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抑製的輕吟仿似勾魂的夜曲,在耳邊忽遠忽近。
她柔潤的唇瓣自他胸前的粉珠一點點的移了上來,溫|濕重新裹住了他的耳珠,他聽她顫聲說道:“玄逸,我想你……好好疼我……”
殘餘的一點神智頃刻被這一句燃起的火苗焚毀,下一刻,布帛裂響,僅存的阻隔瞬間消失。
他的堅挺對上她的濕潤,她還惡意的蹭了兩下。
“妖精!”他咬牙切齒,轉而吻住她的唇:“我會輕點……”
緩慢而有力的進入……
二人皆是滿足的低歎一聲。
四目相對,他抱緊她的身子,她環住他的腰……
小小的車廂內春意盎然,嬌語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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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快感颶風般托著她旋轉,攀升,於至高處迸出燦爛的煙花。煙霧彌漫中是飄渺,是迷離,卻有一絲冷意遊絲一般潛了過來,在她心上輕輕的刺了下……
“嗯……”
“怎麽了?”他正體味著那餘波的震顫,忽見她眉心微鎖,不覺緊張問道:“哪不舒服?是不是弄疼你了?”
急要起身查看,卻被她拉住:“沒什麽,就是剛剛心有點疼……”
“心疼?”他有些不解,按理再怎麽著也碰不到心上。
他眨眨眼,忽的唇角一勾,笑得邪邪的。
唇至頸側下移,直至她左胸前,舌尖一卷,便將那粉紅的蓓蕾含在口中。
“現在還疼嗎?”
她忍不住笑著推他,他卻不肯離開,執著的安慰著那個已經翹起的小骨朵,而且那尚滯留在她體內的巨|物再次熱情飽滿,充溢了狹窄的身子。
她就知道,這一旦開了“齋”,他又要肆無忌憚了,而她更知道,這些日子他忍得有多辛苦,即便是剛才,也是竭力克製自己,生怕傷著她。
她的指插入他的發間,看到一根銀絲在那墨染的發間是那般醒目,不禁喉間生澀,抱住他的頸子,把身子往下壓了壓……
“別……”他止住她,唇移到她的耳畔:“咱們就這樣待一會……”
她也有些累了,於是靠在他胸口,閉上了眼,他便小鳥啄食般輕吻著她,那微癢的感覺更是催人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忽然感到那巨|物一陣震顫,灼熱的岩漿緊接著噴灑而出……
她震驚的睜開了眼,旋即對上他的“委屈”:“怎麽辦啊,我隻要一碰你,就不能自已……”
蘇錦翎氣得要捶他,手卻落入他的掌心:“好了,這回咱們一本正經的睡一會……”
他親為她收拾幹淨,又將衣物替她穿起,不過個別輕薄之物已被他粉碎,蘇錦翎便幽怨的看他。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披風這麽厚,別人看不到的……”
又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語氣曖昧道:“隻有我知道……”
她氣急。
他則早有預料的把她的手束在身側,抱得她動彈不得:“好了,咱們睡一會……”
她瞪了他半天,卻見他的黑睫一動不動,好像真的睡著了,不禁沒趣,又覺身下震動,於是隻能用尚未被他固定的嘴來咬他一口:“你說這車會把咱們拉到哪去?”
今日送楚裳和盧逍離京,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是宇文玄逸親自執鞭,如今他也在車廂內,車倒自己動了。
他眼也未睜,卻準確無誤的啄了下她的唇:“到哪都行,隻要和你在一起……”
是啊,管它上哪,隻要我們在一起……
她也就不再說話,偎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迷蒙中,感到他輕吻她的鬢角,將自己的披風又給她壓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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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極是香甜,睡夢中仿佛聽到敲門聲。
蘇錦翎睡意未消的說了句:“進來……”
唇上卻忽然一涼。
她一驚,旋即清醒,方意識到他們還在車內,宇文玄逸環住自己的臂已然繃緊,手指壓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馬車不知是什麽時候停下的,外麵……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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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我家主人有請清寧王……”
二人對視一眼……這輛馬車是幾日前自外買來的,樣式極為普通,可是怎麽會有人知道裏麵的人是宇文玄逸?
宇文玄逸坐起身。
蘇錦翎急忙拉住他。
宇文玄逸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擔心,隨後整理下衣袍,走了出去。
車門一開,立在暮色中的兩個梳總角的青衣小童映入眼簾。
蘇錦翎見他們模樣幹淨,衣著簡潔,舉止恭謹,好似大戶人家的仆人,然而神色又極清淡,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
“敢問你家主人是何人?因何要見本王?”
“王爺去了便知道了。”兩個小童行了禮,態度不卑不亢。
宇文玄逸回頭看了看蘇錦翎,蘇錦翎連忙道:“我跟你去!”
兩個小童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家主人隻有請清寧王。”
蘇錦翎纖眉一豎,宇文玄逸卻笑了:“荒山野嶺,獨留她一人在此,本王實在不放心。”
兩個小童再次交換了眼色:“如此,王爺到時莫要後悔。”
蘇錦翎見這兩個小童年紀不大,語氣卻這般傲慢無禮,已是心下不喜。她拽拽宇文玄逸的袖子,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
宇文玄逸環顧四周,笑道:“既是主人有心邀請,本王自是不好拒絕。”
他將蘇錦翎抱下車。
蘇錦翎方發現,他們處在一片密林之中,本是不見天日,然而蘇錦翎卻可將四周看得清楚。
頓覺怪異,不知這兩匹馬趁他們熟睡之際究竟把車拉到了什麽鬼地方。
宇文玄逸看出了她的擔心,拍拍她緊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放心,能居此幽境者,定是世外高人,自是不會與咱們為難。”
隨後替她整理鬢發,仿佛要為她端正發間的玉簪,趁機附耳輕道:“抓緊我。”
蘇錦翎便一步不落的跟著他,眼見得宇文玄逸神態悠閑,步履輕快,不似去赴險,倒像是遊山玩水,心下也不禁放鬆起來,可是手依然緊緊環住他的手臂。
宇文玄逸見她如此緊張,趁兩個領路的小童不注意,飛快的親了她一下。
她惱著要打他,卻發現那兩個小童飄飄悠悠的不見了。
“該不是奉仙教的人吧?”蘇錦翎看著驟然空出來的前方,後背發冷。
“不會。”宇文玄逸亦看著前方,眸子微眯:“奉仙教的人除了會遁影之術,大部分人武功不高,不會選擇這樣枝葉橫斜之處,否則隻能是自曝其短。”
“你要幹什麽去?”蘇錦翎見他還要繼續往前走,還是那兩個小童憑空消失的方向,急忙拉住他。
“自是要去拜訪主人……”
“你瘋了?好端端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誰知道他們的主人是什麽人?或許不是人,而是傳說中的山精鬼魅,沒準是故意來捉弄咱們的……”
“你好像說對了,”指引她看向四周……密林層層,遮天蔽日:“咱們走了半天,這些樹始終沒有變過。”
一路上,蘇錦翎隻顧著盯那兩個小童,此刻方發現這其中古怪。
“而且你聽……咱們看似是在樹林,可是一點枝葉窸窣之聲都聽不到……”
蘇錦翎豎起耳朵……
果真……
宇文玄逸微微一笑:“想來這個主人就連一個幻境都懶得弄得像模像樣一些……”
“我們怎麽辦?”蘇錦翎有些急了。
宇文玄逸幫她緊了緊披風,又將她散落的鬢發別至耳後,輕聲道:“錦翎,你怕嗎?”
蘇錦翎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眼睛,搖搖頭:“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宇文玄逸笑了:“好,咱們就一起瞧瞧這個幻境究竟有多大。”
又附唇到她耳邊:“抓緊我。”
她笑著點頭,兩隻胳膊都環過來抱住他的手臂,一起向前走去。
每落腳一步,還是有枝葉斷響的,然而就在這單調的靜寂中,宇文玄逸仿佛拾得一聲歎息,似遠還近,不禁唇角一勾。
蘇錦翎就發現,不管到什麽時候,他總是這麽淡定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即便是他人布的局,他也有本事引人進入局中,把它變成自己的局。
“看我做什麽?”他目不斜視,唇角卻已浮起幸福的笑意。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在看我們?”
宇文玄逸裝模作樣的環視一番:“或許吧。”
“那……我想親你一下怎麽辦?”
“什麽?”
這麽大的轉折宇文玄逸忽然有些沒反應過來,可是臉上已挨了她的柔軟一吻。
不禁笑了,拍拍她的手道:“你說咱們今天晚上吃點什麽?”
“你就記得吃,芮巧多大了,你也不說給她找個婆家……”
“這不是你的事嗎?我還以為你喜歡她的手藝,舍不得她走,故意不肯讓人提親……”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副總管阿武很是喜歡芮巧,可你也知道他……”
阿武精明強幹,是蘇錦翎早時在府中發現的人才,她隻將如何整理賬目的方法簡單講了一次,他就會了,短短幾日便將清寧王府十幾年的賬目都做了個詳細,包括當歲的收入支出亦按月做賬,其間沒有私拿一文錢,還把原有的私調銀兩之事都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