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餘滄海在被連番羞辱後,對於先前*戲弄青城弟子的賊人是恨之入骨,當他怒不可遏的擒住在窗外偷聽的林平之時,愕然發現其竟是個駝子,想當然的認為其必與“塞北名駝”木高峰有所牽連,一時忌憚不已。
說起這“塞北名駝”木高峰,在江湖中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其人形貌醜陋,駝背,使一把駝劍,形如短刀,為人心胸狹窄,自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因其做事不擇手段,毒辣無比,可謂惡名昭著。
雖說蜀地青城派也算的上是江湖大派,底下人手眾多,幾乎將四川之地經營得鐵桶般針插不進,他餘觀主也自認武功不在那木高峰之下,按理說不該如此忌憚一個“獨行俠”。可偏偏武林中就有這般怪事,而且屢見不鮮。不要說是青城派,就是如嵩山派這般的大門派,也是不願招惹這“塞北名駝”。
對如木高峰這般武功高強卻又心狠手辣的獨行俠,要麽不招惹他,一旦得罪的狠了,就要下死手,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但木高峰在江湖上橫行數十年,如嶽不群這般也得稱呼一聲“木兄”,這般人物豈是那麽容易殺的,或許嵩山派可以做到,但青城派絕對沒有那般能量,可嵩山派也沒有義務為江湖除害不是。
餘滄海正是左右為難之際,那林平之卻說道:“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要不是你們壞事做盡,何必怕人偷聽呢?”
接二連三的被小輩在眾人麵前羞辱,餘滄海暗運內勁,就要向林平之下毒手,在危急關頭,木高峰現身,以右手捏著林平之左臂,運行內勁想要將餘滄海右手五指震開,卻是高估了自己,兩人的內勁在林平之體內僵持。那木高峰真是個狠角色,絲毫不顧及林平之,竟發狠勁,而餘滄海顧忌在兩人拚鬥下殺死林平之而將木高峰得罪的狠了不好收場,暗收內勁,林平之才得以逃脫,代價則是口吐鮮血。
林平之也不是易於之輩,先前尚敢出言羞辱餘滄海,此時有木高峰撐腰,那更是毫無顧忌,將餘滄海罵得狗血噴頭。
林寒從房間出來以後,就在觀察著林平之,見其臉貼膏藥背高聳,但那張臉上並不見猥瑣之態,和木高峰相比是大大不如,顯然還未領悟到駝中精髓,尚缺了幾分火候。遙想一、兩年後林平之就將成為江湖中三大“不敗”級人物,繼魔教東方不敗、華山西方不敗之後的福建南方不敗,那是何等風姿。
在這裏,林寒並不那麽認同金巨俠的觀點,想當年林平之雖然跑馬鬥犬,可也是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漢子,並且那被相助的還是掩去本來麵目,露出滿臉麻子讓餘人彥都提不起興趣的醜陋少女,可見其不是見色起意,當當是有一副俠義心腸;其後更是挺身而出要死磕青城眾人,雖顯魯曼,也是真性情;再則麵對熟睡的青城弟子這般生死大敵,也能以道義為名忍住不下手。
你說這是多好的一個青年啊,況且最為重要的是林平之還是林寒的本家,金巨俠也太不給麵子,竟因為其勾搭了令狐衝心中的小師妹,那待遇是每況愈下,就算其插足成功,也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先是變態,再是變性,真是比竇娥還怨。
暫且不提林寒為平之鳴冤,餘滄海見這不識好歹的林平之說起來是沒完沒了,就要與其發生零距離接觸,要與其比試比試,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木高峰隻是林平之名義上的爺爺,可擋不住那駝背的淵源,當即上前要與餘滄海親熱。
就在這關頭,其餘眾人都是打了雞血般,有心看熱鬧,隻有林寒不去理會,自顧抬頭看向屋簷。果然,一個腦瓜子冒出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餘觀主就使出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吧。”
隻是話才剛說完,就被餘滄海給捉了下來。林寒搖了搖頭,心說這小丫頭的膽子真是夠大的,雖然多了自己劍刺餘滄海的那麽一段,結果依然未變,真是曆史的車輪擋也擋不住。
林寒笑嗬嗬的看著那丫頭被餘滄海捉住手,怎麽也掙脫不開,卻也並不上前幫忙,讓她吃點苦頭也好,要知道不是誰都能夠隨便得罪的,這裏有這麽多人在,餘滄海不敢把她怎麽樣,像原著裏就因為多嘴,被費彬一劍哢嚓了,那時要是她安安靜靜的待著,在沒有把其它人弄死前,費彬又如何顧得上他,等莫大到了以後小命不就保住了麽,所以說何苦來哉。
有些時候,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的。原本林寒是等著天門道長說話的,特別是定逸師太的那句“以大欺小,不知廉恥”很是帶勁。可惜小丫頭早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林寒,特別是先前林寒還打敗了餘滄海,有這等條件還能不利用,所以從一開始林寒看戲的算盤就注定是打不響的。
隻見那丫頭兩眼泛著淚光地看著林寒,說道:“林寒大哥救我。”
那聲音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能將人感動到十八裏鋪去。餘滄海一聽這話,還不等林寒開口,“哧溜”一聲縮回雙手,更是連連轉頭看向林寒,要是早先與林寒打鬥的時候,有這般速度,林寒就該再穿越一次了。
餘滄海鬆開雙手的功夫,那小丫頭急忙竄到林寒背後,似乎是非常害怕餘滄海。
眾人都望向林寒,餘滄海更是兩眼骨溜溜的亂轉,神情甚是不安,見林寒望過來,尷尬的問道:“林少俠認識這位姑娘?”
林寒不輕不淡地說:“昨日在回雁樓見過一次,並不熟悉。”
那丫頭卻不依了,抬起頭來說到:“什麽隻見過一次,我們還為林大哥付過飯錢呢?”
見眾人疑惑的神色,林寒甚是尷尬,這倒黴孩子,怎麽這等事也要說出來,叫林少俠以後在江湖上情何以堪呐。
林寒無語的望著那丫頭,說:“不就是忘記付賬了麽,既然有同桌之誼,替付飯資這等小事怎麽還記著,小氣鬼。”
“才不是呢,誰讓你剛才在那裏看熱鬧的。”顯然是對林寒的視而不見的行為頗為不滿,隨後抬起右手說道:“你看,骨頭都被捏碎了。”
這丫頭說的也恁誇張,林寒毫不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徑直捉起她的手,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確實有幾條烏黑的指印。為了安撫小丫頭,林寒略作不滿的對餘滄海說到:“餘觀主這內勁以後還是不要在女孩子身上施展的好,這般嬌嫩的肌膚上泛起黑色的指痕終歸是不好看的。”
餘滄海尷尬笑笑,心說:個龜兒子,有什麽辦法,師父教的不好,老餘對這黑漆漆的內勁也沒有愛啊。
不理會餘滄海心中那欺師滅祖的想法,林寒輕運內勁在那羊脂白玉般的右手上推拿著,那寒冰真氣在這時候倒是派上了大用場,真是治療跌打損傷的必備真氣。隻是林寒心中多少有些遺憾,看了一眼定逸師太,將其看得莫名其妙。定逸師太心說:難道這林師侄竟然怪罪本尼沒有施加援手,這不是還沒開口,那丫頭就已經向你求救了麽,有你在,餘滄海如何敢不給麵子。
林寒這會的心思還真和定逸師太有關,如果有人能夠將林寒催眠,他一定會說: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麽浪費了,要知道定逸的那句‘小姑娘,不用怕,過來讓師太給你瞧瞧’是多麽的經典,配上那滿麵慈容,活脫脫就是另外一個慈悲為懷版本的定逸師太,那裏還看得出來一絲暴躁。
當年每每看到那裏,林寒都會笑噴過去,真是太有愛了。
餘滄海無言以對,轉過身去,卻被眾人發現背上貼著好大一隻印象派的水墨大烏龜,引得一片大笑聲。
待眾人發笑,林寒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搖著頭看向那丫頭,見其正在偷笑,嗯,可惜了那“是烏龜”的橋段。
在餘滄海疑惑之際自有青城弟子上前將那印象畫摘拿下來送到其麵前,此時的餘滄海滿臉憋屈,就像一大早起來,憋得難受,找衛生間時卻發現那坑早就被占了,裏麵還是自己仇人,那人正在大號也就算了,可那嘴裏還在嚷嚷:明明剛還在,怎麽不出來,我讓你不出來,你就是不出來......
要不是沒弄清楚林寒和那丫頭的關係,餘滄海早就爆發出來了,但有林寒這個顧忌在,隻能一臉冤屈的說到:“小丫頭,是不是你貼的,是誰教你的,林少俠是不是該給餘某個解釋?”那輕聲輕語的樣子,活脫脫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林寒也不能太欺負人,況且他確實和這小丫頭不熟,也不想給曲陽背黑鍋,說到:“餘觀主卻是誤會了,林某先前也說過,隻是昨日才在回雁樓見過這姑娘一麵,因為當時走的急忘記付飯資,欠了這姑娘一飯之情,稍微回護些倒是真的,卻絕無絲毫唆使其和餘觀主為難之意,想必背後另有其人吧。”隨後轉過身問到:“那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否則我豈不太吃虧了。”
那丫頭嘿嘿笑道:“我叫非煙,林大哥要記住了。”
林寒見她沒有說出自己姓曲,知道她心中也不是毫無顧忌,隻是又如何瞞得住先知先覺的自己,之所以要在眾人麵前問出來,也是為了證明剛才所說的確是屬實。
曲非煙也知道林寒能夠如此回護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那一飯尚算不得恩情,況且她來這裏也還有其他事要做。
隨後林寒不再插手,一切都按原本就該發生的那般進行下去,隻是餘滄海的態度沒有那麽橫而已。
再後來自然就是依琳小師妹陪著找媽媽,青城弟子跟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