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又趴在香爐跟前觀察了會,就在香爐上發現了一行小字:誠心上香,香灰勿倒。有些意思。他笑著搖了搖頭將香爐又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
練功、上香、睡覺,日子就這麽繼續。又過得不知多少天,謝雨瀟的內功修為已是大進不少,奮力一躍,幾乎就要摸著頭頂的那個圓洞,隻要再堅持下去,要不了幾日就可以穿洞而出,離開這間石室了。
而在這段時間,他的記憶也如如後春筍般紛紛蘇醒,他知道了自己並非任雲,而是謝雨瀟,是血靈村的靈主,他有一對漂亮可愛的雙胞胎女保鏢叫西妤、西婷,就是他現在的經理。至於為什麽西妤、西婷為什麽不認得他他卻不知道,因為他的記憶隻恢複到了十八歲前。
十八歲的記憶對謝雨瀟來說已是破天驚喜,而且現在他摸著了如何將那些零散的記憶聚集起來的竅門,所以他不著急。
這些天,他已在同時修習“血靈心法”及“續骨心法”,“續骨心法”已煉至四重,失去一寸骨頭,他隻需六十天就可以再生。
令謝雨瀟奇怪的是,按理說,依他七重的“血靈心法”,他輕輕一跳都有數米之高,可偏偏在這石室之內,一跳卻隻能跳一米多高。是和原因,他至今也沒有想透。
石桌上的香火越來越少,三根、兩根、一根,這天謝雨瀟點上了最後一根煙,直直的站在石桌前看著“太玄真人”的畫像,畫像依然是畫像,沒有任何改變,畫像上的“太玄真人”也並沒有因為受了這麽多的香火而奇異的離畫而去。
這隻是謝雨瀟的幻想,“誠心上香,香灰勿倒”這八個字他總覺的有點名堂。
香一點點的燃盡,當最後一截香灰散落在香爐裏,香火也就就此熄滅。
“罷了,還是繼續練功早日離開這裏吧。”
謝雨瀟轉身,又在黃埔團上盤膝坐下,微微閉上了眼睛。
“咯擦~”
他眼睛剛閉上,忽聽傳來“喀嚓”一聲,眼睛一睜開,就又是“咚”的一聲。
“唰~”
“太玄真人”的畫像竟收了上去,而畫像後麵兩塊石板竟“嘎吱,嘎吱”的向兩邊退去。
“怎麽回事?”謝雨瀟吃驚不小,趕緊起身。
石板已退到盡頭,眼前赫然是一掏進去的正方形壁櫥,自左至右分為六格,最左邊放的是一本黃色封皮的書,看的出書年歲已久,書上還有一張紙;緊接著三格分別放著厚厚的三遝長條形的紙張,顏色依次為黃、藍、紫;第五格放著的卻是一對長劍,一紅一藍,波光如泓,而最右邊一格卻是空的。
謝雨瀟先將最左邊格子裏的書及書上的紙張取了出來,紙張上有字,謝雨瀟拿起念道:“經仙人指點,在此洞修道,曆經六百年,終修道成仙。仙界召喚,即將離開此洞,不舍;留《玄黃之書》於此,待有緣人得之,若能誠心燒香六百,機關自開,得到之後,望勤加修煉,早日入道。”
看完,謝雨瀟不禁歎道:“若不是我想著堅持到最後,來個圓圓滿滿,豈不是就錯過了?不知道你這機關是咋弄的,還非要人燒香六百”好奇之下,他又開始研究起機關來。
他將香爐一提,“哢哧”石板合上,“太玄真人”的畫像又落了下來。又將香爐放了下去,卻毫無反應。“有些古怪。”他不停的將香爐挪著位置,卻也沒見反應。耐心喪盡,他就欲把桌子拉開看個究竟,卻覺右手一沉,傳來“嘎吱”兩聲,石壁又開了,欣喜之餘朝香爐三足之處一看,才見陷了進去。
“原來玄機在這,是與這香爐重量有關了,香燒完,香灰落滿,重量達到,機關自開。”謝雨瀟暗讚自己聰明,又彎下腰鑽至桌子與石壁緊挨之處:“定是香爐下沉,觸動機關,而後有東西頂到石壁上,才觸動石壁上的機關。”
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沒勁,還是看看那《玄黃之書》寫的是什麽吧。”
翻開了第一頁“修道之人,驅符為主,符大致分為黃、藍、紫三種,至高境界為以氣禦符,隨心所欲,威力無邊;然本真人至今也不能達到,僅到駕馭紫符而已……”
“怪不得最後一格是空的,原來是這原因,先看看這些符到底是幹啥的……”手隨心動,謝雨瀟一頁頁的翻了下去……
接下來《玄黃之書》講的不是如何禦符,而是修真練氣之法,名為“真訣”,足足有八頁,真訣是一套練氣心法,與血靈心法大有不同,極為浩瀚博大,許多精妙之處他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參透。再往後翻,卻是如何禦符了。
謝雨瀟大致翻了一翻,就有所領悟。就黃、藍、紫三種符來說,黃符是最低級的符,多是些輔助符,如“隱身符”、“急行符”、“驅毒符”等,也不乏有些攻擊符,似“定身符”、“冰符”、“小天雷符”、“烈火符”、“麻痹符”等;藍符多是攻擊符,都是對單體實施攻擊的,如“大天雷符”、“赤焰符”、“紫電符”、“水火符”等;而紫符則分三種,單體攻擊型符,群體攻擊型符,群體攻擊附加型符。
又仔細的翻了一遍,謝雨瀟就想憑借超強的記憶力全部記下,可一記之下,他卻發現完全是個不可能的事,文字性的東西倒還可以,隻是這些最少上百的、拐來拐去的符的圖案卻是難記萬分,好不容易記住幾個,一會仔細一想卻又搞混了。
現在,他腦子裏想的就是如何離開這裏,那能靜下心來,可他心裏又癢癢這些各種各樣的符,抬頭看著太玄真人,嘀咕著:“這《玄黃之書》後麵也看著複雜,符更是難記。之是不知這古古怪怪的東西是真是假,我還是先學上幾個試試再說。”
伸手從格子裏將黃、藍、紫三遝厚厚的長條紙都拿出,放在桌上,而後將《玄黃之書》翻到了畫黃符的頁麵,定身符、急行符、隱身符、火焰符等等等等,千奇百怪,無所不有。“還是先學個‘火焰符’、‘急行符’來試試,‘定身符’、‘隱身符’雖然好,但自個試來卻是不妥。
首先是運氣之法,看上去並不難懂,便依書上所言,修行了三遍下來,已了然於胸;接下來是畫符的指法和符的畫法,指法簡單,隻是畫符運的是柔勁,這也不難,難點所在卻是符的圖案了。
他從一遝黃紙裏拿了一張:“我先學這‘火焰符’吧。”依葫蘆畫瓢,他照著書上“隱身符”的圖案,伸出兩指,運氣來畫,不料手指剛指向黃紙,一道黃光劃過,紙“嘩”的冒了股煙,著了。不對,又重新運氣……如此廢了六七張黃紙,才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張出來。剛剛畫完,整張符上就閃過一道黃光,似有了靈性一般。
“去勢如風,急急如律令!”
“火焰符”超空拋出,兩指一揮,“轟~”黃符就化為一團熊熊火焰,拖著長長焰尾,隨手指所揮方向來回遊動,“去~”,雙指猛的一甩,火焰就直朝頭頂的那個圓洞擊去。“滋滋~”火焰碰著波動的潭水,瞬間熄滅。
“好,不錯。”謝雨瀟大喜之下,又將“火焰符”畫了十幾張下來,便已熟記在心了。
接下來,又開始學畫“疾行符”。這次就畫的快多了。他畫好之後,貼於自己身上,默念口訣,輕輕一動,身形就在石室之內竄來竄去,速度堪比平日奔跑速度的數倍之上:“到妙,有了這東西日後看誰還追得上我?”
轉過去繼續畫符,他一口氣畫了五十多張“疾行符”,又分畫了二三十張“定身符”及“隱身符”、“小天雷符”才停手。再往後翻,他看到了更精妙的“飛行符”,然“飛行符”卻屬於藍符,依他目前的修為還無法畫出。
有點累,他也不想畫了,就將第五格內的兩把劍拿了出來。
“真是一對好劍。”謝雨瀟雖不懂劍,卻能感覺到劍鋒所發出的寒氣,寒氣逼人,他直覺氣力稍稍一催,寒氣就可將皮肉劃道口子。隨手一揮,“嗤~”石桌就被切豆腐般被切掉一角。真可謂削鐵如泥了。
仔細看看劍鋒,各上刻螞蟻大小的字。泛紅光的劍身上寫的是“日劍”,而泛藍光的劍身上寫的是“月劍。”
一手提“日劍”,一手提“月劍”,謝雨瀟信手亂舞得幾下,雙劍一碰,更為奇妙的事情就發生了,之間紅藍之光交相纏繞,龍吟之聲不絕,瞬間,兩把劍竟合二為一,成了一柄紅藍之光交相閃爍的七尺長劍,再看劍身,劍身上的竟然刻的是“日月神劍。”
“日月神劍,太神奇了,竟然可自行合二為一。”謝雨瀟驚駭的看著手中長劍,念頭一動,他兩手一分,這柄劍竟又一分為二,成了一柄“日劍”,一柄“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