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聽到可以抵擋低速子彈,問了問才知道那是說手槍子彈在50米外就不會有危險,而步槍子彈在150米外可以抵擋。聽到這些他才知道,電視裏看到那些警察拿著盾牌看起來很威風,其實沒有大的作用。安岩對於它能否擋住怪物的爪子沒有什麽信心,心裏有些失望,對士兵客套說要請他喝酒。
“多謝猛哥好意,但是我們有規定,不能喝酒。我還要回去交任務,再見猛哥。”
送走了士兵,其他幾人對安岩的態度都不一樣了,安岩竟然用一把刀殺掉了上百個怪物!這簡直和神話差不多了,難怪他和軍隊的關係很好,似乎和某個連長關係不錯,這不,盾牌都送來了?
“這位兄弟,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幾個室友八卦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這裏安不安全,軍隊能不能擋得住?”
安岩說他其實隻是殺了幾隻,其他的都是士兵用槍打死的,剛剛實在是太誇大了。這樣其他人才相信一點,但是這樣也足夠讓他們驚訝了。他們紛紛問起來各種問題,對於軍隊的事情安岩哪裏知道呢,隻能胡扯幾句將他們打發了。不過楚寒梅聽到聲音找了過來,後麵還有兩個小姑娘。
她們聽說了剛剛的事情,麵對小姑娘好奇的詢問,安岩感覺好幾隻鴨子在呱呱叫,隻能轉移話題說,“你不是要找你媽媽嗎,不如現在就去?”
馬上楚寒梅不再說話,回到她的宿舍拿出了一些手寫的傳單,有厚厚的一遝,應該有好幾十張吧。分了一些給安岩他們,說要去發傳單,或者在主要路口貼上。
別人都去發傳單,安岩卻還有更好的方法,他帶著楚寒梅去了士兵營地。在那裏戒備森嚴,兩個站崗的士兵都拿著槍,昂首挺胸地注視周圍,他們剛一靠近就被槍指住了。楚寒梅本來到這裏就害怕,被槍指著更是怕得不行,躲在了安岩的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同誌,我找李陽光連長,我是安岩,是李連長的朋友。”
安岩心裏也是突突的直跳,沒有想到士兵的反應這麽大,希望槍不要走火。被槍指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給他一種隨時都可能完蛋的心虛,仿佛是被毒蛇盯著,汗毛都要炸起來了,如果不是知道士兵一般不會開槍,他早就跑了,即使他不認為自己可以躲過去子彈。
“你先等一會。”一個站崗的士兵對著後麵傳達室說了這裏情況,就不再管了,當然也沒有再用槍指著他們,隻是讓他們在警戒線外等著。
沒有多久李陽光和兩個士兵過來了,他看到安岩笑了笑說,“安同誌好啊,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嗎?”
“李連長你好,不要叫我什麽同誌了,就叫我安岩好了。同誌這個詞,現在意思比較多。”安岩說。
李陽光不是古板的人,嗬嗬一笑說,“好吧,那我就叫你安老弟好了。軍隊有製度不能請你進去,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
安岩也不計較那些,隻要李陽光能過來就是給了他麵子了,當即把楚寒梅的情況說了,想要查一查人口記錄,看看楚寒梅的母親是否過來了。李陽光事情比較多,他派了一個士兵和安岩一起去民政部查看。
這個縣城雖然軍管了,不過以前的一些政府官員還有一些,他們分管著民生這一塊。有了士兵的帶領他們很快就查看了一番,安岩驚奇地發現政府大樓的重要部門竟然還有電,隻是空調沒有開。
輸入姓名,卻沒有找到,安岩的母親也同樣沒有。這下楚寒梅知道,就是她發送再多的廣告也沒有用,難免有些失望。
在那個士兵要走的時候,安岩突然想到一點事情,將他叫到了一邊低聲問道,“兄弟,不知道士兵中有沒有嘔吐的人?”
士兵警惕地看了看安岩,他不知道安岩怎麽知道,“對不起,這屬於軍隊機密。”
雖然他沒有說,可是安岩發現了他眼裏的驚訝,知道自己說對了,心裏緊張起來,“回去請告訴李連長,那些嘔吐的人很可能被惡魔蟲寄生了,被惡魔蟲寄生就會變成那種怪物。如果有嘔吐的人,一定要將他們綁起來,不管是不是,有備無患。請一定要告訴李連長,這個很重要。”
聽到安岩的話,那個士兵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動容了,他重重點頭,心事重重地走了。
和楚寒梅回到了住處,安岩心神不定,他想起來晚上那戰鬥。當時有許多的蟲體人被幹掉,就是衝進掩體的蟲體人都有幾百,外麵的更是有幾萬。那麽多的蟲體人,就是每個裏麵隻有一個蟲子,豈不是說有幾萬的蟲子?就算有的蟲子湊巧被子彈打中,再加上意外被踩死、壓死的,還有後來被燒死的等等,剩下的怎麽也有幾千吧?可是那些蟲子去了哪兒?
今天早上在戰場上並沒有看到那些蟲子,不會都被燒死了吧?安岩按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妄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麽會不會,會不會...?他不敢想,如果是那樣的話,冷汗從安岩的頭上冒出來。雖然有可能是杞人憂天,不過萬一,萬一是那樣的話,那就危險了。不行,必須做些什麽!
安岩首先想到的就是軍隊,這個時候軍隊的戰鬥力不能失去,但是該怎麽讓他們相信呢,他已經讓人帶話過去了,就是他現在親自過去又能怎麽樣呢?剩下的就是民政部了,那裏控製的人數最多,也許應該給他們提醒一下,將所有人排查一次。
風風火火地跑到了民政部,安岩剛剛來過一次,這裏的工作人員還記得他。但是安岩想要見到重要官員卻不是容易的事,現在縣城裏麵事情繁雜,官員們也很忙。工作人員讓安岩留下信息,等副縣長回來他們會交給副縣長的。這還是看在安岩和軍隊有關係的麵子上,否則想要傳遞一個消息也是不可能的。
“縣長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安岩不死心,留言誰知道有沒有人看呢。
“這個不一定,看有沒有突發事件了。”接待員穿著職業裝,臉上擦著淡妝,有條不紊地回答。
雖然不滿意,但是安岩也發不出脾氣來,他煩躁地走動了幾下,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這裏會很危險,最好能早點離開。”安岩最後扭頭說了一句。
接待員小姐愣了愣,安岩已經出去了,她嗤笑一下,危險,哪裏不危險?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麵有士兵擋著,怪物進不來,這裏有食物,甚至有時候還可以玩一會遊戲,還有什麽地方能更好呢?
安岩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大人物,他的話根本沒有人相信,就算他在昨晚表現不俗,但是那也隻是不俗罷了。要知道每一個士兵都射殺了幾十個怪物,和他想比也差不了許多。安岩出彩的地方有兩個方麵,一是他用的是冷兵器,二嘛,就是他是一個平民。即使李陽光比較欣賞他,或許他能當安岩是朋友,但是涉及軍隊機密那也不會告訴安岩的。他能夠影響的能有誰呢,楚寒梅,她應該相信,因為她親眼看到過。錢生水,這個家夥對楚寒梅有想法,也就是說楚寒梅去哪兒他也可能去哪兒。侯立光,恐怕不行,畢竟他是軍人,軍人服從是天職。
最後安岩悲哀的發現,能夠和他一起行動的隻有兩個人,“你不是一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
走在回去的路上,安岩看著來往的人群,他們臉上不再有驚惶,士兵和槍炮給了他們信心,但是給不了安岩信心。他覺得看所有人都有一種不真實感覺,似乎下一刻他們就會變成怪物,他隻想逃走。
木然地坐在床上,安岩心裏很糾結,這裏隱藏著許多的危險,外麵也十分的危險。外麵的危險是明麵上的,隻要哪裏不對就遠離哪裏,可是這裏不行,這裏有規則,你必須住在指定的地方,晚上也不能到處亂跑。
將所有人叫到一起,加上楚寒梅他們宿舍裏的6個人,一共10個人,有兩個出去了。
安岩坐在椅子上盡量讓自己放鬆,他很少做演講。“今天將大家召集起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關係著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如何選擇要看你自己。”
“小兄弟有什麽話就痛痛快快說吧,還整得神秘兮兮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說,他的眼睛不時掃過楚寒梅和幾個小姑娘,自以為做得隱秘實際上那幾個小姑娘心裏已經將他罵死了。
本來還要做一些渲染情緒的工作,被那個家夥一打岔安岩就給忘了,直接奔了主題,“咳咳,既然大家等不及了我就直接說吧。這裏並不安全,我要離開,誰想和我一起走的?”
“離開?”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安岩,怎麽看這個年輕人也不像精神有問題啊,他們想不明白安岩怎麽就想要離開呢?
“為什麽,安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楚寒梅問道。
吵吵嚷嚷的眾人住了嘴聽著安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