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琳大師的催眠大*法之下,林寒隻覺得昏昏欲睡,心中深深駭然,心道:莫非,依琳這小尼姑不僅有傾城的美貌,還有跌落山崖般的氣運不成,這分明是深得《九陰真經》中《移魂大*法》的真傳。
好在此時依琳大師的絕學尚未大成,被三個青城弟子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這等絕學給破去,林寒這才逃得一命。
林寒感激地看著跌落在地的青城三大弟子,隻見這三人依次排開,一動不動,三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地麵,伴隨著外麵傳來的一聲“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真是蕩氣回腸,令人回味無窮。看著這三個身著白衫的青城弟子,一字排開,那神情,以及那高高抬起的屁股,林寒的腦海中出現的竟是白白淨淨、扭扭捏捏、哼唧哼唧的三隻小豬的故事,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而這一笑之後又很難止住口,直到眾人都望著他,才尷尬的嗬嗬靜聲。
此時餘滄海正在給趴著的三個弟子解穴,當著如此多的武林同道麵前丟這麽大個臉,早已是氣憤難當,聽到林寒的笑聲後憤而起身,見一二代弟子也敢嘲笑自己堂堂青城掌門,情何以堪啊,當即就要發飆,隻見他抬手指著林寒,喝罵道:“你是哪個的弟子,如此不得教養,竟敢在長輩麵前如此放肆。”
林寒真是躺著也中槍,原本就冷漠的臉上更是不見絲毫笑容,右手握緊劍鞘,左手搭在劍把上,聲音低沉地問道:“餘矮子,你說誰沒有教養?”
那恍若地獄歸來般的喝問竟將餘滄海說的一窒,隨即說道:“你......”。
不待餘滄海說完,林寒接著說道:“稱你一聲‘餘觀主’,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門下弟子無用,平白被人羞辱卻連是誰都不知道,林某都替你臉紅,怎麽你餘滄海還威風起來了,想要在林某身上出氣?”
餘滄海大怒,臉被激得通紅,大廳內更是人人色變。劉正風一看不好,趕緊上前擋住餘滄海,緊緊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靠近林寒,旁邊向大年也是對哀求著對林寒說道:“林師兄也少說兩句。”
眼看事態稍有緩和,卻偏偏有定逸師太添上一把火,隻見她高聲讚道:“說得好,這位師侄果然有膽識,你餘滄海在別處受了氣,還想在小輩身上發泄不成,對這位師侄如此,剛才對依琳也是如此,難道你餘滄海真是個隻懂得以大欺小的卑鄙小人。”
林寒一聽定逸這話就知道要糟,看她那語氣分明就是認定了餘滄海是個以大欺小的卑鄙小人,這不是在幹燥的柴禾上加把火麽,以餘滄海的性格如何還不被點著,定逸師太這不是好心辦壞事麽,餘滄海會顧忌你定逸,但自己這麽個二代弟子在他心裏還不跟捏著玩似的。
餘滄海在定逸的刺激下暴跳如雷,掙脫劉正風的雙手,高高躍起向前撲來,在半空中時右掌上已散發著絲絲黑氣,看其架勢竟是要用絕學摧心掌將林寒斃於掌下。
嶽不群等人沒想到餘滄海竟會下如此毒手,此時已反應不及,而林寒身邊的向大年由於武功低微,麵對餘滄海的掌勢,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林寒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餘滄海身後急追的劉正風,後退一步,隨後閃電般抽出長劍,隻見長劍急速從右至左斜斬而過,將餘滄海迫得一窒,不自覺地在空中停頓半分。獲得這一絲的喘息機會後,林寒並不停歇,急提手腕,竟是將劍尖從下至上挑向空中的餘滄海。
餘滄海想不到林寒的劍竟如此快捷,並且劍招怪異,竟以左手劍從下向山提掠,大意之下差點被開膛破肚,急切間再也無處借力,強行將身子後仰,雙腿徒勞的前踢向林寒的長劍。
林寒又如何能夠讓他踢中,雖說此刻林寒未必要傷他,卻也要教他長個記性,免得以為自己好欺負。林寒狠狠將左手的赤火真氣灌入長劍之後,霎時就見那長劍火紅一片,劍尖迸出無行劍氣,長劍的去勢頓時快了幾分。
餘滄海身在空中,在那熾熱氣息的逼迫之下,麵如紙色,絕望的要閉上眼,耳中隻聽見“刺啦”一聲輕響,在一片“劍下留人”的叫喊聲中跌落下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從餘滄海掙脫劉正風的牽扯,再到餘滄海被林寒的長劍撩中跌落下來,在瞬間就已完成。
隨手收回長劍,將其插回劍鞘之中,林寒才有餘暇觀看其餘眾人的反應,隻見天門、定逸兩人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青城餘觀主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敗了,還是敗在如此一個年輕人手裏,兩人都在感歎是不是自己已經老了。而此刻的嶽不群再也保持不了那所謂的君子風度,正一臉震驚的看著林寒,見林寒冷漠的望過來,連忙看向別處,心中自是忌憚不已。
而其它二代弟子更是個個麵無人色,不難看出心中的恐懼,或許今後會有很多人都將困在對林寒那一劍的恐懼之中。必是他們武學道路上的一個劫難,勘破了,則突飛猛進;堪不破,今生將再無精進。
此刻要說最後悔的莫過於劉正風劉三爺,原本是想讓餘滄海去探探林寒的底,本以為餘滄海隻是想要教訓一下就好,沒想到餘滄海竟然下了如此狠毒的心思,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林寒的武功是試探出來了,可竟然是這般高,連餘滄海也被輕易擊敗。想起林寒拔劍前那深寒的眼神,那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平白的得罪了如此厲害的一個年輕人,再想到他那神秘莫測的師父,或許明日的金盆洗手要多生枝節,劉正風此時是多麽希望剛才能夠將餘滄海拉住。
林寒對劉正風也是惱怒萬分,想不到這表麵謙和的富家翁竟然如此玩弄手段,背地裏陰了自己一把,看來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此這般,林寒對他好感全無,再無半分憐憫之心,明日的金盆洗手大典注定是個悲劇。
林寒對著不斷在餘滄海胸口推拿的青城派弟子說:“雖說餘滄海死有餘辜,但林某也無意多傷人命,再則有嶽師伯、天門師伯、定逸師伯、以及劉師伯求情,林某看在眾位長輩的麵子上,隻是劃破他的衣衫,不過再不會有下次,至於餘觀主為什麽還沒有醒來,林某倒不得而知。”
不再理會青城弟子仇視的目光,林寒走回向大年身旁,看到他不自禁的退後一步,搖了搖頭,說道:“眾位師伯,不要讓師侄的這點小事吵擾了正事,如今還是查出事情真相要緊。
“不錯,不錯,林師侄說得有理,還是先問正事要緊。”劉正風笑眯眯的出來打著圓場,隻是那笑容太過僵硬,讓人看了未免覺得太假。
這時,嶽不群走到餘滄海麵前,說道:“既是林師侄說隻劃破了餘觀主的衣物,看其仍舊沒有醒來,想必是閉了氣,待嶽某來推拿一番。”
林寒差點笑出來,心說:別看嶽不群平日君子模樣,逮到機會損人那是絲毫也不遜色,什麽叫隻劃破衣物卻閉氣不醒,那不是說餘滄海是被氣暈的麽,言下之意餘滄海的氣量未免太小。
斜靠在弟子身上的餘滄海,是眉毛直跳,想不到嶽不群這般狠毒,都已經裝暈了還要給弄醒,如何能夠忍受,在嶽不群的右手剛要貼上胸口的時候急忙睜開雙眼,看著近前嶽不群那一臉惡心的笑容,又去看了林寒一眼,歎息著說道:“大意了,老夫真是大意了,沒想到林少俠竟有如此修為,想必是青出於藍了吧,不知道令師是哪一位,說不定還有些淵源。”
見餘滄海竟然還有臉皮待下去,聽到他這番話更是不屑,說道:“餘觀主客氣,小侄也是趁著餘觀主大意之際才能險勝半照,若真拚鬥起來,自是不如的,至於家師麽,或許餘觀主明日就能見到。”
聽林寒如此說,餘滄海心中駭然:這姓林的武功已經這般高,他師父不是更不得了,看來明日之後要盡早離去,免得再掉麵子。
隻見餘滄海忍住尷尬,詢問那青城弟子:“到底是誰將你們扔進來的?”說到這裏,更是滿臉氣憤,要不是這人,自己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丟臉嗎。
正在那三個青城弟子吞吞吐吐之際,餘滄海看到窗外人影一閃,以為是剛才暗算青城弟子之人,氣不打一處來,瞬間躥出房門,將要經過的林平之抓獲。
原來這林平之竟然一直膽大妄為的在外麵偷看,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青城弟子被解穴的時候本要逃走,卻見餘滄海發難,當即留了下來,看見林寒將餘滄海擊敗後愣在原地,待要逃走時卻被餘滄海發現,才被擒住。
餘滄海雖將林平之擒住,卻見其是個駝背,以為他和“塞北名駝”木高峰有關係,是忌憚不已,有先前林寒的例子,再不敢魯曼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