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小豪在身後,白花錢趕忙站起來,指著潭水說:“好像要遊過這處深潭才能找到他們。”
黎小豪盯著那一汪潭水,沉默不語,既不告訴我們下一步怎麽辦,也不提出任何疑問。
白花錢有點著急,出主意說解開馭屍術,讓我在前麵遊過去探探究竟,她跟在我後麵隨機應變。
黎小豪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抱著腰,似在思考什麽。過了許久,終於向白花錢點點頭表示同意。白花錢帶著幾分媚態地朝黎小豪笑了笑,伸出一隻食指,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
自由總算回來了。我活動著腿腳,感覺關節有些僵硬,頭也稍微比剛才重了一點。不過,恢複對自己的主權,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
正當我做著動手動腳的體操,白花錢把一隻手伸到我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把你身上帶的解蠱藥拿出來。”
忽聽這個要求,我呆住了。她怎麽知道我帶著解蠱藥?那是老姐的命,說什麽也不能交出去。我裝傻道:“解蠱藥好像在行李裏,放在桂芳家了。”
白花錢也真不是省油的燈,她根本不相信我這套說辭,直接給了我一記左勾拳,伸右手在我身上上下摸了一通,從腰間的口袋裏掏出小瓶子,交給黎小豪。
黎小豪接過小瓶子,會意地點點頭。老姐的性命就這樣再一次落在了他們手上。
看到黎小豪把玩裝著救命藥的瓶子,我鼻子一酸,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接著一滴掉下來。完了,老姐的命沒有了,我的命沒多長了,隻留下老母親獨自活在世上。我本打算救出老姐以後,就把母親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她,和她一起去天涯海角找到母親。現在隻能把這個願望放在心裏帶進墳墓。
沒等我傷心結束,白花錢從後麵推了一把,我撲通一聲掉進潭裏。潭水咕咚咚往嘴裏直灌,嗆得我趴在水潭邊上咳了半天,不過水卻是溫熱的,像其他火山旁邊的水源一樣,這裏也是一處溫泉。
“你先遊下去,我在你後麵。”白花錢說,跟著跳下水來,把電筒拿在手裏試了試防水性。還好,電筒沉到水裏還是亮的。
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順應形勢、保存實力是必要的。我沒有過多的爭辯和反抗,尤其是解蠱藥在黎小豪手上。對付不擇手段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臥薪嚐膽。
我深深吸了口氣,沉入水底,開始探查情況。這個潭不深,大約有兩三米左右,底部和一般的潭水一樣滿是石頭。可能因為不見陽光,裏麵沒有青苔和其他植物,潭壁很光滑,不像天然形成的水潭,倒有點像人工開鑿的井。我把四個方向的潭壁挨著摸了一遍,發現正對著來的方向那個位置,有一個木桶大小的洞,剛剛能容納一個人鑽進去。
潭水毫無疑問通向某處。問題是在沒有氧氣、沒有保護的狀態下,我能不能遊到對岸,還有就是對岸是不是和這裏一樣也有空氣。