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奔馳在小區附近停下,一個年老幹瘦的道士拿著一個羅盤從奔馳車上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老道士拿著羅盤,雙手掐著,不停地比劃著方位,然後皺了皺眉頭。
“怎麽樣啊,大師?”那中年男人焦急地上前問道。
老道士摸了摸鼻子,十分疑惑地說道:“有古怪啊胡先生,我在朱國富家裏放了兩個惡鬼,那個小吊死鬼倒是已經出來了,但這吊死鬼沒什麽用,出來了也就隻能嚇唬嚇唬人,被我封印在我的血觀音裏的是十年前一個殺人犯的凶魂,那凶魂要是一出來,朱國富一家絕對沒什麽活路。”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東西。”那中年男人耐心並不是很好,立刻打斷了老道士的長篇大論:“我隻問你,結果到底怎麽樣。”
老道士有些尷尬的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說道:“這個麽,胡先生,這朱國富家裏似乎有高人相助啊,我那吊死鬼是出來了,按道理說,那個凶魂也應該出來了,可我查探了一下,那凶魂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壓製了,在血觀音中遲遲出不來啊。”
“哼。”中年男人插著腰,狠狠地說道:“劉老道,我是客氣才叫你一聲大師,你別真把自己當大師了。”
中年男人扯住老道士身上質料不錯的道袍,狠狠地說道:“我不管朱國富家裏有什麽低人高人相助,總之,明天的早報上,我一定要看到朱國富全家離奇死亡的報道,我胡進什麽性格你應該知道,不然,朱國富全家明天不死,你自己跳蘇州河去,別讓老子髒了手。”
老道顫顫巍巍地連連點頭稱是。
這胡進是蘇州有名的企業家,但企業家的前身卻是蘇州有名的青皮流氓,這次因為郊區的一塊地皮,與朱爽爽的父親朱國富起了點衝突,按照他平時的脾氣,早叫一群手底下的混混收拾朱國富去了,不過朱國富也是蘇州有名有姓的富豪,又與市裏關係相當不錯,才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找到了這個老道,開出了天價要用非常手段害死朱國富一家。
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劉老道自然更加賣力地幹活。
隻不過劉老道也隻是個被茅山驅逐下山的不入流弟子,學到的那水平也隻是半吊子,忽悠一下普通人還可以,真遇上狀況了,還真有些摸不著北。
“奇怪了。”劉老道不斷地擺弄著手中的羅盤,對向了朱爽爽一家住著的那棟樓。
“那是什麽東西!”突然,劉老道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般,驚叫起來。
朱爽爽家住在十六樓,李爾好像一隻壁虎一樣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向上攀爬著,沒幾秒鍾,便爬到了朱爽爽的窗前。
窗戶裏厚厚的窗簾擋住了李爾的視線,無法看清楚裏麵的情形,又怕驚擾到別人,不敢將窗戶打破,隻能不斷地敲打著窗戶,想要叫醒朱爽爽,但朱爽爽似乎睡得很熟,怎麽敲窗戶都叫不醒。
李爾突然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猛地將頭轉向了小區外的那輛奔馳車。
“人,人,是一個人!是一個人在牆壁上爬!”劉老道指著十六樓,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三清道尊在上,老道我給茅山驅逐下山以後,一向本本分分,不過是這次被利欲熏了心,難道就要派惡鬼來收我老道的性命。”
“胡扯些什麽東西!”胡進雖然一向凶狠,但在見過了劉老道一些道術之後,對這種玄玄乎乎的東西也有了畏懼,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道:“趕緊把你的事幹完,管他是人還是鬼,你一個玩弄鬼的道士,還怕這東西不成。”
“這,胡先生。”劉老道聽了都快哭了:“我叫您胡爺了,我就是給茅山驅逐的一個小道士,擺弄點小鬼還行,可真要來個厲鬼,老道我也頂不住啊,我看,要不咱們還是先撤吧。”
“撤什麽撤。”胡進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行人已經給李爾盯上了,一巴掌將老道抽翻在地:“拿老子的錢你怎麽跟老子保證的,那時候怎麽不說撤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辦的成也得給老子辦,辦不成也得給老子把它辦成,不然,那些錢你先給你自己買好棺材。”
劉老道吐出了一顆帶血的大牙,哭喪著臉,摸出一柄小小的銅錢劍,顫顫巍巍地看向十六樓,卻發現那十六樓的影子已經消失了。
劉老道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轉頭看向胡進,卻嚇得他丟掉了手中的銅錢劍,尿都差點嚇出來。
隻見胡進那個保鏢兼司機腦袋掛在車窗上,顯然已經給打暈了,那胡進卻全身顫抖地給一個全身裹在黑色鬥篷裏看不清樣貌的神秘人捏著脖子提在手上。
伊絲渾身冒汗地看著在自己房間中飄來飄去的白衣吊死鬼,神經已經緊張到了極致。
伊絲雙手顫抖著握著自己的那根短杖,緊張兮兮地畫著一個巫陣,一個看起來並不複雜,平時隻需要一兩秒鍾就能完成的巫陣,伊絲在這時卻連續畫了三遍,才總算是完成。
那巫陣在最後一筆完成後,發出了陣陣黑芒,伊絲盯著那吊死鬼,見這吊死鬼並沒有什麽異動,才放下心來,對著那巫陣用一種特殊節奏的古怪聲音尖叫起來。
“說,是不是你們在搞鬼。”李爾捏著胡進的脖子陰森森地說道。
“這位,這位高人。”劉老道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道:“高人饒命啊,小道可是茅山的弟子,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跟著這個胡進來害人的,還望高人開恩,看小道一把年紀了,饒小道一命啊。都是他,都是這個人攛掇我害人的呀!”
“茅山?”李爾捏著胡進的脖子,將他提到自己的麵前,鬥篷陰影下血紅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胡進:“你想害朱家的人?”
胡進給死死地掐著脖子,感受到了那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上比刀子還鋒利的指甲刮擦著自己的皮膚,全身冒著冷汗,嚇得不行。
但胡進也總算是從死人堆中摸爬滾打才有了今時今日這個地位,雖然心中恐懼不安,但還是拿出了曾經砍人的時候的那股子戾氣,說道:“少裝神弄鬼糊弄老子,當老子是嚇大的啊,這次老子找了個半吊子來,算老子栽了,要殺便殺,不過老子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殺了我,朱家的人就永遠也別想好過!”
李爾冷漠地扯了扯嘴角,一把將胡進甩向了路邊的路燈柱,胡進撞上路燈柱,趴在地上吐了口血暈了過去,那力道用得十分巧妙,路燈柱卻沒發出太大的響動。
“高人?”劉老道眼巴巴地看著李爾,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但自己報出了茅山的名號,人家都沒放在眼裏,知道自己這次是真踢到鐵板了,隻能坐著等死。
“你說你是茅山的?”李爾蹲下身,看著劉老道。
劉老道心下一喜,心想對方還是挺忌憚茅山的名號的,便快速地點了點頭。
“切。”李爾嗤笑了一聲:“茅山的人我也挺熟悉,元靈是我父輩好友,算是我的一個長輩,至於清山,與我關係倒也挺不錯的。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高人認識清山師叔與元靈師叔祖?”劉老道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但元靈在道門一直低調做人,其他門派年輕弟子甚至很少有人知道茅山有元靈這麽一個長輩,對方既然能說出元靈的名號,應該不是騙人的。
“裏麵的古怪是你設下的吧,有沒有辦法解除掉。”李爾也懶得跟劉老道解釋,劉老道也沒那個資格讓他解釋。
劉老道見自己活命有希望,便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高人,那都是胡進那狗東西逼我幹的,那隔離的法陣倒是好解,吊死鬼也好收拾,不過。”劉老道很小心地看了李爾一眼。
“這裏,有鬼,巫術,無效,聲音,隔絕,情況,不妙。”
李爾突然耳朵一抖,聽到了伊絲借助巫陣用艱澀難懂的吸血鬼語言傳給自己的消息。
“不過,那裏有個凶魂,一旦失去鎮壓放了出來,就憑小道我這實力,也不好收拾。”劉老道見李爾眉頭一皺,嚇得立刻說了出來。
“走。”李爾也不跟他廢話,伸出手指朝胡進和那司機的腦袋上射出一道黑芒,抹除了他們的記憶,抓起劉老道那幹瘦的身子,衝進了小區。
殺掉胡進對李爾來說自然是簡單不過的事情,但看胡進的樣子,也不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要是被人發現了,肯定對朱爽爽一家會產生影響,所以胡進和那司機才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但在不久後,胡進和他兒子胡龍飛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李爾便十分後悔這個時候沒有下手殺掉胡進。
劉老道能解除掉隔離的陣法,能夠叫醒朱爽爽讓他進去。隻要能讓他進去,不管那凶魂有多厲害,就憑李爾和伊絲的實力,救下朱爽爽一家的性命,對李爾來說還算不上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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