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的遁法全力催動,猛禽道人的身後,甚至被拖出一道道長長的虛影,掀起兩排寬長的氣浪,麵對猛禽道人這樣的特殊狀態,便是朱鵬也沒有心氣把握生生頂過。隻是,也並不需要他死磕硬頂。
掀開屍身,信手擒拿,隻是稍稍的用力,“哇”的一聲哭泣悲鳴便已經散了開來。
青黑的鐵爪,無匹瘋魔的殺意殺氣,在這一聲哭嚎麵前全麵瓦解潰散,盡管在這樣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強行變幻招術,猛禽道人幾乎必然會在朱鵬的麵前顯露出足以致命的空門破綻,但在朱鵬手中女孩的威懾下,猛禽道人還是沒得選擇。不,或者說他連猶豫選擇的想法都沒有,直直愣愣的強行收爪,甚至全然不顧真元反衝對自己造成的損害。
“青蠻,青蠻你還活著是不是?回爹爹一下,青……咳,咳咳。”焦急的吼叫,卻引起內腑更大的壓力,猛禽道人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隻是白果眼不住翻騰,顯然焦急無比,心神激蕩。
而這個時候,朱鵬已經在往懷中小女孩的嘴裏硬塞丹丸了,盡管女孩娘親在出釵捅刺的時候極為小心,刻意避開了主要要害,但為了造出更真實的效果,傷口依然割得很大,流出的血水不少,這對一個五六歲的女孩來說,實在太痛了些。
一邊為女孩點穴封傷,朱鵬還一邊輕笑著言語:“我就說嗎,再怎麽心狠手辣的女人,在把自己的孩兒往死裏捅的時候,總會有幾分猶疑不舍。哪像剛剛那個女人表現的,動作嫻熟,手法穩健,捅了一釵還不夠,還把自己的孩子往腳底下硬砸,這不擺明了苦肉之計,告訴別人,我的孩子死了,你們別過來翻找了。”
朱鵬手上的藥劑都是市麵上最上等的珍品,丹丸藥劑內服外用之後,那個被喚作“青蠻”的小姑娘就慢慢的好了起來,傷口粘合,血水不滲,就連因失血過多而稍顯蒼白的小臉,都因為補益藥劑的作用,而抹上了一層溫熱的暈紅。
隻是朱鵬這邊剛剛結束動作,一隻青黑色的手爪就已經罩向了他的頭顱,這一爪陰狠無聲,但殺機內藏,十足的陰絕。隻是朱鵬早有防備,也不出劍,也不招架,隻是把懷中的女孩一抬,就迫得那個猛禽道人不得不翻身收爪,生生後撤。
“拿一個不到六歲的女娃當盾牌,觀閣下身手高明,也是一方人物,如此作為,難道就不覺得可恥羞愧嗎?”投鼠忌器之下,猛禽道人空有一身高明修為卻不得施展,剛一落地,就不由得怒罵出聲。隻可惜,朱鵬從來都不吃這一套。
“別拿話擠兌我,剛剛身手高明的一方人物,哥們你可沒少殺,我這前腳把小姑娘放下了,你丫的後腳就罩個大神通術過來,我找誰哭去。”一邊言語,朱鵬一邊把懷中女孩抱緊,這是一個鉗製高階修士的生死符,奇貨可居,出錯不得。
“沒錯,你剛剛殺了我們多少同門師兄弟,這位血魄嶺的道友一點都沒做錯,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你若是識相,趁早自己了斷,不然我們在你女兒身上施展寒山院十大酷刑,保證讓你和你女兒做鬼都難以忘懷。”
一邊言語,那名寒山院的修士一邊走到朱鵬的身側,他倒不指望一番言語就能讓一個煉氣九層境當場自絕,隻是給猛禽道人施加壓力罷了。潛在意思是:“你丫的小心,我們是禽獸,我們不是人,我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隻可惜,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那名前一刻還得意洋洋自覺占了上風的寒山修士,下一刻就變了臉色,因為一柄冰冷的纖長軟劍突然自腰間刺入他的內腑,單薄的護體冰氣根本就沒有起到絲毫的遮擋作用。
一臉無辜的朱鵬自其腰間抽出天瀑軟劍,完全不管那個寒山修士無比驚愕恐懼的麵容,殷紅的血水,隨著修士的摔倒而慢慢的流淌出來,漫溢於朱鵬腳下的土地。
“當反派,就一定要有當反派的自覺,你小子不但話多,而且還把自己身側的破綻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我的麵前,我不捅你捅誰?”
有些神經質的低低自語,但一個強大的瘋子明顯比一個強大的正常人更能震住場麵,別說四周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就連那個煉氣九層境的猛禽道人都被朱鵬突然爆發的瘋勁震懾住了。他盡管眼不能視,但身為高階修士,神識敏銳,大體可以察覺出剛剛都發生了什麽,但也因此,他手腳冰涼,實在害怕眼前的瘋子再瘋一次,把他唯一的女兒給一劍捅死。
“嗚,因為,我手上有你最重要的女兒,所以,現在你得聽我的。不然的話,你猶豫一下,我就捅這小丫頭一劍,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劍術極好,說捅她一百劍,第九十九劍的時候,我都能保證她還有一口鮮活的氣。”
“嗯,四周,雜碎太多,半柱香內,把他們都給我清理幹淨嘍,記住,跑了一個,我就捅你女兒一劍,現在,開始。”
一語畢,劍光如瀑,盡管是叫猛禽道人出手清理,但朱鵬出劍殺人的速度一點都不比旁人稍慢,甚至更狠,更快,更迅捷凶殘。這裏本是偏殿,剛剛的兩宗修士就已經被陷入瘋魔的猛禽道人殺得潰了,此時再加上一個完全不遜色甚至更凶厲幾分的朱鵬,不用半柱香,隻是片刻功夫,視野所及的兩宗修士,就被兩人殺了個精精光光,血流成河。
“呼”朱鵬長長的呼了口氣,恍如在這個血腥的修羅屠場內,感到無比的滿足快意。隻是這個時候,猛禽道人卻陰著臉言語說道:“我已經完成你的要求了,現在可以還我女兒,放我走了吧。”
“咦?你怎麽會有這麽奇特的想法,殺剛剛那些雜碎,隻是你在為你妻子報仇而已,甚至我還幫了你的忙,你不感謝我就罷了,怎麽能把這件事情當成你對我的服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