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確定不下來,要不要繼續寫這本新書。之前發上來過,但是,好似看的人很少,或者是留書評的比較少。想了挺久,自己定不下來,還是發上來讓兄弟們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留下吧。
第一章影子丟了
“我的影子被人偷走了!”陰暗的天空下,城市的小巷中,一塊掛著“無所不能私人偵探所”招牌的房間內,一名樣貌姣好的女人幽幽地說道。
啪!坐在她對麵的年輕姑娘將手中的筆記本一合,扭頭對一旁正在忙碌著的年輕男人喊道:“秦林,你的客戶。”
被喚做秦林的年輕男人聽到呼喊聲,趕忙丟下手中的拖布,站起身快速地將掛在一旁的整潔西裝套在身上,鼻梁上再丟一副眼鏡,便搖身從一個清潔幹事轉變成了一個業務型的人才,他快步來到桌旁,拉開凳子坐下,從西裝的衣兜來摸出一本小號的筆記本,攤開了捏起一隻圓珠筆,問道:“小姐你先前說什麽?”
那女人臉色變得略微難看了一些,似乎對“小姐”這個稱呼有些敏感,隨後微微歎息:“我果然沒有找錯人,先生看都沒看我,便知我從事的職業,可見必然能幫到我的。我的影子被人偷了,找了很多人,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柔軟,柔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甚至顯得有些軟趴趴的不著力。秦林扶著眼鏡故作深沉的抬起了頭。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正值青春靚麗的年紀,穿戴也很時尚,齊臀的牛仔短褲,小吊帶背心,背心上掛了一副墨鏡,沒有戴胸罩,因此胸前凸起了兩個小圓點,但這並不影響視覺,反而顯得更加誘人了一些。再看她的臉,絕對算的上是美女,眼睛很大,畫了一條淡淡的眼線,睫毛很長,一看便知是沾了假的,高鼻梁下,嘴唇很是性感。
這幅妝容本該讓秦林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興奮起來的,可是這個女人美麗之中,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蒼白,讓人渾身的不舒服,平日裏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他,現在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咧了半晌的嘴,才說出一句:“姑、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影子怎麽能丟掉?”
緊張之中,他還能將對方忌諱的東西回避掉,也算是不枉這麽長時間的業務鍛煉了。
“看來先生也是不信我的。”那女人的聲音依舊軟趴趴的,隻是這次更添了一分幽怨。
她起身之後,緩緩地朝著門外行去,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留下一灘水漬,天氣這般陰沉,不可能讓她出這麽多汗,若是尿了褲子,這水未免又少了些。
秦林抹了一把汗,急忙站起身來,道:“姑娘,你等等!”
女人轉過頭,麵上有些疑惑。
秦林不管那麽多,掏出一個“摔不爛”手機快速地摁了一串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他迫不及待地喊道:“男哥,是你嗎?”
“我在上課!你小聲些。”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聲,同時還伴著小聲聊天和敲擊桌麵的聲響,完全沒有一點上課的模樣。透過電話,城南高中的一個男生正雙腿搭在前麵的課桌之上,悠閑地左手放在腦後靠在後麵的桌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男哥,所裏來了一個女人,說她的影子丟了,我看著很玄乎,你來一下吧。”
“什麽?”男生抬腳踢走了老師丟來的板擦,猛地站了起來,麵露吃驚之色,道:“影子丟了?你不是扯淡吧?”
吵鬧的教師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向男生轉來。
“男哥,你來了就知道了。”
“噢噢!”隨著答應聲,電話掛掉,男生單手托著身後的書桌,一躍而起,朝外走去。
隨著男生的動作,學生們又恢複了吵鬧,顯然他這樣中途離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唯有講台上的老師怒道:“沈一男,你給我回來。”
“柳萍萍,幫我寫個假條。”丟下一句話,沈一男便匆匆而去,教室的屋門被他緊緊的關閉,不單擋住了老師丟來的粉筆,也同時隔絕了裏麵的聲響。
“姑娘,你先坐下,稍等一會兒。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影子怎麽會丟呢?這事雖然我幫不上什麽忙,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男哥一定能幫到你的。”秦林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旁坐下,說話的聲音很輕緩,似乎深怕聲音一大,便會將對麵的這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吹倒一般。
女人伸出了手,顯得很是幹瘦,白的有些滲人,她攏了攏頭發,露出了一樣慘白的額頭,說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天來了一個客人,衣服穿的很土,但是身上帶了很多現金,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的人很少會打聽客人的來曆……”說到這裏,她顯得有些疲憊,頓了片刻,才又接著說道,“後來,進入房間,他沒有像其他客人那樣急著脫衣服,而是坐下來和我聊天。”
秦林輕輕點了點頭,眼睛看著女人,表示他在很認真地聽著。
“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是不會對客人有感情的,因為這是生意,誰都想盡快地結束生意賺到錢。所以,我並不想和他說太多……後來,他突然問我,要不要把影子賣給他……”
“買影子?”秦林詫異。
“我以為他是在說笑,就隨意答了一句。但是他很認真,拿出了很多錢放在床邊問我答不答應。”
“那你怎麽說?”
“我說……”女人的神色有些奇怪起來,聲音也更軟了一些,“我說如果他有本事,盡管拿去,因為我直到那個時候,還以為他是在說笑。再後來……”
“再後來你就暈倒了,等你醒來,就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之後無意中發現了自己果然沒有了影子?”
突來的聲音,讓秦林和女人都朝著門口望了過去。女人的表情更為驚訝一些,隻見門框上靠著一名模樣十八九歲用手指梳攏著頭發的男孩子,頭發顯得有些另類,一邊很長一邊短,極不對稱,不過,配上他那張輪廓分明且微笑著的臉很是好看。黑色修身襯衫,搭了一條淡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加上腳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都很是普通,但肩膀上扛著的有些髒的校服,卻搶去了風頭。
接觸到兩人的目光,他揉著額頭,很是隨意地邁步走了進來。
女人其實早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了,但是他這幅打扮卻很明顯是一個學生。還以為也是來這裏找人辦事的。沒想到他卻一語道破了最後的結果,不禁讓她驚訝之中也對這個學生多看了兩眼。在看秦林的表情很鎮定,而且還有些喜悅,便知道他們應該是認識的,所以沒有出言詢問。隻是打量著眼前這個略微有些小帥氣的男生。
秦林急忙起身,麵上換了一副輕鬆的笑容,道:“男哥,你來的這麽快?”
和沈一男打過招呼,秦林便和女人介紹了沈一男。
女人更是驚訝了些,沒想到這裏的負責人居然是這個年歲不大的學生,但她現在卻不敢用學生的稱呼去與沈一男說話,抿了抿嘴,拘謹地叫了聲:“沈先生。”
沈一男點了點頭,走了過來,道:“這位姐姐,我們這偏僻的地方,應該不是你第一次找的私家偵探所吧?”
女人點頭,說道:“我以前去過很多家,一直都沒有人肯相信我。”
“沒了影子,這個要證明,應該很容易吧。站在太陽下麵看一就知道了。”沈一男隨意地坐到了女人的對麵,秦林讓出來的位置。
“我也知道,但是自從丟了影子,我就很怕光,白天根本不敢出門,即便是月光也是很怕的。家裏的燈也不敢開……”女人雖然拘謹卻很是無力,疲憊地說。
沈一男兩個手指頭揉了揉眉毛,往嘴裏丟了一根煙,慢慢地從褲兜裏摸出了打火機,微一猶豫,卻放在了桌麵。
女人的視線頓時落在了打火機上,就在這個時候,沈一男雙指一搓,一團小火苗出現在了他的指尖。
看到火焰,女人麵上露出了驚恐之色,本能地往後撤了撤身子,用手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沈一男叼著煙,驚訝地看到女人的皮膚上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出著汗,這麽陰涼的天氣,她又穿的如此單薄,即便她是一個愛出汗的人,也絕對不可能這樣出汗的,這很明顯是不正常的。
沈一男的手指一鬆,隨著火焰的熄滅,女人出汗的情況也好轉了一些。他將煙從嘴唇上拿了下來,仔細地看著女人,道:“我會考慮你所說的。”
女人放下手,神情有些許的興奮,猛地抓住了沈一男的手,道:“真的,你肯相信我了?”
女人的手很柔軟,皮膚也很細膩,但接觸上來的感覺並不好,因為她的手很涼,這種涼,好似是熟睡的人被突然往褲襠裏丟了一塊冰一樣的感覺,讓人很難適應。女人看到沈一男的神情,明白了什麽,將手收了回去,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沈一男眉頭凝的很緊,看著女人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是怎麽找到我們這裏的?”
女人心情好似好了很多,從短小的牛仔褲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放到了麵前的桌上,道:“我叫陳佳露,我是無意中撿到這張名片,才找來的。”
沈一男接過那明白看了一眼,麵色有些古怪,不動神色地收了起來,又遞上了秦林留在桌上的筆記本和圓珠筆,道:“佳露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女人點頭,表示同意。
沈一男這才繼續說道:“你在這裏留下電話和住址,今日先回去吧。這件事我需要調查一下,過兩日給你答複。”
女人的神情之中略微有些失望,在筆記本上寫好了信息,站起了身,對著沈一男微微點頭,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出了門,戴好墨鏡和口罩,撐起了一把涼傘慢慢地遠去了。
女人走後,沈一男一把揪過了秦林,道:“看你幹的好事。”
秦林急忙,道:“男哥,我做了什麽?是她自己找來的,又不是我招來的客戶……”
沈一男把女人給他的那張名片在秦林的腦門上拍了拍,道:“你這做的是什麽,什麽叫無所不能南毛北馬國際異能協會爭相搶奪的人才沈一男?什麽叫無所不能前後知千年的秦林,還有這個,迷人可愛解決無數家庭糾紛的小芬姑娘,你他娘的以後吹牛的時候也說幾句人類的話語行不行?
秦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先前最早接待女人的短發女孩走了過來,睜著一雙有些靈活的眼睛從沈一男的手中將名片接了過去,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居然還有我?秦林你這次做的倒是還算……”說到這裏,陡然看到名片上沈一男的名字處印了一個紅色的吻痕,她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先是臉色發紅,接著手指緊捏著名片,幾下撕了個粉碎,“秦林,你太過分了。罰你打掃半年的衛生……”
“啊……”秦林麵露苦澀。
“怎麽?嫌少?”女孩瞪起了眼。
秦林急忙搖頭,躲開了她的目光,轉移話題,道,“男哥,影子怎麽可能會丟,這女人分明是來消遣我們的,我們要團結,可不能因為她起了內部分裂啊……”
沈一男放開了秦林,轉身來到桌旁,拿起了那隻圓珠筆,輕輕地用手指抹去了上麵的汗漬,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她說的未必是假的……”
第二章請你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天氣一掃前幾日的陰沉,小芬早早地趕了過來。“無所不能私家偵探所”這間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間內,沈一男和秦林在桌子旁坐著,不知談論著什麽。
小芬先給了沈一男一個甜美的笑容,隨後快步進入屋中,來到飲水機旁,小心翼翼地用一個貼有“LOVE”字樣的小瓷杯衝了一杯咖啡放到了沈一男的麵前。
在秦林期待的目光下,小芬極不情願地用一次性紙杯丟了一杯白開水過去。秦林捧著一次性紙杯,滿臉無奈地將頭扭向了沈一男,道:“男哥,你真的相信她的話?打算管這事了?”
沈一男手裏攥著那支圓珠筆,筆杆在手指之間飛快旋轉了一圈,重新落回到了他的手中,起身道:“我想了一夜,這件事不是我們想不想管,而是已經推到了我們的身上,不得不管。”
“不得不管?我們又沒收她的錢!”秦林很是疑惑,接口說道。
“你還記得我姐姐是怎麽死的嗎?”沈一男沉著眉問道。
“我記得以前聽你們說過,沈姐是因為中暑進而導致脫水病故的。”小芬自己抱了一個塑料水壺貼著沈一男旁邊坐了下來說道,“難道這裏麵還有其他原因?”
“家裏人包括周圍的人都以為是這樣,當時就連醫生也是這麽診斷的,但是你還記不記得,我姐去世的前一段時間,一直都不出房門半步,就是大夫來看病時,都不怎麽開燈。最後她也是大量的出汗,這和這個叫陳佳露的有很多相似之處。”沈一男的麵上有些許痛苦之色,頓了一會兒,他才道,“我決定了,這次一定要從陳佳露的身上找出原因來。”
“可是,丟了影子這種事,我們怎麽入手?”秦林感覺自己的頭大了。
“先找人。”沈一男略一思索後說道。
“找誰?”秦林將臉湊近了問道。
小芬有些不耐煩地推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離沈一男半米遠的距離後,說道:“你的腦子被開水澆了?這還用問?當然是找那個大胸女人口中偷影子的人了。”
“怎麽找?”秦林似乎被小芬擠兌的已經習慣了,對於小芬的動作,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接著說道,“這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恐怕警察都找不到他,就憑我們這個小小的偵探所裏的三個人?雖然我們叫無所不能,可不是真的無所不能啊……”秦林有些氣餒。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小芬在一旁憤怒地將他麵前的紙杯奪了去,道,“你要是怕的話,你留著看店,我和男哥去!”說罷,換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貼近了沈一男。
“你們兩個都留下,我自己去。”
沈一男的話,讓小芬滿臉失望,憤憤地瞪了秦林一眼,若不是他唱反調,很可能男哥會將他們一起帶去的。
出了偵探所,沈一男接了一個電話,正是柳萍萍的,柳萍萍的聲音有些憤怒:“沈一男,你什麽意思,你今天怎麽又沒來上課?你趕緊給我過來……”
“我的學習委員,我這不有事嘛。對了,我可能還要請幾天假,假條就拜托你了……唉,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你的麵子大嘛,我自己請假必然是請不下來的……”
沈一男敷衍著這位一直都用電話遙控自己行蹤的學習委員,想要匆匆的掛上電話,那邊的柳萍萍卻吼了起來:“下周一考試你別耽誤了,到時候拿不到獎學金,看你吃什麽……”
“知道了,知道了。難怪你找不到男朋友,太煩人了……”
“你說什麽?”
雖說看不著柳萍萍的表情,但沈一男仿似已經幹瘦到了她憤怒的火焰,急忙道:“沒說什麽,我還有事,掛了!”說著,未等對方同意,便掛了電話。
耳朵旁清靜了,可他卻陷入了煩惱之中,怎麽著手去查,的確是個難題,眼下也隻能先找到陳佳露,看看有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順著地址來到陳佳露所在的小區,在門口看了看,好似也沒有什麽特別,很是正常。小區的行人不多,穿著均很普通,行走在水泥地麵上的人們,顯得有些匆忙,樓道門也未上鎖,沈一男踏進三單元的門,敲響了東麵住戶的房門。
防盜門發出很響亮的聲音,將一到三樓的聲控燈驚亮之後,屋中才傳出一陣鞋底拖遝著地麵慢吞吞的聲音。
“是誰?”細細的女人聲音,很軟,很無力。
“佳露姐嗎?是我,沈一男。”聽到了陳佳露的聲音,不知怎麽地,沈一男竟是鬆了口氣。
屋門很快被人打開,陳佳露那張漂亮而蒼白的臉蛋露了出來,隻是妝已經卸掉了,看起來更加虛弱了一些。
這張虛弱的臉,好似是因為沈一男的到來,顯得有了些許興奮之情,她將防盜門拉的更開了一些,忙道:“快請進來。”
沈一男進入屋門,防盜門便被緊緊地關上了。
屋裏光線很暗,客廳的窗戶被拉上了窗簾,沒有開燈,隻能勉強地看到周圍的擺設,一張普通棉布沙發對麵擺著一台大約二十五英寸的電視,甚至連茶幾都沒有擺一張。
陳佳露熱情地用她那冰涼的手拉著沈一男讓他做到了沙發邊,便忙著給他倒水去了。沈一男先前隻顧看環境,倒是忽略了陳佳露。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已經走了過來,此刻她的下身隻穿了一條白色的三角卡通內褲,上身是比之先前更為短小的吊帶背心,依舊沒有戴胸罩。
隻端了一個水壺和兩個水杯,她便顯得有些疲累,撩起背心輕輕拭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漬,對著沈一男笑了。
沈一男不得不承認,她的笑容很美,這般穿戴和動作更是誘人之極,他輕咳了一聲,以作掩飾,道:“佳露姐,你先坐。我有幾句話問你。”
陳佳露聽話地坐了下來,道:“沈先生請問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叫我沈一男就好。”沈一男說著,往前坐了坐,掏出臨出門時順手帶上的筆記本,做好了記錄的準備,說道,“佳露姐,那個人的長相和穿戴有什麽特點,你還能記得嗎?”
“特點?”陳佳露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好似在極力地回憶著,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忙說道,“對了,他的左手戴了一隻毛線手套,在我暈倒之前,好像他把手套脫了,那隻手是黑的,不是皮膚黑的那種黑,是像黑墨水一樣的那種黑……”
陳佳露極力地想要描述的更為準確一些,但是好似找不出一個適當的形容詞,因此,語言顯得有些著急。
“不著急,慢慢說。”沈一男倒了一杯水,推到了陳佳露的跟前,“還有別的嗎?例如他的長相有什麽特別之處。”
陳佳露輕輕點頭,雙手捧起了水杯,仿佛不怕燙一般,將那開水喝了兩口下去,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記不起來了,當時沒什麽感覺,現在想起,好像他的臉長的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子,隻能記得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沈一男有些失望,問道:“隻有這些了嗎?”
陳佳露極力地思索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說道:“隻有這些了。”
沈一男合起了筆記本,道:“佳露姐,你提供的消息不是很足,想找到這個人,可能還需要費一番手腳,不過你放心,一旦有了消息,我就會通知你的。”
陳佳露聽沈一男說完,神色有些激動,道:“沈先生,這麽說,你真的肯幫我了?”
沈一男點了點頭。
陳佳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雙手捧著水杯遞到了沈一男的麵前,道:“沈先生您喝水。”說罷,又想到了這水自己已經喝過了,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給沈一男又倒了一杯……
沈一男起身道:“佳露姐,你不要忙了。我該走了……”
“沈先生等一等。”陳佳露輕輕點頭,正打算送沈一男,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忙著起身攔住了沈一男,抿了抿嘴,道,“沈先生,你先坐。”
沈一男隻好又坐了下來,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陳佳露顯得有些難以啟齒,手在吊帶背心的下擺處無所適從地捏了捏,又擦了擦手心的汗,才說道:“沈先生,忘了告訴你了。自從我的影子丟了,我已經很久沒做生意了,所以,我現在已經沒什麽錢了,怕是副不起你的酬勞。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用身體補償你……”她說罷,見沈一男麵色有些怪異,急忙又道,“我知道我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不過,我保證我沒有什麽病的,我也知道,你們的收費一定很貴,我可以給你當情人,保證不會讓你女朋友知道……”
她說著,仿似怕沈一男拒絕,將上身的吊帶背心直接脫了下來,纖細的腰身,飽滿的前胸,光線雖然很微弱,卻也能看清楚胸前的兩點是粉紅色的,份外迷人。
沈一男還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不禁有些傻眼,這算什麽事?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是,我沒錢了,請你睡一覺吧,本小姐先脫,你隨意……
第三章玩火的孩子
沈一男尷尬地看著陳佳露,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先前來的時候,並未想過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如此昏暗的房間內,一個半裸的美女,也算得一樁豔遇吧,隻是現在的場合不對,時間不對,更重要的是對象也不對。
陳佳露脫去吊帶背心的手已經摸向了白色的三角卡通內褲,隨著手的動作,包著屁股的部分已經下滑,露出了滑膩圓潤的肌膚和一道淺溝,再往下挪幾寸,便是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都要看到了。
“等等!”沈一男有些臉紅心跳,這簡直太刺激了,他急忙抬手,道,“佳露姐,你先穿好衣服,錢的事,我們回頭再說……”
“沈先生是看不上我,隻想要錢嗎?”陳佳露麵上露出了失望委屈之色。
沈一男忙解釋,道:“佳露姐,這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你先穿衣服,我們待會兒再說好嗎?”
陳佳露正欲說話,忽然,防盜門上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房門便被打開了,隨著房門開展透進的光線,一名校服上掛著“城南高中”的牌子,紮著馬尾的年輕姑娘站在門前,吃驚地睜大雙眼,望向了屋中的兩人。
“琪琪!”
“姐、沈一男?”
“陸佳琪?”
三個人,幾乎同時出聲,尤其是被沈一男叫作陸佳琪的那個女孩,現在皆然是一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震驚了的表情。
陳佳露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將內褲提起,慌亂地想要套好了吊帶背心,似乎覺得這樣還是不妥,套著背心的同時又飛奔著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隻是才跑出兩步,腳下一滑,徑直摔倒在了地上,沒了反應。
門口的女孩先是發愣,隨後急忙跑了進來,都來不及關門,便到了陳佳露的身旁,雙手將她扶起,連聲喚道:“姐,你怎麽了?”說著,見她沒有反應,扭頭對著沈一男怒道,“沈一男,你對我姐做了什麽?”
“你、你姐?”沈一男右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吃驚地說道。正想著自己似乎該解釋點什麽,卻見陸佳期麵色焦急地晃動著陳佳露的身體,而陳佳露卻無半點反應。
他急忙來到近前,隻見陳佳露身上出了很多的汗,腳上濕漉漉的,方才這一跤,應該也是慌亂之下被汗液所滑倒的,再看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鼻息也正常的,這才略微放心。正欲伸手去將她抱起,陸佳琪卻急道:“你要做什麽?”
“總不能讓她就這樣睡在地上吧。”沈一男說著,把陳佳露抱到了沙發上,隨著陳佳露的身體落上去,沙發陷下去很深一截,沈一男也感覺剛才抱起陳佳露的時候,似乎她的體重和身形有些不成比例,不過看著陸佳期不善的眼神,覺得頭大無比,也沒有細想,隻是她們怎麽會是姐妹?這是他現在第一個疑問。
陸佳琪坐在陳佳露的身邊,看著姐姐呼吸平穩下來,好似睡著一般,這才略微放心,下一刻,她的雙目直盯在沈一男的臉上,仿似要從他的雙眼看到他的大腦構造,從而得知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一般。
沈一男看著陸佳琪和陳佳露,單獨見其中一人時還不注意,此刻對比起來,卻覺得她們兩人的麵容有很多相似之處,隻是陸佳期少了幾分嫵媚之氣,多了幾絲純情之感,再加上她的校服寬大,所以才難以使人將她們兩人聯係到一起。現在看來,這兩人還真有可能是姐妹。但為何兩人的姓不相同,此刻看著陸佳琪的狀態卻是不好問起。
躲避著陸佳期的目光,沈一男拿出一支煙,瀟灑地丟到了嘴裏,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團火焰出現在指頭,深吸了一口,伴著煙霧吐出,他捏著下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沈一男,你那無聊的魔術表演很惡心,你知道嗎?”陸佳琪瞅著沈一男,麵色微微憋紅,道,“你不要裝了,我等著你的解釋。”
沈一男夾煙的手指放下,叼著煙說道:“如果我說,你姐要請我睡一覺,你信嗎?”
“你……”陸佳琪的臉色難看起來,眼見便要發作,沈一男急忙從嘴唇上將煙拿了下來,道,“好了,我和你說不清楚。待你姐醒了,你問她自然就知道了。”
陸佳琪想了想,慢慢地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些,看著光線昏暗的房間,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起身來到窗戶邊,伸手將窗簾扯開了。
沈一男本想攔住她,又怕她進一步誤會,而且,看她這副模樣,陳佳露應該沒有告訴她影子被偷的事,沈一男也不想多事,便道:“今日是周五吧,你怎麽不在學校?”
“你不是也不在?”陸佳琪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學校出了名的害群之馬,而你是品學兼優的學生,我們不同的。”沈一男站起身來說道。
“若不是我知道我姐生病,請假過來,也不會發現你的惡行,是嗎?”陸佳琪斜睨著望向了他,儼然對於先前的事還未消氣,“待我姐醒來,問了清楚……”
陸佳琪的話未說完,忽然,陳佳露的身體抽搐了起來,汗水很快將她那薄薄的吊帶背心和卡通內褲濕的透明了起來,隱隱地能夠看到內裏風光,連沙發上也多出了一道道水漬。
陸佳琪見狀,神色有些慌亂,道:“我姐怎麽了?”
沈一男看著屋外的一道陽光正好落在陸佳期的身體上,而她的身下卻根本沒有影子,忙跑到窗邊,將窗簾拉起,道:“你姐的病見不得光,先抬到臥室裏再說。”
沈一男說著,丟掉了煙,便將陳佳露抱了起來,朝著臥室行去。陸佳琪此刻也不在乎沈一男的胳膊是不是接觸到她姐的大腿了,忙著跑到先前開門,來到臥室,將陳佳露放在床上,陰涼的臥室,讓陳佳露的情況好了很多。
隻是沈一男似乎感覺陳佳露的身體更重了一些。不過,看著陳佳露這般模樣,不知怎地,沈一男覺得心中有些發酸,或許是陳佳露讓他想起了幸苦撫養他長大的那個可憐的姐姐。
看著陸佳琪想要給陳佳露蓋上輩子,沈一男忙道:“你姐的病怕熱,就這樣讓她躺著便好,多給她喝水。我還有事,該走了。”說罷,沈一男不想再多留,轉身便走。
剛打開防盜門,陸佳琪便跟了出來,沈一男回頭,道:“不用送了。”
“誰要送你。”陸佳琪臉色有些不善,道,“這事不算完,遲些時候再找你算帳”說罷,未等沈一男回話,便又道,“還有,以後別在我麵前表演你那蹩腳的魔術……”話音落下“砰!”防盜門緊緊地關上了。
沈一男微微搖頭,右手抬起,輕輕攤開,一團火焰騰然而起,在他掌心之中燃燒著,他的手輕輕一收,插入了褲兜之中,火焰也隨之熄滅。
“魔術麽?若真是那樣,興許也不錯……”
他自語地說著,不由得想起,當初自己還小的時候,家裏頻頻失火,而和自己一起玩的小朋友也經常被燒傷。那個時候,他在眾人的眼中隻是一個愛玩火的壞孩子。解釋這火是自己從手上跑出來的,父母自然也是不信的,而那時的他,自己又控製不了火焰的出現。
最後,他這個屢教不改的壞孩子因為經常給家裏帶來災難,終於讓父母失去了耐心,將他送了出去。
當時年幼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送到了另外的城市,隻是拚命地想找到回家的路,可夜晚冷清的街道除了冰涼,未曾讓他生出半點熟悉之感,找家對於一個幾歲的孩子,自然是無望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比他大九歲的姐姐。
姐姐收養了他,給他取名,讓他跟著她姓沈,用她單薄的身子賺錢養活兩個人,供他上學。
和姐姐在一起的童年是快樂的,從父母身上丟掉的愛,似乎從姐姐這裏又得到了,這讓他對父母的印象也越來越模糊。
沒有父母,他也一直單純而快樂著,直到有一次在放學的路上看到姐姐翻揀垃圾桶裏的回收品後,他就變了,變成了學校裏其他孩子眼中的壞學生,因為他經常逃課、早退、遲到。
唯一沒有被開除的原因,就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
其實,他離開了課堂卻並未離開學習,爭取出的時間,都是在想盡各種辦法賺錢,幫著姐姐減輕負擔。可是,後來姐姐還是死了,那般痛苦的死去,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覺得這事有很多可疑之處,隻是一直都沒有頭緒,他開的偵探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查明姐姐的死因,當然,更大的原因是賺錢,雖然他從未在偵探所中攥到錢,但這是他的目標。這次終於有了線索,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那個偷影子的混蛋。
出了小區大門,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沈一男沒有回偵探所也沒有去學校,邁著步子,低頭思索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想從中找出有用的線索,大概地整理了一下思緒,給秦林打了個電話,最後,便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中,抽了一支煙,便上床躺下了。
腦中想著事,讓他沒有睡意,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這一覺一直到上午時分,才被電話鈴聲驚醒,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號碼,是學校裏的好友“胖子”。
揉了揉臉,接通了問道:“胖子什麽事?”
“男哥,我覺得要死了……”手機的話筒之中傳來一句沮喪到極點的話音,仿佛真的會隨時都死掉一般。
第四章丟失真愛的胖子
每個人的生活之中都有一個或可靠或可愛的胖子,而沈一男生活之中的這個胖子,卻既不可靠也不可愛。有的時候,沈一男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悲。
胖子其實有一個非常有氣勢的名字,姓蕭名何,隻可惜,這位蕭胖子並沒有大漢開國丞相那般本事,是屬於那種乖巧地學生,上課不管腦袋裏是否跟得上黑板的節奏,眼睛必然是跟著老師走的。
他唯一的專長可能便是失戀。胖子的情感非常豐富,總能找到喜歡的對象,而且很多,隻是,大多都是無疾而終,甚至尚未開始便已經結束。在愛戀之中便被扼殺了。
所以,他要死,也是家常便飯。沈一男已經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話了,雖然這次顯得比前幾次更為悲慘,沈一男也並未當回事,沉眉道:“又失戀了吧?我今天很忙,沒空陪你喝酒,你自己先買兩個灌啤頂一頂,沒其他事的話,我先掛了。”
“別啊男哥,這次真的和以往的不一樣,她是我的真愛,我知道的,我都見過家長了。”胖子急忙說著,不過,聲音還是淒慘的厲害。
“那你先一個人緬懷一下你的真愛,我真的有事。”沈一男說著便要掛電話。
“男哥,不單是這樣,前幾天我還被一個男人調戲了,你說,連我蕭胖這種人都有人調戲,還有天理嗎?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對我做了什麽,我現在屁股還疼,而且他娘的不管坐到哪裏都覺得熱,我感覺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這次不單是心,身體也要死了……”胖子的聲音很是絕望,“男哥,我現在就在建設路的十字街口這裏,你如果還打算見我最後一麵,就來看看我,如果不來,也無所謂了,死在這裏也挺好……”
未等沈一男掛電話,胖子便主動將電話掛了。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這讓沈一男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了。將電話放下,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咒罵一句:“娘的,也不說是哪個十字路口。”想要給胖子再打個電話,又搖頭作罷,快速的起床穿衣,簡單漱洗之後,就跑了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便順著建設路一路行去。
過了幾個路口,終於在銀行樓下的陰涼處看到了光著上身,抱著兩罐啤酒的胖子。沈一男付了車錢,下車朝他走了過來。
來到近前,這才發現,胖子臉蛋上還掛著淚水,看起來狼狽不堪。
沈一男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把掛在肩上的髒校服拿了下來,從兜裏摸出了一個鐵質的扁平酒壺遞了過去,順手把胖子手中十二塊錢一罐的罐啤拿了過來,道:“這是我喝剩下的好酒,你嚐嚐吧。”
胖子麵上露出勉強而感激的微笑,訕訕地打開了酒壺蓋,大大地灌了一口,隻是,他這嚐慣了普通啤酒的胃和喉嚨,似乎享受不了這般好酒,隻覺得入口幹涉發酸,且火辣難忍,似乎燙傷了食道一般。一張胖臉好一會兒才從扭曲之中恢複過來,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玩意,轉過頭,道:“男哥,這是什麽好酒啊,味道怎麽這麽特別?”
沈一男順手將喝完的啤酒罐丟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中,另一隻手還發著短信,頭也沒有抬,道:“老白幹。”
“老白幹?兩塊錢半斤的那個?”胖子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這也是好酒嗎?”
“能撫慰你丟失掉真愛的心靈便是好東西,你管他多少錢呢。”沈一男按了發送鍵,順手將第二灌啤酒打開,道:“心裏是不是好受了一些?”
“男哥,我覺得這次真的是丟人到家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前天晚上我跟著她去了她們家裏,因為天太晚就沒走,睡在了她們家,她們家就兩個臥室,所以,我和她爸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睡到半夜裏我熱得厲害,就那麽把他爸看成了她,然後,我忍不住,手就摸了上去……”胖子沒有直接回答沈一男的話,而是敘述起了自己的經曆。
“哦!”沈一男無心聽他這些,隨口答應了一聲,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陸佳琪打來的,沈一男看著這個名字,腦袋有些發疼,該不該接呢,這妮子不會是找自己麻煩的吧。猶豫了一下,沈一男還是接了起來,道,“如果你是找我……”
“沈一男你快來一趟,我姐不知道怎麽了,好像不認識我了,看著我害怕直躲,而且,她出了好多汗啊。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邊陸佳琪帶著哭腔說著。
沈一男心中一怔,忙道:“你現在在哪裏?”
“我躲到門外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嗚嗚……”陸佳琪看來的確是嚇壞了,竟然在電話中哭了起來。
“好,你別先別著急,就在那裏等著,我馬上到。”沈一男說罷,急忙掛上電話,拉起胖子,道,“你是怎麽過來的?”
“騎車。”
“你的事晚些時候再說,先跟我走一趟。”沈一男說著站起身來。
胖子把酒壺收了起來,茫然地點了點頭,見沈一男一臉焦急,忙跑到一旁的牆角把自行車推了出來。
沈一男接過自行車直接騎了上去,說了句:“上車。”騎著便朝前麵而去。他和胖子以前便經常共騎一輛自行車,兩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因此,不用多言。
胖子跑了幾步,猛地跳了上去,隻聽“砰!”一聲悶響,車胎居然被他壓爆了。
沈一男停住了車,詫異地看著胖子:“你今天吃了多少?”
“沒有啊,我一天都沒吃飯了。”胖子也是奇怪地道,“男哥,不行我們打車走吧?”
“這裏不好打車,趕不及。”
沈一男的話音落下,胖子卻道:“男哥,這樣,你騎著,我在後麵推著,我能跟的上的。”說罷,也不等沈一男同意,就從後麵猛地推著自行車朝前奔去。
隻是,剛剛離開銀行大樓的陰涼下,被陽光直接照射到身上的他,猛地大叫了一聲,急忙往後退去。
沈一男轉過頭,隻見胖子汗如雨下,上身的汗水順著肥膩的肚子如同小溪般流了下去,褲子也以可見速度被浸濕著。
沈一男心中猛然一緊,有了不好的預感,胖子即便愛出汗,也不可能到了這種程度,想起先前電話裏他說過被一個男人調戲,莫非他也被?沈一男來不及細細梳攏分析,手掌猛地在胖子麵前攤開,一團火焰陡然而起,隔著一米距離的胖子卻好似被灼燒了一般,急忙又後退了幾步,而且,這一次沈一男也已經看了清楚,胖子的身後,是沒有影子的。
丟下自行車,拉住了胖子,問道:“你遇到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什麽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遇到的,就是在去她們家之前,被那人摸過後背,就不知道怎麽暈倒了,因為這個,去她們家才晚了……”胖子抹著汗解釋道。
“那人是不是四十多歲,臉有些模糊,左手戴了一隻毛線手套?”沈一男急忙追問。
“是四十多歲,手上沒有戴手套,不過,那隻手挺黑的,應該很久沒洗過了。臉也不模糊,長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胖子說著,有些奇怪,道,“男哥,你見過這個人?”
沈一男正想再問些什麽,電話又想了起來,掏出來一看,還是陸佳琪的,接通電話,便聽陸佳琪焦急的聲音:“沈一男你到了沒有,我現在好擔心我姐……”
“馬上到。”沈一男掛了電話,有些放心不下胖子,又給小芬撥了過去。
“啊呀,男哥,你現在在那呢?是不是要我幫忙?我現在正閑著,你說在哪裏,我馬上到。”小芬的聲音顯得很是激動,還帶著幾分親昵之色。
“建設路銀行路口這裏,胖子出了點狀況,你來一下,把他先帶回去,我這裏有事,先掛了,一會兒再聯係你。”說罷,沈一男掛上了電話,吩咐了胖子幾句,邁步疾奔著朝陳佳露所住的小區跑去了。
陳佳露的住處,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穿過三個街口便到了。
沈一男直接跑進樓道之中,蹲在門口的陸佳琪忙站起來,道:“你快進去看看吧,剛才還聽到裏麵有動靜呢,現在都沒聲音了,我姐會不會……”
看著麵上還掛著淚痕的陸佳琪,沈一男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著急,隨後,道:“鑰匙帶出來了沒有?”
“給!”陸佳琪把鑰匙遞給了他。
打開屋門,裏麵陰暗的光線,讓人一時有些不能適應,仔細瞅了瞅,這才看清楚,隻見屋中比之先前顯得有些淩亂,陳佳露正縮著身子坐在沙發一角。看到沈一男拖著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麵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喚道:“沈先生……”
躲在沈一男背後的陸佳琪悄悄地探出了頭,也正好映入了她的眼中,不由得又喚道:“琪琪?”
沈一男有些奇怪地扭頭望向了陸佳琪,卻見她也是一臉的不解之色……
第五章男人的情懷
兩人推門走了進來。陸佳琪似乎還怕嚇著陳佳露,小心翼翼地挪出了身子。
陳佳露的衣服穿的還是很簡單,但當著妹妹的麵,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從一旁的沙發上拿起一塊披肩紗巾搭在了肩上,多少掩飾住了幾分,想要走過來,卻又無力地跌坐在了沙發上,尷尬地說道:“琪琪你幫我給沈先生拿水。”
陸佳琪是沈一男的同學,對於這個在學校裏名聲很差的同學,她雖無其他人那種有色眼睛,卻也說不上有多少好感。若不是此次姐姐的病情讓她無所適從,她是不會給沈一男打電話的。
至於電話號碼,本來也不該存在於她的手機裏,全是因為沈一男請柳萍萍吃飯,柳萍萍拉她當墊背,才被這小子騙去的。隻不過,關鍵時刻起到這般作用卻不是陸佳琪所能想到的。
現在沈一男幫忙在先,自己的姐姐要求在後,陸佳琪也不好像在學校裏那樣對他,隻能去倒水了。
倒是沈一男很是大方地說道:“陸佳琪,不用忙了。我口不渴,你要是非要倒的話,就加點鹽進去,現在天熱,喝點鹽水有助於吸收。”
加你妹啊!這本是陸佳琪想直撲出來的一句話,但在姐姐麵前,她至少還是個乖巧的姑娘,所以將話硬憋了回去。
沈一男來到陳佳露的身旁坐下,看著她,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陳佳露被他如此盯著,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許是有妹妹在一旁,讓她無法將自己職業化的水準拿出來,羞澀感也飆升至了超越正常人的水準。
“沈先生,你好像和佳琪很熟悉。”
“嗯,我們是同學。”
“是嗎?”陳佳露微微詫異,覺得自己的妹妹似乎和沈一男的關係不像普通同學那樣,不禁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若是琪琪和他……那自己之前的做法,豈不是……但見沈一男的神情好似又不是這樣的,便覺是自己多想了,隨即鎮定少許,道,“沒聽她提起過。”
“那是肯定的。她是學校裏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和學習委員好到穿一條褲子,我隻是一個被老師厭棄的害群之馬,她不提起我,也是正常的。”
“沈先生說笑了……”陳佳露麵對沈一男如此直白的評價他自己,一時間找不出一句該怎般答對的話來,憋了一會兒才憋出這麽一句來。
“對了,佳露姐,你和陸佳琪是表姐妹?表姐妹也會長得這麽像嗎?”
“不是的。琪琪和我是同母異父……”
“哦!”沈一男陷入了沉思之中。
隔了一會兒,陸佳琪見沈一男不言語了,不由得喚道:“沈先生……”
“佳露姐,我能抱抱你嗎?”瞅著渾身香汗淋漓的陳佳露,沈一男突然冒出了一句。
“這……”陳佳露有些發愣,抬眼看了看陸佳琪還在廚房忙乎著,便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前還想給他做情人的,現在讓他抱一下也無妨吧……
她微微點頭。
沈一男也不客氣,伸出右手到陳佳琪的腿彎下,左手摟著她的背,便將她抱了起來。
在抱起陳佳露的這一刻,沈一男的麵色凝重起來,是的,這次絕對不是錯覺,之前的兩次,便感覺陳佳露的體重和身形不成比例,現在抱起她來,又重了幾分。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以前他和胖子經常同騎的那輛自行車,今日怎麽承受不住胖子體重的原因了,而胖子的屁股疼,想來也是當時暈倒摔的。
看來,丟了影子的人,體重會隨著時間而增加的。但這是單純的因時間而增加,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增加,現在還不能確定。
心中思索著,懷中的陳佳露卻是披肩下滑,露出了被汗水浸透吊帶小背心,薄薄的背心,隔絕不了視線,飽滿的酥胸盡收眼中,突然,沈一男意識到了什麽,低頭朝著陳佳露的胸口吻去……
“沈……先生……琪琪……琪琪還在呢……”陳佳露緊張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汗水也以可見的速度增加著。
抱著她的沈一男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體重在增加,恍然明白過來,看來體重的增加和出汗的程度有關係,可是出了這麽多的汗,身體的水分減少,應該是體重變輕才對,為什麽反而會增加呢?
再說,自己的姐姐和陳佳露的症狀一樣,可自己從未覺得她的體重增加過,這又是什麽原因。
沈一男有些糊塗了。
“沈一男,你做什麽?”陸佳琪端著水壺走來,吃驚地看著沈一男。
“哦,沒什麽,佳露姐說想休息了,但是她的身體虛,走不了路,我送她回臥室。”沈一男的臉上表現出了一副本是這樣的表情,說完也不再多做解釋,抱著陳佳露便朝臥室行去。
陸佳琪瞅著神色有些緊張的姐姐,很是疑惑。
但沈一男並未給她追問的機會,待她跟過來的時候,沈一男已經將陳佳露放到臥室的床上,走了出來。
“周一考試,你不抓緊複習嗎?或許今日的課,老師會畫題。”沈一男不合時宜地談起了學校的事。
“我姐這個樣子,我怎麽走的開。再說,周六也沒有什麽重要的課。”
“放心,這不是有我嗎?我照顧她就好,反正我也是破罐子,破摔就是……你是好學生,還是去上課吧。”
“你?”陸佳琪用一副那豈不是羊入虎口的神情看著沈一男,將手中的水壺丟到了他的手裏,道:“你還是先喝水吧。”說罷,朝著臥室而去。
沈一男無奈地端起水壺喝了一口,“噗!”突然將喝到口中的水全部噴了出來,高聲喊道:“陸佳琪,你今天來的時候,是不是打死了一個賣鹽的?鹽不要錢啊?”
沈一男的話音剛落,臥室之中突然傳出一陣驚叫之聲,接著便聽陳佳露惶恐地喊道:“滾開……”
陸佳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眼中已經蓄滿了淚珠,猛地抓住了沈一男的手,道:“我姐怎麽又不認得我了?”
沈一男快步來到臥室門口,隻見陳佳露手中抱著一個枕頭,驚恐地看著門前,見到沈一男,急忙跳下來抱住了他,道:“沈先生,剛才有個怪物從門口跑出去了……”
沈一男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是你身體太虛,眼花了。”說著,伸手朝著後麵的陸佳琪招了招手。
陸佳琪眼淚汪汪,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陳佳露急忙放開了沈一男,將陸佳琪揪進來道:“琪琪,你沒事吧?”
陸佳琪搖了搖頭,滿臉疑問地望向沈一男。
沈一男笑著對陳佳露,道:“佳露姐,你就是沒有休息好,才會出現幻覺的,睡一覺就好了。”說完,扶著她上了床,隨後拉起陸佳琪走了出來。
“我姐到底怎麽了?”
“病了!”
“我問你是什麽病,你好像知道些什麽。”
“我又不是大夫。”
“沈一男,我就這麽一個姐姐,我一直都覺得欠她的,我不希望她有事,我帶她看過醫生了,說隻是中了暑,可是中暑怎麽會這樣,我希望你認真點,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陸佳琪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沈一男見狀,知道這個聰明的妮子見到這一步,想要完全的搪塞她,已經搪塞不過去了。便揉了揉腦門,道:“你姐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一般大夫是查不出來的。我現在正在找這個下毒的人。隻有找到她,才能有辦法治好你姐……”
“真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謊了?”
“你……”陸佳琪本想反駁他一句,因為,她似乎從未從他那裏聽到過真話,不過,現在也沒心情與他鬥嘴,便作罷了。
“你姐單獨麵對你會出現幻覺,這個是什麽原因,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還要去找那個下毒的人,也不能一直陪你在這裏,這樣吧,我叫個人過來陪你。”說著,沈一男撥通了秦林的電話。
“男哥,有什麽進展,你給我發過來的那條信息,我按照這個條件排查,到現在也沒有什麽收獲。”
“這件事交給小芬吧。你先來一趟陳佳露這裏。”說罷,沈一男就掛了電話,這麽多年來,他的要求,秦林都不會拒絕,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無需等他的答複。
果然,沒有等多久,秦林便滿頭大汗地敲響了房門。
陳佳露打開屋門,卻見門口站了一名二十多歲的眼鏡男,見到了她,露出了一副職業性的笑容,道:“請問,這裏是陳佳露小……呃……姑娘的家嗎?”
“秦林吧。進來……”沈一男站起身,來到門前,把秦林讓進來,道,“佳露姐就在臥室裏,這是她的妹妹陸佳琪,你現在替我在這裏照顧她們,我先走了。”
“等等,沈一男,我和你一起去。”陸佳琪看著沈一男出門,追了出來。
“你?”
“現在姐姐這樣,我心裏亂得很,我想為她做點什麽,可是我……”陸佳琪攔在沈一男的身前,臉上多了一抹淒楚之色,話音漸漸地小了。
秦林在一旁扶了扶眼睛,裝作沒有看到的模樣,扭過了頭去。
“好吧。”沈一男想了想,答應了下來。現在陳佳露的情況,陸佳琪在這裏的確也沒有什麽幫助,秦林做事還是很靠譜的,把他一個人留下來反而放心一些。
“這裏就交給你!”沈一男扭頭對秦林說了一句。
“男哥放心!”秦林扶著眼鏡,一副可靠的模樣,丟給沈一男一把車鑰匙,道,“蕭何和小芬在所裏。”
沈一男點頭,帶著陸佳琪來到小區門前,將鑰匙插入秦林那輛二手摩托車裏,隨著發動機轟鳴刺耳的聲音,在小區門口捂著耳朵咳嗽的行人們的視線之中,帶著一股黑煙絕塵而去了。
“那個秦林的年紀比你大,為什麽叫你男哥?”路上,陸佳琪疑惑地問道。
“什麽?”
“他為什麽叫你哥?”
“男人們的情懷,你這種小女生不懂。”沈一男大聲回道……
在發動機的伴奏下,兩人用近似呼喊才能聽到彼此說話的方式穿過了幾條街,將車停在了“無所不能私家偵探所”的門前。
第六章情敵見麵份外妖嬈
“哎呀呀,我的媽呀,小芬啊,即便蕭胖我想死,你也不用往死裏欺負我吧?”站在門前,便聽到裏麵胖子悲慘的呼叫聲。
探頭望去,隻見屋內小芬惡狠狠地盯著蕭胖子,手中拿著一本未拆封的A4紙在胖子的腦門上拍著,道:“你們家沒水是吧?來把我們這裏的水喝了個盡,喝水就算了,你這誇張的汗算怎麽回事?回來的時候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一進門就脫的隻剩了一條四角褲,你以為你這惡心的身材能吸引我的眼睛嗎?惡心知道嗎?”
“我這不是熱嘛……”
“好吧,別的不說,你為什麽偷喝我給男哥準備的涼茶,那個杯子是男哥專用的,知道嗎?你這個死胖子,不可饒恕……”
“啪啪啪!”一陣A4紙敲擊在肥肉上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胖子的求饒聲。
“男哥,男哥回來了……”胖子好似抓到了救星,高聲呼喊著。
“別用男哥來嚇唬我,有你這死胖子在,男哥早反胃了,怎麽可能回來……”
“真的是男哥。”
胖子確定的語氣似乎讓小芬有些猶豫,扭過頭來,沈一男正好站在了門前,在他身旁,還有一個長相漂亮身著校服的純情小美女。
小芬以極快地速度將A4紙放回了原位,然後快速地來到了沈一男的身旁,道:“男哥,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回來的?剛才好像聽到了秦林的摩托車聲,你不會是騎他那破車回來的吧。這麽熱的天,曬中暑了怎麽辦……我給你倒水,不過得等等,那個杯子被死胖子用過了……”
胖子一臉不可思地表情看著小芬,怎麽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轉臉轉的這麽快的。
“不用忙了。在食堂裏不都是隨便用嘛。”沈一男對於小芬的多度熱情顯然已經習慣。
“那怎麽行,男哥你等著。”隨著話音落下,小芬已經出了店門外,一個嶄新可愛的茶杯便被送了進來,仔細地清洗過後,又小心翼翼地沏好了一杯涼茶,放在了沈一男常坐的椅子旁,動作之快,讓人都懷疑她是真的出去買了,還是在門口早就放好了預備品。
“這位是男哥的同學吧。”小芬熱情地用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水,來到陸佳琪身旁,遞到了她的手中。
陸佳琪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屋中幾乎裸著身子的蕭何和這個小芬是怎麽回事,愣愣地點了點頭。
小芬的熱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待她接了水,便緊緊地給了她一個擁抱,正當陸佳琪對這種過分的友好有些感動的時候,卻聽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以為自己長的漂亮就能勾引到男哥,男哥是我的,知道嗎……”
這話來的快,去的也快,隨著話音落下,小芬已經和陸佳琪分開,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道:“外麵熱,快喝水,小心中暑……”
這種表現,讓陸佳琪甚至懷疑方才那句話是幻覺。她詫異地看著屋中的兩人,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沈一男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這裏麵的人,都是些什麽怪胎啊……那個蕭何平日裏看起來雖然胖了點,但是也挺正常的,怎麽來到這裏就變的不一樣了……
沈一男的確有些渴了,看著胖子除了出了些汗,似乎很有精神的樣子,他放心下來,端起水杯,一口氣將涼茶飲了個幹淨。
小芬對於沈一男的表現很是高興,忙端著空杯離去,在添水之前,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小貼紙,小心地在水杯上貼上了“LOVE”滿意地拍了拍,又沏了一杯涼茶放到了沈一男的跟前。
“男哥,我……”胖子見小芬在沈一男麵前頓時從母老虎變作了乖乖女,似乎找到了可以克製她的東西,便想趁機告上一狀,可話未說完,便見小芬背對著沈一男麵帶微笑地將一個一次性紙杯揉成了指頭大的小紙團,使勁地捏著,下麵的話,便怎麽也不敢說下去了。
沈一男奇怪地看著他,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胖子忙接茬,道:“不是,男哥我是覺得我好像瘦了……”隨著胖子的話音落下,他屁股下麵的凳子“哢嚓”發出一聲抗議,胖子大驚,剛想收回自己的話,凳子便已經罷工,伴著凳子破裂之聲,胖子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他剛想慘嚎幾聲,卻見小芬已經緊握著掃帚朝這邊走來,眼見又要挨打,急忙瞪著一雙眼睛示意沈一男。
沈一男扭頭看去,小芬的臉上瞬間從憤怒的瞪眼轉化為甜美的笑容,提著掃帚走過來,道:“蕭何啊,以後你少喝點水,不過,也是我們的凳子質量太差了,回頭我買幾個好些的來。你沒摔著吧,快起來,我收拾一下……”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胖子和沈一男中間,背對沈一男,她麵上的神情輕鬆多了。
她輕鬆了,胖子便不再輕鬆,緊張的又出了不少汗,低聲說道:“小芬姐,凳子,我會賠的。”
“蕭何啊,看你說的,你還比我大一歲呢,怎麽能讓你叫我姐。”小芬的話音清脆動聽,麵上的神情,儼然是一副“老娘有那麽老嗎”的表情。
“小……芬妹?”胖子有些做不得準該怎麽稱呼她了。
“妹你妹啊……你妹每天不知被人罵多少回,老……”說到這裏,小芬意識到了什麽,那個“娘”字終於沒說出口,聲音變得柔和了些,道:“蕭何,你叫我蘇小芬就好,用不著那麽親切,咱們又不熟,是吧,嗬嗬……”
最後的“嗬嗬”聽起來根本就不是笑,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沈一男看他們鬧的慌,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小芬,你今天好像很閑,是不是秦林不在,你漸漸的喜歡上了打掃衛生的工作?”
“哪有!”小芬轉過臉,笑容甜的像是一個鄰家不諳世事的美人。
“那便待會兒收拾吧,看你這麽有閑心和胖子打鬧,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了?”沈一男是了解小芬的,秦林擅長從一堆雜亂的線索中找頭緒,而從頭緒找線索,卻是小芬的強項,這妮子跟了自己也兩年多了,沈一男還是有些摸不透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過,他也不深究這些,做領導嘛,總有個做領導的樣子,雖然隻領導了兩個人,但是也不必事事都插手過問,有的時候,隻要結果就好了。
“果然是男哥了解我。”小芬喜滋滋地從一旁搬出了一台二手筆記本電腦,接上打印機,不一會兒便打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沈一男。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領口豎起遮擋了大半張臉,剩下的那半張卻是被一副墨鏡完全堵住了,隻能從領口處看到一撇小胡子,很是惹眼。腦袋上扣著的帽子和手上的毛線手套一樣,是黑色的,看背景綠樹蔭蔭,應該是夏天。夏天配上這麽一副裝扮,便讓人十分生疑了。
小芬解釋道:“這是昨天晚上拍到的,這個人的打扮如此奇怪,應該八成是他,隻是現在還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不能完全肯定。”
“這是在哪裏拍到的?”沈一男看著這個人,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男哥也覺得是他?”小芬略顯興奮,指著照片說道,“這幾天,這個男人在這裏出現過好幾次,我想,我們肯定能在這家酒吧找到他的。”
胖子也湊上了他那章大臉瞅了瞅,有些無奈道:“這也擋得太嚴了吧,什麽都看不到。”
“你見過這人嗎?”沈一男問罷,又加了一句,“和你見到的那個男人有沒有相同之處?”
“連臉也看不見,我哪裏能知道。不過,我見著的那個男人,是沒有胡子的。”胖子說道。
“你白癡啊。一點胡子能說明什麽問題,粘一條也不費多少事。我覺得絕對是他,男哥,你怎麽看?”小芬伸手將胖子的大臉推開,有些期待地等著沈一男的回話。
沈一男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回想起了兩年多以前的一件事,那個時候正是她姐姐病重的時候,大夫給了一個中暑的答複,開了些藥,就走了。而他一直守在姐姐的身邊,但是,不眠不休幾日總是有犯困的時候,就在他剛睡著不久,好像聽到一個聲音說了一句:“是個好苗子,可惜了。”迷迷糊糊中,也分辨不清楚是難是女,急忙睜眼,隻看到一個人影快速地消失在了窗外。因為他們住的是六樓,所以,沈一男一直都覺得那是自己太過勞累出現的幻覺,不可能有人從六樓跳下去。
眼下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卻讓他回想起了自己“幻覺”中的那人,兩個人,竟是如此的相似。難道說,當時那個人便是害姐姐的元凶嗎?沈一男有些不能確定,或者說,否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到這個人了。因為在他的身上,或許有知道想要知道的東西。
“這個是什麽人?”一直手捧一次性紙杯站在旁邊的陸佳琪覺得自己好似被人排斥在了外麵,忍不住出言詢問。
“我們要是知道,還用找人嗎?”小芬終於找到了正麵鄙視陸佳琪智商的機會,毫不吝惜地給出了一句話。
陸佳琪知道小芬把自己誤會成情敵了,解釋道:“你誤會了。”
“誤會什麽?你說的這六個字好像沒有那麽深奧到讓人誤會的程度吧?或者是你覺得我的智商理解不了這句話?”話說完,小芬偷偷地捏了自己一下,在沈一男麵前露出女漢子的一麵實在不是明智之選,隨即又露出了笑容,道,“我這人就是愛開玩笑,你別介意哦……”
陸佳琪知道自己和小芬說不清楚,便轉而望向了沈一男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下毒的人?”
沈一男自己還不能肯定,也不想多猜,端著水杯喝了一口,笑著道:“給我買兩罐啤酒,我就告訴你。”
他本以為一直都看不慣自己抽煙喝酒的陸佳琪必定給他一個白眼,不再追問,自己也省了許多事,不用和她解釋什麽,哪裏想到,陸佳琪答應的異常幹脆:“好!不過,你去找這個人的時候,要帶上我……”
我靠,這分明是女人怕自己的男人到酒吧鬼混,要盯梢嘛。這個女人也太蹬鼻子上臉了吧,小芬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若不是天熱穿的半袖,她早已挽袖準備戰鬥了。即便如此,也忍不住猛地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啪!”拍在了桌麵上喊道:“胖子,買酒去……”
“我怕熱……”蕭胖子委屈地說道。
小芬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錢,踏得地麵作響。胖子擔心地望了一眼街對麵的超市,為裏麵的老板捏了把汗……
第七章捏柿子要軟的
小芬回來的時候,纖瘦的身材好似抱不動整箱的啤酒,雙手抱著看起來異常吃力。
“男哥……”她甜美的喚了一聲,卻發現屋中隻剩下了胖子一人,驚訝之下,忙問道,“胖子,男哥呢?”
“走了。”
“那個娘們兒呢?”
“那個?哦,你說陸佳琪啊,她也走了……男哥也真是的,難怪他都沒心思陪我喝酒了,原來把班花都泡到手了……我的真愛啊……”胖子滿臉憋屈感歎著都要哭出來了。
“什麽?她跟男哥一起走的?”小芬將整箱啤酒夾在臂彎中,騰出右手猛地一拍桌子,道:“你怎麽不攔著?”
本來情感豐滿已經快要達到飆淚邊緣的胖子,被小芬嚇得頓時收回了即將流出的眼淚,轉為流汗了:“男哥的事,我哪裏管得了啊。”
“廢物。”小芬隨後將酒箱丟到一旁,道,“他們去哪了?”
“好像是去找照片上那個人了吧。”胖子說道,“男哥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這個人不一定出現,盡量多從他身上尋些線索……對了,還說讓你不要隻盯著他,或許還有別人……”
胖子說罷,感覺到自己先前說錯了話,又解釋道:“我看男哥和陸佳琪也沒什麽的,陸佳琪學習好,長得漂亮,追她的男生多了,而且她也很討厭男哥的……”
小芬沒有理會胖子的解釋,幾步來到裏麵,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在胖子驚訝的眼神中,將原先那台二手筆記本電腦挪到一旁,坐下來忙乎去了,竟是沒有再度發飆。
其實,胖子還是不了解小芬的。小芬之所以讓沈一男很是放心,能夠把事交給她一個人做,便是因小芬這人很知道輕重,絕對不會耽誤沈一男的事。
胖子驚訝的發現,小芬安靜認真的模樣竟是很好看,雖然沒有陸佳琪可愛,但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