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曆1231年,高麗蒙古戰爭,高麗國王高宗安孝王王皞,逃至江華島……在此前,整個高麗受蒙古人擄掠多年……濟州島上有“三多三無”:石頭多、風多、女人多……”
使用公元紀年,是趙伏波治下的一個特點。他的手下這時已經全然接受了馬丁提出的,簡化字、標點符號、漢語拚音、公製單位、公元紀年等等變革方案。
隻不過公元紀年,變成了華夏曆。由此趙伏波手下的人,漸漸說“宋人、宋話、宋字”的人少了,反而說華夏人、漢話、華夏文的人多了。雖然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但這個過程,正在不可逆轉的發生。
中國曆來就是一個多族、多宗教多傳統的國家,那麽統一的大宋的名下,顯然是件不適當的事情。而且,那也給國家接納新的人口與新的文化,造成了不應有的困擾。那麽今天,馬丁為自己的學生趙伏波提出來的,華夏之族的概念,將會更加具有包容性,也更加具有其先進的一麵。
按照馬丁的叮囑,在作戰之前蒲金書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濟州島以及所屬政權的特點。這是在中國及其附近作戰,所必須的手段。蒲金書完全明白馬丁的意思,即現在如果不得不發生武裝衝突的話,最好不要讓大宋的臣民,或者附近的人,產生什麽不愉快的感受。
誰知,他所講的東西,僅隻有說到“女人多”的時候,聽的人才高興的吼叫了一聲。至於那兒出產什麽,又或者說那上麵有多少守軍,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畢竟,有了使用碎片炮彈與燃燒彈的他們,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無法擊敗的敵人了。唯一的區別在於,有智慧的將領少殺人就能達到目的,至於缺點謀略的將領,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反正都是不是華夏人,殺多少都不會形成任何問題。
蒲金書擔心的恰恰是這件事,倘若談判失敗的話,那麽這些以殺人為業的家夥,絕對不會有什麽仁慈的舉動。看著為了即將打仗能夠獲得的人頭,而一個個喜形於色的軍人,蒲金書心裏就不由得替濟造州島上的人好一陣擔心。
不過暫時來說,他的問題並不是在於整個濟州島的占領。畢竟無論戰艦又或者人數,他帶回來的都還嫌少了些。鑒於此事,他所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和平的狀態下,取得一大塊地方的擁有權。
濟州島是一個相當的大島,長達256公裏,漫長的海岸線,“圈”出來一片麵積多達1825平方公裏的島嶼。此刻正值高麗國王被蒙古人追趕,而不得不躲到江華島上避難,作為高麗的第一大島,這裏經濟地位變得極為重要的時刻。
這算是一個麻煩,想要武力占領,恐怕就會引起整個高麗的殊死抵抗。而這對於蒲金書,這完全受過中國傳統教育的書生,當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諸位,情況介紹完了,我想是不是我可以先到島上去一步。按照殿下的說法,大宋附近除非不得不進行武力征服之外,並不允許妄動刀兵。或者我去談談的話,能夠取得一定的進展也說不定呢!”
其實濟州島這時並沒有過多的人口,近時的人口激增,完全是因為蒙古人對高麗的侵略,而不得不逃到此處的高麗人。這使蒲金書認為,也許一個需要某些武力的高麗崔氏王族,會願意談談。或者一些武器的補給,或者說軍力的幫助以複國。
如果高麗的君主高麗高宗安孝王王皞,真的有心抗蒙,那麽不妨與其合作,並終以濟州島為交易基礎。或者據蒲金書對高麗的了解,此刻高麗的政權把持在權臣崔皞的手中。倘若這是個有心之人的話,那麽蒲金書並不懷疑,他可能會願意在將來,被趙伏波立為高麗皇帝。
為何蒲金書如此說呢,因為趙伏波對於未來華夏之國的,與周邊小族態度的根本在於。中華國界千裏之內,可以隻長牧草,而絕對不允許有一個敵人。一人與華夏為敵,全族追殺。倘若有人跟隨,全族無論老幼婦孺皆滅之。
這種殺戮不用去猜,隻要稍稍想想就會讓人不寒而栗。而此刻已經逐漸有了馬丁所製造的,以未來科技為基礎的武器。那麽在這個時代裏,這就是遊戲的規則。
不滿意,太平洋沒蓋蓋!
講完了濟州島的事情,蒲金書想著趙伏波的打算,以及他自己的打算,手裏撫著手中的雙筒獵槍。固然趙伏波的做法,與大宋此刻所提的仁義之舉,已經相去千裏之遙。
但他手中的武器或許就表明,喜不喜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伏波將來回來的時候。裝備了大炮步槍的軍隊,並不屑於與任何人進行任何樣的交易。簡單的作法就是,手槍抵著腦袋問四個字。
“生或者死!”
蒲金書作為趙伏波手下不多的,學過中國諸子百家的人,並不願意趙伏波做出這樣所事情來。因此他提前回來,雖然困難重重,但可以做的事情,卻是一個向附近民族、國家表示趙伏波之“仁”的機會。
就如同對待自己家裏的那些人一樣,也許不得不殺掉幾個,但卻能夠救下多數人,在他的心中這實在是大義之舉。
“蒲少,您真的要前往島上麽,我看我是不是陪你一起去。倘若他們不給麵子的話,我就……”
薩福萬一路來時,心中變得歡樂了許多。最少在阿布巴克爾身邊後,他被這老海盜感染的,有了許多歡樂的心情。與其他人相比,海盜們更加爽快,甚至海盜們往往也被人說成了歡樂的海盜。
可這時,看著海天一線的蒲金書,突然回過頭說了一句。
“我恐怕暫時來說,我們不討論上不上島,而是要討論我們該如何與眼前這些家夥打交道!”
蒲金書的話音剛落,阿布巴克爾所在的戰艦上,突然傳來的備戰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