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裝少主

第十一章 這裏 那少年 離天更近

(昨天第二更很水,道歉。)

九七年的貢嘎機場還沒有擴建,遠不如後來的瑰麗,但誰又能說這濃重的軍工風格不是承載了更多的故事?雲低天近,王七步挽著李婉瑤走下飛機,早些時候抵達的特種兵總隊司務長許飛和兩名隨行人員迎上前去,第一句話就是“七步,快給你爸和李院長打個電話吧。”

“這麽快就破案了?”王七步詫異。

“別廢話了,快打。誰家姑娘不見了不著急啊。你說你也真是的,不早就說過許給你了嗎?就沒聽過有拐帶自己媳婦的。”看著王七步長大的許飛不爽道。這一小天來他沒幹別的,淨忙著安撫李家的情緒,和向頂頭上司王雲山保證等王七步一到就火速收拾他來的。

許飛的話讓李婉瑤“噗”聲笑了出來。王七步抖了一個對於他和李婉瑤來說算是很老的哏“嚴肅點,我們這私奔呢。”

其實當電話接通後,除了叮囑要照看好李婉瑤外,李建業並沒有向王七步流露出太多擔憂、焦急和憤怒的情緒。想來是因為早在十幾年前王七步第一次出現在自家小區門前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麵對今天這樣情況的思想準備。好吧,他也知道王七步這樣的女婿無疑是極其優秀的,女兒也是願意和那個早熟得不像話的小子在一起的,除了看起來著實倉促了些,便真的沒有其他什麽不妥的了。

傍晚時分,拉薩武警賓館的首長套房內,李婉瑤在床上小憩,調整著輕微的高原反應。對於王七步這樣的武林高手自是不用,撫了撫少女的長發,站起身來,走向陽台,打開窗,微微側身,放任那道一般人絕難發現的灰影閃進,而後笑罵道“你丫就不會走門嗎?雖然才四樓,但一不小心踩空也不是摔不死你的。”

“呸,你死小哥我還沒死呢。”嶽曉晨呸他,然後問“你的小女朋友睡了,今晚有什麽安排沒有?”

這話聽得王七步直嘬牙花子,暗忱到底是自己的思想齷齪,還是嶽曉晨這話本身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從冰箱裏拿出一廳可樂放在嶽曉晨麵前,就道“許大媽(許飛)說今天晚上獒園有幾隻母獒下崽,我是準備去瞧個熱鬧啦,你去不?”

“你這話問的可真多餘啊。小哥可是很專業的哦。不跟你去的話,萬一你被那群瘋狗撕巴了,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嗎。”嶽曉晨回答。

“其實如果說正麵搏殺,我是寧願跟熊較量,也不會跟藏獒死磕的。”想著曾經在芬蘭見識過的一幕,王七步隨口感慨。

“失禮了,我十三歲那年在雲滇的老林子裏捶過成年黑熊一拳,用的是師門不傳秘技,將它打了一個踉蹌,然後被它追出去至少三十裏。”聽了王七步的感慨,嶽曉晨炫耀他當年的二-B歲月。

“你還真是二-B啊。我也就是這麽一說。”王七步又是感歎,才道“不過我師爺倒是跟我提過,古時候的力士可以硬撼老罷(pi)的故事。後來我看了一些生物學的書籍就一直認為這事兒太扯淡了。畢竟理論上來說就算讓一個人開國產車撞一隻成年棕熊,誰死都還是要拚人、熊品的事情呢。”

“得是多麽無聊的家夥才會總結出這樣的理論啊。”嶽曉晨同學也回敬了一個這樣的感慨。然後道“其實也沒什麽不可能的,你會這麽說是因為你沒見過我師父那類人全力出手的樣子,除了不會放激光炮之外,跟高達是沒有區別的。別跟我提你師爺是雲嵐什麽的,他的巔峰期早就過了。”

“太誇張了吧。”王七步撇嘴,表示不信。

“誇張?是你沒見識罷了。不說別人就說你吧,你以為你已經真正懂得了化境的意義嗎?真搞不懂為什麽雲前輩會放任你把如此難得的化境當假動作作弊器用。”嶽筱晨鄙視道,同時也透露了一個王七步確實不了解的信息。

帶著滿心的疑惑,王七步如是問道“你是說,這種類似快速深度催眠的武道境界還有其他的用途,或者說是進步空間?”

“不然你以為呢。這麽跟你說吧,你相信我能在不驚醒你小女朋友的情況下製服你嗎?”嶽筱晨得意道。

“不可能,我見過你出手,我們的速度、力量還有意識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就算你一上來就搏命,我也覺得有反轉的空間,絕對不可能被你吃死的。”這是這些年來從未放鬆過武道苦練的王七步死都不信的事情。

“是嗎?”嶽筱晨此言的餘音未散,王七步便感覺到自後頸傳來絲絲涼氣,猛地驚醒回頭,發現一臉得意笑容的嶽筱晨就站在那裏。手指上還套著可樂的拉環,方才應該正對在自己後頸的位置。一瞬間,冷汗自王七步的額頭上淌了下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喉嚨有些發幹的王七步問道。經曆過前世的他不是不知道嶽筱晨的強大,隻是他決計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的強大。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麽。就是速度造成的視覺延遲而已。當然了,還有對於力量的精準控製。”嶽筱晨說著再次坐回了沙發上,道“你看過我出手是沒錯,但是你看到的也隻是招式罷了。每個門派入化的法門都不一樣,絕不是外人可以看清的。你確實很有天分,憑借自己已經悟到了這條路的方向的人著實不多。但是現在的你還欠缺大量的練習和像我這樣高人的點撥。想想看,我是能理解雲前輩的用意的,你丫這輩子活得太順了,短時期的茫然和挫敗對你來說絕對是很好的事情。說到這也不得不說你的膽子也確實太大了些,憑借著這樣三腳貓的功夫竟然也敢在離洛閣上擊殺大長老。也許也正是因為那老梆菜也沒想到吧,才會折在了你的手裏。另外,我也不怕你受打擊的告訴你,你現在的功夫如果放在離洛閣,也就是一般執法弟子的水平。那天被師傅處死的長老們,個個都有秒殺你的能力。”

沒急著說些什麽,已經深深感受到挫敗王七步隻是默默的思索,思索嶽筱晨的話,思索自己今後道路。

看著挫敗,但絲毫不見頹敗,正陷入沉思的王七步,嶽筱晨心底湧出更多的不是得意,而是他師傅嶽河圖在他臨行前,將他叫道一旁說的那番話“莫要小瞧了這個少年。論習武天賦,他並不比你這個放在離洛閣千年曆史中也算是天才的少閣主差。也莫要不服,我隻說一點,你的道裏有我的影子。而在他的道裏卻不見雲老先生的任何蹤影。這便能說明他的道是自己的悟的,而這樣的人,距離天,自然更近一些……”

越野車行駛在一片曠野之中,前方星點的燈火便是此行的目的地,獒園。其實早在特種兵總隊成立之前,甚至是新中華成立之前,這處獒園便已經存在,如今的規模也隻是建國重新翻修擴建的而已。與前清獒園,是連地址都沒有更換的。

獒犬,作為藏區的特產,曆朝曆代都有作為貢品向中央政府進貢的傳統。隻是除了成吉思汗外,並沒有一個皇帝把它們作為開疆擴土的利器,隻是當作珍貴玩物而已。特種兵總隊成立以後,王雲山便主動向上級申請接收這個機構,作為為總隊提供優秀軍犬的養殖基地,這裏大有重現當年天驕皇帝生猛氣象之勢。

獒園的負責人叫紮巴,是土生土長的藏民,看守這處獒園的責任是他家族世代的傳承。見到許飛、王七步一行人走進,就上前道“歡迎燕京來的首長。”用的是有些生硬的漢語,但眼中的誠意確實自然的。藏民的樸實,便從這樣細微的點滴中得以體現。

“老紮你太客氣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許飛熱情的與紮巴擁抱,然後指了指王七步說道“這是王七步,別看還是個小娃娃,可是主席玉口親封的上校,論軍銜可是比我還高上一級呢。不過,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拿他當個一般晚輩就可以了。”

“紮巴叔叔你好。”王七步也學著許飛抱了抱還微微有些發愣的紮巴,然後又道“什麽上校不上校的,今天你侄子我來就是問叔要兩個狗仔回家養,紮克叔叔你可不能小氣不給啊。”

“嘿,這說的哪裏,看中那隻隻管跟你紮克叔叔說便是。”給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紮克說道。心下也就不去計較這個嘴甜的娃子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他隻知道這娃子剛才管自己叫了兩聲叔,自己就該有個叔的樣子。

王七步的自帶屬性,便是可以消弭那絲初見的陌生感的。這讓在一旁看著已經很熟熟絡的紮克和王七步親切交談的許飛無限感慨。王總隊長好福氣啊。

“嗚!”然而,就在這一切都分外和諧的當口,一聲淒厲的嚎叫突兀的響起……

十分抱歉,最近巨忙,文字都是盡量趕出來的。王迪雖無顏求支持卻敢保證不太監不斷更,更不會忘記成神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