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界的鹿砦門修築在一座大山腳下,有一條窄小的街道直通往山頂,街道兩旁的房屋依山而建,木結構的房屋用幾根墩實的銅柱支撐著,街道兩邊靠後的部分分列著軍營,裏麵駐紮的全是女兵。
鬱銅形格勢禁呆頭呆腦無魂似的跟在兩位青衣女的後麵,沿著街道上到山頂上,發現山那邊才是城市,城市建在比這座山峰要矮一半的平頂山上,說是平頂山,那是因為這座山與城市之間隔著一條河流,其實城市是建在坦緩濔迤的大平原上。
三個人沒有停,下到半山腰有一座用木板連接的石墩廊橋通向城裏,橋身穩固,顏色光鮮亮麗設計雅致精美,廊橋下方還有兩座結構相同的橋,每座橋的兩端都有哨卡。
三人順利地通過了哨卡,來到城門前,城門上寫著“俞元城”。
在城區中央聳立著幾間宮殿,兩青衣女帶鬱銅朝宮殿走來,路上遇到的幾乎全是女人,手上佩戴金銀手鐲,搖擺著花腰服飾,成群成隊,個個貌美如花。
穿過前殿,青衣女將鬱銅帶至中殿前的廣場上,吩咐兩個士兵看守著,問那個女兵:“陛下在哪兒?”
回答道:“女王正在中殿指導宮女繡花腰飾帶。”
青衣女雙雙進入殿內,倒身向上朝拜道:“見過女王陛下!”
女王撇開宮女放下手裏的針線活,問道:“你兩個野丫頭,死到哪兒去了,外出這麽久還敢回來見我!”
兩女子惶恐說:“女王陛下,我們替逸親王辦差回來,為他招攬了不少去冰國的教民,所以多耽誤了時日,回來晚了,陛下請息怒!”
女王問道:“那你們見到慧弘大師了嗎?”
“聽說他正在籌建佛國,請了很多幫手,弟子們看見了南海侍者,怕招來災禍,就沒有進入寺裏去。”
女王說:“慧弘大師大慨有二十年沒有來俞元國了!”女王陷入沉思。
兩位青衣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對女王說:“陛下!我們順路帶回一個迷途後生。”
女王心情有些煩悶,聽見他們這麽說,很快把臉沉下來了:“你們竟自作主張帶人回來!也難怪了,我最得意的弟子,可以隨心所欲,還來問我做什麽呢!”
女王站起來轉過身去思量再三說:“宇宙有不幹與法則,這是犯天條的,隻許這一次,下不為例!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這個人!”
倆人早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哪裏再敢多說話?
宮女說:“陛下!可以吸陽血壯陽氣。”
俞元國女王向來仁慈,苟無殺戮之心,一聽就不高興了:“多嘴!你們都是為那個外來者說話吧?雖然我看上他英俊冷僻,舉止高雅,有獨特氣質,就是他的這點迷住了我,但我們都是生活在撫仙湖底的人,跟他有很多不能共鳴之處,他們生性殘忍,無厚生之德,俞元國早年深受古中國文化的影響,他會敗壞我俞元國千古遺風!”
青衣這才明白女王為何念起舊情要她們去找慧弘大師。
女王對她們說:“去把那個男孩叫進來!”
“是!”
有一個青衣女忙起身傳女兵把鬱銅帶上來。女王看鬱銅臉麵弱帶稚氣,憨厚中透著精悍早有幾分憐惜,就想把他留下來,她對兩大弟子說:“他如果喜歡這裏,不要遣返他,宮裏那個飼馬的已經老了,就讓他去替換吧!”
鬱銅正要被帶下去,從側門進來一位外表俊雅風度爽塏的男子,他彬彬有禮地向女王鞠了一躬,嫻雅莊重地坐在女王身邊,他順著女王的視線向下看,目光停在了鬱銅的臉上,忽然他雙眼發紅,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鼻翼一個勁地顫動不停,渾身不自在。
鬱銅見到此人身體虛弱,麵色異常蒼白,象剛從墳墓裏走出來的人,也是渾身不自在,鼻子好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頭腦昏沉沉憋悶難耐。
女王安靜地坐在寶座上,對下麵說:“你們都下去吧!”
兩青衣女回答道:“是!陛下!逸親王!”兩青衣女帶鬱銅下了寶殿,鬱銅出了皇宮,解脫憋悶,因為在宮裏他嗅到一種異樣的味道,胃裏翻江倒海,就是不敢喘息,他蹲下吐了一陣酸水,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
“你是餓了嗎?”
鬱銅雖然長時間未進食,但這會兒不舒服是因為揮不去聞到的那股強烈的血腥味,但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講出來。
他茫然四顧,如喪家犬顯得無家可歸,很不自在地說;“鄭姐!我想回家,你們行行好,放我回去吧!”
那青衣女安慰他說:“現在不行了!在殿上你麽樣不對女王講起?你領的是俞元國男人最好的差事,是皇宮的人呢!俞元國的女人才是高貴的,男人們隻能幹粗活下賤活,這是天經地義的先古遺風,馬廄離皇宮很遠,女王不會管到這裏來的,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不姓鄭,我姓花季睦,按漢人的習慣,你就喊我小花吧,她是我師姐,姓哀駘,你就叫他哀姐吧,我們就管你叫小卜冒,會好好照顧你的,明天喂你吃秧蘿飯好不好?”
鬱銅默不作聲。
小花的嘴巴快帖到鬱銅的嘴上了,又問道:“教你蓋世神功,喂你吃秧蘿飯好不好?”
鬱銅聽她這麽說,心裏平靜多了,要能煉成蓋世神功還想什麽家?不談什麽蓋世神功,能跟小花在一起就是做活神仙了。
他沉悶地說:“要得!”
小花快活地說:“那就跟我走吧,在我那兒住夠了再來當馬夫!皇家馬廄就從左邊這條路進,離皇宮有好幾裏路呢。”
花季睦氏帶鬱銅出了皇宮往自己家裏走。
城裏的所有住戶的房屋幾乎全是四合院式結構,花季睦氏作為俞元國十大弟子之一,身份高貴,享有很多特殊權利,這其中包括可以與任何被相中的男子同居,為了表示對女王效忠,她們十大弟子個個都不成家,這也是先朝遺風,至今未曾更解。
進到屋內先忙著打掃灰塵,她說:“我得先把這間明亮的大房騰出來我們住,你過來幫我!”
鬱銅進來幫她,看到房裏有一張男女合照的老照片,照片表得與真人上身大小無異,是一男一女的合照,男的身著奇怪的軍裝,女的穿著民族服裝,長像跟花季睦是一樣的,不會是她吧?這可是陳年的舊照,哪有人不變樣的?可能是她家人前輩吧?奇怪的是這兩個人鬱銅好象都在哪兒見過,就是記不起來。
花季睦氏說:“別呆頭呆腦的隻顧看,動手做吧,你看我都出汗了!”
鬱銅看著發紅的臉和起起伏伏脹滿的胸脯,煞是好看極了,先過去吻了她,兩個人齊動手一會就把房子弄得幹淨整潔如新。
花季睦氏也注意到了牆上的照片,驚得忙把自己的嘴掩上,她讓鬱銅去打水洗澡,自己搬來凳子站上去,吃力地將那張照片取下來,放到別的房間裏去了。
她又在各處轉了一圈,將一些不想讓鬱銅知道的東西全都整理到另外一些房間裏,上好門鎖。她洗完澡換上綢緞露臍裝,十個指頭都帶滿戒指,調皮地在史如燈跟前擺了幾個姿勢,真是綽約多姿!
屋裏收拾停當就帶鬱銅上街吃飯,過了好半天才每人提著幾大包衣物和食物回來。
她把手裏提的東西往旁邊一仍,一頭就栽倒在床上說:“噯喲!今天要好好睡上一覺了。”
說完象睡著了一樣,躺著就不動了。
鬱銅帖著她的耳朵說:“比第一次見到時更美!”
鬱銅將吃的東西都撿拾一番,卻沒有冰箱,如夢方醒,這不是在自己家裏,是在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還沒有電器,他發現牆上那張照片沒有了,那兩個人會是誰呢,蠻熟悉的樣子就是一下子記不起來,但是他馬上又沉靜下來了。
輕輕脫去她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肢體撩撥得他身體痙攣了一下,呼吸粗重,不是第一次了,舊事重頭,他開始用力,感覺她似有好幾道門,抽出來的東西變了形,象糠葫蘆的樣子。
“舒服吧?你們!”聽到房門口有人說話,鬱銅抬頭一看是哀駘氏,
她自己已經脫光了,走到兩個人的床邊,目光直勾勾地用手去捉鬱銅的小弟。
鬱銅忙把她也按到下邊,花季睦的身體稍瘦些,胸並不小,象湖麵振蕩起的波紋和暢著翻延,哀駘氏的胸高聳象溫泥一樣軟和細膩,鬱銅心血已衝上了頭頂,小弟如聽戰鼓催促,從花季睦氏到哀駘氏不知疲倦地換著搗弄,直到花季睦和哀駘氏都不叫了,三人才抱成一團呼呼大睡。
原來哀駘氏回到家吃完飯,脫了一衣青衣,洗了澡,對著鏡子,換上刺繡精美的花腰服,戴上琳琅滿目的金飾,孤芳自賞,覺得很有些無趣味,猜想到他們會做些什麽,眼睛直直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饑渴地等著人來撫慰,哪還能睡得著,她遠遠望見兩人買完東西回家了,就跟著他們進了屋。
鬱銅起床很晚,他睡了一個安穩覺,一身是用不完的力氣,吃了很多東西,然後扛來一張睡椅,太陽光從樹葉中間篩下,他又開始昏睡,日子在激湧的大海撞擊岩石的飛濺中走過。習慣於追究生活的意義使寧靜變得真實,探索者的遠方永遠有一片迷夢閃爍的風景,看那濺起的滿天珍珠,落下的都是晶瑩剔透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