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古固投下了這個隔音法陣,卻也是沒有變態到,因為武山的死,便是恨到非要看著韋書痛苦的死去,心裏才爽快的地步。
不過,不管是誰,當一個人麵臨死亡的時候,終究是會掙紮一下的。即便這韋書便是一隻豬,當一把刀架到他脖子之上割開一點血肉的時候,他也會呼喊不是。縱然他不是一隻豬,是一隻癩蛤蟆,命雖然是賤了一點,可你要把它投入油鍋,他也是要馬上蹦躂出來哼哼幾聲的。
丁古固這一道法陣,有些關門打狗的意思,還有一層意思,便是隔絕視聽,因為難不保這會不會從哪裏呼嘯而來一道法劍什麽的,又讓這韋書給逃跑了。
此時,丁古固手持一柄法劍,催動靈力之後,法劍化成一道流光,便朝這韋書急射而去。
丁古固沒有一件上好的兵器,他手中的法劍雖然普通,可是此時韋書受了傷,難以閃避身形,這便是難以抵擋這一劍。如果韋書強行運氣抵擋,這也是要受得重傷的。
丁古固的這一劍勢非常之快,韋書果然是強行運氣,一道淡淡的金色靈力牆,被催動橫檔在前麵。
嗤嗤聲頓時響起,這一道靈力牆竟然裂開了縫隙,繼而勢如破竹般朝地上的韋書,激射而去。
韋書便是沒有想到,丁古固會如此無可匹敵,用一把“道器”法劍,便是把韋書的靈力牆給撕裂開來。
借得靈力牆的時間,他便是挪移了一下身體,這一劍擦破了他的手臂內側,停留在心髒旁邊的地上。
他抬頭一望丁古固,駭然道:“這劍身的力量如此浩蕩,難道說,你已經突破了‘通境’瓶頸嗎?”
“不!絕不可能,你明明不過二十歲的摸樣,怎麽可能?”韋書當下又是一驚。
韋書此刻瘋狂喊罷,心中隻想如何保命了,先前,他卻是有不得不懷疑丁古固是否真的繼承了白虎神獸的神力,此刻見丁古固吞吐靈力,直比自己快了無數倍,這樣的速度,便是“通境”以上的門派巨頭才會有的表現了。
而且,最重要的便是他看不透丁古固的修為。
丁古固如今被白虎神力覆蓋肌層表裏,出手之間靈力皆是可以做到“透體不透形”的地步。
也就是說,這白虎神力仿佛巧妙的改造了他的手掌一般,做一個道屏障,丁古固多了一層外殼的防護,不論是對靈力的把握,還是控製都變得很是精準。
莫說他韋書看不出修為,隻要丁古固有意掩蓋,同境界的人也是看不出來。
韋書此時受了一點擦傷,丁古固見得武山慘狀,縱然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此時也是知道,這韋書絕對不能留。當下一道法劍又是在丁古固揮手之間激射了出來。
這一劍,韋書已然被一柄法劍穿過了衣袍定在了地上,靈力速度也是跟不上,卻是不能避開了,隻有待死。不過韋書的呼喊已經傳出去了,這一劍較之先前,空餘的大部分的時間,這一劍當下卻是被一個綠臉之人給及時握住了劍柄。
這人,便是韋書稱之為毒使的男子了。
這毒使望著丁古固,眼中閃過一絲陰色,繼而對著眼前的這些幹屍狂撒出一團灰色粉末。
粉末如煙如霧的滌蕩在空中,繼而似一張惡魔之手,蓋上了一群又從泥土之中爬上來的幹屍。
當下,這些幹屍受了毒粉,慘叫了一聲,身上便發出了呼呼如水汽一般的白氣,不斷上騰這,並且傳出了股股惡臭,繼而,化成了屍水,癱在了地上成了一癱屍水。
“化屍粉……”
韋書喃喃一句,見得這毒使前來,當下麵色狂喜。
丁古固見得這綠臉綠身的中年男子這般手段,當下卻是沒有在藏拙了,一道無色法陣凝聚掌心,旋轉不休,脫手便朝朝那毒使掩蓋而去。
“……這,竟然傳說中凝靈成陣的手法……天縱奇才啊!”毒使說罷,當下身形暴退開去,卻是沒有立刻動手。
九生派護山無色陣,丁古固不知道使用看多少回,便是這法陣的速度才差強人意了,總是被他人避開可去。
此時,這一道法陣也是不例外的堪堪落定在毒使麵前,被他閃身避開,這陣隻差一點便是把這毒使給罩住,不過這毒使停立身形,仍舊是打量著丁古固。
他這般打量丁古固是要看清這個人的來曆,見得丁古固如此年少,當下思量,做出了決定。
綠臉毒使這般想,丁古固手上的的陣法卻是接連不斷的朝著他掩蓋了去,當下場中仿佛便是成了一個光圈環繞的地方。
這些陣法卻不是丁古固平白無故釋放,隱隱成一個奇異的形狀,這便是“陣中陣”的手法了。
此時,毒使接連爆退身形,卻是沒有與丁古固對招,顯然這一刻還在回想著丁古固那陣法手段,仍有在思慮著什麽。
丁古固的陣中陣已然是準備完畢了,這毒使卻是前推雙手,道:“且慢……”
“且慢!先不打。”毒使又躲過了丁古固的一個陣法,一邊喊道,一邊繼續跳躍躲閃著。
應得他的話語,丁古固也是奇怪,此時無色陣法已然是有九個了,隱隱成一個陣中陣的手段了,丁古固卻是沒有什麽憂慮,當下停立身形,一道法陣凝聚,疑惑的望著。
毒使當下道:“你這,可是凝靈成陣的手段?”
丁古固卻是不答他,身形依舊是站立飛劍之上,兩手沒有停止凝聚陣法,準備最後一擊。
見得丁古固沒有答話,毒使繼而道:“你這般雄才,不知道有沒有意向加入我們教派?”
毒使卻是問出了一個連白癡都不會問的問題。
“大人,你怎麽拉攏他啊……”
“你住口!”
韋書聽得毒使這般問了丁古固,正感有些不妙,當下慌張的對毒使叫了出聲,還沒有等韋書說完,這毒使便是開始動怒了。韋書此時是弱勢,當下隻得閉口不言。
此時,丁古固兩手之中圓圈浮現,這便是準備好了陣法,預備投擲下去。
見得丁古固不為所動,毒使望著她手中的陣法,卻仍舊是不死心的誘惑道:“我們教派非同一般,現在不便多透露,不過隻要你能提出來的要求和欲望,基本上都是能商量的。”
聽得毒使的這句話,丁古固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做出了思考狀。
韋書本以為丁古固這般不言語,便是談不成了,當下放鬆了一下。
哪知道,丁古固思慮了一會兒,突然單手指著地上的他,繼而對毒使道:“我要他的屍體,你能給嗎?”
毒使聽罷丁古固的言語,綠臉當即轉了過去,望著韋書,眼中神色急變數下,一番權衡利弊,那眼神,望著韋書便是仿若望著一個死物,繼而對丁古固沉聲道:“你說的,隻有這一點?”
不待丁古固回答,韋書當下急忙朝後挪動身形,一邊挪動一邊驚悚道:“毒使大人,我可是為烏摩大毒神前輩麾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片死忠的人物,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要聽了他的讒言啊。”
毒使見得韋書這般,歎了一口氣,道:“韋書,你為教派犧牲了很多,後人會記得你的。你的貢獻,你的事跡,都會被後人傳誦,你就放心吧。”
韋書才聽一會兒,便是如墜雲裏霧裏,待聽到後麵,便是一臉死灰了。
不過,韋書盡管是一臉死灰,眼中突然卻是閃過一絲不甘,當即一咬牙,便朝那綠臉毒使揮了一團毒粉,粉末卷過,那毒使也不變換身形,也不做反抗,仍由這些粉末散落在其肌膚之上。
見得韋書用了毒粉,毒使當下哈哈大笑,繼而道:“韋書,你竟然對我使用毒粉?哼,不妨告訴你,我這一身綠皮囊,便是經過百年淬煉的‘毒體’。”
韋書朝毒使一望,便見那毒使全身上下,大凡有皮膚裸露的地方,皆是被綠色的皮膚掩蓋著,仿若一隻山怪。
韋書見得這綠臉毒使這般強大,竟然不怕毒,當下便是拿出了“天地棋子”的棋甕。
嘶嘶——
一道詭異的聲響傳入了幾人耳邊,地上枯葉幾番蠕動,韋書的手當下一顫,那天地棋子便是掉落地上,韋書卻是被一條綠色的大花蟒給層層卷住了上身身形,當下,韋書便是雙手皆是被蟒蛇捆住了,不能動彈分毫,猶如一顆綠色的大粽。
嘶嘶——
大綠蟒吐了吐蛇信,朝著韋書的正麵的臉,張開了血盆大口,嚇得韋書又是哇哇直叫了一番。
毒使走了過去,提起了韋書的衣襟,像是提著一隻雞一般簡單的扔在了丁古固禦劍在空的身下,道:“現在,他已經在我手上,你是否可以加入本教了?當然,他的命不值錢,以後你還會得到更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丁古固沒有說話,韋書當下忙道:“丁兄弟,你我無冤無仇,你要我的屍體也不過十要去九生派領取獎勵,獲得門派的重用罷了。你不妨換一個要求,和毒使大人換一個要求,你得到那極北雪國第一美人澹台雪影的身子不是更好一點?”
“恩?”
聽得韋書說這一句,綠臉毒使當下轉過了臉來,狠厲的望了韋書一眼。顯然是對韋書這個喧賓奪主的要求,極度不滿。
這澹台雪影冰山美人,冷傲的氣質天下無雙,容顏也是無可挑剔,此刻中了那“逍遙散”,又死守那莫名古窟,這一會兒,毒使走開,她卻沒有露麵,想必那“逍遙散”的藥力已經蔓延到了全身。
這毒使剛想起這一件事情不能落下,韋書卻是道破了出來,這便是讓他怒火中燒。韋書這般,是受了挾製,毒使要把他做棄子,他便是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萬般求生手段都要用上一用了。
綠臉毒使望了一眼韋書,韋書便是地下了頭去,做起了孫子,畢竟韋書是壞了他的“好事”,此刻又是被這綠臉毒使提在手中,若是怒極,當下把他格殺,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毒使畢竟是沒有殺韋書,韋書是砝碼,是誘惑丁古固進教派的人,若是被他一手殺了,丁古固改變了注意,便是得不償失了。
此時,綠臉毒使便是隻等丁古固的一句話,若是丁古固不便初衷,那澹台雪影就不會出什麽紕漏了,注定是為他所得,也是得了丁古固這麽一個大助力。
丁古固卻是沒有言語,這讓旁人不知道他在想寫什麽。
綠臉毒使見狀,當下道:“你說加入本派隻要這韋書的屍體,現在人已經在我手上,你是親手殺了他,還是要我把屍體送到你手上?”
“你帶我去見澹台雪影吧。”丁古固當下道。
“帶你去見也不無不可,可是你現在反悔了剛剛的決定,這話說出來,便是叫人難以信服。”毒使當下疑惑說罷,拿出了一顆晶瑩的綠色藥丸。
綠色藥丸晶瑩剔透,綠臉毒使拿出了這一顆藥丸,這便是要取得一個砝碼,要讓丁古固給他一個放心的理由,最主要的,便是吃了這一顆藥丸,受他控製。
丁古固卻是沒有伸手出來,道:“你們教派,為了拉攏一個人,便是可以隨意犧牲一個相對來說不重要的弟子?為了鞏固民心,便是人人都要吃這樣一顆藥丸?”
“哦?”
這綠臉毒使見得丁古固說這一句話,當下收起了藥丸,仰頭望著丁古固,待聽丁古固下文。
不過不待丁古固說話,他便是道:“我們教主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在尋找一個陣法奇才。所以,隻要你誠心加入本派,你必定日後是飛黃騰達,以後我隻怕還要仰仗你的鼻息。所以我這番拉攏,也是極為真誠,沒有什麽虛假。你若是不吃這一顆藥丸,非要得到那‘澹台雪影’也是可以的。隻要你隨我走一趟,到了我教派之中,見了我們教主,這澹台雪影我便是會雙手奉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