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秦

第二百八十二章 美女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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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的使者走了,匈奴先後出發的大軍,在趙國長城之外耀武揚威之後,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很快就奉令回撤到了原本紮營的所在。

出師兩個多月,一直紮營在此和趙軍虛虛的對峙,無所事事這麽長時間,剛摸到趙國的邊,這又撤了回來,如此的命令,可是讓匈奴的統軍大將契合仁和紫軒紮極為的惱火。

匈奴軍中的將佐,就是各部的首領和族帥大人,那些歸附的外族部落,不過是勢單力薄,扛不住匈奴的攻勢,隻得投效歸附,大軍行動,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對陣廝殺,往往都是要衝鋒在前的,勝了,大便宜輪不到,敗了往往是損失慘重,所以,不打也就不打了,樂得清閑。

匈奴本部的這些貴族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呼衍氏,蘭氏這些大族高官,一仗下來,那奴仆子女牛羊牲畜啥的,一般都能撈個十足。

如今在這趙國之邊不進不退,在契合仁和紫軒紮等人看來,那就是浪費,浪費時間讓大家損失的是數不清的牛羊子女。

所以,退兵是按令退兵了,但兩人這火氣也徹底被逗了起來,剛剛回營,兩人就一前一後闖進了頭曼單於的大帳。

現在的匈奴大單於,雖然是匈奴之首,但還不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契合仁作為呼衍氏的親貴,和頭曼單於之間,並沒有什麽絕對不可逾越的鴻溝,故而契合仁也不客氣,一見到頭曼單於,草草行了一禮,大聲嚷道:“單於這是何意?我軍前行不過三十裏,眼看那些趙人都一個個嚇的躲在寨堡之中,根本不敢應戰,撤回來幹什麽?”

隨在契合仁後麵的紫軒紮,年紀比頭曼還要小上四五歲,雖然麵孔醜陋,打仗卻是勇猛的很,又是蘭氏一族最出色的子弟,對於頭曼被推為單於,原本也不甚服氣,見契合仁開了頭炮,更是後麵冷冷的道:“大軍十萬南下,隻是在此紮營射獵,莫非單於也被那李牧嚇破了膽子不成?”

頭曼對於兩人,原本還是客氣讓座,見兩人話語之間頗為不恭,頭曼麵色不由一沉,伸手端過一杯奶酒,仰首倒到口中幹了,將杯子往幾上一擲,打量著兩人道:“怎麽,我的軍令有什麽不對麽?”

紫軒紮跨前一步,大聲道:“當然不對!”

“我匈奴大軍這十年來縱橫大漠,收服諸部無數,十萬精騎兵強馬壯從無敵手,單於不南下也就罷了,在草原之上,有這倆月的時間,擴地百裏,奪萬餘丁壯絲毫不難,可汝偏要南下,和秦攻趙。”

“攻趙也就罷了,趙人與我匈奴血海深仇,南下伐趙,既能報仇,又能擄掠子女財帛。但出兵一來,我軍滯留兩月,不得寸進,不知單於打的什麽算盤!”

“秦趙大戰,兩敗俱傷,正是我軍大舉南下之機,汝偏偏又將眾軍調回,敢情汝是被趙人嚇怕了不成?”

紫軒紮天不怕、地不怕,一氣之下扔出這麽幾句,倒讓契合仁吃了一驚,暗道這廝當真年輕魯莽,單於畢竟乃是眾部所推的諸部首領,如此當麵斥之,隻怕頭曼麵子上下不來,起了衝突,那豈不是要壞大事?

頭曼單於冷冷的打量著紫軒紮,嘿嘿一笑,道:“我怕了如何,不怕又如何?”

紫軒紮既然前麵話已出口,頭曼這樣問,紫軒紮當即頂道:“我匈奴大單於,那個不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如何是膽小懦弱之人,汝如若怕了,隻怕坐不得單於之位!”

“汝若不怕,就請給我一個軍令,我自去帶了本部軍馬,殺上前去,讓趙人知道我匈奴猛士的厲害!”

頭曼雙眼一瞪,一掌排在身旁的小幾之上,怒喝道:“無知!狂妄!”

“當初老單於在時,我匈奴十萬子弟,無不是驍勇善戰之輩,尚且難敵李牧。如今李牧在山南,業已經營十餘年,兵強馬壯,更盛往日,豈是易於!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頭曼雖然發怒,但紫軒紮心中不服,並不畏懼,紅著臉回嘴頂道:“我不知天高地厚,也勝過被趙軍嚇住的膽小之輩!”

頭曼仰首大笑,喝道:“我膽小,十年以來,我隨軍百戰,那一仗不是身先士卒,拚殺在前,槍林箭雨之中,汝倒是說說,我何曾後退過一步?汝能說出來,這單於之位我立刻讓了!”

頭曼問到這個,紫軒紮還真是無話可說,從他開始從軍,頭曼的勇名就是冠於各部,戰功赫赫,一向為各族所推崇,但他實在想不通頭曼這南下之後的舉措,猶自說道:“汝既不是膽小,為何大軍南下這麽久,隻是在此行獵,並不曾與趙軍見仗?”隻是說歸說,這嗓門卻是低了不少。

頭曼冷笑道:“汝又懂得什麽!”

“秦人使者兩次前來,又是送禮,又是好言奉承,圖的什麽?汝當他們有何好心,要幫我部拿回故土?還不是想讓我軍南下和趙軍相拚,他們好從中取利?”

“隻是秦軍區區小計,怎麽能瞞的我過!他們要接我之力以取山南,我又何嚐不想借秦人之力奪回故土!”

“隻是南人一貫狡詐,多有詭計,我族當初南下,損失慘重,十年之久,才恢複些元氣,如今又來,豈有不小心在意之理?”

說到這時,頭曼語氣漸漸平和下來,繼續道:“趙雖然以我為患,但畢竟我族十年之久未曾南下,如今秦軍進逼,趙定以主力與秦軍相對。秦軍善戰,李牧雖然多智,也需全力相抗,我等才有可趁之機,如今秦趙尚未大戰,我等又找什麽急去分趙人之力!”

契合仁在一旁,趕緊順話下問,免得兩人再爭,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道:“那王翦使者來,不是說秦趙大戰,趙軍主力大損麽?”

頭曼哼了一聲,道:“汝聽那使者胡說!這廝滿口沒一句真話!什麽大損,隻怕兩軍都未必交戰!”

“如是趙軍主力和秦人兩敗俱傷,這北麵趙軍豈有不抽調兵力南下增援之理?”

紫軒紮能為族人所推崇,當然也不是笨蛋,頭曼的話還真聽進去了,隻是一時轉不過彎子,故而又道:“秦趙兩軍不戰,我軍就靜觀不動,要是秦趙兩軍對峙一年,他們等得起,我大軍可等不起呀!”

頭曼見紫軒紮猶自嘴硬,又氣又樂,斥道:“當真是糊塗,難道秦軍十萬大軍北上,耗費糧草無數,是來山南玩耍的?即便王翦不欲戰,難道秦王也能允許?”

契合仁和紫軒紮想一想,也是有道理,頭曼又道:“秦人使者往來,需要近一月,我料秦趙如今已經開戰,等上數日,兩軍戰緊,趙人南邊脫不開身時,就是我軍大舉進攻之時,反正已等了兩月,何必再急於一時!”

契合仁得了這句話,心裏大定,當即抱拳行禮,道:“單於深謀遠慮,倒是我等魯莽,請單於恕罪。”

紫軒紮雖未說話,也是在一旁行禮致意。頭曼擺擺手道:“算啦,汝等都是我部親族,雖然莽撞不恭,也是為我部大事,此事就此揭過,莫要提了。”

“隻是諸部首領大人,想必也同汝二人一樣疑惑不解,下去之後,好生安撫各部,將此事解說明白就好。”

契合仁和紫軒紮兩人趕緊抱拳稱諾,從單於帳中退了出來。

來在外麵,契合仁抱怨道:“汝這廝,怎麽如此魯莽,當真起了衝突,那該如何收場?真要被你累了,我豈不冤死?”

紫軒紮嘿嘿笑著,不好意思的道:“當時氣急了,沒想那麽多,幸虧單於不怪,下次兄弟絕不如此!”

契合仁看看左右,低聲道:“汝還想下次?汝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向單於賠罪吧!單於不怪,你當真也不放在心上?”說罷,別了紫軒紮,揚長而去。

紫軒紮被契合仁這一說,想想也是,畢竟那是單於,被自己指著鼻子說了一通,還有旁人在場,這麵子當真是損了,人家說不在意,可心裏到底是不是不在意,那可說不準,雖然頭曼不能拿自己怎麽著,可畢竟頭曼是單於,權位在哪擺著,誰知道哪天暗地裏給自己一個坑跳,那豈不是自找倒黴麽?

越想越不放心,到最後一咬牙,從自己的帳中挑了兩個最美貌的侍妾,盛裝打扮了,又拿了些心愛的金玉錦帛之物,悄悄去見頭曼,再三致歉。

紫軒紮的不恭,當時還真讓頭曼極為惱火。不過對於紫軒紮,一來蘭氏大族,自己要做好單於,成就大事,離不開蘭氏,二來這紫軒紮乃是後起之秀,日後得用的,還真不準備找他算什麽後帳。

如今紫軒紮謙辭大禮的送上,倒把頭曼搞得哭笑不得,一掌拍在紫軒紮的頭上,斥道:“搞什麽名堂,我說過不究,難道汝不信?”

紫軒紮誕著臉笑道:“信,怎麽能不信,我這心裏隻是過意不去,單於還是收下吧。”

紫軒紮選的這兩個侍妾,乃是從北方丁零部擄掠來的貴女,本就是絕豔,又盛裝扮了,頭曼見了還真有些心動,見紫軒紮確實誠心相送,頭曼怕不收反而讓紫軒紮多想,遂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這兩位女子留下,那些金玉之物,我要它幹什麽,拿去賞給部下勇士們,讓他們日後好生殺敵!”

頭曼既然收了禮,言語之間又頗為親近,紫軒紮這才放心,趕緊告辭,好讓頭曼去享受美女的伺候。

待過了十來日,斥候們探報,對麵趙軍似有後撤之意,頭曼單於大喜,遂令紫軒紮為先鋒,督率三萬軍上前,猛攻趙軍關隘穀道。另派契合仁率軍兩萬,西繞百裏,另行擇路攻擊。自己率五萬大軍為後隊,準備一舉殺入山南,趁秦趙兩軍大戰之際,一舉奪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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