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鴻門宴?這大概是當時每個人心中都曾升起的念頭,可又覺得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有點不像,就算他再沒將執行官擺在眼裏,可也要照顧一下對方的心情不成,如果他想做得那麽絕的話,那麽大可以派來的人手上拿著的不是請帖而是刺客的匕首了。
但,大家想到了畫師梵高身後的力量,都不約而同地否定了那種想法,或許是那富家公子,打探出來了梵高的身份,所以想用和平的方法來勸說他離開,畢竟那已經不是他能夠招惹的等級了。
梵高本人倒是沒有怕,直接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沒在乎其他人的勸阻,直接坦蕩蕩地隨著那人離去了。盡管知道這一去,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可誰又能夠保證,那對方不會突然喪心病狂起來。
洛川大老板等人都是為此捏了一把子的汗,都認為這次的邀請有點太蹊蹺,一定裏麵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因素。當然,他們絕對是無法猜測得到,那富家公子要見梵高,並非是懼怕他身後的矮人帝國,恰恰相反他要告誡這個畫師,該管的事情就管,不能夠管的那麽千萬別逞強。
而此時此刻的富家公子正在他的客廳之中麵對著一堆堆的張目愁雲慘淡,看來這又要一夜無睡將這麽寫資料看完了。他嘴角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苦笑,所表現出的成熟,很與他的臉上的容貌不相符,如果你仔細去觀察的話,或許會將其當做是個孩子。
他這邊剛那麽一溜號的工夫,不曉得哪裏飛過來一雙鞋底子,砸在了他的後腦勺,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女人暴跳如雷的聲音,然後就是過來撿那東西急匆匆的腳步聲,這下富家公子可就閑不住了,忙把一本張目拾起來看個究竟,隻可惜他這番動作好像都看在來人的眼中了。
“大寶,你這小子怎麽一時看不見,就要學著偷懶,是不是嫌我管得太嚴了,不然讓阿努比斯試試如何,他可一直都在跟我念叨偏心呢。”
那被叫做大寶的俊美少年險些沒被這話嚇得哭出來,心說我的祖奶奶們哎,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好不,您就已經是夠殘忍的話,換成那怪物的話不要將人玩死才怪,可你回的時候真不能如此說,說什麽都覺得不對都是錯,所以隻有一個勁兒地傻笑來彌補。
“臭小子,就知道裝傻充愣的,你這點小心眼可瞞不住我,告訴我剛才你派人出去做什麽了,我不是叫你最近不要有太大動作的,怎麽現在做什麽,也都不和我商量了?是不是翅膀長硬了,要準備單飛!”
富家公子可是不敢接她的這個話茬,隻有笑嘻嘻地回道。
“阿姑,不要著急嘛,也是方才事出突然,我新得到的消息,說是那空澤的一邊找來了個幫手,是叫什麽洛川大老板的,十分有點來頭,所以我就派人嚴密監視著對方,你猜那人現在和他會麵的是什麽人物?”
那女子反倒是被他說得一愣,心說自己也隻不過隨意說了那麽一嘴,要多注意對方身邊發生的變化,和搜集重要的情報,卻是沒有想到小家夥雷厲風行做的如此完善,也不愧於自己這麽用心地教導。
“哼,就算是個什麽人物,咱們也不需要怕他,你自己也不是不曉得咱們的力量來自哪裏,隻要咱們想要的,那麽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果有人非要攔著咱們的前進的話,那麽就要他撞得粉碎碎骨好了,沒人會去憐憫那些可憐的家夥。”
這話說的冷冰冰的沒半點的商量餘地,不了解內情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又是一位喜歡大放厥詞,不懂得收斂的女人的張狂了,可惜人家她有那個本錢,張狂得起來,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能夠看做她對手的人太少。
富家公子那是最喜歡這個調調的,雖然這位阿姑不容忍在生意場上,讓他本人借用那層特殊的身份,可如果有對手想要用特權的地位,過來與他們挑戰的話,她也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正的底牌,到時候恐怕那對手會直接嚇得半死,自己的那位表格,不也是聽了之後害怕得直接上吊了,真不曉得那些當商人的為何膽子都是那般小。
“是,的確沒人能和咱們比,但據我所知那馬上要來的人,也是打著咱們同樣的旗號,隻不過聽說該是瓦裏西族長的關係,就是不曉得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麽他與我們作對,您說是否該實現告知,也算是咱們打了招呼,日後也沒人過來怪罪”
別看這富家公子的年紀還顯得有點小的樣子,可那聰明伶俐的勁兒,卻是很是得她的喜歡,不然的話也不會千裏迢迢地將人帶來此處,特別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這或許也算是她做的一件好事兒,讓對方認祖歸宗,總不能讓小家夥一輩子都和自己,待在那黯無天日的黑暗世界中。
“哦?那你做的一點沒錯。不過,是誰這麽不開眼,居然有人敢跟我作對,就算那個什麽瓦裏西族長來了,恐怕也沒那麽大的膽子吧。”
那富家公子笑了笑,心說可不是嗎,我第一次見了您,那是連話都沒說過整句的,至於說那個什麽瓦裏西族長,算是定力比較不錯的,可也是一直低著頭說話,哪裏敢擺出任何不敬的姿態來,給他再多幾個膽子也不能,畢竟阿姑那是直接跟領主大人反應事情的主兒,而且隻要是阿姑開口的話,那沒有不答應的話,你說得罪這尊大神還能有好。
這也算是他大寶比較聰明,靠著那卡特的老婆許多時間,也沒得到任何出去活動的機會,都是在被關押起來看管著,那苦日子可就別提有多麽的難受了,後來一次無意間的機會,讓他見到了眼前的這位阿姑,你尋思這以前也是個小騙子,那嘴上說的話就跟抹了蜜似的,再加上自己的長相有點可愛,哪裏還不受到人家喜歡的。
後來這才知道阿姑與那凶惡無比的領主大人是關係十分密切的,雖然他心中覺得兩個人有點野獸與美女的感覺,可不得不承認阿姑的話的確管用,這見了沒幾麵就將自己從關押的地方弄出來了,讓自己跟在她身邊解悶。也是由此,他才有機會將自己的身世,簡單地和對方說了一下,誰想人家卻是當做一回事情辦了,或許也是人家在黑暗世界中閑的太久了,所以才借著他的事情出來散散心。
大寶難道真的沒有家嗎?其實他有的,而且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確切地說起來是覺得,回去也沒什麽太大的意思,因為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都已經到了別人的手上,他雖然是有點小聰明沒錯,可要是對那些有著極其歹毒生意手腕的商人,卻是每每都受到巨大的挫折,也讓其體會到了人世間的險惡。
而阿姑的出現讓他能夠品嚐到複仇的滋味,讓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跪倒在自己的腳下顫栗,這不僅僅有阿姑的功勞,也有那個全身用布條包裹著,像是一具能夠自由行動的木乃伊的阿努比斯,他不曉得對方的真正身份,可卻知道那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得罪的人,因為就連阿姑對其也是相當的尊重。
阿姑的名字是不曉得叫什麽,但能夠知道他姓向,那是一次無意間撞到了阿姑和領主大人說話,才偶然間聽到的話,相信知道這個信息的人不會太多,而自己就成為了其中一個,當時記得自己怕的要死,很是有點恐懼領主大人為了掩蓋兩個人的事情殺自己滅口,好在人家沒有和他理會的念頭,看來自己隻不過是人家麵前的螞蟻,就連上前踩一腳都顯得麻煩。
阿姑的影響力那絕對不是吹的,就連在這偏遠的水上都市,那也是有人賣她麵子的,而且奇怪的是並非領主大人那一方麵的,他當時拿著那個介紹信,還有點疑惑的樣子,因為他已經暗地裏打聽過,那間店麵的老板是跟教廷有很大關聯的,不然的話你以為平平常常的商人,沒什麽點勢力的話能到教堂附近開店賣紀念品,那豈不是太美的你了。
教廷與黑暗世界那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存在,實在難以找尋到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可偏偏事實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等到了那裏拿出東西,確實得到了很殷勤的招待,再一次證明了阿姑那是黑白通殺的角色,很是值得讓別人去效忠的。
經過阿姑的指點,將自己的身世也與那店麵的老板說了一遍,這位倒是個本地通,對水上都市的商人糾葛是麵麵俱到,任何形式的消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如果大寶猜的沒錯的話,恐怕這位應該是教廷派出來的密探了,專門負責觀察水上都市動向的,也就是常說的那種暗哨,這阿姑能使用這種人,可想而知在教廷的影響力有多麽的大。
其實,這就是大寶這小家夥的誤會了,向小姐的處境她自己是最了解不過的,教廷又怎麽會容忍有另外一個聖女出現,那豈不是明確地告訴其中有假嗎?那就有點要平白地吸引火力過來了,在林的計劃沒有徹底實施完畢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那麽愚蠢的事情,所以這才找到了她親自提拔,能夠信得過的老手下,相信有她的信物作證,對反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這倒的確是真實的情況了,這店麵的老板最近一直在納悶,那個教廷的聖女怎麽就像是失意了一般,每次到了她去匯報工作的時間,她都好像沒有聽下去的興趣,而且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竟然要自己報上名字,曾經的聖女是絕對不會如此做的,而現在這封信徹底將那謎底給解開了,可以說她是聖女的死忠,因為就在她還沒斷奶的兒子要死的時候,是聖女出手救了自己的孩子,據說因此還犯下了教廷的戒規,懲罰了幾百鞭刑。
有了如此的大利器在手,掌控整個水上都市的信息命脈,那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立刻小家夥就和對方建立了互信,同時也表明了自己回來的真正意圖,對方看在聖女的麵子上,那自然是無理由的支持。就算是聖女明明在做錯事,她也會跟著去做,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為報答恩情。
這般強大的靠山在後麵,要是再無法控製局勢的話,那麽他大寶也就沒臉見人了,所以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回了該屬於他的東西,甚至有些打算要橫插一缸子的家夥,還沒來得及動身的時候,那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當然後來也有不少家夥來挑釁,畢竟他的年紀太小了,那麽大的家業放在他手上,豈不能招來外人的惦記。
但,這似乎也算是一個好的事情,那前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得到了慘痛的教訓之後,就再也沒人膽敢和他作對找麻煩了。事態變得穩定之後,他才記起來曾經父親和他說起來過,有個人和他打了個賭,而且賭注雙方下的相當之大,甚至讓所有人側目的地步,他覺得父親去世了,他這個當兒子的有任務將其完成,況且憑他此刻的力量,足可以勝任這麽簡單的事情,因為他已經了解過那個叫做空澤的,都是一直不學無術,如果正經的成功商人的話,他還需要費一些手腳的,現在倒是不需要那麽麻煩,直接衝過去就可以。
隻是,在一切行動之前,你必須要征求阿姑的意見,沒有她的同意你私自出去結怨,到時候不怕受了委屈,但怕給阿姑丟麵子不是,人家那在矮人帝國,可是沒人敢在她麵前大聲說話的。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那個叫做空澤的,白白比他虛度了十多年的光陰,自己隻不過是試探性的出手,那對方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就連對方的表弟那也是投奔過來了,可就像是阿姑所說的,凡是在情不得已投靠你的人,那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大寶一直都沒給對方什麽好臉色,確切地來說對方的確也沒什麽太大的用武之地,況且隻要給對方個不愁吃喝的外來,那麽也就是仁至義盡了。
當然,為了防止那空澤是故意裝出一副不堪一擊的樣子,來糊弄自己,就少不了派出點眼線盯著,後來也就發現了洛川大老板和他那些朋友們出麵的情況,這就不得不使得開始他重視起來了,那麽多商人聯合在一起對付他,雖然他有阿姑做靠山不用怕,可事情弄得太大了的話,恐怕對大家都沒什麽好處,而且看樣子阿姑是不方麵路麵,不然的話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吩咐自己去做。
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那樣的巧合,畫師梵高大搖大擺地來了,確切地來說他並不曉得,這個大寶為何人,因為他梵高到領主大人的身邊效力,那已經是很後麵的事情了,這大寶是和卡特他們夫妻共同過來的,也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但雙方奇怪的是未曾見到過,對於梵高表現得那麽輕慢,大寶還是沒怎麽在意,明白對方並不知道真相,但卻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畫師梵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大寶像個小大人一般地坐在桌子的對麵坦然地和那都有自己老爹年齡大小的梵高說道,那意思很明顯咱倆是平起平坐,你也別看不起我。可梵高卻並非那麽想,覺得你這個乳臭味幹的小孩,也能夠來跟我這麽說話,實在是有點侮辱自己的意思,那自然沒什麽好臉色,重重的哼了一聲。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那麽就痛痛快快地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可沒閑工夫聽你扯東扯西的,我的時間都是寶貴的,有許多事情要等著我去解決。”
這樣的態度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如果對方馬上軟下來,那才讓人瞧不起呢,老兄你那可是扛著矮人帝國的名頭出來混的,可不能夠隨便丟人的,好在梵高表現得還是不錯,沒有讓人感覺到失望。
“哦,嗬嗬。果然是大忙人,不過閣下插手我的事務,是不是就有點多管閑事了,要知道咱們可沒什麽過節。”
大寶自始至終都沒提到雙方的陣營問題,他完全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度。這也是阿姑事先交代下來的,要幫助領主大人檢測一下,那些他手下的幹將們,是否都是真心為他做事的,如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恐怕這位阿姑到時候會給領主大人吹點什麽風,要不然說別得罪女人,她們的報複心理太強烈了。
“你的事務?哈哈……”
畫師梵高本應該是個很高雅的人,可此時卻忍不住狂笑了幾聲,心說你個毛還未退幹淨的孩子,也配跟我講什麽事務,這不是扯淡嘛!
“你應該是說洛川大老板為空澤出麵的事情吧,那個跟我沒任何關係,你們鬥你們的,我隻不過是旁觀而已,隻不過要是有人用其他什麽陰險的手段,讓我這個正直的人看不下去的話,那麽我就要代表正義去管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