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起來司徒采薇的那一秒鍾開始,王七步就沒打算給這個驕傲到了極致的女子留任何的情麵。他一直覺得,一個人毒舌可以,但千萬別配上一副發自心內的輕蔑嘴臉。一個人冷漠也可以,但是別在冷漠的外表下還去雞婆別人。至於驕傲,臥槽尼瑪!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王七步都不覺得什麽人有資格在他的麵前驕傲。更沒人有資格看不起自己。他就是這樣一個甚至都不喜歡聽別人誇讚他“創作了一個奇跡”,而是隻希望聽到淡淡的一句“不愧是王七步。”的人。
短促而激烈的衝突還是引發了學生、老師與前來參與軍訓的官兵們的注意,學生和老師們站在遠處指指點點卻不敢上前。但是看到自己的參謀長正被一個學生囂張的踩在腳底下的一百多號官兵可就沒那麽淡定了,他們一個個罵罵咧咧的放下手頭的事兒,快速的向隻能通過不斷的往出嘔血,才讓別人知道還活著的章德強這邊馳援而來。
看著由遠及近的士兵們,王七步甚至都能夠猜到這一刻抱著幹掉自己心態的官兵一定不在少數。怎麽辦呢?正想著,他發現章德強嘔出的血髒到了自己雪白的球鞋,於是他便厭惡的又跺了腳下半死不活家夥的胸口一腳,當然,這一次王七步並沒有使出全力,畢竟這次跺的是胸口,如果把肋骨跺斷在剛巧插進心髒裏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了。注意,緊緊是麻煩而已。
因為肺部受到擠壓,章德強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讓王七步不乏惡趣味的猜想著如果等下不進行搶救,就按照這個血液流失速度的話,那麽很可能最後的章德強的死因是吐血過多。這麽想著,他又把自己逗笑了。
“你住手啊!”被那半尺多高的血劍嚇的回過神來的司徒采薇就喊。她是冷漠沒錯,但是他絕對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冷漠換來一個難以收拾的結果。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低估了眼前這個有種在剛開學就請假一個月的男生了。就算今天早上,她最開始也隻是單純的希望這個男生能夠認個錯而已。看著來者不善的士兵,她已經預見到了更加眼中、甚至是可怕的後果。總理唯一的孫子在升入高中的第一天就被打傷或者致死,那麽她這個直接責任人將會麵對什麽?她的家族又會麵對什麽?一切的一切最後都化成一個笑容,慘然的。她知道,如果今天這個剛剛還讓她鄙視甚至微微有些憎恨的家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麽她也就覺得沒有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必要了。希望自己的死能夠平息總理的怒火,不至於太過牽連家族吧。
說是遲那時快,第一個大兵已經奔到了王七步的近前,沒有廢話,直接就是一個鐵拳輪了過來。同一時間,司徒采薇還絕望的笑著;要跑過去的夏薇被宋艾蒙、葉寶山拉住。而他們二人也在用眼神爭執讓對方留下,自己過去幫忙。至於混跡在遠處學生中的嶽曉晨則是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因為,需要嗎?
王七步一隻腳仍踩在也許隻剩下四分之一條人命的章德強的臉上,腰部使力就是一記彪悍側踢,於是大兵之前幾秒鍾的那幾步路就算是白跑了。因為他已經飛著回到了幾秒鍾前自己曾到過的那裏。都不待身體落地,就已經更加幹脆的暈了過去。一腿之力威猛如斯!嗯,這裏也要順便說一下,因為承載王七步這一腳絕大部分的發力的關係,章德強的又臉已經被整整的磨下一層皮膚。破了相了。嗯,如果他還有精力關注這事兒的話。
王七步的左腳剛剛落地,右腳緊接著就淩空而起,與之前的那腳無論動作上還是威力上都出奇的相似,這從第二個含恨二來的大兵飛出去的距離與之前第一個大兵飛出去的距離幾乎一樣就可以看得出來。
因為起跑時跟第二個大兵差了些距離,所以等第三個大兵衝到近前時已經完整,且有反應時間的見證了前兩個大兵的悲劇。這又反之影響了他的速度,所以,第三個達到王七步麵前的是原本距離他第四遠的大兵。這也就讓王七步有時間表演了一個低腿磕膝,然後趁對方失控前仆時,轉身一腳淩空抽-射,將人踢出一個後空翻,趴在地上的精彩動作。麵對這些赤手空拳的普通士兵,王七步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夏薇,我們我們都省點力氣吧。王七步貌似根本都不需要我們。”還在拉著夏薇的葉寶山就勸。雖然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王七步能打了。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王七步居然這麽能打。尤其剛剛那個淩空抽-射的動作。如果不是自己的雙手正忙著拉夏薇,他是一定會鼓掌叫好的。
“可是他們人那麽多?你們覺得王七步能夠以一敵百嗎?你當他是什麽,超人?”夏薇不滿的嚷嚷,仍在全力掙脫中。
“如果你一定要這麽說的話,那王七步應該就是超人了。不信你回頭看看。”宋艾蒙接口道。
夏薇回頭,果然看到平時就跟在王七步身邊的那四個保鏢像是沒事人似的站在不遠處。根本沒有一點要來幫忙護主的意思。其中有一個甚至還無視了校園內不許抽煙的規定,悠閑的點燃了一顆香煙美美的抽著。不用問,這個就是沈青戈了。
“老板在那邊辛苦揍人,你卻在這悠閑的抽煙,你不怕等下他看到了會扣你工資嗎?”魏逆斜著眼睛,看著沈青戈說道。
“你也說他是在揍人啦,又不是被揍。所以關我抽不抽煙什麽關係。安啦,小熊熊,安心看戲吧。謔,這腿不錯,有我當年的些許風範。”沈青戈就道。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整個人看不出一點壓力。
“你再叫我小熊熊我就把你胳膊下來,然後直接丟在老板邊上去。我想那群大兵不會建議拿你這個傷殘人士出氣的。”嘴角抽動,魏逆威脅道。
“那我出氣。克裏斯多夫羅賓(維尼的人類主人)修理這群新兵蛋=子還需要用手嗎?”沈青戈囂張吐槽。
“喂,大個,我和陳峰跟這貨還不是很熟,所以等下就由我倆抓住,你來修理他怎麽樣?”顯然,也被沈青戈鬧到了的李慶就對魏逆說道。
“不行,這有不少小孩兒看著呢。要我說還是先把這小子弄到車裏去。等卸完胳膊在丟出來。”永遠的技術流陳峰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於是,賤到天理難容且不得人心沈青戈就這樣被徹底被孤立了。於是擔心接下來真的發生類似同室操戈這樣慘劇的他果斷安靜抽煙,自認無法以一敵三的沈青戈也就沒有再繼續囂張了。
倒在地上再沒起來的大兵加起來差不多已經有二十個了,王七步卻仍像最初那樣自然寫意的站在他原本的地方。頻繁的到腳甚至都沒讓他有明顯的移動,落下的腳步,也差不多都是能與之前的腳印重合。至於汗水、氣喘,這個真沒有。
軍人的凶性造就了就算已經有足夠多倒地不起的人讓剩下的人認清形勢,但飛蛾撲火般的進攻仍然不止的目前的形式。也許正是因為一個個的戰友不知死活的倒下,才更激發了餘下人的鬥誌吧。事實上王七步是十分欣賞這點的。這也許就是他一直站在的原地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如果被他發現有看到不敵就掉頭就跑的家夥,他說不定早就已經追出去揍了。
沒有倒下的大兵還在,那麽戰鬥也將不止。即便王七步基本上都是一招製敵,但後即而來逐漸懂得團隊配合的大兵還是將結束戰鬥的時間有效拖延了一陣。但依舊是未曾用到雙手,甚至左右還自始自終的都插在口袋裏。所謂囂張跋扈,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我-靠,拍電影呢這是?這也太假了吧。”嶽曉晨身邊的一個有些微胖的男生第一個驚叫出來。
“就算是電影也都不能說是功夫片了。科幻片也就這樣了吧。”微胖男旁邊的一個男生就跟著附和“話說中間的那個戰士誰啊?別跟我是高一新生。”
“就是高一新生,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在學校拍電影那事兒。這哥們好像就是那電影的男主角。說道這,這是不是就是在拍電影啊?你們幫我找找攝像機在哪?”第三個男生發言。說完便抻頭張目的尋找攝影機了。當然,他是找不到的。
……
“哇,那個男生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嗎?跑車、英俊長相,還這麽能打,有這麽完美的王子嗎?”一個被王七步還是很短時間內的一係列表現征服,放下矜持的女生就嚷道。
“切,跑車什麽的不重要。能來這個學校念書的誰將來買不起那車?重要的是你看到沒有站在他一邊的都有誰。軍委夏副主席的孫女夏薇,共和國僅存的元帥,南方-政府領袖的孫子葉寶山。還有那個混血帥哥,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就是香港宋氏的少掌門。英國王室的唯一外姓小王子,將來甚至有可能成為英國國王宋艾蒙。”應當是之前那個女生同伴的,一枚技術花癡就道“能讓這些人都站在他那邊,那麽他的背景會低嘛?”
“沒錯,就是他,他是王七步。是即將登位的王總理的孫子。”是惡劣趣味嗎?反正隱秘在人群中的嶽曉晨喊出這句。
於是,人群中的議論開始沸騰了。王七步這個開學一個月都沒有正式上課的敗類,緊緊用了半個早晨就成了整個晨暉最風雲的人物。當然,這同時也就意味著他未來三年的高中生涯別想跟別的學生那樣消停了。其實,就算嶽曉晨不嘴賤的喊上這麽一句,王七步躋身風雲人物也是必然的結果,畢竟他的身上集合了近乎一切風雲人物所必須的特質;帥、多金、哪怕是在這樣一個學校裏還有出眾的背景、囂張、能打、算是半個電影明星、因為之前的那些特質繼而衍生的神秘感。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貨從來就不知道低調這個詞。在他的信仰裏傷疤從來不是榮譽,低調根本就是一是種虛偽,喜歡扮豬吃虎的家夥統統都是閑著沒事,四處找虐的二-逼-王-八-蛋。
操場上,王七步的周圍終於再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的大兵。以王七步為圓心,一個個躺在地上的著軍綠色迷彩的大兵接近一個半徑五米左右的規整的圓形。宋艾蒙、葉寶山早就已經鬆開了手,陪同夏薇一起呆立在那。至於不遠處司徒采薇的原本漠然的臉色,早就已經不能複雜來形容了。如果硬要這麽形容的話,也是深度的複雜。
“呃,我想我們四個還是一起辭職吧。畢竟以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四個加在一塊都打不過這隻牲口,哦,我是說老板。”咽了一口吐沫,沈青戈就道。這話並不是誇張的吐槽,以以敵百,他自認自己也是可以完成的。但絕對不可能像王七步完成的這樣輕鬆寫意。因為自幼習武,目力極好的他甚至都沒在王七步額頭之上發現汗水的反光。這說明什麽?這起碼說明這一百多號人竟然都不夠王七步熱身用的。再怎麽說這也是一百多號軍人,而不是一百多帶著紅袖標的居委會大媽。敗類的神樣表現讓時刻關注句式,原本準備等著王七步成不下去就過去幫忙的沈青戈有些傻眼。
“我新兵連的時候的指導員跟說我過,經受過特種訓練的兵王可以以一擋十不落完勝,以一擋五十不落下風,以一擋一百甚至可以艱難取勝。我當時覺得他是在吹大氣,但是因為怕挨揍沒敢哇啦出來。而現在,我更好奇他從小到大到底經受了什麽樣的訓練了。”魏逆就道。他可以欺負沈青戈,但是不代表他有沈青戈對上一百人還能取勝的自信。畢竟兩人對決和以一打多基本山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那個指導員就是在吹-牛-逼,這點我敢肯定。”接著二人的話茬,李慶就道“我和陳鋒就是接受過所謂特種訓練的,而且畢業的成績還都其中的佼佼者。不然我們也不可能被分配道中-央-警-衛-局,負責首長及其家人的安保工作。一百人,叫上你們三個還有的一打,但要我自己打,嗬嗬,還不如直接倒地抱頭來的痛快點。”
“其實跟數量關係不大。你們沒注意到那些倒下的大兵雖然差不多都休克了,但是完全沒有出現像那個倒黴的家夥一樣嘔血、抽搐等重傷該有的反應嗎?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我現在最不能揣度的是到底需要多麽精準的對力量的控製才能做到這樣讓被打擊者個個都非重傷缺氧休克。不不,不止力量,這還跟擊打的位置,經絡、穴位都是有關係的。”作為四人中的總結性發言,陳鋒最後道。技術流萬歲!
還附著晨暉溫度的風,輕輕吹拂著王七步的頭發。鬢角、劉海、以及腦後已經齊肩的馬尾隨風飄逸。有一種古代俠客的站在山巔的浪漫美感。這樣的剪影讓操場的無數女生都癡癡的說不話來。男生們更是帶頭鼓掌叫好。對於力量的崇拜,和這些天來教官對於不管他們的父輩、祖輩是誰,一視同仁嚴厲的怨念讓他們突然有了一種被解放的心靈舒暢。
掌聲、歡呼聲以及部分已經轉醒過來的大兵悶哼、呻吟聲充斥著整個操場。場麵一時沸騰了。王七步轉身,微笑且淡定的接受著這一切。卻不去理會自己究竟是為什麽忽然成了這群小屁孩心中的英雄。
咬著銀牙,見到王七步沒事兒心情已經大為平靜的司徒采薇看了看躺在地上仍然半死的那個對自己來說更多的是無所謂的未婚夫,隻是一眼,然後又看會正在微笑著接受歡呼的王七步,恨恨的想著,這下該輪到你麻煩大了。
然而,變數就在須臾間驚起。上一秒種還往出嘔著鮮血的章德強竟然講手伸進衣服裏,然後猛的掏出一隻什麽東西。其實在那東西掏出的一瞬間司徒采薇就已經看清那是什麽了,隻是殘酷的現實讓她不願意相信而已。沒錯,是強。一把軍隊常規配發的軍用手槍,在晨起的陽光反射著直刺人眼的光亮。
“不。”夏薇嘶吼。
所有眼尖的學生跟著驚呼,無數女生大喊著“小心。”“天啊。”“不要。”……
葉寶山、宋艾蒙、沈青戈、魏逆、陳鋒、李慶,包括一直都在華麗的打著醬油的嶽曉晨全都全速的向王七步的方向衝了過去。
司徒采薇更是直接麵如死灰。
“啊!”“砰。”“啊!”
戲劇性的場麵讓所有人都靜止了下來,一時間整個場麵更是鴉雀無聲。
踩著章德強已經絕對粉碎性骨折的手,又看了一眼遠處那個被章德強射中大腿的倒黴大兵,王七步帶著那似乎更加璀璨的笑容就道“意外嗎?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二-逼呢。我踩了你那麽多腳,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懷裏有一把手槍呢?最後,我會告訴你,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開這槍嗎?因為隻要你開了這槍,那麽你將無疑就是個死人了。而我今天犯的所有錯誤也將會被忽略。我很聰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