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正義?
大寶簡直就差點要撲哧笑出來,心說你這狡猾的家夥就裝吧,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就此放手,不要過於斬盡殺絕!要換做以前的話,或許他大寶會怕上一怕,現在有阿姑撐腰,一般的人都是要靠邊站的,想必就算瓦裏西那表麵上的矮人帝國之主,現如今也不會如此跟他說話。
“哈哈,洛川大老板嗎?那恐怕就是你的朋友了吧,聽說曾經幫了你一個忙,可後來又臨陣脫逃了,這樣子人品的人也是朋友,那麽我看梵高閣下,平時交友要謹慎一些才對,否則的話會給你這位做朋友的帶來無限的禍患。”
這話裏麵就蘊藏著刀劍的意味了,讓你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說話,還有強出頭得到的結果值不值得。可以說大寶如此有耐心地勸解對方,那也是看在大家都是為領主大人賣命的麵子上,否則絕對不會如此好說話。
隻可惜他的這番好心,被梵高給直接誤解了,以為這年紀輕輕的小家夥,竟然用言語諷刺於他,事業正是如日中天,曾經那些趾高氣昂的國王和王族們,都對他俯首帖耳的獻殷勤,又如何能夠忍得了這樣的氣。
“大膽,你是什麽身份,敢用這樣的口吻恐嚇我,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梵高這番話可就一點都不是吹牛的了,他能夠有取得領主大人影子部隊協助的權利,那麽讓他們那些神出鬼沒的家夥,殺一兩個自己不太順眼的人,也是十分順理成章的事情,到時候隻要給對方隨便找個名頭,自然不會出什麽太大的麻煩。
氣氛頓時就在此刻下降到了冰點,梵高臉冷得像是掛了一層冰霜,而那個小家夥卻是用一種,十分值得玩味的眼神,笑著掃視著這個麵前的老家夥,心說你再把我得罪多一點,隻要我受了委屈的話,看一會兒阿姑出麵不收拾你。
兩個人僵持了那麽一小會兒,各自都保持著該有的表情,可後來梵高猛然間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了,自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不是為了將事態的影響降到最低,然後令自己的朋友洛川大老板輕而易舉獲得那個空澤的賭場嗎?看來最近的事情做的都太順了,這火氣也越發地難以壓得住,或許也是要歸罪於從前忍氣吞聲的日子太多,所以現在有權利和地位,就半點閑氣都不想忍受。
而且,他感覺到對麵的那小家夥,好像有點故意挑逗自己的意思,難道他不怕多出自己這樣的敵人嗎?就算對方的見識不太廣,但我這畫師梵高的名頭,那也是響亮了多年的,盤根錯節的關係那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人家能夠有恃無恐地和自己針鋒相對,那必然是手上抓著一張比自己還大的牌。
梵高有點心中微微一驚,心說這小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現今為止整個世界上,似乎隻有三方大勢力在角逐,最開始就能夠排除矮人帝國內部了,瓦裏西那族長的關係其實很單純,他交往的對象幾乎都是權貴階級和矮人族,至於說那個卡他的話,他現在不太怎麽被領主大人信賴,但也有不少的人類有誌之士跟隨。
教廷那個地方就更不可能有這樣不懂禮數的家夥了,他們雖然背地裏大把的老錢記錄讓人咂舌,可在別人麵前還是要裝出一副聖人模樣的,盡管那顯得多少有點虛偽,但不得不說那些家夥絕對不會隨便向人開火的。
那麽就隻有最後一種可能了,這眼前的小家夥恐怕是奧克帝國的實力貴族,畢竟最近的矮人帝國始終處於守勢,在某些地區也開始不斷地敗退,給人那麽一點猜測奧克帝國即將統一整個大陸的想法,那不是已經有某些意誌不堅定的家夥,見情況不妙就轉而投靠了奧克帝國。
由此來推想的話,奧克帝國的那夥人,有如此囂張的態度,也就不怎麽值得驚訝了,但作為領主大人身邊的核心人物,都知道這是早就給對方挖好了坑的,並且對方已經跳下去了,就等著領主大人何時下令收網呢,而那些奧克帝國的軍團們,還是在不斷地歡慶他們的勝利,一路高歌猛進。
想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梵高那斷然更不能給他客氣了,別說老子現在還沒做了你們奧克帝國的階下之囚,就算是領主大人的計策不成失敗了,他畫師梵高靠著名頭,也能讓那什麽法魯克王給自己封個一官半職的,到時候也不見得買你小子的帳。
“嗬嗬,年輕人最好是要將目光放得遠一點,以免鼠目寸光得罪了貴人啊。”
這貴人別無他指,自然說的就是他本人了,而且絲毫沒有當不起的意思,確切地來說有很多人想要借由他來引薦給領主大人,許多人都知道矮人帝國的背後站著一位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卻很少有人見過其真正的麵目,在得知了他梵高有辦法的時候,可想而知他會變得多麽的受歡迎。
“既然閣下如此說的話,那麽我就隻有送客了,看來我們話不投機,希望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不會再出現這麽尷尬的情況。”
大寶這麽說是完全的好意,可惜那邊的梵高先入為主,將其當做了奧克帝國的人,就難免將此話給想歪了,誤解為日後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如果投靠到了奧克帝國的話,那麽就不得不和他心平氣和地打交道了。
梵高哼了一聲站起身,連句客氣的話都不說,轉頭就走掉了。那邊的人才一消失,門後二人說話的向小姐就賺了出來,先是有點責怪的說了小寶兩句,那態度不溫不火的,似乎也覺得那話裏沒什麽過火的地方,無非就是要給他這個做阿姑的做麵子,可那個什麽畫師未免就有些太狂傲了吧。
“那家夥脾氣倒是很倔,我看你從今天開始,可是要小心點沒被他暗算,看得出來這人出去的時候,那肚子裏麵還是懷著怨恨的,對此你可不餓能掉以輕心,否則的話陰溝裏麵翻了船就太沒道理了。”
向小姐開口教育著大寶,同時也是她對人的一種關心,因為他實在不喜歡那種肉麻的說話感覺,就連她自己聽到那樣說話,恐怕也會有要嘔吐的感覺。
“那阿姑您看,是不是將那空澤的事情放一放,那家夥早晚都是咱們鍋裏的肉,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飛不了,既然那個畫師梵高有點能量,不如先緩解一下,給對方一個適當的台階下,也好讓我們日後的行動更加順利。”
對大寶這孩子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向小姐還是相當滿意的,這代表人家已經在開始考慮大局了,誰知道梵高的身上帶沒帶著什麽大任務,萬一是耽擱了領主大人的事情,那麽罪過可就是太大了。
“好,放一放就放一放吧。我倒是想看看那麽個畫畫的老家夥,能夠怎樣出手對付一個商人,”
向小姐這話的意思就表示她並不是害怕,隻是不想誤了正事,如果你大寶認為不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那麽我是堅決支持你去搞的,到那時候就要好好地侮辱對方一下,也免得這老家夥走出去總是盛氣淩人的樣子,給他的領主大人到處招災惹禍。
這就算是向小姐徹底給大寶規定了底線,隻要是你別鬧出太大的人命來,那麽一切的一切都是沒問題,要是有人準備告歪狀的話,她也會親自出麵替你關說,相信她本人說話,要比那麽一個畫師管用許多了,再怎麽說曾經也是聖女,那家夥也就是個食客而已。
大寶心中暗自得意,心說你個老家夥,把阿姑給得罪了吧,叫你那麽不識抬舉,跟你暗示了好幾次了,你非迎著頭往上衝,那豈不是找死。這以後你說話可千萬要小心,否則禍從口出啊。
不表大寶那複雜的內心活動,但說氣呼呼的畫師梵高,從那富麗堂皇的房子出來,回頭很是幼稚地在地上吐了口痰,他心思可就算開始盤算開了,要怎樣地去助洛川大老板的一臂之力,可他才向前走了不到幾百米的距離,耳邊就聽到輕輕地一陣風聲。
畫師梵高就整個人立刻像是被孫悟空施了定身法,整個身子都停在了哪裏,他奇怪地四下裏瞧了瞧,沒發現有任何的可疑人出沒,但他卻知道這是影子部隊之間聯係時候的通訊信號,那就是有人要和自己進行秘密的對話,其中的內容是不方麵向大眾公布的,所以才要做的如此神神秘秘。
隨便找了個僻靜的街角,梵高就整個人閃入了陰影中,他本人剛站好的工夫,那影子部隊的家夥又再他麵前表現了一出神出鬼沒的功法,但現在他已經變得淡定了許多,並不像是第一次遇到那般大驚小怪了,讓他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是影子部隊,主動過來找自己的,前幾次人家可沒變現得如此積極,這或許是帝國內部又出現什麽變故了,梵高如此認為著。
“梵高先生,您方才進入那個房子,是不是見了什麽人?”
剛一見麵梵高本想和對方套問一下,到底什麽事情讓他們來都這樣急,可現在居然對方主動發問了。不過,就算梵高的身份再高,也不能夠對這些人動怒,這可是領主大人秘密組建的部隊,說什麽話要比自己信服都多,那可是有實例為證的,所以隻有如實地稟報了自己進去之後的情況,誰想聽後了自己的陳述,那邊的影子就直接給他下大了一個死命令。
“如果不想有麻煩的話,我覺得梵高先生最好不要,再接近那房子內的人。”
影子部隊始終說話的方式都是讓人捉摸不透,可他們連個理由都沒給自己,未免將他梵高的麵子太不當回事兒了,難道那小子是你們影子部隊的什麽親戚,沒這麽欺負人的吧。
“嗬嗬,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該不會是一直在監視著我吧。”
畫師梵高半開玩笑辦確認地試探著,確切地來說領主大人似乎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始終都在給手下的人樹立對手,就比如最典型的卡特與瓦裏西,瓦裏西本就應該是名正言順的決策者,可卻橫著殺出來個人類的卡特,由此可見這是領主大人在玩平衡之道,而現如今卡特的作用就變得淡化了,因為已經有人類王族和貴族們的投靠,已經自然成為了一個體係,無需再用卡特來扛大旗了,所以現在卡特不受寵了,相反要製約人類們,瓦裏西得到了領主大人的賞識。
其實,瓦裏西作為矮人族族長真的以前就沒什麽本事,比卡特那個半路出家的獸醫笨嗎?很明顯那隻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領主大人要去敲打對方,那就不會讓其得到過多的權利,現在卻是瓦裏西乖巧了,領主大人這才給了他機會,這也是為了告訴別人,聽話的狗才有肉吃。
“監視閣下並非我們的任務,領主大人對您也是相當信任的。”
對方的話不知是真是假,但從那麵無表情的態度上,就算是梵高這種高手,也看不出對方到底是不是故意隱瞞。
“嗬嗬,那就好,我很不喜歡有人盯著我的感覺。那麽,你們在這裏的意圖,應該就是那房子之中的人了吧!是不是有了什麽驚人的發現,不想讓我打草驚蛇。”
畫師梵高壞笑著,心說我都能夠推測出,那個小家夥是奧克帝國的人,那憑你們影子部隊的消息,還能夠查不出他的底細,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正常。隻是對方的回話讓他很是有點失望。
“我們的確很不想讓你打擾那房子內的人,至於說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我狠抱歉沒有義務回答你。”
這回答讓梵高頓時就有點不知道怎樣接話了,因為這並不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心說那個不大點的小家夥,真的有影子形容得那麽重要,那搞不好是法魯克王的親兒子也說不定,這倒是一個很好要挾對方的辦法。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盡量不去打擾了。但,這應該不妨礙,我去幫助我的朋友吧,你應該也知道,就是我讓你們幫忙打探的事情,我真的是有點奇怪,你們打探事情的效率真的是很高,方才我隻跟你提了一嘴,轉頭的工夫就將信息告訴我了。”
梵高可是挺清楚了說不讓你去打擾,記住是打擾二字,那就證明房子內的人身份不一般,否則影子部隊絕對不會如此慎重的對待,一般人也享受不起不是嘛?就連梵高自己也沒人盯著,其實他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如果有人時刻跟著他,那豈不是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比如現在突然有人跳出來,警告那些企圖對你不利的人,不要打擾自己,那是多麽讓人舒心的一件事情,但很明顯自己沒資格擁有那樣的服務。
“嗬嗬,我們獲取信息的來源絕對是可靠的,梵高先生不必有擔心,之所以這次那麽快答複你,那是因為前不久一段時間,也曾經有人通過我們影子來打探此事,所以你們是借了那人的光,至於說對方的身上是什麽,您應該是懂得規矩的。”
這麽說的話梵高還不懂,那麽他就可以退休養老去了,他頓時間有點恍然大悟,看來表麵是哪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兩個人爭奪財產,其實那暗地裏的波濤洶湧,利益錯雜其中,是其他人瞧不見的,也虧得是自己來了這麽一次,不然貿貿然伸手幫人,到最後恐怕也要將自己給賠進去,他暗暗地擦了一下鬢角的冷汗,慶幸著自己的運氣。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多謝提醒。”
梵高點了點頭,準備再問點什麽,可等他抬頭要去開口,那影子已經不見了,很明顯人家是專門來警告自己的,這就更確定了梵高內心中的推測,他腳下生風,心想有必要去提醒一下洛川大老板他們幾個一下,否則的話鬧出不愉快了的話,還要將自己給搬出來當救兵,到時候你說自己是管還是不管,那麽就要先打好預防針,我是不方便出馬的。
這其實就是梵高比較愛麵子了,之前將話已經說了出去,現在又突然說不行,那麽日後他怎麽能夠有威信存在,在他這種位置的人,如果遇到如此情況,那麽就要想辦法找借口了,而且還是現成的,由於奧克帝國和矮人帝國鬥爭激烈,所以他不能將手伸得太遠了,不然的話被控製了海上的通道,矮人帝國會立刻處於劣勢,這些都是完完全全的瞎話,要說海上失去了大陸的支持,那才叫徹底完蛋。
可惜,他梵高的動作還是沒那些商人們迅速,等他來到了洛川大老板的居所的時候,聽他的家人說已經是邀請了幾個人,共同出去辦事情了,並且告訴家裏許多天可能都不會回來住,這就表明洛川大老板是準備真刀真槍的幹了,要去那賭場那裏坐鎮,指揮全局,畢竟以他的心境,是絕對不會任人擺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