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劍,就定然有劍譜。”謝雨瀟仔細的在第五格內又看了幾遍,卻沒有找到劍譜,“那定是在《玄黃之書》裏了。”將《玄黃之書》翻到最後,果然是一套劍法,名為“驚雷劍訣”。
仔細看看描述,謝雨瀟不由驚駭,“驚雷劍訣”竟俱毀天滅地之威力。這石室僅有十七八個平方,是如何都不能練劍的,否則定將太玄真人的洞府給毀了。謝雨瀟雖未當麵拜太玄真人為師,但太玄真人也算是他的半個師傅了,他可不想毀去太玄真人的修真府邸。
得到《玄黃之書》,謝雨瀟每日更為忙碌了,不僅要修習“血靈心法”、“續骨心法”還要修習“真訣”及死背《玄黃之書》。
一下子同修三套心法,謝雨瀟就有些疲憊不堪,體內各種真氣交相竄動衝突,再加上血液奔流澎湃,大有走火入魔之勢。練得幾日,走火入魔之勢就越來越盛,謝雨瀟不敢練下去,就死背《玄黃之書》。
用的幾日,他就將《玄黃之書》背了個滾瓜爛熟,就連每一道符的畫法他都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裏,可以信手畫來,雖說畫出的藍符、紫符他還無法驅使,但這也無礙。
背牢《玄黃之書》,他覺體內的走火入魔之感稍有好轉,就又繼續修習心法,可一修習,這種強烈的衝突灼身之感又油然而生。可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腦中諸多的記憶符號又凝聚在了一起,“歐陽川文”、“三清觀主”、“韓東”“靈陽山”、“妖月”、“霜兒”、“以武入道心法口訣”……
“對,以武入道,以武入道的心法口訣或許可以化解體內的真氣衝突。”謝雨瀟看到了希望,立刻又盤膝而坐,運起了以武入道的心法。
體內各種真氣流轉,按照一種全新的功法路線在體內遊走,慢慢變得溫順、精純,漸漸的交融……
的確,三清觀主“以武入道”的心法口訣化解了謝雨瀟體內的真氣衝突,而謝雨瀟的修為又大為精進數倍不止。
又過的數日,謝雨瀟就將體內的真氣衝突全部化解,容在一起。
這日,練完功閑來無事,他看著空蕩蕩的第六格越看越不甘,總覺得第六格內還藏著什麽寶貝。他伸出手在裏麵緩緩的翹著摸著,都是石壁,摸來光滑無比,並沒什麽異常之處。可就在他灰心之際,兩指一沉,“嘎吱”,右側的石壁竟然向兩側滑去。
“呼~”
一陣山風吹來,涼爽無比。
“月光,樹木,外麵竟然不是水,可不是明明是在深潭之內麽,怎麽能看到月光,莫非這才是正門,也對,太玄真人又怎麽在潭底建造洞府呢。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出去了。”
在洞內不知道呆了多久的謝雨瀟一看到月光,立刻欣喜若狂的向打開的石門跑去。
“呀~”
剛竄到石門口,他半隻腳踩空,趕緊抓住石壁又縮了回來。探頭一看,石門之外竟似是懸崖峭壁,黑黢黢的望不到底,剛才若一頭紮出,必定跌落下去摔得屍骨不存。
“罷了,還是待明日天亮之後再說。”
謝雨瀟回到石室之內,也不關石門,就躺在地上睡覺。第二日,一陣鳥啼聲將他叫醒。睜眼一看,萬道霞光映入石室,整個石室都鍍上一層金黃,抬頭看,兩隻黃色的小鳥銜著綠草在室內盤旋,竟是找著築巢之處了。
踱步走到石門前向下一看果是深淵,雖說隱隱約約能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木,但這個高度若摔下去也必是屍骨無存。“依然無法離開這裏?”看看四周,光滑如切,並未有任何落腳與攀爬之處。
“也好,等我記憶全部恢複,可駕馭‘飛行符’時離開這裏也不遲。”
縮回洞內,謝雨瀟繼續修習。又修習了十來個日落日出,他終於畫出了第一張藍符“飛行符”,念動口訣,他雙臂一展就飛出了石室之外。
風輕雲淡,薄霧繚繞,真是一片好風光,緊貼著石壁向上而飛,到達一處頂峰。自頂峰向下觀望,整個磅礴巍峨的古泉山就盡收眼底。
“隻可惜我的記憶還未全部蘇醒,否則我就離開這裏了。算了,深山之中正好適合我練劍,不如我將‘驚雷劍法’練好之後再行離開。”
謝雨瀟返回“太玄洞府”,拿上日月神劍,飛到了頂峰之上,將劍法在腦裏裏過了一遍,而後一招一式的練開了劍法……
轉眼已是深秋,古泉山的樹葉該黃的黃了,該紅的紅了,秋風吹過,萬物蕭條。
深秋的月亮升起的格外早,而月光也格外的淒冷。此時,天還尚未黑透,而月亮卻早早的升了起來。從古泉山的一個山頭頂峰向下望去,隱隱的還尚可分辨出一些突兀的山頭來。
就在這個頂峰之上,有一大塊的平坦地,但一看之下,就可料定是有人用利器修整而出,不然其中心的兩個血色大字“驚雷”不會這般醒目。略一打量,隻見四字寫的很是怪異,勾帶著幾分飛揚,拐來拐去,沒有絲毫的斷筆之處。
平坦地四周,稀落的林立著一些怪石,光高約數米、直徑達四五米的就有好幾塊。在諸多怪石之中,有一怪石不高,卻最引人注意,因為其稍稍傾斜的上表麵平躺著一個人。由於天色,此時勉強還可分辨出形體:左腿懶懶斜伸,右腿的大腿、小腿自膝蓋處呈45度彎曲踩於石上,左右臂向兩側平平的展開,右手中握一瓶裝東西,時而將其湊於嘴邊。
一個多小時悄然過去,四周很快一片漆黑,隻有平坦地上的“驚雷”兩個字泛著紅光,時強時弱,在黑夜中顯得詭秘無常。
秋風漸緊,時而尖嘯,寒意立生。
“我終於想明白了,嘎嘎”,突而其來的大喊剛落,“啪”的又傳來一清脆的玻璃瓶撞石之聲。
“日月神劍!”隨著一聲大喝,一道紅光“唰”的劃破黑夜後,滯於半空,光芒四射,赫然是一把血色長劍。單聽這大喝之聲,就曉得此人內力之渾厚,而從乍現的紅藍之光,就該斷定此劍的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