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到,大家有什麽意思或是看法,或是感覺,都在書評區留言吧,老魚真的很想知道大家看過之後的感覺,對了,有人問哪些是真人真事,我想說,所有的人名都是真的,故事當然也是真的,除了開頭的齊夢香一段之外,打架,開磚廠,偷人的這些事全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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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鎮上,便索性全關了手機,牛娃子被安排到磚廠值班,而楊天佑和向晏明卻跑到街上的某個茶樓,叫上花哥和胡高夢,四人一起玩起了麻將,當然,在此之前,為了避免向晏明的車子受到什麽損傷,楊天佑安排了磚廠的張炎焱帶著啤酒和小吃跑去守車。
這車一堵就是一整天,楊天佑和向晏明一直不露麵,曹武找到派出所,邱所長親自出麵也不行啊,找不到楊天佑和向晏明,而到磚廠找到牛娃子,後者直接是一問三不知,氣得曹武差點沒跳樓自殺。
曹武的手機一直沒停過,一會兒給別人打電話找關係來調解這件事情,一會兒又要接李宗祥的電話,自然又是被責問了無數次,李宗祥當然很生氣,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四天都還不能正常開工,這材料一天沒運上山,一天便不能正常施工,也難怪他要生氣。
楊天佑叫上向晏明去堵曹武的車,這件事情很快在永安鎮又傳揚開來,許多消息靈通的人士都知道,這是因為楊天佑和龔肅仁之間的生意競爭的延續,說到底就是曹武平時跳得太高,喜歡幫龔肅仁出主意而導致的直接後果,有人在心裏拍手叫好,有人更是忐忑不安,更多的人則等著看熱鬧。
第二天下午,曹武死心了,邱所長陪他跑了一次磚廠,也索性關機躲著不見,胡高夢也不接他的電話,這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好,張建終於從縣城回來了。
剛剛一進門,張建便看到曹武坐在自家客廳愁眉苦臉的抽煙,他老婆利華在外麵的門市賣衣服,可能是進門的時候被他老婆告之過了,張建將包往桌上一放,立即皺眉道:“我說曹武,你是怎麽搞的,怎麽會和楊天佑鬧起來了,你不知道楊天佑是個什麽人?你什麽人不好惹,咋偏偏要去惹他啊?”
曹武是張建的表弟,不過不是至親,算是旁青,此時看到張建,無疑於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苦笑道:“表哥,我也不想惹上這個瘟神啊,這次的事情就是他主動找我麻煩,你說我一個小司機,天天就靠給人拉貨才能賺點錢,從昨天上午到現在,都堵了兩天了,我那客戶已經打過電話把我催了無數次了,我估計以後這運費是不好收了,不拖我個三五年休想拿到錢了!”
“你是說李宗祥?”張建眉頭一直就沒有鬆開過。
曹武道:“是啊,你也知道李宗祥那三兄弟,在得漢城可是出了名的賴皮,現在說我誤了他們的工期,你說我冤不冤啊!”
“那你現在來找我是怎麽個意思?”張建苦聲道:“你難道還想我幫你給楊天佑說好話?”
“表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你是好友協會的人,你和向晏明說說,讓他不要這樣堵我了,我受夠了,大不了我出錢,擺兩桌請他們喝酒,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說開了就好,現在弄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曹武苦兮兮的道,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別人可以裝著不知道,但他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楊天佑這一手,說到底還是因為龔肅仁,還是因為他一直幫著龔肅仁,但他不能承認。
張建接過曹武遞過來的煙,點上,抽了一口,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愣,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隻是向晏明,我還能說上話,可現在是楊天佑在背後主謀這件事情,我怕我不一定能幫你搞定這事兒了,你呀,怎麽天天這麽多事啊。”
“表哥,我也不想的嘛,你就幫幫我吧。”曹武求情道。
張建一揮手,道:“算了,我咋遇得到你哦,我打個電話先把事情問清楚,我雖然也聽到一些風聲,可對事情的經過也不是太了解,我看你也不見得會給我說實話,我還是去問楊天佑好了,隨便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謝謝表哥了。”曹武趕緊道。
張建站起身,讓曹武在客廳等著,自己跑進臥室打了個電話給楊天佑,兩人大概聊了十多分鍾,張建這才虎著臉從臥室出來。
見張建的臉色不太好,曹武心裏咯噔一聲,心又被懸了起來,吞了吞口水道:“表哥,怎麽樣?楊天佑怎麽說?”
“你現在想怎麽辦?”張建突然冒出一句。
曹武一愣,苦笑道:“我能怎麽辦?隻要別再針對我,他說咋辦就咋辦,我現在是真的怕了他了,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說他都幹的是什麽事兒啊,有這種做事的麽?”
“得了,你先別抱怨了,你現在還想瞞著我?”張建瞪了曹武一眼,道:“我已經把事情都了解過了,也怪不得人家要整你,你說說看,楊天佑和龔肅仁鬥,管你什麽事兒,你沒權沒勢的,一個小司機,你摻合進去做什麽?你那麽高調,天天跳那麽高,別人不整你整誰去?”
曹武臉色一紅,道:“建哥,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怎麽幫龔肅仁啊,再說了,本來就是楊天佑不對嘛,都是開磚廠,都是做生意,他非要讓人家關了磚廠,你說他憑什麽?”
“好了,你可以走了。”張建哭笑不得,直接道。
曹武臉色一變,道:“表哥,你什麽意思?你不會不幫我吧?”
“不是我不幫你,你看看你這態度,都什麽時候了,還要摻合,你說我怎麽幫你?現在人家楊天佑說了,就是要整你,槍打出頭鳥你懂不?你以為永安這潭水不深,那你試試,看能不能淹死你!”張建教訓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是聽人說了,楊天佑別人在縣上有人,要不你以為他會那麽霸道,居委會的胡高夢,派出所的邱所長,他們為什麽不幫你?為什麽和你打太極,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站在楊天佑的一邊,這都是上麵默許的事情。”
曹武嚇了一跳,心裏有些汗顏,有些不相信的道:“表哥,你不是嚇我的吧?他真在縣上有人?”
“我騙你做什麽?!”張建有些鬱悶的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表哥,你說我現在能怎麽辦?我想好好做生意,給人拉沙拉磚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拉貨我能做什麽?我還能和楊天佑這麽鬥下去?”曹武歎了一口氣。
張建眼珠一轉,道:“好,你要想他們不整你,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得聽我的。”
曹武趕緊點頭道:“好好好,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我們駕駛員好友協會最近又要吸收一批新會員,要不你也入會算了,我去給花哥和向晏明說一下,你進了協會,才不會被整,不過進了協會,每人一年要交一千塊錢的會費,這個錢當成基金在使用,如果你同意,我再給你詳細的講講這個協會的事。”張建想了想,道。
曹武早就想加入協會了,隻是苦於無人介紹,此時一聽,當然開心,馬上答應下來,道:“一千就一千,我加入,我一定加入,我再介紹幾個朋友一起加入。”
“你以為是個司機就可以加入?”張建瞪了曹武一眼,道:“你怎麽老是改不了張牙舞爪的習慣,這些事你就別去多嘴多舌的,我讓你進協會是有原因的,楊天佑說了,他和張述海已經聯合起來,要對龔肅仁下手了,以後不是協會的司機,都不能進入他們的磚廠拉磚,你說說看,要是你們不能去他們磚廠拉磚,你們手上那些客戶,誰還要你們拉材料?到時候你們隻能喝西北風了,當然,他們不會直說,就是不給你裝磚,你們能怎麽辦?說白了,這就是針對龔肅仁的,還有針對你們這些和龔肅仁走得比較近的司機的,而這個潛規則,隻有等龔肅仁的磚廠停工之後,才會取消!”
“不會吧?!”
曹武嚇出一身冷汗,吞了吞口水,苦笑道:“楊天佑這一招可夠毒的,他這麽一搞,估計沒有司機會去龔肅仁的磚廠拉磚了,現在我們哪個駕駛員手上沒有三四家客戶,誰也不可能不去他們的磚廠拉磚啊!”
“楊天佑這個人,鬼精得很,他既然要對付龔肅仁,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摻合進去!”張建點了點頭。
曹武又道:“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晚上你在向晏明的飯館裏擺一桌,到時候花哥,胡高夢,我,楊天佑,牛娃子,向晏明,還有派出所的邱所長都來,一起把你們的事調解一下,不過楊天佑剛才在電話裏麵其實已經提出要求了,如果你按他的要求做,他自然不會再難為你。”張建這才道。
曹武一聽,趕緊道:“他要我答應什麽要求?我可是沒錢啊!”
“錢錢錢,你以為別人要你的錢?”張建氣得不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能有半點隱瞞。”
曹武背後開始冒冷汗了,小心的道:“表哥,你問,我絕對不會隱瞞。”
張建嚴肅的問:“我問你,李剛那車是誰搞的鬼?”
心裏一驚,曹武趕緊搖頭道:“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那與龔肅仁有關係嗎?”張建又問。
“這個——”曹武有些猶豫不決,老實說,龔肅仁對他不薄,他不想出賣朋友。
張建冷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明白?不管你說不說,龔肅仁這次都有麻煩,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否則,你就直接趕緊走吧,就當沒來找過我,我也不會管你們的事了。”
“不不不!”曹武急聲道:“表哥,你誤會了,這件事情吧,真要說起來,與龔肅仁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有關係。”
張建一怔,道:“這怎麽說?”
曹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好吧,我什麽都告訴你!”
聽曹武講完事情的經過,張建哦了一聲,皺眉道:“原來是這樣,好吧,晚上你在向晏明飯館裏麵擺一桌,我來幫你調解,不過到時候當著邱所長和楊天佑的麵,你也要老老實實的說,否則我看到時候你還容易吃上官司,你這叫知情不報,你敢說這件事情真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曹武被嚇得連連點頭稱好。
張建又提醒道:“晚上在外麵拿兩瓶五糧液,再買兩條軟中華,晚上別忘了給別人發煙,這是規矩,到時候可不要丟我的臉!”
……
晚上七點半,向晏明家的飯館裏麵,果真坐了一桌,張建,胡高夢,花哥,邱所長,楊天佑,向晏明,牛娃子,還有曹武全都坐下了。
點了滿滿的一桌菜,曹武見大家都坐下了,趕緊又跑到一邊櫃台下麵,拿出兩條中華煙,每人發了兩包,笑眯眯的,這才在張建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張建舉杯笑道:“來來來,各位,今天為了曹武的事,我把大家請來,也是曹武的意思,想要請大家吃個飯,一些小事嘛,大家在酒桌上說開了,也就都不要計較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給我張建一個麵子,大家先幹了這一杯!”
大家都沒有說什麽,端起杯子就喝。
一杯酒下去,曹武心裏可就鎮定了許多,看了看楊天佑,後者點上一根煙,斜著眼睛看了過來,道:“曹武,大家原本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按理說是不該針對你,但今天既然你要擺一桌把話說清楚,那我就先不客氣了,我這人很直爽,讓我彎彎拐拐的,我還學不來,就先說幾句,李剛的車子停在酒廠門口,那輪胎卻被人偷了,這件事情我可是花了幾千塊才擺平了,這事兒你不能說不知道吧,這些損失也好,後果也好,都不需要你承擔,你隻要把事情的經過當著邱所長和胡主任的麵說清楚就行,這個不為難你吧?”
曹武連連點頭,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看了看邱所長,又看了看張建。
張建皺眉道:“你對我怎麽說的,就對他們怎麽說,不需要隱瞞,趕緊說吧!”
“對,這件事情我們派出所一直在查,我想早晚會被我們查到,甚至我可以直說,我手上都有一定的線索了,你有沒有說實話,我還是聽得出來的。”邱所長不冷不熱的加了一句。
曹武趕緊道:“偷輪胎的人我知道,與龔肅仁沒有多少關係,真的,你們相信我!”
除了張建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居然會和龔肅仁無關?
這豈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楊天佑第一個忍不住道:“狗日的,你不會是忽悠我吧?現在你還敢替龔肅仁包庇?!”
汗,楊天佑一急,又開始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