱,心中也是不禁地開始抱怨,這簡直就是將自己當做傻小子在使喚,可聽到這個辦法,就對卡特的印象有所改觀了,他還是首次聽見有人如此多方麵地考慮問題。
卡卡羅特也頓時就無言,真的像是按照卡特的辦法那麽去找,的確很容易就能夠找到人,對此他倒是沒什麽話好講了,看來對方的鬼主意相當的多,但這個人說起來梵高這個名字,雖說很是響亮,他們也都聽說過這個名字,可畫家又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兩手空空隻拿著畫筆忽悠忽悠那些傻娘們。
但,並非每個人都不那麽不識貨的,那位大人就是很高興。
“咦?原來和梵高大師是朋友,那可真是讓人太羨慕了,我聽說這位那是了不起的畫師,我早就想去拜訪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得以抽出時間去結識,這次倒是可以借此機會一睹梵高大師的風采。”
“原來還有這個事情,梵高聽到大人如此說,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說著話他也不等大人發令,直接就將手中的信封交付給了發愣之中的柏森,直到那信封到了他手上好幾秒,他才算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狀態。
此刻的柏森的腦袋亂成了一鍋粥,不曉得自己該做怎樣的選擇,一個是有名畫師的朋友,另一個是本地有些實力的混混,而且還給自己拿了賄賂,按照道理來說他要幫助後者沒錯,可他總是預感到有什麽不詳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柏森既然已經是派了任務,那就是不能夠推脫的責任了,接了新看了大人的臉色,就馬上出去辦他該辦的事情。眾人就開始在那裏苦等,大眼瞪著小眼。大人難免會要問些,卡特和畫家梵高是如何結識的,卡特自然不會實話實說跟著領主大人才和對方認識的,隻是推說朋友介紹的,對方倒也是沒有往下追究,否則可能就要露底了。
但,這裏麵最害怕的就要屬卡卡羅特了,他隻這件案子的主告,萬一說那個畫家梵高有點什麽特殊的關係,是那個大人和柏森惹不起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將自己拿來當替罪羊給對方一個麵子,他就在想對方能夠找靠山,為什麽自己就不可以將那些幕後的家夥請出來,那可各個很有名氣的主兒,不會遜色那個畫畫的家夥。
柏森出去找了三家旅館,跑了好幾個方向好多的路,終於算是找到了那個叫做梵高的名字,這個家夥住得很是寒酸,稱得起畫家的人,竟然住在那種低價位的旅館,不但要七八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裏,而且要時常盯著他自己的行禮要被人偷走。
柏森聽到老板那麽形容倒是心中大定,正準備要去上樓看看那個被大人愛到不行的家夥,到底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怎樣,這一套還真比較容易靈驗,馬上那門口就見一個人扛著畫板往裏麵走。
那老板看到要找得人回來了,於是喊道。
“梵高先生,這裏有位官爺要找你,你是不是犯了什麽事情,如果那樣的話,咱們的房費可就要加倍了。”
老板絲毫多不去理會他的旅館收藏嫌疑犯,而且關心他最主要的錢。可柏森雖然也愛錢,他更愛自己的小命,就在這人踏進店門的第一步,就讓柏森猛然間站在這女人不遠處有六個矮人戰士給其保駕護航,看來自己遇到的的確不是什麽一般的人,起碼能夠有六個矮人戰士護航這件事情,那一定是認識許多矮人世界的朋友,而且還是掌握了實權的將軍那一種,這可是慘了慘了。
柏森本想著要是人找不到就將信撕開自己看看,現在卻是沒有機會一睹內容,而且也變得不敢了,見人家的目光掃到了自己,頓時就覺得很有些不自在,就仿佛身上的衣物被對方一件件地剝去。柏森心中害怕,急忙將信遞了過去,他斷然不想在這人麵前久留。
當然,還是要回去告知那卡卡羅特一聲,要繼續陷害人家所需承擔的後果,他隻是在官府門前做個小廝的人物,隨便惹到一個有點影響力的人,都可以將他的工作給丟掉,他也就隻能夠欺負那些沒靠山的人而已。
畫家梵高這次本是來這邊隨便走走的,沒想到來了此地就產生了興趣有了靈感,所以才在這裏逗留了這麽久,他這是剛剛完成作品,準備打包行李回去大本營的,那裏林洛給他準備了很舒適的居所,而且林洛出門之前規定,梵高到外麵的時候,必須在身旁跟隨四個以上得護衛,對於梵高來講林洛很是關照他,給他超乎了許多規格的待遇,所以他很賣力地在做林洛交給他的任務,和那些貴族什麽的打好關係,順便弄一些新的畫作,來表現這個新生帝國的意義。
隻是他不曉得眼前這是演得哪一出?可他並不需要知道,因為那六名矮人戰士已經上前攬了過來,瞪了那柏森一眼對其喝道。
“退後,再近一步就殺了你。”
那矮人倒是極其凶悍,一瞧就是久經沙場出來的,嚇得柏森一縮脖子,馬上就退後了好幾步,那腿肚子都開始抖了起來。
矮人戰士接過信之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麽危險才交給了梵高,梵高卻是一頭的迷霧,不曉得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向那怕的要命的柏森問道。
“請問,這東西是誰叫你交給我的?”
梵高可以確定在這種地方認識得他的不多,跟自己有交情得更是少之又少,那些貴族們也不會主動來接近他,畢竟他身邊都是矮人戰士護衛,很明顯就是和矮人族走得比較近,他是實在猜不出來到底誰能夠給自己來信。
“這個……小人也不曉得,但我想應該是您的朋友遇到了麻煩。”
柏森的確是不知道,因為卡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說。
梵高依舊不曉得到底怎麽回事情,可還是將那封信撕開看了一下,他一開始看到了那個署名,就頓時整個人愣了一下,本來是想要叫出那個名字的,可看到後麵的內容,就急忙將嘴巴給捂上了,而後那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次,最後才將信折了起來塞在懷裏,對那顫巍巍的柏森說道。
“我和那個人也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他以為自己是誰?既然觸犯了法律,難道還想讓我包庇他不成?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回去告訴他,我和他不熟。”
如果此刻的卡特能夠看到梵高的精彩麵目表情的話,那麽一定會大讚對方的演技一流。
梵高說完一甩袖子就帶著那幾個矮人戰士上樓去了,看那樣子半點幫忙給那個家夥作證撐腰的意思都沒有,柏森立刻就喜笑顏開,看來自己還真是吉星高照,這麽大的一場劫難被他躲過去了。
梵高在樓上的窗戶看著那個送信之人離開了,才將一個矮人戰士喊過來在其耳邊吩咐了兩句,那戰士點了點頭就立刻下了樓往一個方向去了,而梵高則是趕緊收拾東西,讓其他的矮人戰士們護送自己,準備要到瓦裏西族長那裏去走一遭。
柏森絕對不會想到,那梵高也會在他麵前留一手,開玩笑能和林洛在一條船上混了那麽久,最後隻有他一個成為船上的幸存者的,那是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可以比擬得了得嘛?要說到會陰人的話,林洛此刻可以算第一,這個梵高絕對能算第二,千萬可別被他那貌似善良柔弱的樣子給欺騙了,要知道能夠輕易奪得這麽多的地盤,那有一半的功勞都是要歸功在梵高的身上的,否則瓦裏西怎麽會知道對方部隊的確切動向,各個皇室的秘密躲藏地點,以便將他們一網成擒。
柏森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官府將好消息告訴了裏麵的所有人,那麽各個人的表情都是不太一樣,隻是卡特沒有表現出來卡卡羅特等人所期待的那種害怕和牛皮被戳破的樣子,反而是大人由於沒有見到畫家梵高而略微失望。
“大人,既然這家夥難以提供實力證據,由此可見他就是滿口的胡言,一切可能都是他編造出來的,為了混淆視聽,掩蓋他偷走了我兄弟金牌的犯罪事實,還請大人明鑒。”
卡卡羅特最會掌握時機了,在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隻是,卡特現在能算落水狗嗎?
大人自然不能夠讓人說什麽就去做什麽,瞪了一眼他本就不喜的卡卡羅特,道。
“有本大人在場,還用你教我怎麽做嗎?”
卡卡羅特知趣地閉上了嘴巴,想必大人也會采取措施的,再怎麽說拿了人家的手軟。
不過,還沒等他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一個意外的人就出現在了這裏,那人一進門就被大人給認出來了,因為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尊貴了。
“咦?洛川老板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您應該最近很忙才對的?”
那位洛川老板對著那大人一拱手笑了笑算是見禮了,然後四下裏掃了一下,而後目光在卡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轉過頭向那位大人說道。
“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我這位朋友從老遠的地方到咱們這裏來找我合作生意,我們還沒見麵這就被你拿了過來,你說我不來你這裏,還要到哪裏去呢?”
那大人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很是抱歉地笑著道。
“哎呀,洛川老板,這可能是個誤會!並非是我找你朋友的麻煩,隻是這個叫做卡卡羅特的家夥,狀告你這位朋友偷了他朋友的金牌,而且一時之間沒什麽可靠的證據,你也知道沒證據,我這裏就不能夠結案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怪不得大人了。”
這位叫做洛川的老板倒是很講理,沒有再為難大人,而是將銳利的目光一轉,盯住了有些不曉得該怎麽處理的卡卡羅特。
“你說我兄弟偷了你朋友的金牌,還不知道那東西價值幾何?”
此時的卡卡羅特有點發呆了,在這個城市裏麵活著,不知道誰都沒關係,但你要是不知道麵前的這位洛川大老板的話,那麽你這輩子就是要白活了,這位可是傳說中富可敵國的,不說他手眼通天,那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不管是人類統治之下,還是矮人統治之下,人家都是屹立不倒。
“那金牌很特別,價值應該足足有五枚金幣,甚至是更高。”
卡卡羅特本以為自己說得價格已經很高了,誰知道那為洛川大老板卻是笑了,然後道。
“嗬嗬,我還以為是多麽了不起的寶貝呢,原來才五枚金幣,就算是價值五百枚金幣,我這位朋友也斷然不會對那東西感興趣的,你可知道我們這次要做的生意金額多少嗎?”
他這麽一說,將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都知道這位洛川大老板手筆不俗,可確切地還真沒人了解過。
“告訴你們聽好了,這次我們的生意金額是一百萬枚金幣,這還隻不過是初期的合作而已,到後麵會越來越多,難道我這朋友會稀罕你那金牌,你這不僅僅是侮辱了我的朋友,也是侮辱了我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