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臘梅不喜房間裏的溫暖,就像野駱駝不喜濕潤的地方一樣。剛剛插好梅花的花瓶,在女孩的掙紮的時候,掉到地上,“哐”地一聲碎了。女孩確實在掙紮,赤身露體地掙紮。
張問的榮華富貴、社會地位、外表和才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對家裏的年輕女孩們是個必殺器,原本是不需要用強的。但是他連別人的名字也沒問,直接就上,使得那女孩心有不甘,覺得自己的貞操丟得冤枉,又加上對疼痛的恐懼,於是就掙紮起來、十分不情願。
什麽丹青都是幌子,卻讓女孩以為東家看上了自己,要先調情一番。於是她在半推半就之下,羞赧地脫下了衣衫。不料張問就連墨都不磨,就抱起白嫩的身體做那事。她掙紮、叫喊,都無濟於事,張問出銀子買了她,要做什麽不由自己?什麽調情、培養感情都是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於是“哐”地一聲,花瓶碎了。門外的丫鬟聽見聲音,忙走到虛掩的門口看發生了什麽事,卻不料看見張問和人正衣衫不整地幹醜事。那丫鬟嚇了一跳,卻不敢吱聲,正欲掩門而退。這時張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丫鬟,就說道:“重新去拿個瓶子,把我的梅花插好。”
門外的丫鬟隻得怯生生地應了一聲“是”,然後去找花瓶。等她回來的時候,看見張問和那女孩已經一絲不掛地坐在火盆旁邊、嘿咻嘿咻幹事。女孩正坐在張問的腿上,滿臉淚水,不住地呻吟、抽泣、討饒。張問理也不理,隻管用手托著她的翹臀聳來聳去。
拿著掃帚和簸箕的丫鬟漲紅了一張臉,硬著頭皮走到窗前,埋著頭先把臘梅撿了起來,放進花瓶裏、擱到窗台上,然後那掃帚清掃陶瓷碎片。有些細碎的碎片掃不起來,她就拿手去撿,她的手在不住顫抖,不慎“呀”地痛呼了一聲,手被紮破了。而張問也沒管她在做什麽,依舊幹自己的事。
丫鬟清理幹淨之後,怯生生地彎著膝蓋道:“東家,收拾好了。”
張問聽罷回頭看了一眼那丫鬟,鵝蛋形的小臉生得倒也秀氣,青絲下的頸脖也白生生的,就說道:“她受了傷,讓她先休息一下,你過來。”
丫鬟見張問腿上那女孩疼得嘴唇發白,她心中恐懼,嚇了一跳,說了一句“不要……”然後想也沒想就逃了出去。剛出房門,正遇到站在外麵的玄月和幾個玄衣衛的女子。玄月挺著高聳的胸脯,冷冷地說道:“到哪裏去?”
“我……奴婢……”丫鬟口不能答。玄月瞪著丫鬟道:“這裏誰說了算?你弄不清楚,要不要我們教教你規矩?”
丫鬟肩膀一陣顫抖,想起在京師時有個奴婢得罪了玄月,被放到裝滿活黃鱔的大鍋裏煮的慘狀。丫鬟牙齒咯咯直打顫,急忙應道:“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該怎麽做了。”急忙逃進張問的房間,覺得還是陪張問幹那事比較好一點,從剛才張問體諒腿上的女孩受了傷這點上看出來,他還知道點人的死活;玄月整起人來,卻不管是死是活。
張問見那丫鬟又走了回來,有些吃驚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丫鬟自然不敢在張問麵前告狀、玄月在外邊聽得清楚,隻得說道:“奴婢剛才是被嚇著了,一時沒有多想,出去之後才想起侍候東家是奴婢的本分,這就回來了。”
張問聽罷笑道:“你倒是說得乖巧,不錯、不錯,人就得明白自己的本分。”說罷將腿上那半死不活的女孩放到床上,還牽了被子給她蓋上,然後轉身對那丫鬟說道:“還站著幹什麽,趕緊脫了。”
待那丫鬟脫完衣服之後,張問瞧了一眼她單薄的身體,忍不住說道:“把手拿開,多大年紀了?”
丫鬟這才紅著臉將緊扣在髖部的雙手拿開,隻見恥骨下邊隻有淺淺的稀疏細毛,就像嬰兒長出的頭發一般,丫鬟咬著嘴唇道:“十四。”
張問“哦”了一聲,十四歲倒是可以嫁人了,但是經受自己這根大杵兒,可能要遭些罪,便說道:“我這東西太大了你遭受不住,過來,用嘴含著。”丫鬟悄悄看了一眼張問胯間的*,上麵還沾著點點落紅,還有些女人身體裏的髒物。她強忍住惡心,跪到張問麵前,拿著手搓了搓,將上麵的血跡擦幹淨。張問受了刺激哦地一聲,痛快地呼出聲來。
門外轉角處的玄月等女子聽到裏麵的對話,臉上也忍不住紅了,有年齡大些的女人,聽到張問說“我這東西太大了”,呼吸急促,差點將“小蹄子”幾個字罵出聲來。
丫鬟伸出舌尖在張問的蘑菇頭上舔了舔,試探了一下,憋住氣才將其含了進去。房間裏響起人的喘息聲、在空腔裏滑動時的嗶嘰聲。良久之後,張問才將粘稠的乳液弄進了丫鬟的嘴裏。丫鬟含著那東西不敢吐,就怯生生地問道:“奴婢要吞了它麽?”
門外的女人們聽罷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女子憤憤地低聲道:“這小蹄子居然把東家的……吃了?”玄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那女子才急忙閉上嘴。
張問意猶未盡,覺得這丫鬟的小嘴挺美妙,還想再來一次,後來一想,好幾日沒有和張盈親熱了,一會晚上要是她嚷著要來,自己挺不起雄風,卻是很丟麵子的事。想罷便放過了那兩個女孩。
等張盈回來的時候,張問正一個人坐在案前寫東西,自認什麽彌端都沒有。張盈的臉色冷冷的,不是很好看,顯然已經知道了張問趁她不在家亂搞的事。
張盈伸手揉了揉臉,臉色變得溫柔了一些,輕輕走過去,坐到張問旁邊,把住硯台為他磨墨。張問這才看了一眼張盈,說道:“盈兒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張盈一邊說一邊抱著張問的胳膊,嬌聲道,“相公,你以後要碰哪個女人,先和盈兒說一聲好不?”
“這……這個……”張問額頭上冒出兩根黑線。其實張問這樣的地位和身家想搞女人很容易;又要搞女人又要哄好老婆,才有點難度。張問忙道歉道:“剛剛我一時興起,你又不在,就……下回我一定先讓夫人同意,行了吧?”
張盈聽罷繼續敲打道:“相公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堂堂的大丈夫,盈兒相信相公,相公絕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張問汗顏道:“是、是……”
張盈嫣然一笑道:“其實相公喜歡誰,盈兒也不會幹涉。可是這樣瞞著我,盈兒也不知道哪個女人侍過寢,萬一有人懷上了,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可就不好查清了。萬一不是張家的血脈,咱們卻當香火養著,就汙了祖宗的靈位;可萬一是張家的血脈,卻流浪在外,就造孽可憐了。你讓盈兒知道,盈兒就會好好看著那些侍寢的女人,讓家裏幹淨清明,相公說是也不是?”
這麽一個理由,細想之下還真是有道理,張問頓時覺得自己的老婆還是明事理的,當即就真心誠意地說道:“我有盈兒這樣的賢內助,是我的福分,我一定記住盈兒的話。”
此後張問果然收斂了一些,在沈陽過了些日子。眼看著臘月將近,朝裏還沒有消息來,張問尋思著恐怕要在遼東過年。
他時常要去巡撫行轅了解動向。問及袁應泰對於建州的後續方略,袁應泰竟然說喪師過多,兵力不濟,防衛要塞都不夠,對建州要緩和局勢。張問頓時心有不滿,這個時候建虜主力遭受重創,“英明汗”被俘,新的首領還需要時間整合內部,正是內憂外患之機,不趁機繼續打擊,還緩和作甚?
但是從袁應泰的態度看來,張問隱隱有些不對勁,袁應泰恐怕已經收到朝中東林的什麽指示。就在這個時候,張問也得到了朝中的消息。張盈將信拿到他的房裏,說是沈碧瑤送來的,關於朝中的事。
張問急忙接了過來,忙將信紙抽出,先瀏覽了一遍,然後細看。不出張問所料,朝中東林已經有所動作。幾個“正直”的都察院小官彈劾張問胡亂幹涉軍務,造成十幾萬將士喪命,其罪難赦,要求上邊立刻查辦。張問看到這裏,心裏頓時火起,他嗎的,死了十幾萬人馬,最後算到老子頭上?
可清河堡大勝怎麽說?張問繼續細看,信中洋洋灑灑、用娟秀的字體寫了五頁字,將來龍去脈寫得很清楚。
關於清河堡戰役,東林黨的說法是袁應泰下令張問所部殘兵策應劉鋌部,然後防守清河。就連其中設伏等策略都是出自袁應泰的手令,所以最大的功勞應該是巡撫;張問執行策略也有小功,但是功不抵過,無法彌補幹涉軍務導致杜鬆覆滅的罪責。最終的奏折是招張問回京,著三司法查辦。
張問看到這裏,腦子裏隻有無恥兩個字。旁邊的張盈見他神色難看,端茶上來,說了兩句勸解的話。張問接過張盈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氣,穩了一下心神。他預料到了東林對盡力抹殺自己的功績,以達到壓製潛在政敵的目的;但是他沒料到東林下手如此狠毒,居然把大罪往自己腦門上扣,欲直接搞掉自己。
受憤怒心情的影響,張問的思緒有些混亂,便沉聲說道:“盈兒,你忙你的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張盈聽罷很溫順地“嗯”了一聲,站了起來。張問的心情已經很糟了,這時候他除了想到朝局,可能對其他事都不會有興趣。
張問呆坐了一會,心緒起伏。要知道,隻靠皇上一個人是不行的,皇上這會兒自己都很鬱悶,哪裏管得上張問。張問雖然經曆了擁立大功,受到皇上倚重,但是在朝中的根基還是很淺。從這封信就可以看出,連朝廷裏報信的人都沒有,還得靠自己的老情人沈碧瑤。
所以張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不留神得一跟頭栽倒底。他思索著各種各樣的辦法和出路,甚至想,這會兒在遼東還有些根基,考慮了一下留在遼東割據地方的可能。但是他很快就把這種念頭拋棄了:一旦和朝廷反目,底下那些人會何去何從,可不好說;這苦寒之地,四麵臨敵、無險可守,錢糧補給哪裏來……等等無數的問題,割據遼東是在自尋死路。
一個念頭在張問腦中響起:得回京師去,通過各種關係,和東林鬥才行。為慎重起見,他自己思考之後,又找來黃仁直和沈敬商議。
當然那些想自立割據地方的想法,張問是不會說出來的。與兩個人分賓主入座之後,張問屏退左右,隻將朝廷中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先聽聽他們有什麽建議。
沈敬身材短小,說話卻是穩重,聽完張問的敘述,並不急著馬上提建議。但是他們身為謀士,不說話是不成的,所以沈敬先慎重地分析了一下東林的操作過程,“巡撫行轅的文官多是東林黨的人,要弄出戰役之前的命令備檔,是可行的。清河堡之戰前,袁應泰是否下了伏擊的命令,事過境遷各執一詞;這時候他們拿出備檔,就是憑據。”
黃仁直摸著胡須,半眯著眼睛點點頭道:“老夫同意沈先生所說,大人如果想力爭清河堡戰役的頭功,恐怕不容易;但是杜鬆部的慘敗,大人決不能承認責任。杜鬆已死,其部下還剩三千餘官兵,大人要搶先得到官兵的證詞,證明戰敗是杜鬆輕敵冒進的責任。先擺脫罪責,立於不敗之地,再緩爭清河堡之功,方是上策。”
兩個老頭經曆的事多,人情冷暖、世間百態也看得多了,得知東林黨想無恥冒功,並沒有義憤填膺,反而合理分析,張問頻頻點頭。沈敬和黃仁直慎重地提出了“立足不敗、緩圖大功”的建議,張問聽罷心情好了一些。
張問已經確認一點:東林想給老子安上大罪,顯然是不容易的,他們不過想冒功、壓製政敵而已。
隻要放開了心胸,不要隻盯著好處,心裏就會好受點。張問嗬嗬一笑,說道:“二位所言極是,不過清河堡之戰,我壓根就沒收到袁應泰的什麽命令。這樣的大功被他冒領了,可是冤得慌。我得想法子讓大夥都看見他們的醜態,臭上一臭。”
黃仁直笑道:“聽說大人招攬了沈陽有名的說書先生何三爺,這一招可是巧妙。”
張問沉聲道:“黃先生從何得知?”他心道:這事要是弄得路人皆知,都知道是我張問請的嗓子,那還能有什麽效果?
黃仁直道:“得天說的,昨天他還請老夫喝酒。”
張問這才釋然,“哦”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我這次來遼東,倒也拉攏了一些人,劉鋌、王熙……秦良玉(聯姻)等將領,還有章照此人。雖然這些人在朝廷裏說不上話,但是他們手裏有兵權,也是我的根基之一。所以我想爭清河堡的功勞,趁熱打鐵,提拔一下這些人,以後到用的時候,就更加牢靠了。”
沈敬和黃仁直聽罷眼睛一亮,沈敬嗬嗬笑道:“大人所慮者遠,好、好。”
張問道:“那我得趕緊的,在回京之前上一份折子,也好先鋪個路子。就勞煩二位商量著給寫一份。”
黃仁直自認筆頭和經驗還不錯,當下就自告奮勇地接了這份差事,拱手道:“這事交給老夫就行了。”
張問笑著告謝,身邊有幾個文士使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寫點文章這類事就可以讓他們去辦。上官成天陷於雜務,非為官之道。
張問不忘提一點建議,說道:“對於清河堡之戰的實情,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奏折得先經通政司之手,內閣也會看到。爭功之事宜緩不宜,先穩住東林的人,再緩緩圖之。”
黃仁直點點頭,見張問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禁問道:“聽大人的口氣,已有腹策在胸?”
張問道:“隻想到一兩件小事,不過先將這些小事鋪好,事實總歸是事實,總有明白的一天。”
於是黃仁直將奏折寫好,張問便叫人送有司衙門,遞送京師。袁應泰也上了幾分奏折,但沒有多少實質內容,大致就是歌功頌德。他們並不覺得皇上能管什麽事,反正奏折主要是給內閣的同黨看,寫什麽也沒關係。
袁應泰的奏折中有點實質內容,就是建議在遼東緩和局勢、恢複元氣。這個政策可能不是袁應泰的本意,是東林黨的意思……由袁應泰上書,內閣首肯,正常地走一遍程序。
東林黨推出這個政策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東林黨乃至朝廷的大部分官員,並不認為遼東問題是朝廷的首要問題,他們沒有將建虜看得多嚴重。東林黨上台執政之後,才知道家窮難撐,銀子缺得厲害。他們從大局考慮,需要盡快結束戰爭、遼東無事、節省消耗,從而盡可能地降低國家運轉成本,實現首輔葉向高提出的“愛民、減稅、收人心、振國運”的宏圖偉業。
偉業的道路是充滿荊棘的,效果如何,請繼續觀看、看故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