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令人驚喜的結果之後,戴之當然再也不用擔心毀容的問題了。
倒是這兩天總是守著她的舒雅和赫連靜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心疼樣子,特別是赫連靜,以為戴之心裏難受,還用心良苦的給她講笑話,就連一向成熟的舒雅都沉默了許多,心裏為戴之心疼難過。
她們是女人,當然懂得容貌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為戴之心裏一定難受得想要死掉。
可是偏偏戴之卻表現得沒事人一樣,照樣的跟她們聊天打屁,每次赫連靜講得的笑話她都很配合的笑的前仰後合不顧形象,也像以前一樣拉著舒雅說一些隻有她們能聽得懂的話,而且就算醫生百般叮囑一定要忌口以免傷口發炎但是戴之卻百無禁忌,大吃大喝,在醫院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一開始舒雅和赫連靜還都擔心戴之是不是受了刺激,導致悲極生樂,索性自暴自棄了,所以還十分坦誠的跟戴之好好聊過一次,
“小之……你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噗……”戴之一口提拉米蘇咖啡噴了出來,“我哪裏像是受刺激了?”
“你有點不正常啊。”
“我說姐們兒,我哪裏看起來不正常了?”
舒雅跟赫連靜麵麵相覷了一下,異口同聲道,“你就是正常得太不正常了。”
“靠,這是什麽鬼斧神工的破句子!”戴之口無遮攔,一直胳膊摟一個美女,笑得花枝亂顫,“不就是破個相麽?我什麽大不了的,臉上一道刀疤,看起來多帶殺啊!拆了紗布,是不是特像一黑道大姐大,你想想,以後也不用擔心壞人劫色了,是不?再不行,咱去變個性,手起刀落混黑社會,也建個後宮佳麗三千什麽的,小靜你知道我小時候扮男生拿手……”
舒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把戴之的鹹豬手從自己胸前給甩開,“姐不百合。”
赫連靜像是看世界八大奇觀似地看著戴之,唏噓不已,
“小之,我隻知道,你從小就很堅強,沒想到你已經無堅不摧了……”
這是什麽讓人無地自容的誇獎……
戴之隻是笑,難道跟她們說她的傷口有異能的幫忙,不僅會愈合的很快,而且不會留下傷疤麽?
她自己心中有數就可以了,而且以後她們也自然都會發現根本不會留疤,也就不用為她擔憂了,要不是怕擔心如果傷口好得太快複原得太快不知道怎麽跟大家解釋,戴之完全可以每天都用“靈氣”療傷,按照她所感覺到的癢的程度,最多三五天就能愈合了,可是萬一真的這麽神速就好完全,難免會讓大家起疑。
況且住在醫院也挺不錯的,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住這種總統級的病房,簡直跟豪華賓館差不多的設施條件,以前家裏窮的時候,連一般的小醫院都住不起,後來賺了錢,也不會沒事就搬到醫院去住,所以趁這機會好好享受一下也好。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舒雅的原因,如果沒有關係,就算她有錢也不一定能有這個待遇。
這麽想著,戴之突然想起了那她的那兩隻翡翠簪子,這兩天一直偷偷的用彩色光線吸收翡翠上的“靈氣”來療傷,一直也沒送給她們,現在她的身子裏已經儲存了不少“靈氣”了,如果需要的時候隨時拿來用就是,而且一次性用太多,傷口就奇癢無比,以閃電般的速度愈合,那樣到時候也不好解釋,所以現在正好是送給她們的機會。
這麽想著,戴之就連忙把枕頭底下的兩個首飾盒給拿了出來,一一送到她們麵前,
“那天約你們出來,就是想把這個東西送給你們,沒想到就出了事,還好沒丟。”
赫連靜笑嘻嘻的一把接過禮物,十足一個收到禮物的孩子模樣,迫不及待的打開錦盒。
而舒雅卻是沉默了半晌,猶豫了半天,問了一句話,“小之,這……就是那個劫匪說,你寧願把所有錢都給他卻求他把這兩個留下的東西?”
戴之愣了愣,再愣一愣,明白過來,一定是那劫匪被抓去警察局之後,跟警察錄口供時把整個過程都交代清楚了,又不自覺回想到當時那種無助的情景,想起那可惡的劫匪毫不留情的劃破她臉時的恐懼,戴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赫連靜聽了之後,裝模作樣的教育戴之,“小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麽值錢,那種情況危急的時候,還是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啊,要是把歹徒惹惱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拿著那翡翠簪子,來回翻看,愛不釋手,“不過話說回來,這簪子真漂亮啊,雖然我不懂翡翠,不過這兩天在公司裏也見了不少,看起來是極品翡翠呢!而且……我好喜歡這簪子上的花紋啊,誰雕刻的啊,真好看!”
戴之心裏暖洋洋的,她花了很多心血把這兩隻翡翠簪子雕刻好,知道她們喜歡,一種無法言說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笑嗬嗬的摸了摸腦袋,坦白道,“這兩天我不是在你們家的公司跟著丁師傅學雕刻麽,這兩隻簪子就是我雕刻的,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限量版的哦……”
戴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卻沒看見舒雅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舒雅看著手裏那晶瑩玉潤又精雕細琢的翡翠簪子,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雖然每天都守在醫院裏,可是卻也在遠程操控著這件事的後續,那歹徒被捕,把所有事情全部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而她,當然很容易就能打探到內部消息。
當時那麽危及的狀況,戴之竟然還心心念念的保護著這兩隻翡翠簪子,不是因為她有多名貴多價值不菲,而是因為,這是她要送給她和赫連靜的禮物,親手做出來的禮物。
而事實上,雖然她對古玩不在行,對賭石也是一知半解,可是家裏是做古董和珠寶生意的,她又因為所有女人天生對珠寶首飾的無可抗拒的喜愛而對翡翠本身多少有點認識。
“小之,這翡翠哪裏是你跟那歹徒所說的不值錢的玩意,我看,這翡翠的質地,是比第一次我帶你去韓老板的毛料場賭出來的那塊玻璃種的翡翠還要水頭好的極品翡翠吧!”
赫連靜終於後知後覺的道,“啊!這麽貴重?難怪這麽漂亮,不過小之,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怎麽能收啊……”
戴之又說了半天,來來回回扯了幾次,後來終究是說服她們收下了,這些雖然在市麵來說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是對於戴之來說,親情和友情才是目前她最珍貴的東西,她有異能這個超級作弊器,以後要多少錢沒有?更何況她家裏還放著那麽一塊巨無霸一樣的翡翠毛料沒切呢。
舒雅和赫連靜最終還是收下了這無比貴重不僅帶著戴之汗水甚至還染著戴之鮮血的翡翠簪子,心裏,卻是感動得無以言表的,隻是暗暗在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拚勁全力保護戴之,她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輩子都是。
舒雅想了想,還是把剛剛底下匯報給她的信息告訴了戴之,
“小之,你知道……這次*傷人的幕後黑手,是誰麽?”
戴之心中一動,心裏有一個答案,卻隻是等著舒雅揭曉最後的答案。
“是姚千重!”
戴之身子下意識的僵硬一下,對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
姚千重……正是姚莉的爸爸,姚大爆發戶。
她雖然猜到了有可能是他,可是在確定這個答案之後,還是免不了顫抖了一下。
那次在付老板的地下毛料交易市場,戴之用五千塊錢買下了他用三十萬本錢買來被他切的所有人都認定是廢了的毛料,卻賭出了一千多萬的翡翠,又用一塊靠皮綠坑了他大幾百萬,這麽兩個打擊,相當於前前後後損失了兩千萬,他本身就那麽嫉惡如仇又心胸狹窄,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就那麽算了,可是戴之卻萬萬沒想到,姚大爆發戶會買凶來對付她!
竟然還要讓她毀容這麽狠的心。
不過這種手段,不像是姚千重堂堂一個大男人做出來的啊,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最多就是花錢雇個人打劫她,多少彌補回一點自己的損失,可是,為什麽要毀她的容呢?
而接下來舒雅果然給了她答案。
原來戴之那天精心設計了一個陷阱成功的打擊報複了姚大爆發戶之後,他當場就暈倒了,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就起了歹念,要好好教訓戴之一頓,而他得知有一個以前認識的人,剛剛從監獄裏放出來,於是就花錢請他綁架戴之,讓她把錢全部都吐出來,而這件事被姚莉知道了,父女倆一拍即合,姚莉對戴之更是恨得牙癢癢,不僅白馬王子左大帥給她給搶走了,赫連東這個俊朗又多金的大帥哥也圍著戴之轉,而且就連沈峰這隻用來給你出氣和使喚的狗都因為戴之的三言兩語在左大帥和赫連東麵前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顏麵掃地,這口氣她一直都沒咽下去,於是自作主張的買通那個歹徒,讓他在打劫完之後,劃破戴之的臉,讓她以後都沒辦法再勾引男人。
這些舒雅通過特殊手段得來的消息,傳進戴之耳朵裏時,戴之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一對父女要怎樣才能知道,她戴之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可以任他們踩在腳下,就算被玩死了也沒人會知道的綿羊?
他們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她身後任何一個人,都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小之,你放心,這兩個幕後黑手已經被抓了,我知道姓姚的那家夥有點本事,肯定會用盡一切方法把他和他寶貝女兒給弄出來。”
舒雅輕輕的說著,可是每一字,都飽含殺氣,
“他們倆,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