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再講述的必要。同樣科技的差距達到這樣的程度,民族甚至於世界的命運也已經被決定。無論喜歡不喜歡,無論有多麽關於陰謀詭計,麵對科技差距這強硬的指標,臣服是唯一的選擇。“華夏帝國”或者不需要別人跪他們,但領土主權的安全,是無論如何必須得到尊重的。
自衛的權利,自衛的手段,永遠都不嫌過分。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相互尊重才會發展。然而不變的事實是,獅子永遠不會去尊重一頭綿羊。至於蒙古大漠的草原狼,此刻領略的恰恰是雄獅的怒吼。別怪命運,也別責怪殘酷,怪隻怪崛起的蒙古野心太大。作為隻會牧馬的人,除過草原,是不該對其他地方有什麽野心的。
劉千、賀齊兩路作為蒙古汗國基石的軍隊,全部成為投入華夏帝國,成為了華夏軍。對於此刻6軍的“華夏軍”而言,消化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麽難事。暫時來說,他們被安排向華夏帝國移動。一些年齡大的,又或者說身體差的士兵,將會退役並充實各地的國民警衛隊。
其實部隊,則會開向加裏曼丹島上,重新進行嚴格訓練,然後將來被打散安排進“華夏軍”的諸軍之中。雖然所謂信不疑,但問題在於一支正規軍隊怎麽可能讓將領們有自己的私軍呢!
雖然鐵路兩側的,由皇後海迷失的親信部族守衛的堡壘,並不能擋得住“華夏軍”的進攻。但使用燈號來傳訊,這卻是他們已經會做的事情。因為原本燈號傳訊自古早已有之,隻是以前用燈球火把的手段原始了些。
此刻使用汽燈可以將住處傳遞的更遠,也更清楚而已。技術這種東西,有沒有是“質”的問題,好不好是“量”的問題。就好像望遠鏡剛出現的時候,不過是一個近視鏡與一個老花鏡的組合而已。雖然它不能與“哈勃望遠鏡”相提並論,但突破了有沒有的問題,絕對是一個質的飛躍。
事實上技術的發展,往往是在已經有的同類技術上進行專業與細分化的結果。就好像是古代裏的烽火台一樣,那麽現在使用汽燈進行,以明、亮為基礎來傳遞信息,隻是變得更加先進準確而已。
劉千與賀齊投降的消息,飛快的傳遞到了蒙古汗國的都城哈勒合林。對於趙旭而言,這絕對是災難性的消息。
在哈勒合林新建成的宮殿裏,他揪著自己的頭發,呆呆的看著玻璃窗外麵的天空發呆。他最不理解的就是,賀齊與劉千一直是他的心腹之臣,為何此刻就輕易叛變了呢?
自己不過隻有這幾員戰將,對於他們兩人自己也一向優待有加,為何他們就不能忠誠的對待自己的。尤其是劉千,那是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廝,怎麽就會輕易投降了“華夏軍”,把自己的兩扇大門開了一扇呢?
另外一個是賀齊,他與哈桑一樣,一直被趙旭認為是自己的左右手。甚至在哈勒合林城裏,當年收繳的來自貴由汗的,與皇後海迷失一起稱製的王子的府坻,趙旭給他與哈桑一人一套。
這可以說是最大的隆恩了,畢竟那可是蒙古王爺級別的住宅,其他的人趙旭根本不予考慮。但現在問題出現在賀齊頭上,那麽哈桑會不會也出現問題呢?
坐在柔軟的,從“華夏帝國”進口的沙發上,趙旭手中的雪茄煙已經燃起了一段白色的煙灰。縷縷的青煙慢向上升騰而起,夾在趙旭托著下巴的手指間。
年紀輕輕的趙旭,眼角已經有了一些魚尾紋。這是從他來到了蒙古汗國之後,逐漸出現的紋路。即因為師誌冬對他的嘲笑,也因為與親王忽必烈鬥智、鬥勇。更重要的是,他為了讓手下對自己忠誠,那是費盡了無限的心力。
說起來,中國古代的君主們,生活他們當中勵精圖治的君主來說,不過是繁忙的政務與無盡的對於忠誠的擔憂而組合起來非人生活。除此之外,還有皇宮裏永遠不會消停的內鬥。一個男人活到如此程度,實在是一種相當痛苦的生活。
比如雍正,比如唐太宗,比如那個自縊的崇禎!更如此眼前的趙旭,他遭遇的不過是以前的帝王們常常會遭遇的問題。手下反叛了、投降了。甚至他還有更加糟糕的事情即將到來,這他根本不知道。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身上,春日的溫暖也溫暖不了他的心。甚至連坐在他對麵的“含飴弄子”的皇後海迷失,也不願意去理會。
皇後海迷失假做出“含飴弄子”的模樣,不過是為了給趙旭看的。對於眼前的嬰兒,早已經讓她不厭其煩了。隻是如果自己不好好待這個嬰兒的話,那麽也許自己皇後的位子就不會有那麽穩固了。這不但對於香蓮是一個威脅,同樣這對於趙旭也是一個威脅。
眼睛從眼角裏悄悄的看趙旭,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麽。看過之後,皇後海迷失心歎息一聲,她知道自己該另想辦法了。
“唉……他已經完全被來到的消息打垮了!也是,誰能想到那個賀齊與劉千居然會一起叛變,那哈桑呢?不過消息卻是哈桑傳來的,他難道就真的一點不怕趙旭懷疑他嗎?”
哈桑會怕嗎?
此刻“華夏軍”距離哈勒合林不過數百裏之遙,相對於有了火車的華夏軍而言,這麽一點路程根本要不了幾天。況且城中守軍的將領趙河,也已經領去了送給他的兩個“美女”,天天在美女“伺候”下的他,還敢有什麽逆心不成。
不說別的,倘若趙旭要他來抓哈桑與張文謙,恐怕趙河會命令自己的手下,先把趙旭給幹掉了。雖然那樣讓“華夏帝國”的陛下不大滿意,但為了保證哈桑與張文謙的安全,趙河什麽事情都是願意做的。
畢竟沒有他們兩個,自己的腦袋隻怕也就不牢靠了。
至於趙旭,這時候已經管不得他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