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在稻草中,女人的雙腿剛好分立在頭部兩側。雖然女人很可能是無意,秦宇也是無心,但這樣尷尬的局麵秦宇一動也不敢動,這種事沒有解釋的餘地,看了就是看了,沒有任何理由能說得清。秦宇意識到事態不怎麽好,心中泛起的春意立即蕩然無存,隻能暗暗祈禱這個不知從哪來的女人還是女鬼快點不知不覺地離開。
“你們看,這裏靠近長江,一條河流橫穿,圍著河流開發出一個小區和遊樂場綽綽有餘,這就是我的投資計劃。”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上麵響起,很清脆,顯得幹淨利索。
“大小姐的眼光一向不錯。”旁邊一個溫和的聲音附和著說道:“董事長說了,在大陸的投資您自己做主。”
“爹一向信任我,我這個女兒也沒有讓他丟臉。”女子輕聲笑起來,笑聲中帶著自信:“王經理,幫我預算一下,過兩天召開會議具體研究開發事宜。”
“好的。”旁邊一個人立即答應,緊接著詢問了一句:“大小姐,你剛到這邊就急急忙忙來看場地,鎮上幾位領導都在等著您,是不是現在過去,還有,打算住哪個賓館。”
“希爾頓吧。”女子淡淡說了一句。
“馬大偉先生已經飛到了江陵,您是不是過去團聚一下?”王經理詢問了一句,聲音顯得小心翼翼。
“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沒時間理會他。”女子聲音忽然變得很淡很淡,明顯不悅
“可是,大小姐,董事長說、、、、、、”王經理聲音又低了一點。
“別說了,我自有分寸。”女子打斷王經理話,有點不耐煩地抬起腳,秦宇眼前高跟鞋閃了一下,尖尖的根部忽然向著臉頰部位落下,秦宇嚇出一聲冷汗,下意識把腦袋移動一下,女子的腳步落下發出一聲脆響。秦宇腦袋的晃動把蓋在臉上的稻草拂到了一邊,露出還有點泥濘的臉頰,女子聽到腳邊有動靜,一低頭,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捂住裙子的下擺,向後退了好幾步。
既然已經被發現也就沒有必要躲藏,秦宇一翻身坐起來,王朗也被女子的驚叫聲驚醒,扒開身上的稻草,坐起來揉了揉眼,嘟囔著:“怎麽回事?”
“還有一個。”女子又叫了一聲。王朗順著聲音望過去,二十幾歲,秀發在腦後高高盤起,臉頰圓潤白皙,眼睛不大,和彎彎柳眉相配恰到好處。白襯衣外套黑色套裙,本來很端莊的打扮,現在手捂著裙子微微彎腰顯得有點狼狽。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五個身材壯實,西服筆挺,帶著墨鏡的年輕人圍了過來,個子最高的一位大聲吼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架勢在電影電視裏常見過,保鏢打手黑社會,覺得很威風,身臨其境王朗感到一陣壓抑不安,坐在稻草上沒有動,用力揚了一下臉:“你們管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在這裏睡得好好的,和你們沒關係。”
王朗的意思是自己兩個人沒得罪他們,光天化日總不至於對兩個學生下手吧,他不是不怕,而是覺得這些人沒必要對他們不利,有失身份。
“王朗,少說兩句。”秦宇推了推王朗,他自己看到什麽自己清楚,眼睛瞄著一臉羞惱的女子,吞吞吐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我站了好幾分鍾你怎麽沒有出聲。”女子站直身軀,驚慌的神色緩和一點,但還是非常惱怒。
“我、、、我、、、”秦宇一時語塞,總不至於說自己看呆了吧。他直愣著眼,在女子看來是另一種意味,尖聲叫道:“你還亂想,給我教訓他。”
幾位保鏢立即伸手,王朗站起身揮舞一下手臂:“等一下,這究竟怎麽回事,我怎麽不明白。”
“你問他。”高個子保鏢指了指秦宇,這種偷窺的事他們隻能視若無睹,說出來更加不可能。
“怎麽回事?”王朗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幾位保鏢,轉臉看著秦宇。
“這個、、、、這個、、、”秦宇張了張嘴,眼睛看著那位女子,思量著怎麽告訴王朗。
“你他媽啞巴啦,快說怎麽回事。”王朗一把抓住秦宇的衣領。幾個保鏢已經摩拳擦掌,王朗可不想死得糊裏糊塗。
“剛才我們在草裏睡覺,這位姑娘剛好站在我腦袋附近,我隻是看了一眼,又不是故意的。”秦宇一口氣把話說完,王朗聽得愣了一下,女子的裝扮看得很清楚,短裙下麵,秦羽看到什麽就用不著再問了。頹然放開秦宇。他也隻能無語,也難怪秦宇剛才不說,這種事說一遍比再看一遍還讓女人難堪,就等著受苦吧。
“你還說。”女子靠近幾步,狠狠說道:“就看一眼?難道還要看幾眼。你沒故意,難道是我故意的。”
“大小姐,別和他們廢話,收拾了再說。”女子旁邊的一位中年人大聲說道:“你們還不快點,這是在大陸,不是香港,不要出人命。”
“知道。”高個子答應一聲,抬腳向秦宇踢去,踢得秦宇翻了一個跟頭,他下意識站起身舉手抵擋,王朗拉了他一下,搖了搖頭,這時候反抗是徒勞的,反而會遭到更強烈的打擊。放棄抵抗,太軟弱動手的人反而會覺得沒什麽意思,少受點罪,現在的情況這是最無奈的方法,空曠的原野,幾位保鏢兩個人顯然無法對付。
兩個人不動,幾位保鏢也愣了一下,似乎覺得很無趣,沒有反抗,沒有求饒,這和打兩根木樁沒什麽區別。
“打。”高個子喊了一聲,幾位保安一起舉起拳頭,準備對王朗和秦宇進行一場拳腳風雨的打擊。王朗挺了挺腰杆,神態倔強,躲不過他從不退怯。
“等一下。”女子叫了一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個子保鏢轉過臉:“大小姐,有何吩咐?”
“打來打去沒什麽意思,我看膩了。”女子居然笑了笑,示意保鏢不要動手。秦宇如蒙大赦,咧嘴笑了笑:“謝謝大小姐。”
王朗依然站著,眼睛掃視一眼,他不像秦宇想得那麽簡單,總覺得女人的笑有問題。果然,秦宇話音剛落,女子笑聲變得冷下來:“謝我,太早了,我隻是想換個花色。”
“換什麽花色?”高個子保鏢疑惑地問了一句。
“既然這小子喜歡在下麵偷窺,就讓他玩個夠,鑽你們幾個人的褲襠。”女子笑的有點異樣,帶著惡作劇的開心。
“不行,士可殺不可辱。”秦宇大聲叫起來,比殺了他還恐懼,這女人太惡毒了,這種做法會讓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