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在廁所停留了大半個小時,那裏還是太窄了點,不夠他發揮的,隻能悻悻地回到了床上。和怪物的戰鬥時間雖然隻有幾分鍾,可是對於安岩的負擔不小,接著他又得到了大量的金幣,後來被蟲子鑽進身體,這麽一晚上他經曆了大戰、大喜、大恐,精神上已經十分疲倦,現在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床上睡著了。
他是被錢水生給叫醒的,到吃早飯時間了。早飯是在一個食堂統一發放的,他們這一片的人都在那裏打飯,人們排成了長長的隊伍,紛紛議論著昨天的戰鬥。楚寒梅站在安岩的後麵,她看起來精神不錯,嘰嘰喳喳地和安岩說著話。
“安哥今天好精神啊,這身衣服哪來的?”
安岩好不容易撒謊騙過了過去,她接著要求安岩吃飯後和她一起找媽媽。安岩當然答應了,他也想打聽一下自己的母親,雖然他的家離這裏很遠,他母親出現在這裏的幾率接近零,反正順便而為。
錢生水在楚寒梅後麵聽到她的話,不等楚寒梅要求他就自己沒口子答應,似乎是找他自己的親媽。安岩知道這個家夥可能有什麽想法,要說那樣其實也正常,如果他再年輕幾歲可能也會如此,唉,人老了!
“嘿,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死了幾十個當兵的,那些怪物就像是螞蟻一樣,有好幾千呢!”
“什麽啊,告訴你吧,我有一個親戚是民兵,他對我說那些怪物有好幾萬,每一個方向都有好幾萬,具體有多少可沒有人知道。一晚上死了上百人,正式士兵30多,其他的都是民兵和預備役。每一個人都被怪物給撕扯的不成*人形,腸子什麽的弄得到處都是,那個慘啊!”
“我也聽到了奇怪的事,昨天晚上似乎樓上發生了什麽,乒乒邦邦的,還有慘叫聲,後來槍聲響了才平息下來。我沒有敢出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說是不是有怪物跑到了縣城裏麵?”
安岩聽到這些心理有了不好的預感,恐怕怪物不是從外麵跑進來的,而是有人被惡魔蟲寄生了。安岩想到昨晚他差一點就被惡魔蟲給寄生,那些蟲子體積小,不注意的人更是不會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寄生了,這樣的情況下去很危險啊。他還聽到剛才那人說不要將他的話說出去,軍隊下了命令要保密。
飯也不吃了,安岩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陣地外幾萬的蟲體人屍體,如果他不早點的話,恐怕會被軍隊給燒光了。後麵楚寒梅喊了他幾聲,安岩讓她先自己吃,他去開了車。盡管技術不怎麽樣,安岩大致還行,一般慢速不會發生撞車事件了。
縣城裏麵實行軍管,不讓開車,不過安岩好歹也是一個小名人了,身穿軍裝,一般不會有警察攔截。但是誰讓他開的汽車實在是太破了,除了逃難的平民,軍隊是不會用那樣的車的。被交警攔住之後有士兵認出了安岩,當即稱安岩為猛哥,在警察驚訝的目光中放了行。
來到昨天的戰場,那裏很多車輛正在忙碌,好幾輛鏟土機正在將蟲體人屍體堆成一堆。安岩趕緊停好汽車跑了過去,這裏的士兵都知道安岩這個平民英雄,並沒有攔他。相反有好幾個李陽光那個連隊的士兵給他打招呼,安岩一一回應,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大人物似地,真有點首長檢閱部隊的感覺了。他覺察到這種不正常的心態,立馬對自己說,“安岩啊,你就是一個小人物,不能得意忘形,低調啊要低調。”
不過,他真的能夠低調的了嗎?
這裏腥臭撲鼻,路上到處都是綠色的粘液,走上去黏糊糊的很讓人惡心,還有許多殘肢斷臂,安岩不得不小心行走。來到了一堆蟲體人屍體錢,這些屍體沒有一個是完好的,大部分都被打成了篩子,有的斷成了幾節,最完好的就是腦袋上一個大洞,綠色的腸子內髒什麽的到處都是。如果可以,安岩真的不想來這兒,簡直就是屠宰場,屠宰的還是人,呃,曾經是人。
強忍著胃部的不適,安岩在一個略微完好的蟲體人屍體上施展了剝皮,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儲物空間裏並沒有出現小血球,似乎技能失效了。他又施展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有些驚慌,技能不會真的失效了吧,那樣以後就沒有小血球了!
在其他屍體上實驗,不行,還是不行...
安岩簡直要瘋了,怎麽會這樣呢?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綠色粘液,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個又一個屍體試過。他的動作落在了士兵的眼中讓他們驚訝,他們看到安岩像是在怪物屍體堆裏麵刨什麽東西,看樣子怎麽都像是一個瘋子。
臉上露出笑容,安岩終於得到了一個小血球,儲物空間裏21個小血球明明白白。
“怎麽回事呢?這麽看來根本就不是技能的問題,那為什麽這麽多的屍體居然很多都不能得到小血球呢?”安岩看著這些屍體苦思,這些絕大多數都是昨天晚上射殺的,現在周圍看不到一個站立的蟲體人,看來蟲體人已經被消滅光了。
“昨天晚上?”安岩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小血球是能量精華,不能收集到是不是說明那屍體上已經沒有了能量?他想起以往得到小血球的時候都是在怪物剛死的時候,而現在這些怪物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那是不是說它們所含有的能量已經消失了?
安岩最後得出了結論,“就像是許多遊戲裏麵,掉落的裝備在一定時限裏沒有拾取的話就會消失。”這個結論不一定正確,但卻是他能夠想到的最為合理的解釋。
他又想到,得到的那個小血球很可能出自死去時間不長的怪物,這裏麵應該有些怪物死的時間還不是很久,如果好好尋找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小血球。但是這裏的屍體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堆成了十幾座小山丘,士兵們正在倒上汽油。
“唉,算了,能得到一個金幣也算沒有白來!”對於在這裏找漏安岩不報什麽幻想了。
在士兵們奇怪的眼神中安岩回到了掩體後麵,一個士兵拿來了水壺讓安岩洗手,原來是顴骨男小猴。
“猛哥,又去為死者祈禱了?”
“呃,這個,是啊,死者為大。”安岩隻能順著說了,貌似他對什麽教一點不懂,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一點。
小猴擰好水壺蓋子,“也是,不管它們現在是什麽怪物,可總是人類變來的,想起來我親手殺掉的就有幾十個,唉,心裏這個感覺不好受啊。”
安岩看著小猴帶著紅絲的眼睛,他沒想到軍人也會為了這個難受。再看看小猴年輕稚嫩的臉,軍人也是人,他們也有愛恨情仇,眼前這個士兵明顯還是一個孩子。
“小猴多大了?”
“17,當兵一年多了。”
安岩和小猴攀談起來,小猴老話重提,希望安岩能夠教他幾手。
這個安岩真的沒有辦法,隻好騙他說,“小猴啊,不是我不教給你,你要知道中國功夫注重一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沒有八九十來年的苦練是沒有什麽效果的。難道你要放棄槍支,改用冷兵器嗎?”
聽到安岩的說法,小猴也明白了,他知道是他異想天開,功夫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學會的呢?功夫隻是他的一個夢想,但是讓他花費幾年十幾年時間去完成這個夢想,他是不可能這麽堅持的,因為他是一個兵,手裏的槍更是他的心頭肉。男孩們一般都有兩個夢,一個是成為行俠仗義的大俠,另一個就是手持雙槍,彈無虛發。小猴已經實現了一個夢想,至少他能夠每天拿著槍,冰冷的槍身讓他著迷,相對來說武功隻是一個飄渺的夢了。
沒有想象中的太大失落,小猴想了想就笑了,“哈哈,猛哥,是我想叉了,這個就不提了。不過猛哥還是我心中的偶像,有什麽事情需要猴子我的就說一聲,保證給辦的妥妥帖帖。”
用力拍了拍小猴的肩膀,讓小猴暗中齜牙咧嘴,安岩的手勁太大了,小猴感覺肩膀快要腫了。
“好兄弟,這樣才對嘛,武功再高一槍撂倒!好了,我先去吃飯了。”
安岩說了兩句就回去了,他還是沒有將小血球給小猴,這種東西不好說來路,如果讓軍官知道了,恐怕他的麻煩不小。
希望而來,失望而歸,可以說是安岩此時的心情了。他看到陣地那裏濃濃的煙頭,想必那些屍體都被點著了,不能第一時間使用剝皮技能,真的很可惜。
吃晚飯安岩想起來要幫楚寒梅的忙,他就回去了。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個士兵,其他幾個人坐在一邊說著什麽。
看到安岩進來,那士兵立刻站起來,“猛哥來了,我奉連長命令將防爆盾牌送來了。”說著他將一個半透明的大盾遞過來。
安岩接過大盾,很輕,背麵有扶手,中上部是黑色的,其他部分白色。
“這是新型防暴盾牌,長90厘米、寬50厘米,厚0.4厘米,重2.7公斤,最大可以抵擋低速子彈,但是不能抵擋爆炸破片和高速子彈。”那士兵介紹盾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