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這是要害死殿下嗎?你知道殿下一旦有什麽不測,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你這都想過嗎?”當看到諸紅纓組織人員進行抵抗,而沒有采取其他措施讓李玉先行逃走,這樊三立刻就按捺不住了,上前質問那諸紅纓。
“樊前輩,你覺得我會害殿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在我看來,誰也沒有我了解知悉那鐵騎衛的厲害,我何嚐不知道讓殿下逃走,可現在的情況,此時那鐵騎衛肯定是奔襲而來,若是殿下此刻逃走的話,這裏四麵環山,說不得就會直接與那鐵騎衛相遇,你說那種方法最為可靠呢?”
諸紅纓聽到樊三的質問後,反倒問起了那樊三,當諸紅纓如此一說的時候,那樊三也不說話了,當下,臉色一沉,知道諸紅纓說的是對的,可能是自己一時糊塗了,被這鐵騎衛給鎮住了,差點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要知道那鐵騎衛不僅僅是一支難以戰勝的傳奇,更為重要的是,那西域之王智蕭也在其中,而且還是作為帶隊人,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在我的印象裏,還沒有一次行動,值得這西域之王出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樊三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樊前輩,你還是稍安勿躁,我這次自有辦法,若是鐵騎衛來了,也許我們還有一定的周旋餘地,可要是真是那智蕭過來,這次殿下還真是難以逃脫,其實我也跟你一樣的著急,可著急歸著急啊,我們可不能亂了方寸,越是危機的時刻,就越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形勢就會更加的糟糕,難以控製啊!”諸紅纓此時知道,這裏除了樊三也就自己了解那鐵騎衛的厲害。
“那你打算怎麽辦?”樊三問道。
“還能怎麽辦,隻有犧牲這幾百兵士,我在短時間內布下一個陣式來,這樣也許能抵擋一陣,給了我們緩衝的時間,我這石陣之後,還有一條通道,但就是這通道是死路,沒有出口,也是隻能暫避一時,可躲不了多久,若是敵人知道的話,估計我們也是難以逃脫,隻不過也是權益之計,樊前輩你說呢?”
“沒有出口?”聽到這話的樊三頓時臉色凝重:“這算什麽通道,沒有出口,你就不怕敵人來個甕中捉鱉,如此我們不是更容易被那智蕭發現,這還是行不通啊。”
“你說現在還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你要是有的話,那您說,我諸紅纓就聽樊前輩的。”說到這,諸紅纓也是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這諸紅纓的一句話說的樊三竟然也是啞口無言,說的也是,自己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製止這事件的發生。
“哎,我說你們倆在說什麽呢,好像說了半天沒我什麽事啊,有多厲害啊,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有什麽好可怕的,放心,我聽馬蹄聲,覺得這群人雖然是來勢洶洶,但估計沒有多少人,頂多也就五十人左右,至於把你們都嚇成這樣嗎?”李玉走到諸紅纓和樊三兩人之間,俏皮說道。
“你能聽得出來人的騎數?”樊三有些不可置信的麵孔隨口問道。
“來人也就五十三騎,如果沒有步兵的話,也就是五十三人,要是五十三人的話,我們這還有七百餘人,難道還怕他五十幾人不成,真是草木皆兵!”李玉不屑的說出了自己通過運用無名決探得的準確消息。
說到這的時候,那樊三還是有些不相信,忙俯身而下,側耳伏地傾聽,過了片刻,那樊三說道:“殿下所言不虛,大概就是這個數,但殿下為什麽能精確的知道具體的數量,這倒是小老兒開眼了,還沒有人能分辨的如此精準!”那樊三說完,就對殿下判斷出的人數,大概有了個印象,憑借自己多年的軍旅生涯,知道這太子說的沒有大的差距。但能判斷如此精準,這樊三還是不可相信。
“那五十人,還不是我們最忌諱的,可殿下你不知道,那智蕭也來了,他才我們最大的勁兒敵,你不踏足江湖,也不少戰於沙場,所以智蕭這人,你是了解不夠,不知道這人的厲害!”諸紅纓一旁解釋說道。
“有多厲害,難道比大宗師還要厲害,難道也是一大宗師級別的高手?”李玉裝作一臉的迷茫,癡癡的傻問道。
其實在他的心裏,從來沒有小看過任何一個傳說中的高手,他之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給自己這一方的人打氣,不能人還沒有到,氣勢就少了一大半,從那樊三的驚懼的神情就可以得知,那智蕭一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對於李玉來說,不是不知者無畏,而是不想讓大家亂了方寸。
“唉,還是算了吧,也許我們進入那石陣通道裏,也絕不會逃過那智蕭的眼睛,據說他也是陣法的雜家,雖然沒有交過手,聽說也是這方麵的一奇才,殿下說的對,既然來了,躲又躲不過,隻有勇於麵對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諸紅纓也是喃喃自語著。
正在這時,李玉說話了:“已經快到校場營地門口了,現在就是通知守門的營兵也來不及了,唉,看速度,這支鐵騎確實是精銳的精銳,而且每匹馬承載的重量不下三百斤,不知道這重量是從何而來?”
“不下三百斤?殿下開玩笑的吧!就算是人是高手,加上自身的重量,那剩下的重量來自哪裏,可就算是有的話,可這世間什麽馬能承載得了啊?”魚子這時站出來。
魚子的臉上竟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雖然這鐵騎衛很是神秘,但好歹也不是沒有見過,怎麽會是這樣,記得當時雖然見到的鐵騎衛很是神勇,但也跟自己軍隊裏的騎衛沒有多大的區別,怎麽可能是殿下說的這樣。
“世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對了,紅兒,你說我們是該躲藏起來,還是該戰鬥呢?”李玉沒有狂妄,也許是不了解智蕭這個人,李玉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紅兒的意見,還是希望殿下能隱藏一下,因為我隱約感到智蕭這人是衝著你殿下而來,若是你不加以防備的話,會顯得有寫倉促,殿下你還是聽我的,先隱藏一下再說,雖然我的石陣已經毀之殆盡,但還有局部不用設置,你按照我說的方位,藏身就好。”
“那好吧,但你們要小心,我先藏起來,看看這智蕭是什麽來路。”李玉說完就按照諸紅纓指引的方位藏起身,李玉修行的無名決本來就已經達到了第三層境界,這個境界無論在敏銳度、耐受度、強力度、感知度等方麵,都是超強的,跟第二層相比,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李玉很是自信,但前世軍旅戰火的曆練,讓他的心境沉穩而又鎮靜,對於任何一新鮮事物來說,他都是虛心接受,並逐漸認為自己了解了,或是清楚了之後,然後自己才會做出回應,這是他作為一個情報小組組長的職責所在,在前世國安局的時候,不僅僅是要的是自己能打,能衝,敢於戰鬥,就是麵對比自己強十倍的敵人,也不會氣餒,但也不是傻愣直衝,好多時候,動動腦子,會讓自己少受傷,少點生命的危險,這是一個長期的曆練,不是教科書上,講清了道理,就會明白的,是一個慢慢沉澱的過程。
李玉來到這世上,具備了現世人所不具備的綜合素質,這是他的優越性,關鍵還有一點,那就是他雖然時時刻刻都感覺到自己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裏,可想到如此的光怪陸奇,想到如此的不可思議,進而又幻想到,是不是自己在前世的某一個地方,正在做一個虛幻的夢境。
可這夢境又是那麽的真實,這讓李玉有點鬱悶了,不是自己不怕死,有時候自己也有想死的衝動,就是希望找個理由,讓自己衝入到死亡的邊緣,要是自己還是安然無恙的話,或者每次都是僥幸逃脫,這對李玉來說,就覺得有些不是真實的,因為原本他穿越來這個世界,就伴隨著很多相似的人和物,這是讓李玉總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一般。
雖然在這個現實世界中,李玉感覺到的是自己也喜感,也有痛感,更有前世生活中所具備的喜怒哀樂、躊躇和糾結,但也有時候,還是會有環境的感覺,就是時刻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是自己做夢一般。
跟前世一樣的玉泉寶劍,跟陳紫薇一摸一樣的諸紅纓,還有某些千絲萬縷般的聯係,這讓李玉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這到底是什麽啊,是夢境,是現實,是穿越,還是……
如此李玉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之中。
而其他人,知道了解鐵騎衛的,出了恐慌,那就是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兵器,一臉的決絕,看似到了生死角逐的程度,這讓那些不了解,或是不知道智蕭威名的人,也隨之緊張了起來,對這即將要來的風暴,心裏開始點點滴滴的炸開來,並且泛起圈圈波紋,直至影響到全身的每個器官,包括自己的思想。
而此事件的真正主人,也就是大燊朝的這個太子李玉,卻是在想另一番景象,跟所有人都是反之而行,李玉想的是如何讓自己死掉,這樣也就說明自己到底是夢幻,還是穿越中的現實,這對他來說很重要,要是知道自己是一直做一個虛幻的夢的話,估計誰也受不了,但要是真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就是身在現實之中,那對李玉來說,也要勇敢的麵對一切,這不用多說,這就是宿命,就好比前世好多古武家族一樣,雖然很是強大,但最終的宿命都會殞於自己的強大。
終於,那西域之王智蕭,麾下的五十二騎,如風如幻的疾馳而來,所遇攔截,都如摧枯拉朽般的飛灰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