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第十五章:匈奴殘軍【二更送達,下更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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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顴骨,深陷的眼窩加上狼一般的眼神,這邊是匈奴的右賢王普拉固了。上官牟在三關口外大勝匈奴人。但兵力差距了敵人三倍,縱然攜大勝之威可戰局混亂之下。除了賀蘭氏的頭領賀蘭忽律以及蘭氏頭領蘭烏維被抓外,其餘幾個大部落的頭人以及大王子冒頓都得以逃生。

眼前此人,便是逃出生天的普拉固。身為右賢王,普拉固是匈奴中的第三號人物。僅次於左賢王以及單於之下。

此番右賢王普拉固帶的人不多,僅僅兩千人的衛隊。各個匈奴部落中右賢王帶的人是最少的,以右賢王的地位,單單自己過來就足以表明一種態度,支持冒頓上位的態度。

可也因為右賢王的“吝嗇”讓現在普拉固吃了大虧,大敗之下冒頓也沒有餘力來救右賢王。

於是右賢王隻好帶著自己的衛隊逃生,兩千人都是匈奴勇士,騎射~精湛,勇猛無比。傷亡失蹤了一半以上,右賢王這才逃入了山林之中。

最後輾轉之下,逃入了河套之中。九萬大軍,包括三萬多騎馬的牧民四處潰散的便是萬餘人。

右賢王自己帶著僅剩的六百餘人開始了逃亡大業,途中陸陸續續收回了潰兵,又讓右賢王又有了一千餘殘兵敗將。

一千餘人行走在莽原之中,時時刻刻還要掩藏蹤跡,這樣藏頭躲尾的日子讓普拉固有些難堪,不過再難堪也好比被俘虜要好。

似乎是薩滿也不忍信仰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難,一大堆壞消息之後,右賢王普拉固終於在偵騎的口中獲得了第一個好消息。

“王,我們找到了昆普。”一個普拉固的心腹風風火火跑近普拉固身前。

右賢王眉頭微皺:“什麽事情,讓你這樣急急忙忙?還是我手下的大將嗎?”

那心腹一聽,苦澀道:“王,我們手中兵馬僅僅一千了。手中的糧食和藥草更是不多啊。”

右賢王被這心腹一說,悲從中來:“再去洗劫一個秦人的村子吧。不能再丟下族人啦!”

心腹狠狠點頭,接著道:“昆普帶來了好消息,方圓百裏有一個遠離駐軍的小村子!”

右賢王眼睛一亮:“還有什麽?快說!”

心腹諂笑道:“王真是英明,這個也猜到了。那昆普說王離的妹妹也在這個村子裏,若是……”

右賢王眼睛微眯,如同一隻開始漸漸複蘇的狼王:“好,這個昆普很不錯。你告訴他要是能回到草原,我給他一個骨都候!”

心腹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之色,迅即在右賢王的眼光下迅速掩藏下去,恭敬去傳了命令。

得到許諾的昆普滿臉興奮之色,昆普出身不過是一個小部落的繼承人。此次跟著冒頓來,隻是想撈一些好處而已。沒想到秦人這麽厲害,昆普好不容易湊足的五百人被打散得精光,隻剩下了身邊幾十個死忠。

現在得到了右賢王這尊大神,日後回到草原,部落崛起之日指日可待。而且骨都候這個許諾絕對不輕,匈奴部落數百,大小不計,從左賢王以下到左右骨都候,這些才能算得上匈奴中的高層。

昆普現在竟然一步邁上了匈奴高層,這相當於秦朝的縣丞一躍之上成了九卿之別的高官!

大喜過望之下的昆普就嚷嚷著親自去摸底,不過被義渠仆死死攔住。這個主子他在清楚不過,有勇無謀,喜好張揚。讓這種人去當探子,十有八九剛進去就要被逮住。

好說歹說之下,昆普這才熄了這個念頭。千等萬等等到了查探的細作,一並去了普拉固的營帳,講明情形。

“你便是普拉固?”右賢王坐在正中,左右親衛各個雄壯威武。再加上普拉固長期居於高位,自有一番上位者的氣度。

昆普平時不過是一個小部落族長之子,哪裏見過這種人物。老老實實活像一隻受驚的鵪鶉,點頭道:“稟告王,小人是昆普。”

右賢王略微有些失望,本以為立下這等大功的應該是有膽色的人物,這才能探查到這麽重要的消息。沒想到竟然這般老實,心中失望,麵上繼續問下去:“你仔細將吳村的情形告與我知。”

昆普麵上發汗,血色上湧,磕磕盼盼說道:“吳村,應該有個七八百人。女人有不少,孩子也有不少。還有,應該有一些藥材。對了,那個王芙是個大財主而且長得很漂亮。還有,還有……”

右賢王頻頻皺眉,索性打斷昆普:“你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你族裏有沒有會說話的?”

昆普有勇無謀,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性子跳脫也不穩當,哪裏記得住許多。探子稟報之下,隻知道吳村女人孩子多,壯丁少,點子不紮手。搶一把,能讓自己剩下的族人吃飽肚子,能讓傷兵有藥草醫治,不至於傷了一個小口子就要死去。

其他的,也就王芙這個美人能意淫一下日後搶到手以後如何快活快活。再要問出些什麽,就難了。昆普雖然對手下凶悍,可對右賢王卻不敢有一點不敬。草原敬畏強者,就算右賢王現在是隻沒牙的狼王,那也有一千多人的武力。一想到右賢王的權勢,昆普就腿肚子打顫,說話不僅沒有條理還磕磕盼盼起來。

背上大汗淋漓,昆普朝著身後看去,麵色惶然無助。

義渠仆本來跪在昆普身後,一見到這個主子竟然這樣不堪,心中就知道不妙。再看向麵如土色的探子,知道必須要自己上場。

於是義渠仆爬著跪在昆普身右對右賢王道:“王,我知道吳村的情況。”

昆普如同找到救命稻草,狠狠點頭道:“對。義渠仆是族裏最能說話的,他知道,他知道!”

右賢王斜睨看向義渠仆,身為匈奴第三號人物的氣勢散發。場麵漸漸凝重下來,昆普汗如雨下。義渠仆還是規規矩矩跪著,眼睛平視,既不對視普拉固,也不抗拒普拉固的眼神。

郎酒,右賢王讚賞道:“你不錯。是昆普的族人?那為何叫義渠仆?”

一直神色不變的義渠仆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但轉眼便恢複了常態。恭敬回道:“義渠仆是亡族後的義渠人。從父親起就是族長的奴仆,小人自然就叫做義渠仆。”

右賢王哦了一聲玩味地看向昆普,點點頭:“你若說得好,我就賜你自由身!怎樣?”

義渠仆眼睛一亮,轉而看向昆普,有些擔憂看向右賢王。

右賢王見此,嗤笑一聲:“昆普,你這奴仆很好,我要了。怎樣?”

昆普指節發白,道:“王喜歡,王就要去吧。”

義渠仆心中大笑麵上激動,叩頭道:“謝王的大恩。”

右賢王點點頭:“說罷,我要知道吳村的所有事情。”

義渠仆麵色一正說道:“王,事情有些不妙。”

右賢王眼睛一瞪:“怎麽回事?說!”

義渠仆麵色凝重:“吳村本來是沒有秦兵的。王芙雖然是王離的親妹妹,但不喜歡奢華。也沒有讓王離的衛隊保護,莊子上平日間隻有百十個老兵。可是這幾日人數驟增,最少也有一千多壯丁在護衛。”

右賢王眼睛微眯:“怎麽回事?”

義渠仆心中一駭,老實回道:“王芙約了隴右豪門之子李植。兩人約定去郊外踏青,而且扶蘇跳入黃河下落不明,秦國各地豪門世家子都聞訊趕到九原來追求王芙。王芙徒然成為香餑餑,各家的豪門都帶著奴仆,家兵部曲到了九原。這下,才多了將近一千人的兵丁。”

義渠仆接著又道:“而且,秦人裏有一個極厲害的人物。”

右賢王突然覺得眼角一跳厲聲道:“誰!荒郊野外秦人哪裏這麽多勇士?”

義渠仆老老實實和回道:“那個隴右豪族的李植箭法很好,百步之外都能箭箭正中靶心。”

昆普聽了睜大眼睛,驚訝不已。

義渠仆沒有理會這個老主子繼續說道:“而且最後李植使出絕技,雙星連珠。一連發出兩支羽箭。”

普拉固不屑道:“我匈奴人的神射手彎弓射雕,也能如此。”

義渠仆下麵的話卻讓右賢王瞪圓眼珠:“可這樣一個厲害的秦人毫無餘地不敗給了另外一個人。”

右賢王普拉固右眼皮狠狠一跳失聲道:“族人中除了呼延木芒,沒有誰能穩穩勝過這種人啊!”

義渠仆接著道:“此人名作蘇扶,是潁川人。小人猜測是王芙的貼身親衛【扶蘇壞笑中】,第一箭兩石弓百步外正中靶心,第二箭空中擊落李植的羽箭,第三箭三星連珠,擊落了李植的兩箭,正中靶心一箭!”

聞者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蘇扶太狠了。雖然義渠仆竭力將事情說得平淡,但在場之人哪個不自認為是箭術好手,當然清楚這箭術的好壞。扶蘇這一手被義渠仆說出來,每個人聽著都是心驚膽顫。而且這樣的人竟然還是眼前必須跨過的大難題。

一念及此,在場的匈奴人不由麵麵相覷。

右賢王心中感歎:“這樣的人必為我族大敵啊,隻有呼延木芒能敵了。”

普拉固忽然起身,目光掃視全場:“區區不過一射手,有何可懼?刀斧加身,難道還能活下來嗎?”

被普拉固這麽一激,匈奴人骨子裏的狼性被激發出來:“願為王效死,殺光秦人!”

隻有昆普捏著發白的指節,有些三心二意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