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主人要加油幹哦！”
“還敢笑！”林楓吹胡子瞪眼睛怒道，“快說，到底為什麽我登錄遊戲空間的點數一下翻了十倍？你這個奸商，和眼前那個禿頭一樣的無良！”
“喔！”妞妞難得地發出一聲感慨，“妞妞才不要變成禿頭奸商，妞妞可是超級無敵乖寶寶！”
“還貧嘴！快告訴我原因！”
“嘻嘻，原因其實很簡單的啦！由於主人前幾次人品值消耗虧空嚴重，事後不聽妞妞的警告，一直不再去完成新的係統任務，而且又沒有及時向係統內注入新的人品值點數，致使主人在妞妞係統中的人品等級評級中持續下滑，主人再想登錄遊戲空間，自然對人品值點數的消耗有所提升！”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提醒我？”
“嘻嘻，主人，不受切膚之痛，不知刀兵之凶，妞妞這可是依照人類的典故，讓主人今後不再肆意妄為，以後主人可要謹守準則哦！”
林楓無語，對體內那個搖頭晃腦躲起來看熱鬧的小惡魔恨到了極點！惡狠狠詛咒了幾句，卻又不能把那個小惡魔怎樣，搖搖頭，隻好作罷。
還好他還有另外一項選擇，可以通過物品交易或抵押的方式，向係統換取人品值點數。隻不過這樣的賤賣方式，所能換取到的點數，比之物品實際的效用來講，可就實在有些虧大發了。比如說一張低階旋風斬魔卡，在現實中施展開來，效用堪比一顆威力強勁的手雷，卻隻能向係統換取到可憐的10點人品值，比如說儲物空間第二級層裏一直存放的那幾張仍舊打著紅叉，用途未知的合成魔卡，林楓有理由相信那一定是遠比現有的疾風快靴、海底之星，還有勇氣勳章，比這些物品厲害的多的裝備，可惜忍痛割愛也才每張換取到了50到100之間價值不等的人品值點數。
沒有了足夠的人品值累積，他甚至連那個久未開啟的‘煉爐’功能都無法祭用，更何況‘煉爐’合成魔卡所需的，還是所謂‘原始人品值’的點數。他搞不清楚什麽才算是原始人品值點數，隻好打消了合成魔卡換取人品值的念頭。
這樣子折騰了一番，儲物空間內原由的物品被他消耗得七七八八，考慮到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再進入遊戲世界裏撈取一般的普通裝備，故而原本被他用來江湖救急的非賣品旋風斬魔卡及剩餘的幾張*合成魔卡，全給他折價賤賣，換了人品值點數。
好容易湊齊一萬點人品值點數，他忽然又醒悟過來，暗想即便是成功啟動空間之門，進入遊戲世界裏又有多少機率能那麽輕易觸發係統隱藏任務？
他有點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小惡魔故意拋出來引誘他上當的一個誘餌，萬一在遊戲空間裏白忙一場，再想要湊夠一萬點開啟空間之門的人品值點數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他一早便試驗過了，那個使用物品換取人品值點數的功能，似乎隻限定在來自遊戲空間內的物品才有效，相反儲存在儲物空間內所剩不多的美鈔和其他現實中的物品，係統給出的判定都是一連串的問號，好像無法識別這類物品，所以無法完成交易。
這樣一來，這僅有的一萬點人品值到底該當如何應用，到底先進入遊戲空間去搏一把賭賭運氣，還是留著直接進入學習空間，這便成了橫亙在他心頭的一道無解難題。
假如直接進入學習空間開始學習醫學科目，可是沒有足夠多可供消耗的人品值點數做根基，短時間內能不能真正完成學業，能否成功晉級醫學科目的終極宗師境界，也還是兩可之間啊！
兩頭都是難題，這卻如何是好？
林楓抓耳撓腮，模樣超級滑稽。他心中的這諸多所思所想，對於麵前的秦健來說，當然恍如另一個獨立世界正在發生的一幕，秦健是根本無法探知到這些的，秦健所能探知到的內容和所能做出的預判，也隻不過是見到一個行為古怪家夥調侃了自己幾句之後，便形容不堪地又開始故作滑稽扮相。
目的仍隻是為了引得自己發怒？！
好一個痞賴無恥小子，他這沉迷遊戲之中的病態，還不是一點兩點的嚴重啊！
秦健笑了笑，沒有理睬林楓的調笑，卻歎息一聲，接著又說道：“你可知何為意者！何為神念！何為靈魂本源！何為萬物之始！何為信仰之力！何為……鬼神，何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秦健一口氣拋出來一連串何為式的詰問，卻沒等到林楓的任何回答，便又立刻咄咄逼人自問自說了下去：“意者便是可調動靈魂本源力量，以神念操縱信仰之力，獨步天下，萬事照我意之人！正所謂我意天下，人人如龍，是為意者！可這些便是意者的本質嗎？意者雖說都是些或擁有大智慧，或擁有大勇力的超能力者，實則本質之上，也都是些血肉之軀，是些個體力量稍微強那麽一丁點的凡人罷了！你說我這樣的定義確切嗎？”
林楓下意識點了點頭，卻緊跟上又使勁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到底是報了怎樣的態度！
不過秦健對林楓的這些反應仍是絲毫不為所動，緊接著又拋出來一連串駭人的觀點：“人人如龍不容易實現，我意天下卻是相對簡單！就比如你，你的靈魂本源力量強大無比，如果給你一個可以竊取天下人靈魂本源力量集於一身的機會，你會否心動，進而貪欲大起，妄圖我意天下，成為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意者之王？”
“不要著急否認自己的心意！意者便是要學會放縱自己的心意，但卻又要時刻不忘掌控自己的心意，將自己的心念始終掌控在自己的靈魂之上，這才不會在戰鬥中迷失，不會因外物而輕易迷失了自我！”
說到這裏，秦健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語調不再那麽的高亢，反而像是一名諄諄教誨的師長在訓誡自己的晚輩：“意者的世界可沒有表麵這樣平和！你是個難得一見的自然覺醒者，即便是被別人誤解，甚至明珠暗投，你也不要灰心喪氣，你自己要好好的珍惜，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被眼前一時的失意迷亂了心境。”
“雖然直到現在，我也沒摸清楚你的異能專長是在哪裏，不過我知道，你是有很大潛力的！九局那幫蠢貨，竟然將你列成了清洗對象，還好你堅挺了過來，我搞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麽！有機會的話，我會向他們替你要一個解釋！”
林楓咧嘴，大窘，暗中腹誹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異能者，更加不是什麽意者了，那幫蠢貨要是真能看中自己這號的超能力者，那才叫瞎了眼！
瞥見秦健一副替自己可惜難過的神色，怕他當真跑去找那幫死變態再來折磨自己，趕緊正色說道：“我這樣挺好啊，什麽解釋不解釋的，還是免了吧！咳咳……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麽好？幹嘛不生我氣了？大叔，行行好，別這樣看著我！”
秦健仍舊不與林楓做口頭上的任何爭辯，又道：“《幻世》網遊，其實隻是一個耀眼的幌子，而且是個相當漂亮的幌子！”似乎這才是他今日要說的正題，似乎到這時候，他才忽然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一項所謂的無法盜版的技術。偏是此刻他提到最終的目的時，卻又用上了這樣一個字眼——幌子？！
“幌子？！大叔，拜托，要想說的話，你就痛痛快快一下子說完整了，咱真的很忙，沒很多時間陪你聊天！”
“遊戲世界裏的設定，其實都是為了現實中某些不可告人的存在而服務！這樣說你聽得懂嗎？”
“你說，我聽著呢！”
“無論一個人在玩什麽樣的遊戲，他總要動手對吧？他總要動腦筋想著該怎樣控製好他的遊戲角色，怎樣才玩得更爽快，怎樣才能升級更快，怎樣才能在遊戲裏最顯眼，成為那立於萬人之上的唯一存在，這些都是最普遍，最正常不過的念頭對吧？”
“嗯哪，大家玩遊戲，不就圖這些嗎？難道誰閑得無聊，是為了在遊戲世界裏接受五講四美三熱愛之類的好孩子乖寶寶回爐再教育不成？”
“遊戲之中，當一個玩家控製的遊戲角色所擁有的威望值越高時，是否無論他做些什麽舉動，即便是再尋常不過的所謂新手任務，他們所能獲取到的利益，都會遠遠超出哪些默默無聞的玩家呢？”
“全是些廢話！”
“做為意者，無論擁有什麽特殊的超能力，是否都要以自身的精神力修為為最根本的實力評判依據呢？”
“仍舊是廢話！大叔，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虛擬終端技術，是否可以實現讓一個普通人類，也能借用‘意念操控’的方式，讓其在網遊這種虛擬的世界裏，仿佛意者在現實中的生活一般，人人都化身成超能人那樣的存在呢？當然這隻是一種假設，即便是你手上目前所擁有的技術，也未必能做到這樣的效果！而實際上的虛擬終端技術，遠比這些要複雜多樣化的多，而且多數成熟的虛擬技術，都是用在了軍事用途上！”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卻是，以目前的科技發展進程，終有一日，會有更加成熟先進的技術，會將這個假設變成現實！”
“科技發展了不好嗎？”
“現實世界裏的意者，有一種能借助吞噬他人魂力，異化為自身的靈魂本源能量的邪惡超能者！而那個虛幻的虛擬世界裏，也有一種可怕而邪惡的設定，便是遊戲中設定的虛擬主神，可以無限度吸收玩家們在虛擬世界裏所產生的一切魂力、念力，甚或是使用現實中的虛擬設備登入網遊之中的玩家們的相當一部分生命力！”
“吞噬魂力？”林楓忽然嚇了一跳，以為對方又從自己身上發現了什麽端倪。吞噬魂力，當初在藍家那個女秘殺手，不正是被自己吞噬魂力而亡了嗎？自己是一個能吞噬他人魂力的邪惡超能者？
還在叵測中，秦健又拋出來新的重磅炸彈。
“……何為鬼神？三千大世界，界界各不同，當一名意者的靈魂本源可以被吞噬異化，而當這種可怕的靈魂本源力量被某一個邪惡意者不斷吞噬，累積到了一定程度，量變引起質變，這類強大而又邪惡的意者的魂力就會超出界力的束縛，便有可能成長為世人眼中所謂的鬼，又或者神！”
“還真是……嚇人啊！”林楓言不由衷地感歎了一句，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在身。暗想自己這號的邪惡‘意者’若身份暴露，豈不要被成群結隊的意者圍攻剿殺？心虛，冷汗直冒，態度再不敢那麽放肆囂張！
“……你也用不著那麽擔心！”秦健以為林楓在擔心意者世界因此而發生騷亂，難得關切了一句，“鬼神之說，隻是一種理論值而矣，畢竟這世上的意者總數，隻有那麽多，即便是真有那樣的瘋子存在，將這天下的意者靈魂全數吞噬了，也達不到那個量變的臨界值！而且無論古今中外，意者的幾大流派各有規章去約束這些存在發生的可能，即便是再過邪惡如西方世界裏的血族一類，這一類擁有最迅捷繁殖能力的意者族群，也自有它的天敵在窺視和防護著這種量變到質變的產生過程！所以，現實世界中真的產生這種異端存在的可能，機會相當之渺茫！人類幾千年文明曆程過去，這世上也從未有一個意者能真正走上巔峰，成為真正能我意天下的我意王！”
“但是隨著人類現代文明的曆程，以及科學技術的長足發展，這個量變達到質變的桎酷，終於被科學家們在實驗室中找到！”
“也就是說，我意天下的意者之王，在與如今的科學技術結合之後，突然成為了一種極為可怕的現實！”
“利用虛擬現實技術將普通凡人的意念轉化，然後再通過特殊的接收裝置大量收集這些細微的念力，或者幹脆借助一些不可告人的秘法，自己用欺騙的方式采集凡人的信仰之力，純正的信仰之力大量的匯集在一起，然後當一切達到量變到質變的切合點時，將其悉數歸功於事先確立好的神之代言人，一項造神計劃便從此誕生了！”
秦健的話越說越快，越說越是離奇，根本不容林楓相詢，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二十多年以前，早在丸美科研基地的科學家們下定決心立項，開始開展虛擬終端這項技術的最初，便有人提出了這種設想，並且隨著科技的進步，大型雲計算技術的應用，早在十年之前，在基地內進行的一項模擬運算推演當中，真的推演到了第一代數字生命的誕生過程。”
“而就在那時，隨著互聯網技術在國內的普及，越來越多自國外湧入的大型網絡遊戲紛紛叩開國門，堂而皇之的挺進國內市場，隻短短幾年時間，市場上充斥的已經到處都是些舶來品了！”
“我不敢說這些舶來品中的每一個都是暗藏殺機的存在，但是從理論上來說，網絡遊戲這種強大的平台，無疑是最值得被哪些居心叵測者利用的道具！當技術創新滿足了采集世人信仰之力的那一刻起，我想，便是哪些邪惡計劃開始上演之時！”
林楓忍不住中間插了句嘴：“國家明知道會有這種潛在可能，那為什麽還要對外放開市場呢？為什麽就不等我們自己研發的網遊入市？”
在他看來，如果說早在十年之前，國內的科研機構就預測到了這種危險存在，有關部門為何還要冒這種風險，搞得這樣子被動不堪？
“這些是政客們需要考量的問題！”秦健隻是很簡單一句話，便抹殺掉了林楓的咄咄逼問，“何況這種隻是會危及到平頭百姓們的潛在危機，隻是科學家們實驗室裏的一種模擬推演而矣，又有那個真敢以此為據，致所謂‘民生國計’於不顧，興那等螳臂擋車之舉？”
“一群棒槌！那後來又怎麽……這是打算亡羊補牢來了？”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丸美在十年前開始布局，目的自然就是為了狙擊這種危局在神州大地上演的一日！而且丸美的自主知識產權網遊《網靈》也已經諸事齊備，隻待東風吹起！”
“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
“何事？”
“既然是有預謀地造神計劃，為什麽那些國家不把這種平台搭建在自己的國家裏麵，總不至於他們就狂妄的認為，真的可以毫無阻力地就在神州大地上可以完成如此機密的計劃吧？”
“這不是國家行為！”秦健歎息道，“一則中國人是這地球上最多的；二則中國人又是唯一沒有任何統一信仰的國度，中國人是信仰最貧乏的國度，如今的中國人隻認權和錢，尋常的老百姓在現實中獲取不了權和錢的力量，但是在混雜而龐大的網遊世界裏，卻是隻要肯付出足夠努力，就很容易獲取這些快感！”
“你幹嘛要向我講這些？”
“因為你眼裏有迷茫，有不屈，不甘，不忿，不羈，及存於骨子裏的驕傲！因為當我看到你，讓我回想起很多事，很多已經消失了的人……”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手上的技術從何而來的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何苦費口舌再給你調侃！”
“你就不怕我將今天的談話曝光出去？你是在賭，還是真的就那麽的信任我？”
“我信你！”
一襲暢談，不知不覺之中，秦健與林楓之間的關係，冰霜瓦解。叮，隨著秦健那一句‘我信你’落下，兩人彼此間的信任值突然打破零封，飛快增長了起來。
‘九級野怪’的頭頂之上，紅色字串消失的地方，取而代之是一串閃耀的金色字體，而那串數值，更是飛一般地漲！漲！漲！……
林楓一眼望見這等契機，無形殺機頓起。
***
PS:OO那個XX，一張/合成魔卡，這張這合怎麽就犯禁了呢？哪來呐多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